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1章 鍾會整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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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弟,你就住這裏吧。”,諸葛瞻找了一個客房:“好好休息,明天給你把這裏規整好。你看還需要點什麽嗎?”
    “大哥,小弟不要別的東西,您給我點醫書看,好嗎?”
    “醫書?”,諸葛瞻多少有些意外,思考了一會兒,點點頭:“你坐一會兒,我一會兒吩咐人給你準備一下就好。”
    諸葛瞻離開了諸葛質房間,回頭看了看,笑了笑,這個少年似乎還算是個善良的人,想來自己母親收養他也是有些道理的。於是又吩咐了管家過來,特地安排他好好給諸葛質梳洗,一會兒一起賞月。
    就在漢朝內部開始進行新的整頓時候,回到了弘農的鍾會,也開始了他進一步整頓敗軍的行動。
    “取艾草二十車,混入硫磺焚燒。“,鍾會抖開地圖,手指劃過曹陽縣西麵的竹林,“把敗軍遷至此地,每帳懸掛七枚青銅編鍾。“,親衛剛要應諾,又聽見補充:“讓之前山上道觀的準備符水,對外就說是薑太公用過的安魂秘方。”
    親信丘建好奇道:“將軍,咱們弄這麽些東西,跟整頓軍心,他也沒有什麽關係吧?”
    鍾會笑了笑:“有沒有關係,有沒有用,一會兒就知道了。今天啊,咱們就來裝神弄鬼一番。”
    丘建倒是有些擔憂:“這五千人已經是狀態比較好的了,但昨天也是聽到了大雁的叫聲差點嚇得尿了褲子,關中此番的戰事,吃的敗仗太厲害,這不是一般人能很快安頓好的啊。”
    鍾會則繼續說道:“放心吧,沒有把握的事情,本將軍又豈會妄言?讓大家做好準備。”
    黃河之畔,準備好的青銅編鍾在寅時三刻震顫起來,傳進了每一個敗軍士兵的耳中。
    士兵們大多從睡夢中驚醒,心中十分緊張,有些驚恐地從營帳中走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隻見營地中央燃起了熊熊大火,艾草與硫磺混合燃燒,散發出刺鼻卻又帶著奇異安神效果的氣味,煙霧繚繞。
    “這個是什麽啊?”,有人好奇。
    “我昨晚上,好像聽到說是什麽安神驅邪的法子,是當年薑太公發明的。”
    “薑太公也懂這個嗎?”
    “嗨,你懂什麽,當年薑太公聽說能夠呼風喚雨,調兵縮地,還有神仙相助,周朝才能大舉滅商,不然你以為最後是怎麽那麽順利啊!”
    “原來是這樣啊!”
    這個時候,鍾會身著一襲黑袍,頭戴高冠,麵容在火光的映照下顯得麵容肅穆。他站在一處高坡之上,身旁擺放著幾個古樸的大陶罐,裏麵盛著所謂來自山上道觀的“薑太公的安魂符水”。
    “將士們!”,鍾會高聲喊道,聲音在夜空中傳得很遠,“你們可知,為何這青銅鍾會隨風震顫,發出如此的響動?”
    士兵們麵麵相覷,無人應答,眼中滿是疑惑、恐懼。
    “這是薑太公在天之靈對我們的指引!”,鍾會大聲又堅定地說道,“關中之戰,我們雖曆經不小的失敗,但太公在天上念及你們皆是我大魏的忠勇之士,不忍見你們就此沉淪。故而托夢於我,賜下這安魂秘方,為大家除汙理晦。”
    說著,鍾會拿起一個陶罐,撐出一碗。“這符水,乃是太公的英魂親自加持,飲下它,便能驅散你們心中的恐懼,重拾勇氣與信心!”
    底下的士兵們聽完之後,有些遲疑,大家左看看右看看,實在是不知道,這究竟是真是假,然後就看到鍾會帶頭一飲而盡。
    有些人有些心動,畢竟這個時候,薑太公的名聲都頂下來了。
    “都過來排隊領取符水!”,丘建在一旁也打著配合喊了起來,士兵們猶豫了一下,隨後開始慢慢一個個地起身,開始排起隊來。
    一個年輕的士兵走到鍾會前,接過遞來的一碗符水,看著有些灰灰的,猶豫了一下,仰頭一飲而盡。喝完後,他抹了抹嘴,眼中似乎有了些許光彩:“將軍,這符水甜甜的,我好像真感覺心裏踏實了不少。”
    鍾會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是自然,薑太公庇佑,定能讓我們大魏雄師重振雄風。”
    隨著越來越多的士兵喝下符水,營地裏的氣氛逐漸發生了變化。原本彌漫著的絕望與恐懼,似乎被一種莫名的振奮所取代。
    待士兵們都喝過符水後,鍾會再次開口:“將士們,失敗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再戰的勇氣。薑太公八十而為將,成為了周朝開國第一將,一生征戰無數,也有過挫折,但他從未放棄。如今,他在冥冥之中給予我們力量,我們怎能辜負他的期望?”
    士兵們在下麵聽得也是逐漸振奮了起來,有人開始喊了起來:“大魏萬歲!大魏萬歲!”
    “大魏萬歲!大魏萬歲!”
    隨著士兵們喊了一會兒,敗軍的陰霾似乎散去了不少,鍾會立刻安排人讓士兵們睡下,第二天再起來訓練。
    “將軍,沒想到還真有用?那符水真有法力啊?”
    鍾會好笑道:“除了草灰就是點米粥和糖水罷了,讓大家喝的時候,沒那麽抗拒罷了。看起來這裝神弄鬼的效果還是不錯的。”
    丘建撓了撓頭,還有點失望:“唉,屬下還以為真有法力……那明天?”
    “趁熱打鐵,這法子也就是一時之間,稍微鼓舞一下士氣,這一個月讓將士們吃得豐盛一些,讓他們安定下來之後,再恢複常規的訓練,這些事情,就要交給你了。”
    “是!不過鍾將軍,要是這段時間蜀國來偷襲我軍,咱們如何應付?”
    “蜀軍眼下沒有什麽動作,我這邊雖然初步穩定了軍隊的士氣,但實際上還沒有到可以衝上去砍人的地步,即便是要派人防禦也不可能讓這些人去。”,鍾會搖了搖頭:“潼關、華陰還在我們手中,一時半會蜀軍要過來還沒這個能力,我先擔心的是黃河的防務,一定要布置好,否則讓蜀軍偷渡過來,咱們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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