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伊犁河畔懸魂記:大寺陰影下的絞刑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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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會計的詭吊
    1978年深秋,伊犁河畔的白楊樹褪去最後一抹金黃。63歲的老會計周德昌被發現吊在大寺旁的白楊樹上,枯瘦的身軀在晨霧中輕輕搖晃。這棵白楊樹樹幹光滑如洗,離地四米有餘的枝杈上,一條褪色的藍布褲腰帶死死纏住他的脖頸。
    "這絕不可能!"最先發現屍體的雜貨店老板王福海雙腿發軟,癱坐在泥濘的河岸。周德昌患有嚴重的風濕性關節炎,平日裏連彎腰係鞋帶都要扶著牆,更別說徒手攀爬如此光滑的樹幹。法醫勘查時發現,死者腳底沒有任何樹皮刮痕,褲腳也未沾染泥土,仿佛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直接送到了樹上。
    更詭異的是,案發前三天,周德昌曾在供銷社逢人便說:"大寺的鍾在夜裏響了,是在喊我的名字。"可寺裏那口鑄鐵大鍾早在文革時期就被熔毀,殘片至今還堆放在後院角落。當民警試圖從他生前居住的土坯房尋找線索時,發現屋內所有鏡子都被紅布蒙住,牆麵上密密麻麻寫滿"別回頭"三個字,字跡歪斜,像是在極度驚恐中留下的。
    時光流轉到1991年夏,13歲的小超在一場暴雨後吊死在自家屋後的楊樹上。那天下午,他因偷拿鄰居家的杏子被父親狠狠訓斥,晚飯時還賭氣摔了碗筷。然而到了深夜,母親起夜時發現兒子的房間空無一人,木窗大開,潮濕的風卷著樹葉撲進屋內。
    搜尋的村民們舉著火把趕到白楊樹下時,都倒吸一口涼氣。小超用晾衣繩吊在樹枝上,姿勢與當年的周德昌如出一轍——腳尖剛好懸在離地半米的位置,身體呈詭異的筆直狀態,仿佛刻意模仿著某種儀式。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手裏還攥著半塊發黴的杏子,嘴角凝固著一抹扭曲的笑容。
    警方調查時發現,小超的日記本裏夾著一張泛黃的剪報,正是1978年周德昌死亡的新聞報道。最後一頁潦草寫著:"樹會說話,它說帶我去見老會計。"而那棵出事的白楊樹,樹皮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三道深深的抓痕,像是有人在攀爬時留下的絕望印記。
    2014年除夕夜,伊犁河畔飄起了細雪。新嫁娘李梅在與丈夫爭吵後,用紅色羊毛圍巾吊死在婚房的房梁上。那間婚房是丈夫家祖傳的老木屋,梁柱上還殘留著幾十年前的彩繪,此刻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青灰色。
    李梅的婆婆回憶,當晚十一點還聽見小兩口在爭吵,期間還聽到了有摔碗聲和哭鬧聲持續了近半小時。然而到了淩晨,整個院子卻安靜得可怕。直到清晨,公公推門查看時,才發現紅色圍巾如同一道血痕,將兒媳吊在雕花的房梁上。更恐怖的是,屋內所有門窗都從裏麵反鎖,地麵沒有任何腳印,就連梯子也整齊地靠在牆邊,根本無法解釋她是如何爬上三米高的房梁。
    法醫檢查時發現了,李梅脖頸處的勒痕呈現出罕見的雙螺旋狀,不像是簡單的自縊形成。更詭異的是,她指甲縫裏提取到的皮膚組織,經檢測既不屬於她本人,也不屬於任何家庭成員。而在整理遺物時,家人在她的嫁妝箱底發現了一張黑白照片——正是1978年周德昌吊在白楊樹上的現場照片,照片背麵用朱砂寫著"第三道紅線已完成"。
    隨著三起懸案的細節逐漸拚湊,大寺的隱秘往事浮出水麵。據當地老人回憶,這座始建於清代的清真寺,在民國時期曾被軍閥改造成臨時刑場。1933年的冬天,十七名反抗勢力的成員被絞死在寺前的白楊樹上,屍體懸掛了整整七七四十九天,樹下的土地被鮮血浸透。
    "那些吊死鬼的怨氣太重,把魂魄都纏在了樹上。"守寺的阿訇顫抖著說,"文革時紅衛兵砍樹,電鋸剛碰到樹幹就自燃了,三個年輕人被燒得麵目全非。"更令人不安的是,每到月圓之夜,大寺廢墟中總會傳來鐵鏈拖拽的聲音,還有若有若無的嗚咽聲,仿佛有人在重複著最後的掙紮。
    民俗學者王教授在研究地方誌時發現,伊犁河畔自古流傳著"絞刑樹"的傳說:被吊死的人若怨氣不散,就會化作"索命絲",尋找生辰八字相合的替身。而周德昌、小超、李梅三人,竟都是農曆七月十四出生——民間俗稱的"鬼門大開"之日。
    當警方試圖進一步調查時,詭異的連鎖反應仍在繼續。李梅葬禮後的第七天,負責此案的年輕警員張磊在值夜班時,被發現用手銬吊死在派出所的吊扇鉤上。他的筆記本裏寫滿了歪斜的字跡:"紅線在手腕上發燙,樹在窗外搖晃,我聽見他們在數...15、16、17..."
    恐慌迅速蔓延,周邊居民紛紛搬離。有人在深夜看見大寺廢墟中升起幽藍的火光,火光裏隱約有十七道人影在晃動;還有人聲稱在白楊樹根下挖出了鏽蝕的鐵環,每個鐵環上都纏繞著不同顏色的布條,其中三條分別對應周德昌的藍腰帶、小超的晾衣繩、李梅的紅圍巾。
    最令人絕望的是,一位精神錯亂的老人在大寺牆上用血寫下預言:"當第七根紅線係上,所有亡魂將重獲自由。"而此時,伊犁河畔的白楊樹又抽出了新芽,在風中沙沙作響,仿佛無數雙手在虛空裏抓撓,等待著下一個被選中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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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5年春,自治區公安廳成立了"伊犁懸案特別調查組",心理學專家林薇和刑偵顧問陳默臨危受命。陳默正是曾深入格裏塔邊境調查的紀錄片導演,對超自然案件有著特殊的敏銳度。在翻閱塵封的檔案時,他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細節——每起懸案發生時,伊犁河的水位都會出現異常上漲,仿佛有什麽東西在河底躁動。
    林薇則專注於研究受害者的心理軌跡。她發現,三位死者生前都曾表現出對"高處"的異常恐懼,卻又在死亡時選擇了高處自縊。更詭異的是,他們在案發前一周的日記裏,都出現了相同的囈語:"絲線在生長,纏住我的腳踝。"
    調查組決定從大寺的曆史入手。在泛黃的縣誌中,他們找到了1933年那場絞刑的詳細記載:十七名死者中,為首的竟是位精通西域巫術的薩滿。他在受刑前曾詛咒:"當十七道冤魂集齊替身,伊犁河將成為通幽冥的血河。"
    一個暴雨傾盆的夜晚,調查組在大寺遺址架起了熱成像儀和聲波探測器。午夜時分,儀器突然發出刺耳的警報。熱成像畫麵中,十七個半透明的人影從地底緩緩升起,他們脖頸處纏繞著鎖鏈,在雨中做出上吊的動作。聲波探測器捕捉到一段低頻聲波,經過音頻增強處理後,竟是用古老突厥語重複的咒語:"以血為引,以怨為線,替身未滿,永不安眠。"
    陳默帶領特警小隊試圖靠近,卻發現所有電子設備瞬間失靈。手電筒的光束中,他們看到白楊樹的樹幹上浮現出人臉輪廓,樹皮如活物般蠕動,滲出暗紅的黏液。一名特警驚恐地發現,自己的鞋帶不知何時打成了死結,勒得腳踝滲出血珠。
    隨著調查深入,第四名受害者出現了。一位年輕的女教師在給學生講解曆史課時,突然爬上教室的吊燈,用圍巾自縊。她的教案本上,用紅筆反複寫著:"第七個...輪到我了..."此時,伊犁河水位暴漲,渾濁的河水泛著詭異的猩紅。
    林薇在女教師的手機裏發現了一段未發送的語音:"昨晚我看見大寺的鍾在發光,一個穿清朝服飾的人對我說,隻要成為祭品,就能見到死去的母親..."這條語音的發送時間,正是她死亡前兩小時。
    調查組意識到,必須阻止第七次獻祭的發生。他們根據古籍記載,找到了薩滿的墓地。在挖掘過程中,鐵鍬碰到了堅硬的物體——竟是一個用十七具骸骨拚成的祭壇,每具骸骨的脖頸處都套著不同材質的繩索。
    當調查組準備破壞祭壇時,整個墓地突然陷入黑暗。無數絲線從地底鑽出,纏住眾人的手腳。陳默掏出打火機,卻發現火焰呈現出詭異的藍色。林薇想起古籍中的記載,大喊:"用羊血!它們怕至陽之物!"
    一名特警迅速宰殺了隨行帶來的山羊,將羊血潑向祭壇。骸骨發出刺耳的尖嘯,絲線開始蜷縮回地底。就在眾人以為危機解除時,伊犁河方向傳來驚天動地的咆哮,河水掀起數十米高的巨浪,浪尖上浮現出十七個巨大的人影。
    陳默發現祭壇中央有塊刻著符文的石碑,上麵的文字翻譯過來是:"唯有以施刑者血脈獻祭,方能破解詛咒。"經過緊急排查,他們找到了當年下令絞刑的軍閥後代——一位住在養老院的耄耋老人。當調查組找到這位老人時,他已神誌不清,隻偶爾嘟囔著一些不明話語。時間緊迫,陳默等人顧不了太多,決定帶著老人前往大寺遺址。一路上,伊犁河的咆哮聲愈發震耳欲聾,仿佛下一秒就要將一切吞噬。
    來到遺址,眾人將老人安置在祭壇前。就在此時,狂風大作,十七個巨大人影從河中奔騰而來,所到之處地動山搖。陳默咬咬牙,拿出匕首,準備割破老人的手指以血獻祭。可就在匕首即將觸碰到老人皮膚時,老人突然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絲清明,他一把奪過匕首,狠狠刺向自己的胸口。鮮血濺在祭壇上,符文瞬間發出耀眼光芒,十七個人影痛苦地扭曲起來。緊接著,伊犁河的浪濤逐漸平息,那些詭異的絲線也消失不見。大寺恢複了平靜,仿佛一切的恐怖都隻是一場噩夢。而經曆了這場生死危機的調查組眾人,望著漸漸恢複寧靜的伊犁河畔,心中五味雜陳,這場懸案終於畫上了句號。
    老人得知真相後,顫顫巍巍地來到大寺遺址。他流著淚說:"我的祖父當年為了鎮壓異己,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這些年,我總夢見有人向我索命..."說罷,他主動將紅繩套在脖頸上,吊死在那棵見證了無數悲劇的白楊樹上。
    詭異的是,在老人斷氣的瞬間,伊犁河的血色消退,大寺廢墟中傳來一聲悠長的歎息。所有纏繞在樹上的絲線化為灰燼,那些曾懸掛屍體的枝杈上,竟開出了潔白的花朵。
    多年後,當遊客漫步在伊犁河畔,仍能聽到風中傳來若有若無的誦經聲。那棵飽經滄桑的白楊樹,樹幹上的疤痕早已愈合,卻始終留著一圈淡淡的勒痕,仿佛在訴說著那段被塵封的恐怖往事。而大寺遺址上,新建的紀念館裏,十七盞長明燈日夜不熄,為那些逝去的靈魂照亮通往安息的路。
    多年後的一個夜晚,月色如水灑在伊犁河畔。一位年輕的攝影師為了拍攝美景來到這裏。他偶然間看到了那棵有著淡淡勒痕的白楊樹,出於好奇,走近了大寺遺址。當他踏入遺址範圍,周圍的溫度驟然下降。他的相機突然自動開啟,開始瘋狂拍攝,屏幕上出現了一張張模糊卻又似曾相識的臉——正是當年那十七個冤魂。攝影師驚恐地想要逃離,卻發現自己的雙腳像是被釘住一般無法移動。耳邊傳來低沉的誦經聲,聲音越來越大,仿佛要將他吞噬。就在他感到絕望之時,一道柔和的光從紀念館方向射來,十七盞長明燈的光芒匯聚在一起,形成一個巨大的光圈,將攝影師籠罩其中。冤魂們的身影漸漸消散,攝影師也恢複了自由。他帶著滿心的恐懼與震撼離開了這裏,而伊犁河畔的這段神秘過往,依舊在歲月中靜靜流淌,等待著被更多人探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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