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無頭屍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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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槐樹下的無頭屍·續章
    未盡的陰影
    警方帶走李建國時,他臉上沒有任何掙紮,隻是死死盯著陳默,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你以為這就結束了?”他突然開口,聲音嘶啞得像砂紙摩擦,“老槐樹的債,還沒還清呢……”
    這句話像一根冰錐刺進陳默心裏。他扶著剛蘇醒不久的父親往家走,月光透過雲層灑在老槐樹上,樹影斑駁,仿佛有無數雙眼睛在暗處窺視。父親靠在他肩上,虛弱地說“阿默,別信他的話,好好過日子……”可陳默注意到,父親的手指在微微顫抖。
    接下來的幾天,村裏彌漫著壓抑的氣氛。李建國被抓後,村民們才敢小聲議論那個神秘組織——原來他們一直在用“鬼針”控製村裏的老實人,逼迫大家交出財物,甚至參與一些非法交易。林老栓的父親當年發現的,正是他們偽造賬目、走私文物的證據。
    陳默手臂上的傷口漸漸愈合,但夜裏總被噩夢驚醒。夢裏總有個無頭人影站在床邊,脖頸處的血窟窿對著他,冰冷的氣息吹在臉上。他開始翻看父親的日記,試圖找到更多線索,卻在最後幾頁發現了被撕毀的痕跡。
    “爹,日記最後幾頁去哪了?”陳默拿著日記本問。
    父親眼神閃爍,避開他的目光“記不清了,可能是不小心弄丟了。”
    這天下午,陳默去鎮上給父親買藥,路過派出所時,被負責案件的張警官叫住。“陳默,有件事很奇怪。”張警官遞給他一份屍檢報告,“林老栓的屍體上,除了頸部的致命傷,其他針孔都是死後造成的。”
    陳默愣住了“死後?那‘鬼針’的說法……”
    “更詭異的是,”張警官壓低聲音,“我們在廢棄工廠的地下室發現了另一個冰櫃,裏麵凍著一顆頭顱,經過dna比對,是林老栓的。但頭顱的切口處,有整齊的鋸痕,和屍體上的傷口完全吻合。”
    這意味著凶手在殺死林老栓後,先砍下頭顱藏起來,再故意把無頭屍扔在槐樹下。如此刻意的布置,絕不僅僅是殺人滅口。
    第五章 槐下秘聞
    陳默拿著屍檢報告回家,剛走到村口就被王寡婦攔住。她臉色蒼白,塞給他一個布包“這是我在老槐樹根下撿到的,你看看是不是有用。”說完不等陳默追問,就匆匆跑回了家。
    布包裏是一個生鏽的鐵盒,打開後裏麵裝著幾張泛黃的照片和半張殘缺的信紙。照片上是幾個年輕人站在老槐樹下,其中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和林老栓有幾分相似,旁邊站著的竟然是年輕時的父親和李建國!
    信紙上的字跡潦草,隻看清幾句“……槐樹下埋著‘鑰匙’,月圓之夜……獻祭……否則災難降臨……”
    陳默渾身一震。他突然想起奶奶說過的話,老槐樹下埋著不幹淨的東西。難道所謂的“鑰匙”,就是當年埋下的秘密?
    他立刻去找村裏最年長的五保戶劉爺爺。老人癱瘓在床多年,是少數敢提起往事的人。聽陳默問起老槐樹,劉爺爺渾濁的眼睛裏閃過恐懼“那樹下埋著民國時的亂葬崗……三十年前,村裏發生過瘟疫,李建國他爹帶頭把病死的人都埋在槐樹下,還說要‘獻祭’活人平息怨氣……”
    陳默追問“那林老栓的父親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劉爺爺咳嗽著點頭“他當年偷偷挖過槐樹根,說找到了日本人留下的軍火庫地圖,還說李家人一直在守護這個秘密,靠倒賣軍火發橫財……後來就不明不白死了。”
    真相漸漸清晰林家父子兩代人都在追查軍火庫的秘密,而李家為了守住橫財,痛下殺手。可李建國已經被抓,為什麽他還說“債沒還清”?
    第六章 月圓之夜
    三天後的晚上是月圓之夜。陳默躺在床上輾轉難眠,父親的房間傳來奇怪的動靜。他推開門,看到父親正拿著鐵鍬往外走,眼神空洞,像被人操控了一樣。
    “爹!你去哪?”陳默上前拉住他。
    父親猛地甩開他的手,機械地重複“獻祭……還債……”
    陳默心頭一緊,立刻想起信紙上的話。他強行把父親鎖在家裏,自己抄起一把斧頭衝向老槐樹。月光下,槐樹下已經站著一個人影,正是本該被關押的李建國!他不知何時逃了出來,手裏拿著一把閃著寒光的鋸子。
    “你果然會來。”李建國轉過身,臉上帶著瘋狂的笑容,“你爹當年也參與了埋屍,他欠的債,該還了!”
    “我爹沒有!”陳默怒吼著揮起斧頭。
    李建國輕鬆躲過,冷笑道“你以為林老栓是被我殺的?他是自己找上門的,說要挖開樹根找軍火庫,我隻是幫了他一把——就像當年幫他爹一樣!”
    兩人纏鬥起來,陳默漸漸體力不支。李建國將他按在槐樹下,鋸子對準他的脖頸“老槐樹需要新鮮的血肉,你和你爹,都得留下!”
    就在這時,陳默看到父親掙脫鎖扣衝了過來,手裏舉著煤油燈。“阿默,快走!”父親將煤油潑在槐樹上,點燃了火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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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焰瞬間竄起,照亮了李建國驚恐的臉。老槐樹下的泥土被燒得開裂,露出幾個腐爛的木箱,裏麵果然裝著生鏽的軍火。李建國想撲過去搶救,卻被倒塌的樹幹壓住,在火中發出淒厲的慘叫。
    父親拉著陳默後退,看著燃燒的槐樹,老淚縱橫“當年我沒敢阻止他們……現在終於清淨了……”
    第七章 塵埃落定
    大火熄滅後,警方在槐樹下挖出了更多屍骨,包括失蹤多年的林老栓父親。李建國被燒焦的屍體旁,放著一顆完整的頭顱,正是他自己的——不知何時被人砍下,擺在了那裏。
    村裏人說,是老槐樹的怨氣討還了血債。陳默卻覺得,那是所有被掩蓋的真相,終於在烈火中得到了救贖。
    一個月後,陳默帶著康複的父親離開了青水村。臨走前,他最後看了一眼村口,那裏已經種上了新的樹苗。三叔公告訴他,王寡婦收拾行李搬走了,走之前留下一句話“槐樹下的債,還清了。”
    陳默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疤痕,像一個永遠的提醒。他知道,有些秘密或許會被掩埋,但隻要還有人記得,正義就不會缺席。而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罪惡,終會在陽光下無所遁形。
    車開出很遠後,陳默從後視鏡裏看到,新栽的樹苗在風中輕輕搖晃,像在訴說著一個終於結束的漫長故事。青水村的河水依舊流淌,隻是這一次,它帶走的不再是恐懼,而是所有沉重的過往。
    第八章 異鄉殘影
    離開青水村的第三個秋天,陳默在城裏找了份檔案整理的工作,父親的身體漸漸好轉,隻是偶爾會在深夜驚醒,嘴裏喃喃念著“槐樹”“鑰匙”之類的詞。陳默以為過去的陰影終於散去,直到那天收到一個匿名包裹。
    包裹裏沒有信,隻有一張泛黃的老照片和半塊玉佩。照片上是王寡婦年輕時的樣子,她站在老槐樹下,身邊站著個陌生男人,兩人手裏捧著一個木盒,笑得格外燦爛。而那半塊玉佩,恰好能和林老栓手中的那半塊拚合完整,拚成一個“安”字。
    陳默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他一直以為王寡婦隻是個普通的受害者,可這照片分明在說,她和林家的秘密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他立刻按照包裹上模糊的郵戳地址查過去,發現是鄰市的一個老舊小區。
    周末,陳默瞞著父親獨自踏上了尋蹤之路。小區裏彌漫著潮濕的黴味,打聽王寡婦的下落時,鄰居們都搖頭說不認識。直到一個掃地的老太太顫巍巍地說“你說的是不是那個總對著槐樹發呆的女人?她上個月搬走了,走之前在樓下燒了好多紙錢,嘴裏還哭著說‘對不住林家兄弟’……”
    “林家兄弟?”陳默追問,“林老栓不是獨生子嗎?”
    老太太歎了口氣“誰說他是獨生子?三十年前村裏鬧瘟疫,他還有個雙胞胎弟弟,說是病死了,其實是被他爹娘偷偷送走了,怕被李家人發現……”
    陳默如遭雷擊。林老栓有個雙胞胎弟弟?那具無頭屍……他不敢再想下去,轉身衝出小區,腦海裏反複回響著李建國臨死前的話“我隻是幫了他一把……”
    第九章 雙生之謎
    陳默回到青水村時,正趕上村裏的秋收。三叔公看到他很驚訝,拉著他往屋裏走“阿默,你咋回來了?村裏剛太平沒多久……”
    “三叔公,林老栓是不是有個雙胞胎弟弟?”陳默開門見山。
    三叔公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支支吾吾半天,才點頭承認“是……是有個弟弟叫林老安,當年被送到鄰市的親戚家,改了名字叫王安,後來聽說成了醫生……”
    “王安?”陳默掏出照片,“那他是不是和王寡婦結婚了?”
    三叔公看著照片,老淚縱橫“是……王寡婦本名叫李秀蓮,是李建國的遠房表妹,當年她爹娘不同意她和王安在一起,兩人就私奔了。後來王安回村想認親,剛好碰上林老栓在查軍火庫的事,李建國就逼著李秀蓮騙王安到槐樹下……”
    真相像一把冰冷的刀,剖開了最後的偽裝。陳默終於明白槐樹下的無頭屍根本不是林老栓,而是他的雙胞胎弟弟王安!李建國利用李秀蓮誘殺王安,再砍下頭顱偽裝成林老栓的屍體,既除掉了隱患,又能逼迫真正的林老栓現身。
    “那林老栓現在在哪?”陳默追問。
    三叔公指向村後的祖墳“他上周回來過,在他爹娘墳前燒了紙錢,說要去自首,還說當年是他爹把軍火庫的鑰匙藏在雙胞胎兄弟的玉佩裏,他和弟弟各持一半……後來就再也沒見過他。”
    陳默的心揪緊了。他跑到林家祖墳,果然在墓碑旁發現了一個新土堆,土堆前放著半塊玉佩——正是林老栓一直帶在身上的那半塊。土堆裏沒有屍體,隻有一張紙條,上麵寫著“債已了,勿尋。”
    第十章 最後的獻祭
    深秋的月圓之夜,陳默再次來到老槐樹下。新栽的樹苗已經長到一人多高,月光透過枝葉灑下斑駁的光影,像極了當年的老槐樹。他剛站穩,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樹後走出——是林老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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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比五年前蒼老了許多,頭發花白,手裏拿著一把鐵鍬,眼神平靜得可怕。“你都知道了?”林老栓開口,聲音沙啞。
    “為什麽不報警?”陳默問。
    林老栓苦笑“報了警又能怎樣?我爹倒賣軍火,我弟弟被誤殺,我為了查真相和李建國合作過……我們林家早就沾滿了血。”他舉起鐵鍬,開始挖樹下的泥土,“李建國說對了,老槐樹需要獻祭,不過不是活人,是所有的秘密。”
    泥土被挖開,露出一個鏽跡斑斑的鐵盒。林老栓打開鐵盒,裏麵裝著完整的軍火庫地圖和一本賬本,還有一張泛黃的全家福——上麵是年輕的林父和兩個一模一樣的小男孩。
    “當年我爹發現軍火庫後,沒忍住倒賣了幾件,後來良心不安想收手,卻被李家人威脅。我弟弟回來認親時,正好撞見李建國轉移軍火,才招來殺身之禍。”林老栓將賬本和地圖塞進陳默手裏,“這些交給警方,林家的罪,該有個了結。”
    他從懷裏掏出火柴,點燃了鐵盒裏的其他東西“李秀蓮以為是她害死了王安,其實那天晚上是我引開了守衛,讓李建國的人有機會下手……我欠他們的,該還了。”
    火焰在風中跳動,林老栓的身影漸漸被火光吞噬。陳默想衝過去,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攔住——他看到林老栓的臉上帶著解脫的笑容,像在對他說“別過來”。
    大火熄滅時,天邊泛起了魚肚白。陳默在灰燼裏撿到兩塊拚合完整的玉佩,“林”與“安”終於合二為一,在晨光中閃著溫潤的光。
    河水東流
    陳默將證據交給警方後,再也沒有回過青水村。據說村裏後來在老槐樹下立了塊無字碑,碑前常年放著新鮮的野花,沒人知道是誰放的。三叔公說,有時深夜還能看到兩個模糊的身影在碑前徘徊,像在低聲交談,又像在互相道別。
    父親的病徹底好了,隻是偶爾會提起青水河,說那河水能洗去所有的罪孽。陳默知道,有些罪孽洗不掉,隻能用餘生去懺悔;有些秘密埋不住,終將在陽光下化為塵埃。
    又是一年暴雨夜,陳默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的雨簾,仿佛又看到了青水村的老槐樹。手機突然震動,是一條陌生短信,隻有一張照片青水河邊,王寡婦(李秀蓮)正彎腰放下一個漂流瓶,河麵上波光粼粼,像撒滿了星星。
    陳默點開照片放大,看到漂流瓶上貼著半塊玉佩——是王安當年那半塊。他突然明白,所有的仇恨、秘密、罪孽,最終都會被河水帶走,流向遠方,就像青水河永遠向東,從不回頭。
    雨停了,天邊露出一抹彩虹。陳默收起手機,轉身走向廚房,父親正在那裏煮著熱騰騰的粥,空氣中彌漫著溫暖的香氣。過去的陰影終會散去,而活著的人,總要帶著回憶繼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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