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歸途拾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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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啟二年五月十五至廿三·京師至西安府)
五月十五·辰時·潞河辭行
潞河晨霧如輕紗般漫過殘破的漕船,林承影的劍穗猶如靈蛇般纏著三支神機營的破甲箭,劍客抱拳施禮,朗聲道:“溫師兄留步,端午後的葫蘆雞小弟做東。”溫翎將玄鐵弩機掛上馬鞍,武官哈哈大笑:“師弟這‘浪疊千重’的劍氣,猶如排山倒海之勢,倒替我省了不少火藥錢!”
尉遲星瑤的緋色披帛如同翩翩起舞的彩蝶,卷起那柳枝花冠,西域女子手中的短刀如飛燕般輕挑:“陸大人這鎏金腰牌,可比那端陽粽子實在多了。”錦衣衛百戶陸錚拋來油紙包,椒鹽杏仁的香氣如嫋嫋輕煙般漫過河岸:“路上的零嘴,自是比不得長安的羊肉泡饃那般美味。”木甲水獺如閃電般突竄上岸,鐵爪緊緊勾著半截彩繩,尉遲星瑤不禁輕笑:“這小東西倒是會討個好彩頭。”
巳時·潼關童趣
某日,潼關驛道上的野花如潑辣的女子,肆意綻放。澹台昭踩著木屐,如歡快的小鹿般蹦跳著,螭吻鏈纏著三隻草編蚱蜢,他興奮地喊道:“昭兒要做大將軍!”澹台綾提著竹籃,在後麵氣喘籲籲地追趕,蜃樓織改製的采藥兜帽上沾滿了晶瑩的晨露,宛如點點繁星:“阿弟慢些,舅舅給的《千字文》箋紙要打濕了!”
韓鐵頭的陌刀如蛟龍出海,劈開攔路的荊棘,鏢師刀背上的金環如悅耳的鈴聲,震落一顆顆酸棗。他嘴裏嘟囔著:“他奶奶的!帶崽子趕路比砍韃子還費鞋!”酸棗如調皮的孩子般滾入木甲牛的齒輪,林望舒戴著鹿皮手套的手驟然停下:“鐵叔,這酸棗核能做榫卯模具。”沈采薇掀開車簾,醫女手中的銀針微微晃動,仿佛在訴說著什麽:“舒哥且住手,酸棗仁可是要入藥的!”
午時·渭北炊煙
渭水北岸行軍灶支起,胖嬸棗木杖敲得麵案咚咚響:"殺千刀的!離了老娘的擀麵杖,連褲帶麵都扯不圓!"廚娘將麵團甩出浪濤聲,木甲雀驚飛間銜走半截麵片。
林望舒轉動機關箱齒輪,蒸汽突噴三丈:"這"天工和麵機"力道可夠?"沈采薇手持戥子調配茴香粉:"力道七分,醒麵需加三錢槐花蜜。"韓鐵頭陌刀翻飛,刀風卷麵片如雪落:"當年在肅州衛,老子這手"刀削麵"喂飽過三百軍漢!"
尉遲星瑤短刀靈巧如蝶,麵片削成十八種西域紋樣:"林大哥的鳴潮劍法若用在拉麵上,怕是要扯出龍須細絲。"林承影劍鞘輕壓麵案,銀絲麵倏然垂落如瀑,澹台昭螭吻鏈纏住麵碗:"昭兒要吃會跳舞的麵!"
未時·滄瀾煙火
滄瀾鏢局庖屋蒸騰著臘汁香,林滄溟滄浪刀挑起雄黃酒壇,總鏢頭聲如洪鍾:"承影他們今日該到潼關了!"南宮璿璣九曲鎖控著木甲茶台,機關大師輕笑:"老頭子急什麽?昭兒定纏著星瑤買糖畫。"
演武場中,青磚如被鹽霜侵蝕的古玉,散發著歲月的滄桑。澹台令羽手中的螭吻鏈,宛如一條靈動的銀蛇,卷來點點流螢,仿佛夜空中閃爍的繁星。四十三歲的武師,鏈風如疾風驟雨般掃落槐花,口中讚道:“璿璣這木甲知了的《陽關三疊》,恰似那東海潮聲,清澈嘹亮,動人心弦。”燕蘅展開蜃樓織,機關師猶如能工巧匠,將螢火編織成一幅璀璨的星圖,令人歎為觀止。
申時·西市燈影
西安府西市,千燈齊放,宛如璀璨的星空墜落人間。林望舒調試的木甲龍燈,口吐熊熊焰火,十二節機關緊密咬合,栩栩如生,仿佛真龍降世。沈采薇手提藥草燈籠,宛如那月光下的仙子,輕聲說道:“舒哥,燈芯換艾絨可驅蚊。”九歲的澹台綾突然指著走馬燈,驚喜地叫道:“阿舅快看!這惡鬼猶如上月劫鏢的鹽梟,猙獰恐怖!”韓鐵頭手持陌刀,如戰神降臨,怒劈燈影,口中罵道:“他奶奶的!這過節都不得安生!”
尉遲星瑤手持短刀,如庖丁解牛般削出糖畫龍舟,緋色披帛在燈火的映照下,宛如天邊的晚霞。她嬌聲說道:“承影,這糖畫比你練劍的木人樁有趣多了吧?”林承影劍鞘輕輕挑起糖畫,劍氣如寒霜般凝結,竟然絲毫不融,他嘴角微揚,笑道:“明日教昭兒‘糖畫劍法’,定能讓這小皮猴乖乖聽話。”
戌時·星河低語
鏢局天井中,百盞艾草燈緩緩升起,如點點繁星漂浮在空中。木甲龜馱著雄黃酒,宛如忠誠的衛士,巡遊其間。南宮璿璣手中的九曲鎖,如同神秘的紐帶,勾連起浩瀚的星河,將北鬥七星巧妙地編入燈陣。澹台令羽的螭吻鏈,卷來流螢如銀河流淌,燕蘅的蜃樓織成了一幅美輪美奐的銀河圖樣,令人仿佛置身於夢幻之境。
簷角的木甲雀銜著榆錢翩翩而至,澹台昭在父親的懷裏酣睡,如一隻乖巧的小貓咪。螭吻鏈纏著半塊糖畫,仿佛在守護著這甜蜜的夢境。林滄溟手持滄浪刀鞘,輕點青磚,發出清脆的聲響,宛如天籟之音。他輕聲對林承影說道:“承影,明日畫額用朱砂要兌槐花蜜,方能增添祥瑞之氣。”林承影劍尖挑起銀針,自信滿滿地笑道:“父親放心,星瑤已調好了七色吉祥紋,定能保我鏢局平安。”
胖嬸突然掄起手中的木杖,敲響銅鑼,聲音如驚雷般響徹整個鏢局。她氣急敗壞地罵道:“殺千刀的!雄黃酒都潑成‘天官賜福’了!”夜風如調皮的孩子,掠過木甲雀的鐵翼,將月色攪碎成滿院的流銀,如夢如幻,美不勝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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