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叛國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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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蕭玥自恒王府全身而退,韓朗在東越國金殿之上汗濕重衣。
    今日朝會由太子葉玄主持,太子殿下在東越諸皇子中排行第二,為皇後張氏嫡出。
    太子殿下娶林氏女。
    林氏女為東越清貴世家林家嫡女,張太後原本想給葉恒娶的杜家小姐,便是這位林婉兒的表妹。
    太子葉玄長相和恒王葉恒有五分相似,卻多出幾分沉穩:
    “韓愛卿,數月之前,你點刑司上交本太子一份密報。
    本太子找人破譯其中機密之後,經多方查證,密報內容確有其事。
    眼下我東越雖國富民強,卻也居安思危,斷然容不得那重利叛國的謀逆之人。
    韓愛卿,這份密報已譯成東越文字,你便將它在金殿之上,誦讀出來吧。”
    韓朗數月擔心,未曾料到太子在這日突然爆發。
    他看著手中那份西昌國賄賂本國機要大臣名單,目光掃去,盡是齊王葉明親信嫡係!
    韓朗一一念出。
    太子葉玄冷笑:“京兆尹周衍!”
    周衍出來跪下:“微臣冤枉,請太子殿下明察!”
    “冤枉麽?”葉玄手指微動,撫上案幾上一紙薄卷。
    “東越正德年元月5日,京兆尹大人在煙波媚會見西昌國細作劉洪,
    受西昌國藍田玉麒麟一對,東越代郡良田千頃;
    東越正德年元月16日,京兆尹大人納小妾如霜,這美如天仙的如霜小妾麽,自然亦是劉洪相贈。
    東越正德年2月1日,細作劉洪死在煙波媚。
    劉洪死前頭一晚,有人親眼所見,你和他同在一房,喚了一個叫梅香的雛妓。
    劉洪死後的4月2日,靈光寺佛塔遭賊人所盜,失竊之物為西昌國秘寶拈花劍譜。
    靈光寺守衛森嚴,賊人卻依舊在逃。
    這拈花劍譜所藏何處,數十年來無人知曉。
    除了天德年間寺內失火,你京兆尹大人率人前去察看——
    這種種事端,還要本太子給京兆尹大人解說下去麽?”
    周衍汗如雨下,連連叩首。“微臣被人陷害,微臣求太子殿下明察!”
    葉玄冷冷看他一眼,目光掃過殿下諸人,緩緩開口:“京兆尹少尹韓越何在?”
    韓越出。
    “自今日起,本太子任你為京兆尹,統領京機重地。”
    再喚殿下禁衛軍:“將周衍投入刑部大牢!”
    一旁的齊王葉明生得俊美非常,青衣微動,一雙桃花眼含情帶笑,
    看一眼太子發威,再看一眼金殿之上的韓越韓朗兄弟:
    “皇兄英明果斷,韓氏兄弟為國盡忠,
    隻是不知韓少司如何得到這密報?劉洪又是為何人所殺?”
    葉明看向韓朗:
    “本王聽說,4月2日靈光寺佛塔遭賊人所盜。
    在逃賊人在逃亡途中,曾脅持一位點刑司姓蕭的錄事。
    數名禁衛都親耳所聞,那位蕭錄事說他與韓少司關係匪淺,禁衛有所顧忌,讓賊人成功脫逃。
    本王深知韓氏兄弟忠心可表,此事多半有詐;
    數日前點刑司司正大人離京,本王前去送行,順口便問了一問,
    原來這位蕭錄事竟是位妙齡少女。”
    齊王葉明笑意漸濃,薄唇微啟:
    “本王還聽說,這蕭錄事正是劉洪被殺現場的病弱雛妓。
    殺劉洪的殺手不殺她,她還過目不忘默下太子皇兄手中的所謂密報——
    其後拜韓少司所賜,進了點刑司。
    殺手不殺她;
    盜靈光寺的賊人也不殺她;
    她隨手寫下的密報,少司大人深信不疑;
    哎,本王還真是好奇,少司大人年少英俊,當年惹得杜家小姐拒我九弟,隻盼少司大人垂憐;
    這蕭錄事是何等豆蔻美女,令少司大人青眼有加?”
    韓朗道:“密報已查證屬實。齊王殿下是懷疑本官呢,抑或其它?”
    “屬實麽?哪知有沒有人故意添添減減、虛虛實實呢。”
    葉明眼中微閃,一絲狠毒如流光劃過。
    太子道:
    “三弟放心,本案由本太子主理,會同刑部及三省,即日起共同審查,
    務必證據確鑿,絕不令一人蒙冤。”
    二)
    散朝後,太子道:“韓少司留下,本太子另有事相商。”
    此時午時已過,天色突地昏黃下來,殿內都忽然一暗。
    邊境外族異動;
    山海關近日有大宗鐵器糧食交易;
    山海關所在的秦皇郡郡守吳俊與周衍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韓卿,本太子要你今日便出發至山海關,密查邊境異動一事。”
    韓朗疾步出宮。
    頭頂上轟然烏雲密布,旭天門外南接皇城,盛京東西南北版圖以此為中心徐徐展開。
    此刻門外有百姓驚呼奔走,紛紛議論忽來暴雨。
    一名擔著果子的小販不慎將擔中紅桃灑潑一地。
    紅如鮮血的碩大果子有幾個竟滾進旭天門內,守門兵士踩上去——
    韓朗心中掛念蕭玥生死,眼中看著那踩爛的春日鮮果,竟看出一絲驚心動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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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韓朗出宮前半個時辰。
    這邊蕭玥出了恒王府,天色突變,她行至皇城的青龍門外,雖未暴雨傾盆,卻也淋濕發梢。
    蕭玥暗罵這雨來得如此突然,跑進路邊一個茶棚,要了一杯熱茶。
    關於喝茶,種花家唐煮、宋點、明泡。
    所幸東越的開國帝後和種花家的朱重八、馬皇後cp一樣,起於民間草莽,
    搞不來那麽多花樣,關於喝茶,咱泡茶就行!
    於是她手中的這杯茉莉花茶在灑灑春雨中,喝著倒也愜意。
    忽聽得有清亮的馬鳴聲,她起身,站在茶棚口,捧茶看雨中盛京街景。
    隻見那馬兒黑得發亮,馬上之人更是讓她張大了嘴巴——
    我去,超級美人啊,人和馬都是!
    隻見那人一身青衫,頭束青玉冠,桃花眼清清冷冷。
    一縷自然微卷的黑發為春雨所濕,散落在他右臉側,非“泡麵卷”、真自然卷。
    但見這人縱馬緩緩而來,在離她約5米處停下。
    看得更清楚了,哎,叫你扮有匪君子,沒叫你從《詩經》裏走出來啊。。。
    怎麽辦,腦子裏又放歌兒了:
    來呀來個酒啊,不醉不罷休;東邊我的美人啊西邊黃河流。。。
    其實論五官少司大人和他不相上下,然而這卷發美人明顯愛打扮,
    而且會打扮!
    馬蹬掛繩和韁繩都纏了青色布條這種小細節可知一二。
    細節控。審美一流啊。
    馬蹄得得而響,近了,更近了,美人突然向著蕭玥的方向一笑——
    蕭玥隻覺一股殺氣向她撲來!
    是早就坐她旁邊喝茶的一個平平無奇中年男突然發起攻擊!真平平無奇,非白古的那種)。
    我去!蕭玥心道不好,美色誤我!
    平平無奇男招招狠辣,蕭玥全靠本能一一化開生死危機。
    然而終於失了先招——
    本來這男子武力值最多葉九的七成,但不比葉九手下留情。
    此人誌在必得,招招奪命,加上蕭玥又失先機,堪堪應對過10招,咽喉便被男子製住。
    ko。
    你們高手都喜歡扼人咽喉是不是?
    被ko的蕭玥隻見那卷發美人縱馬而去!
    平平無奇男將她以牛筋索捆住手腳,喚來自己的馬,追著卷發美人而去。
    蕭玥被顛得死去活來,心中狂呼:
    卷發美人你不能這樣虐粉啊!
    如果你是不滿我隻是路人粉,我可以升級成親媽粉、夢女粉、老婆粉、毒唯粉、cp粉。。。
    你信我,我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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