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雲州起風了·連環命案之密室殺人案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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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蕭玥一行和司馬太守告別,拐去雲州夜市小吃街!恩,沒錯,第一時間趕赴君家案發現場,晚飯都沒顧上吃!
    九殿下早餓了!但為了玥,他可以忍!
    於是他們又去“考察”雲州夜市啦!
    大家都吃個八分飽,蕭玥就聽她哥開口了:“妹子啊,我覺得這凶手可能還是那沈橋。他應該沒死。”
    恩,然後呢?
    木三繼續說他的想法。
    “像你說的,假設我是凶手,要殺一個人,其實多的是方法。為何一定要布置一個密室,製造出一個‘鬼凶手’?
    方才在二叔家聽仆人說起外間傳聞,顯然大家覺得‘鬼凶手’離奇之餘,還覺得君場主就是當年冀州案的凶手,‘鬼凶手’是在為自家報仇雪恨!
    加上之前的蒼州三案,現場發現的血書,
    顯然這種說法已讓老百姓深信不疑了——
    所以,我覺得,‘天理昭彰,報應不爽’,這才是凶手想要的。所以他才費那麽多功夫,搞出一個‘鬼凶手’!”
    恩恩,我哥說得很對!蕭玥點讚!
    木三接著說:“凶手是男的,這一點是九成九了。也沒別的,那君場主高大,”看一眼他妹子:“就算是你,要把他掛上梁,也是不易的。”
    突然問他妹子:“你說那沈橋會不會就藏在君家男仆之中?”
    又想一想:“也不對,如果我是凶手,藏身君家,得手後還不第一時間跑路麽?唉唉,妹子,這凶手大仇得報,若是跑了——
    你們要找他出來,怕是難了呢。”
    就是啊。蕭玥感歎,古代的神探們太難了。沒有指紋、血液、dna等樣本分析;沒有身份證聯網、監控等現代信息網——
    所以當年的冀州案成為懸案——
    所以沈橋,如果真的是你,你是如何找到當年那四人中的趙姓男子,從而逼問出其他三人,實施密室殺人的雪恨計劃呢?
    7年前冀州奪財碎屍案引發的四起命案,其中三起密室殺人案,數條人命——
    這君家的案子,還真是、棘手啊。
    看蕭玥想事,九殿下也開口了:“玥啊,要我說,如果那四人真是當年的凶手,被那沈橋殺了,也是報應吧。
    我覺得,沈橋跑了挺好的。
    他也挺聰明的,搞出這個密室殺人,就很離奇!
    難怪老百姓都在說這事!”
    他們吃的那家麵館店主聽見他們說的,也來插話:
    “幾位客官說的是那君家殺人案?哎,這多半是‘鬼凶手’做的呢!我給你們說哈,有一回我親眼看見——”
    咦?你看見什麽了?
    麵館店主:“我這攤子不是收得晚?有時還做通宵!有一回我親眼看見,那君場主帶著幾個小廝,一大清早就出城!”
    店主突然低聲:“那小廝帶著紙人紙馬!杜家鋪子紮的,我認得!
    這還不是當年作了惡事,心虛要搞點超渡?”
    蕭玥幾人:就行叭。
    次日一早,蕭玥便去府衙!
    仵作的驗屍結果出來了,君場主被吊死無疑,但死前除了飲過酒,還有輕微中毒痕跡!
    是的,中毒!仵作驗出死者口中、胃中少量馬錢子!劑量很輕,並不致命!所以主要死因還是窒息!
    蕭玥和司馬太守:輕微中毒加上醉酒,可確保密室殺人計劃中,死者幾無力氣掙紮反抗,從而達成更小的動靜,不會驚動外麵的仆人。
    君家問詢時,那趙雲生和老管家都說過,君場主會些功夫,等閑二、三人不能近身。
    蒼州三案的卷宗還未至,司馬太守說起,搜尋了一夜一早,那蓮姨娘和張小哥還是無蹤影。
    這時君家忽然有人來報,說是昨晚君夫人回房細查,發現自家的私密盒子裏,少了二千兩銀票和一些珠寶首飾!
    君夫人派來的人說,夫人覺得是那蓮姨娘盜走了!顯見得與她姘頭合謀,盜財殺人後逃走!
    蕭玥:“盜財有可能,但財物得手,君夫人又沒當場抓個正著和她打起來——再說君夫人是君夫人,君場主是君場主。那蓮姨娘為何還要殺人呢?”
    司馬太守:“會不會是那沈橋指使他們二人的?”
    可沈橋是怎麽做到的呢?
    二)
    蕭玥問司馬太守:“我看昨晚那君家人散去時,大人還想問趙雲生什麽,大人想問當年蒼州案中他家那樁麽?”
    司馬太守:“正是。據傳當年他父母為護他而死,他險險逃得性命——當年那與他父母同歸於盡的‘沈橋’,是突然找上門來;還是像此案中一樣,藏於某處、伺機出手呢?
    趙雲生既是苦主,說不得便有些線索。”
    聯想到君家案子中的蓮姨娘和張小哥,司馬太守歎:“若真是沈橋未死,這沈橋,還真是會指使人呐。說來當年他也不過15歲,怎能有這樣的縝密心思?”
    蕭玥心中默默:當年冀州案成為懸案,官府停止追查;
    10歲苦主少年喪父後喪母,和家中老仆不知所蹤;
    5年裏他和老仆窮盡一切去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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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因他們知道,那四人殺人手法同樣縝密!
    因此官府不到三個月的銷髒線索追查,
    必無結果!
    若真如老仆所說,古玉珍貴,更有其它珠寶,依那四人犯案的手法,怕是能耐心等上一年半載再找人出手也未可知!
    是的!冀州案四人凶犯,領頭的必定是心思縝密、不下沈橋之人!
    否則他們奪財殺人再跑路就好,反正也沒住店時身份證登記聯網、再一查一個準好麽!
    他們為何還要大費周章,製造出“此案與他們無關”的所謂證據,
    不就是心思縝密,外加惜命!
    珠寶玉器非金銀,在沒確定這批貨的“價值”之前,那領頭之人不願冒任何多餘的風險!
    “他”深知,隻要有心追查,總能找到他們!
    5年之後,沈橋不就找到了那額帶黑記的趙姓凶嫌麽!
    蕭玥和司馬太守又說了些,蒼州卷宗未到,蓮姨娘和張小哥也在逃,太守還另派了人去君家附近打探,看有無可疑人等突然出現又消失等——
    恩,眼下也隻有把情況一一排查了。
    她也托木二叔派了和君家仆從交好的人,看看私底下,君家仆從中有沒有什麽線索。
    蕭玥從府衙出來,便和等在附近茶樓的木三、葉九兩人去木二叔家吃飯。
    九殿下吧,他本來是時時都想黏著他家玥的,還嚷嚷著“玥在查案,要保護她的安全!萬一那凶手來殺玥呢?”
    木三:你說得好有道理!直接懟他一句:“那你去問玥要不要你保護!”
    他家玥自然不要啦!沒看見司馬太守一看見這位九殿下,人都有點不自在好嗎?
    三人去木二叔家吃午飯!
    木小六卻是剛從君家回來,說:“哎,我雲生哥可傷心了……傷著腿還得操持君場主的後事……他一直說著他是個不祥之人,可傷心了……”
    木二叔:“我覺得那君家沒那麽簡單。
    趙雲生一個上門女婿,和那君場主能有多深感情?
    還有他們家,幾十年沒男丁,就一個君夫人生的女兒!
    這君場主明明身體康健!
    我覺得啊,他們家這些人,麵和心不和罷了……”
    木小六:“人家怎麽就沒感情?怎麽就麵和心不和了?雲生哥是真傷心!我看得出來!我又不是傻子,真傷心假傷心都看不出來!”
    木二叔:“你是不是忘了當年那趙雲生來投奔他家,君場主嫌棄趙雲生一無所有,猶豫了好久才讓自家女兒和趙雲生成親?”
    木小六:“哎說起這個,”看他小堂妹,“妹子我給你說,雲生哥剛來時可慘了,
    他家中出事,好不容易來雲州投奔未來嶽父,
    那日我在城門遇見他,他和一個小乞丐沒什麽區別!
    因為頭上長了虱子,還不得已剃了個光頭!
    不過——
    我一看他就不是個乞丐!哪有說話那麽斯文有禮的乞丐嘛。”
    木二叔:“嗬,這麽說,你還挺有眼光!”
    蕭玥:“原來你就是這樣認識你雲生哥的啊。不過說真的,趙雲生的確有點書生氣。他之前在蒼州進過學?”
    木小六:“雲生哥是童生!就是一直沒考上秀才!這科舉本來就不是給人考的麽!”
    木二叔,冷哼不語!
    木小六,看他三哥!“三哥你說是不是?你不也沒去考那科舉?”
    木三:“我為什麽要考科舉?”
    木小六,再看他爹:“是啊,我三哥都不用去!所以爹,你當年為什麽要逼我去考科舉?”
    木二叔:打他!“小三子人家自小功夫好,從軍!你呢?文不行武不行,你個專門和老子頂嘴的混賬玩意兒!
    老子逼你,你去考了嗎?縣試的門你都沒摸進!
    白瞎了老子花大價錢給你請的夫子!”
    木三:有點不曉得怎麽勸了!
    “哎,二叔,其實科舉吧,不考也沒什麽。好多秀才都是書呆子呢。科舉不代表什麽。”
    一邊默默吃瓜的九殿下突然開口:“三哥,咱們這樣想,有人不這樣想呢。”
    瞄一眼他家玥:
    “有人就覺得二甲前十的某人特別聰明,比咱們都聰明呢。”
    嗬,這大貓還學會陰陽怪氣了!
    蕭玥看他一眼,笑!
    “二甲前十?!哪個?”木小六追問!
    “我們不考科舉的人哪裏知道!你問你小堂妹咯。”大貓繼續陰陽怪氣!
    他就挨著蕭玥坐!左首位!
    於是蕭玥就用腳腳在桌下狠狠踩他的大貓腳腳!
    九殿下:我閃!你踩不著!
    他們快告辭的時候,木二叔幫忙派去君家打探消息的人回來了!帶回一個重要消息!
    說是仆人裏私底下傳出來的,蓮姨娘的小丫環說,姨娘上個月月事沒來!疑似有孕!因她上次小產後月事一直不調,就沒人知道!
    現在傳出她和張小哥私奔的事,張小哥來君家鬧過事,不少仆人都記得他),
    還有夫人的銀票被盜,
    這明顯是她和人私通,給君場主戴了綠帽子,怕君場主發現報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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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先下手為強!
    君家仆人私下裏都在說,那張小哥一看就不是好人!他當初嚷嚷君家翁婿一個殺人、一個是殺人犯之子,說不定早就想好殺人後嫁禍“鬼凶手”的招數!
    畢竟“鬼凶手”這事在雲州傳得很邪乎!
    行叭,蕭玥命人把這消息也通知給司馬太守。準備明日再去府衙!
    三)
    第二日上午。司馬太守派人來通知蕭玥,蒼州案卷宗到了。
    三起與沈橋有關的蒼州命案。
    案一死者趙繼宗夫婦,與疑為“沈橋”的死者。
    趙繼宗,蒼州行商,做山貨生意。其子趙雲生,考中童生後,三試秀才都沒中,後來一直在家中閉門苦讀、備考秀才。
    案發那日是清晨寅時末、近卯時,清晨5點左右),
    趙繼宗身中7刀,凶器為趙家柴刀,7刀中僅1刀為胸口致命傷。
    顯然其餘6刀是為逼他說出當年之事,以及其他三人下落。
    趙雲生之母胸口中一刀,致命傷;
    疑似“沈橋”的死者為一名約十餘歲的少年,個子倒顯高,脖子被一匕首刺中!血盡而死!臉上也被劃傷!
    官差及仵作分析,趙繼宗夫婦臥房桌上有殘留迷藥的茶水,應是被迷昏後,“沈橋”將二人捆綁、喚醒逼供!
    最後將“沈橋”刺死的匕首屬於趙繼宗。
    趙雲生說,他母親為給父親擋刀而死;他因體弱,是在睡夢中直接被那“沈橋”綁去父母臥房的!
    賊人傷他父親、殺他母親,他便衝上去拚命!
    卻見父親掙脫繩索後,摸到藏在桌子下的匕首,撞開他,和那賊人同歸於盡!
    那卷宗還記錄著,趙雲生當時全身是血,衝出家門呼救——
    也是湊巧,當日他家左邊鄰居因老家有急事,臨時清早出門,聽見他家有些意外動靜——
    鄰居有事,本無心多管,卻剛好在路口遇見相熟的官差出門上衙,
    便隨口托請那差人去看上一看。
    而趙雲生出門呼救,正好撞上那名差人。隻可惜,為時已晚!
    趙雲生與官差趕回案發現場時,
    “沈橋”、他母親已死!趙繼宗也隻剩最後一口氣!
    趙繼宗看見兒子與官差一同趕來,試圖伸手說什麽!卻最終不支氣絕!
    趙雲生見此場景,如同瘋了一樣上去撲打那“沈橋”,撲打中發現那張血字字條!
    “五年前汝等殺我父謀財,今以血還之。冀州沈橋。”
    此為趙家命案。
    而趙家命案之後,不過數日,便發生兩起蒼州密室殺人案!
    案一中的死者陸厚德,同為行商,案發當日為其母做壽,因與友人飲酒太晚,獨寢於客房。
    因家中有宴,家中諸人俱都比平日晚起些。
    第二日辰時早7點),才被發現死者懸屍於梁。
    密閉房內,門、窗俱都密閉!門更是被一沉重躺椅抵住!
    家人撞門才把門撞開!室內同樣血字字條!
    “五年前汝等殺我父謀財,今以血還之。冀州沈橋。”
    案二中的死者錢朋,頗有幾處鋪麵、房產,以出租房屋為生。
    陸厚德死後他去吊唁過,他便是和陸厚德案發前一晚飲酒的兩位友人之一!)
    聽說了好友的死狀後他全身發抖,很快就住進了蒼州明覺寺的禪房!
    明覺寺是蒼州大寺,寺內有武僧!
    結果錢朋第二天就被人發現死在禪房裏!同樣懸屍於梁,血字字條,門窗密閉!
    禪房沒有重椅,自然不能從內抵門形成密室。
    不過錢朋當晚歇息之後,是讓他家夥計在門外把門鎖上了的!
    夥計是他多年老仆,絕無可能與凶手串通。
    鎖也是他們特意花重金購得的“天機鎖”,若無鑰匙,
    就算精於此道的小偷想要打開,至少也需花上二炷香的時間。
    禪房外也有武僧巡夜,還會定時巡查禪房內房!
    這第二起蒼州密室殺人案,難度比第一起更高!
    蕭玥看完卷宗,問司馬太守,趙家和陸家、錢家,雖都為蒼州,相距大概多遠?
    司馬太守:雲、蒼、冀三州的格局相似,陸家和錢家相隔三個坊,不算遠;
    趙家和他們二家隔得遠些,事實上趙家住得算偏了,可說是挨著州府下的一個名叫青山的縣。
    蕭玥:恩,所以說“沈橋”殺了趙繼宗後,要“搶時間”殺陸、錢二人!沒見錢朋就有了防備,增加了殺人難度麽!
    蕭玥:“這個‘沈橋’,真的很執著啊,對一些細節特別執著——”
    司馬太守:?
    蕭玥指向趙繼宗案的卷宗:“大人你看看案發時間。”
    司馬太守:我去!2年前的案發時間、和2年後君家案發日是同一天!
    司馬太守:“哎,我想起來了,7年前的冀州案,也是,也是——”
    蕭玥:恩,也算“周年紀念日”吧。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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