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4章 河南縣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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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咚!”,隨著鼓聲隆隆響了起來,第二日,漢軍在晉軍壁壘之外擺開了陣勢,開始準備進攻。
    “三軍將士們,孤親履行陣,非好武也,懼社稷之不血食;諸君荷戈於此,亦非為孤一人,為爾父母、為爾妻子、為爾墳隴桑梓耳!丈夫處世,當立金石之名;烈士赴難,寧傾百鬥之血。試看今日之域中,仍是炎劉之日月!孤以儲君之軀,當矢石之先;諸君以熊羆之勇,繼雷霆之後。勝則共享茅土之封,歿則同標忠烈之祠。皇天後土,實鑒斯言!”
    劉璿說完之後,拔劍一下斬車前之木,大呼曰“大漢將士,隨孤奮力進攻,有進無退,有死無降!殺!!!”
    “殺!!殺!!殺!!”,漢軍士兵的士氣被大大鼓舞了,有太子殿下在眼前做他們擔保,他們個人的功業還會遠嗎?
    諸葛尚、趙廣立刻指揮前鋒大軍立刻開始衝擊晉軍壁壘和陣地,漢軍士兵呼聲如潮,漢軍陣中旌旗獵獵,刀盾映日。諸葛尚左持長槍,右揮令旗,一馬當先,直撲晉壘左翼;趙廣率勁弩三千,壓陣而進,箭雨先聲奪人,掩護前鋒。鼓聲急處,漢軍抬飛橋、負土囊,頃刻填平第一道壕塹,向前推進。
    壁壘上,魏將荀愷麵沉如水,揮刀喝令“放箭!”晉軍強弩齊發,黑矢遮天。漢軍盾陣雖密,仍有人應弦而倒。諸葛尚大怒,挺槍撥開箭雨,大喝“將士們,隨我殺!”,五十名重甲親兵負盾卒應聲而出,以鐵索連盾為壁,冒矢直抵柵門前。柵內晉軍長槍如葦,亂刺而出。諸葛尚槍花一抖,連挑五杆,左臂卻也被飛箭劃出一道血槽,他咬牙不退,反手一槍貫前麵敵人的咽喉,血濺柵板。
    “蜀軍還真是攻勢淩厲!”,站在土牆之上的陳騫有些心驚,漢軍這次的進攻勢頭十分凶猛,顯然是因為太子劉璿的到來,將士們都是奮勇拚死,毫不畏懼。
    眼見漢軍如狂潮般湧來,前線指揮的荀愷也強壓下心頭震動,厲聲對身旁副將道“速調第二陣弩手上牆!告知荀愷,左翼柵欄若破,提頭來見!” 他深知士氣可鼓不可泄,又轉身對中軍喝道“弓弩手三輪齊射後,長戟士向前,堵住缺口!怯戰者,斬!”
    戰場上,箭矢的尖嘯聲、兵刃的碰撞聲和士兵的呐喊聲交織成一片。諸葛尚帶領的重甲親兵已用身體和鐵索盾牆在晉軍柵欄前硬生生頂住了一片空間,後續的漢軍士兵趁機將更多的土囊投入壕溝,飛橋也被奮力架設起來。趙廣指揮的弩手們更是拚死向前壓製,與牆頭晉軍對射,不斷有身影從高處墜落。
    “破柵!” 諸葛尚渾身浴血,長槍如龍,再次挑開幾支刺來的長戟,親兵們趁機用戰斧猛劈木柵。一根粗大的柵木終於斷裂,露出了一個狹窄的缺口。
    “衝!”,諸葛尚正準備大舉衝鋒,突然就被身邊的親兵保護在了身後。
    “保護將軍!” 一名親兵舍身撲上,用盾牌擋住刺向諸葛尚的數支長戟,自己卻被穿透盾牌的鐵戟刺穿,壯烈犧牲。漢軍的攻勢為之一滯,衝在前麵的士兵在狹窄區域內遭遇立體打擊,傷亡驟增。
    站在劉璿身邊的盧誌說道“太子殿下,前線戰局慘烈,臣運到這裏的東西,是不是要用上了?”
    “好!就由你親自指揮,用上那些新東西!”
    “是!殿下!”,麵對自己的準嶽父,盧誌也想自己好好表現一番,立刻策馬下去,開始下命令“將剛剛運到的攻城器械,拖出來,搬上去!”
    晉軍正待扭轉局勢的時候,漢軍中軍方向突然傳來一陣沉悶的巨響和震天的喊殺聲。陳騫心頭一緊,急忙望去,隻見漢軍太子劉璿所在的中軍大陣前,竟然推出了數十輛造型古怪的車輛,形如活動小屋,外覆生牛皮,正是漢軍工匠在馬康的帶領下,精心打造的“木驢”衝車和“尖頭驢”鑿城車!
    “目標,晉軍土牆!擂鼓,進擊!” ,盧誌站在陣前,大喊指揮攻城器械湧上去。他深知諸葛尚和趙廣在兩側的猛攻已成功牽製了敵軍主力,尤其是吸引了對方指揮官的注意力,此刻正是中軍突破的絕佳時機。
    荀愷臉色大變,他終於明白漢軍太子親臨的真正意圖——左翼是佯攻,至少是牽製性的猛攻,真正的殺招在於中軍這些攻城器械!他急令中軍預備隊上前,用火油和巨弩射擊試圖推翻衝車,又令弓弩手集中火箭射擊,但漢軍衝車盾陣嚴密掩護,操作衝車的士兵也悍不畏死,推動它們朝著前方猛攻。
    左翼,諸葛尚和趙廣察覺到中軍的變化,心領神會。趙廣大吼“弩手,全力放箭,壓製牆頭,為殿下和中軍弟兄創造機會!” 箭雨更加密集。諸葛尚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汙,長槍指向搖搖欲墜的柵欄缺口,聲音嘶啞卻充滿鬥誌“將士們,殿下已親臨矢石,中軍兄弟正在破牆!我等豈能落後?隨我殺進去,拿下荀愷首級!”
    “殺!殺!殺!” ,漢軍士兵見太子殿下親自操刀主攻,士氣再次暴漲,攻勢如瘋似狂,竟不顧傷亡,前仆後繼地衝擊那個小小的缺口。荀愷部壓力陡增,防線開始出現鬆動。
    “荀愷陣勢已經緊急,士季我們該怎麽辦?”,陳騫看著遠處的情況,顯然是有些焦急了,但鍾會還是很冷靜“忍住,陳都督,你可帶領剩下的預備隊,趕緊前往壯壯聲勢,我們必須要等劉璿將主力全部調出來。”
    陳騫點點頭“好,我立刻就去。”
    劉璿算算時間應該也到了,轉身看向薑維“大將軍,戰局正在有利於我,我看可以實行誘敵了。”
    “太子殿下,誘敵之計有風險,您真的決定要如此做嘛?”
    劉璿點點頭“當年先昭烈帝征戰四方,親冒矢石,我等後世子孫,怎麽能不效仿他呢?”
    “老臣明白了。”,薑維心中感慨了一下,隨即開始下令“傳令!中軍三營,全部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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