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6章 除權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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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樊建和劉諶的命令之下,使團一行人都十分謹慎,外出除了一些基本的采買工作也基本上不會與人交流,孫皓的人在監視的過程中,也沒有找到什麽新的發現。
    與此同時,樊建的匯報回到了成都劉璿的手中。
    劉璿看著手中的報告,有些眉頭緊皺:“吳國還真是獅子大開口,這個時候,居然還要我們來支援糧草,侍中,你以為如何?”
    大病初愈的陳祗,接過報告,看了一會兒之後,笑道:“太子殿下,臣以為,這其中倒是大有文章,按照樊尚書的意思,糧草的事情是濮陽興和張布提出來,然後報孫皓通過的,也就是說,糧草的事情,是濮陽興他們兩個人的事情,孫皓事前似乎並不知情。”
    劉璿來了興趣:“這其中有什麽差異嗎?”
    陳祗點點頭,立刻指出了關鍵:“這其中的差異就很大了,濮陽興與張布對孫皓來說有擁立之功,但他們兩人畢竟是前朝舊臣,接連內外,權傾朝野,孫皓據說有當年孫策的風采,若是如此,怎麽可能允許這兩人如此的獨斷專行?”
    “孤明白了,就是說,孫皓現在恐怕有鏟除這幾人的想法了?”
    “臣以為是這樣,眼下情形,恐怕孫皓會想著利用糧草這件事來動文章。”,陳祗開始慢慢分析孫皓的想法:“若是臣猜得不錯,會利用貪汙的罪名處置他們,那個濮陽興,素有貪婪的名聲,隻怕這次也很難避免。”
    劉璿覺得很有道理,立刻道:“嗯,有道理,那依著侍中你的意思,給吳國這糧草我們送還是不送?”
    “當然是要送。”,陳祗立刻道:“可運送糧草五萬斛,並且臣以為要利用這件事好好做做文章。說不定對戰局還能有新的變化。”
    “能改善戰局?”,劉璿心中一動,立刻問道:“侍中可有妙策?”
    “運送糧草的船隊稍作偽裝,但要露出破綻,如此一定會引起,荊州地區晉國斥候的注意力,一旦他們發現我們有糧草運到荊州地界,陛下以為,晉軍那邊的人會怎麽想?”
    劉璿眼睛一亮:“他們會調動人馬防備荊州的吳國軍隊,如此一來,前線的壓力將進一步減少。”
    陳祗笑道:“正是如此!”
    劉璿一拍桌子:“好!這件事就辛苦陳侍中盡快做好安排,若需要孤這邊提供什麽幫助,千萬不要吝惜開口!事情安排好之後,派人送密件給父皇知曉!”
    “太子殿下放心,臣一定做好這件事。”
    由於成都這一年是大豐收,五萬斛糧草的調運也不算很難的事情,很快就在漢軍的安排之下,送往了荊州。然而,不出意料,運送的過程很快就出了問題。
    這天,濮陽興和張布被孫皓召入宮中。二人剛踏入殿內,就察覺到氣氛不對。孫皓坐在龍椅之上,麵色陰沉,身旁侍衛如林,氣氛壓抑,萬彧和陸凱、丁奉站在一旁,冷眼看著他們。
    “陛下,不知召臣等前來,有何要事?”,濮陽興雖然感覺到情況不對,但還是硬著頭皮向孫皓發問。
    孫皓冷笑一聲,將一份上書扔在二人麵前:“你們看看,這是何人所奏?”
    濮陽興和張布撿起奏章,臉色瞬間大變。奏章上赫然寫著二人在這一個月中貪汙季漢送來的糧草,中飽私囊,甚至將運糧消息泄露出去,勾結外敵,意圖不軌。
    “陛下,這分明是有人陷害,臣等絕無此事!”,張布立刻就意識到眼下這個罪名太大了,他們兩個人可是背不動,也是急地辯解。
    孫皓怎麽會給他們機會,冷笑連連:“哦?那你們如何解釋,送上來的糧草賬目混亂,還有,朕得到消息,襄陽城的晉軍開始頻繁調動換防,並且開始構築壁壘,難道不是你們泄露了消息嗎?”
    濮陽興心中一驚,他深知有人這是要借機鏟除他們。他急忙說道:“陛下,臣等雖有失誤,但絕無貪汙之心。還請陛下明察!”
    孫皓卻不再理會,冷冷道:“丞相既然如此說,朕就秉公處置!來人,將二人拿下,押入大牢,待查明真相,再行處置!”
    “陛下!!!”
    侍衛們一擁而上,將濮陽興和張布押了下去。二人掙紮著,卻無力回天。
    濮陽興和張布被押入大牢後,校事岑昏親自審問他們。岑昏性情殘忍,得到孫皓的提拔,於是幾天時間中,用盡各種酷刑,想要逼迫濮陽興和張布承認扣在他們頭上的罪名。
    但兩個人也是官場上的老手,罪名該不該承認他們也很清楚,即便是錦衣玉食的濮陽興在獄中受盡折磨,但他始終咬牙堅持,不肯承認莫須有的罪名。張布軍旅出身,也是個硬漢,麵對岑昏的酷刑,他毫不屈服。
    “兩位,事已至此,何必冥頑不化?”,岑昏笑了笑,孫皓給他的任務也是再明顯不過了,隻要濮陽興和張布不承認謀反,就無法徹底鏟除他們。於是,他決定采取更狠的手段。
    又是一天深夜,岑昏帶著幾名衛兵來到大牢,對濮陽興和張布說:“你們若是肯承認勾結外地謀反,我可以向陛下求情,饒你們一命,至少給你們爭取個流放的罪過。”
    濮陽興冷笑一聲:“岑昏,你這個小人,不過又是一個呂壹罷了,有什麽資格在本丞相這裏頤指氣使!”
    岑昏見濮陽興不為所動,便看向了另一邊的張布:“左將軍,您也不願意配合嗎?”
    張布根本就不想理睬他,隻是對著濮陽興大喊:“濮陽兄,我們不能屈服!”
    見到這個情形,岑昏也幹脆不裝了,擺了擺手:“來人,拿出口供,將他們兩個人手指砍下了!畫押!”
    濮陽興和張布聞言大驚,兩人氣的目眥欲裂:“岑昏!你這個小人,你不得好死!”
    “畫押之後,把他們舌頭割了!”,岑昏冷笑道:“以後,不需要他們再說話了。”
    很快,慘叫聲,從監獄中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