第42章 終南嬉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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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曆四十八年二月初二至初八)
二月初二·辰時·山靄裁衣
終南山霧靄漫過翠微亭,林望舒的磁石盤吸住道觀簷角風鈴,驚起一串叮咚:"這銅鈴含鐵,怕不是哪位方士煉丹炸爐的殘片?"
尉遲星瑤火浣布往石凳上一鋪,布麵駱駝紋沾了晨露,竟浮出幾簇青苔牡丹:"西域人用這布墊駱駝鞍,當桌布倒風雅!"她指尖輕彈,布角卷落的露珠正巧滴進沈采薇的藥壺,驚得林承影劍鞘一挑:"星瑤這手‘天女散露’,可比我的劍氣準頭強!"
挑柴道士湊近大笑:"幾位施主比昨兒個的香客有趣,那幫人隻會念叨"終南捷徑"!"
巳時·雲台曬藥
藥王洞前曬藥場,沈采薇撿起片何首烏:"《千金方》說終南首烏九蒸九曬......"話音未落,尉遲星瑤火浣布已卷走半匾茯苓:"西域藥師用駱駝尿炮製藥材,可比這曬法帶勁!"
林望舒磁石盤吸起鐵篩,篩眼漏下的黨參片竟拚成太極圖。小道士拎著搗藥杵驚呼:"師父!這幾人把藥材玩成河圖洛書了!"
老道長拂塵一甩:"無量天尊!當年孫真人曬藥時,怎沒這般熱鬧?"
午時·石臼炊煙
素齋堂石臼旁,尉遲星瑤短刀剁著野蕨菜:"西域刀工切黍糕,終南刀法剁山珍!"碎蕨隨刀風飛濺,粘了林承影滿衣襟。
沈采薇藥鋤勾來鬆枝燃灶:"《山家清供》載終南鬆煙熏豆腐......"鐵鍋忽"噗"地噴氣,林望舒磁石盤吸起鍋蓋:"這鐵鍋摻磁石,怕不是煉丹爐改的?"
老道士端著蒸榆錢飯進門:"萬曆三十八年重陽,重陽祖師像開光炸了丹爐,鍋就捐給齋堂了!"
申時·瀑下浣劍
炭婦潭瀑布飛珠濺玉,林承影鳴潮劍挑水成幕:"星瑤可敢比試‘裁瀑成綢’?"
"怕你不成!"尉遲星瑤火浣布淩空展開,水簾撞上布麵竟凝成薄冰,日光折射出七彩虹橋。沈采薇藥鋤敲碎冰棱:"《本草拾遺》說終南冰棱潤喉......"冰片未入口,已被林望舒磁石盤吸成小獸模樣。
挑水道人看得忘神,木桶滾落山階,驚得鹿群躍過溪澗,蹄印踏碎虹影。
戌時·星鬥弈棋
老君殿前石棋盤,林望舒磁石盤吸起鐵棋子:"這黑子含磁,白子摻銀,莫不是哪位真人煉的陰陽丹?"
尉遲星瑤火浣布罩住棋枰,布麵駱駝紋映著星鬥成河漢局:"西域棋術以星象為譜,我執北鬥,你執南鬥!"
沈采薇銀針挑著鬆明子觀戰,忽將藥鋤伸向棋局:"公子這手‘天元鎮煞’,《肘後方》說易引肝火......"林承影劍氣掃亂棋局:"采薇這局外指點,比星瑤的駱駝陣還難破!"
二月初八·辰時·采芝踏歌
朝陽染紅太乙池,四人跟著藥農采靈芝。尉遲星瑤火浣布兜住露水:"西域人用駱駝絨濾沙,這露水釀葡萄酒最甜!"
林望舒磁石盤吸起鐵藥鋤:"萬曆二十年的舊鋤頭,刃口還刻著‘樓觀台供’......"話音被山歌打斷,采藥女拋來野山杏:"郎君們采藥不如對歌!"
林承影劍氣削杏成片,果肉飛入沈采薇藥簍:"《山家清供》杏片燉茯苓......"尉遲星瑤短刀擊石為節,火浣布上的駱駝隨歌蹦跳,驚飛滿山雀鳥。
鶴影銜雲
離山時忽見仙鶴群飛,尉遲星瑤火浣布卷雲為幕:"西域傳說鶴影落布麵,能佑旅途平安!"
林望舒磁石盤吸住鶴羽鐵哨:"這哨子定是重陽宮馴鶴人的......"沈采薇藥鋤勾來鬆塔:"公子再吸,鶴群要改姓林了!"
山門處,老道士捧著鬆仁餅相送:"幾位施主下回來,莫忘帶西域駱駝尿,老道想試製‘終南仙釀’!"晨光裏四人笑鬧下山,將道觀鍾聲揉進布麵駱駝紋,釀成壇山野春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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