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連環密室殺人案Ⅷ·沈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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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君家客堂,眾人聽蕭玥說著說著,突然叫趙雲生“沈橋”!這下堂上徹底炸了!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我雲生哥怎麽可能是沈橋?”叫得最大聲的就是木小六!
    他看小堂妹:“你是不是昨晚沒睡好,所以今天才說錯了?”
    君小姐的臉更蒼白了!
    君夫人上前摟住她!母女倆齊齊看向趙雲生!
    司馬太守和戚師爺交換目光!並不開口。
    木三若有所思。
    九殿下看著他家玥,口中喃喃:“趙雲生不是那個蒼州案的苦主嗎?我沒記錯吧,他怎麽又變成沈橋了?這怎麽可能?
    沈橋不是一直藏在君家,藏在暗處?
    你剛剛不是也在問他,
    是不是沈橋逼迫他做的麽?”
    木小六離他最近,聽到了他的自言自語,木小六看他:“是吧?九殿下你也覺得不可能吧,這怎麽可能?
    雲生哥從小和君小姐定親!
    那年他父母和‘沈橋’同歸於盡——
    恩,就算當日死在他們家的不是沈橋,另有其人,
    可我雲生哥僥幸逃得一命,
    卻是實打實的!
    他來雲州投奔君家,
    當日還是我在城門遇見他,
    帶他找來的呢!
    他怎麽可能是沈橋!
    對了,剛剛夫人不是在說那個男仆?
    一定是他!
    妹子,我覺得你們應該先抓那人!”
    不等蕭玥回答,他又像想起什麽,看向君夫人:“夫人,他們從小定親,我雲生哥小時候你不是見過?
    沈橋怎麽可能冒充?
    怎麽可能?!”
    他急急問君夫人,君夫人眼中卻閃過一絲恐懼!
    她的聲線都有點不穩,這次她看向蕭玥:
    “我家老爺一直都後悔、過早給我女訂下親事。7年前我們舉家搬遷至雲州,之前在蒼州時,與趙家也來往甚少——”
    說至此處她看一眼女兒,略穩心神:
    “不過,一個人從幼年到少年,再到成親生子,樣貌身形總不可能一模一樣。
    當年我家姑爺到雲州認親,
    正是依稀少時的模樣。
    這位大人,你說我家姑爺是沈橋,可有證據?”
    蕭玥還沒回答,君小姐突然開口:
    “生哥絕不是假冒的!這位大人你莫要再胡言!”
    蕭玥:“生哥?君小姐,你先莫急。我們今日搞清楚此事,也是為了你們好。
    對了,你叫他生哥,為何不是像我六哥一樣,叫他雲生哥呢?
    生哥——”
    蕭玥看著趙雲生,將“生”字念得如同“沈”字發音。
    趙雲生:“蕭司掌真是可笑!沒證據,現在要用一個稱呼,來定我的罪?”
    蕭玥:“雲生哥你也莫急。”
    她問木小六:“六哥,還記得你給我說過,你雲生哥剛來雲州投奔未來嶽父,
    你在城門遇見他,他和一個小乞丐沒什麽區別!
    因為頭上長了虱子,還不得已剃了個光頭!”
    木小六點頭。
    蕭玥:“在沒破解蒼州禪房密室之前,你說就說了,我也沒注意。後來麽,我們都知道那禪房密室的天機鎖——
    案中死者錢朋的老仆在用鎖之前,便被凶手刻意接近,
    破壞了天機鎖鎖芯。
    從而製造出老仆看似鎖了門、實則等同沒鎖的‘假密室’。
    蒼州案卷宗上也說了,
    死者之所以前去明覺寺,正是因為之前死於密室的死者趙厚德是他好友,
    他心中害怕,才去有武僧巡護的明覺寺,
    求一個心理安慰。
    所以,理論上,有天機鎖的‘假密室’是一重密室,
    有武僧巡護的明覺寺是二重密室。
    那麽,問題就來了,
    除了寺中入住禪房的香客,還有什麽人,能在寺中自由出入、而不引人注目和懷疑呢?
    更何況,那死者家的老仆雖然沒用過天機鎖,注意力更全部在‘保管好鑰匙’上,
    但老人家總是謹慎的,
    又是什麽人和他搭話,借口好奇,想看看他的天機鎖。
    他絲毫不戒備,把天機鎖拿給‘他’看呢?”
    木小六聞言,有點呆!
    九殿下最大聲:“寺裏的和尚唄!和尚頭上不長虱子,因為是光頭!”
    蕭玥看她家殿下一眼!恩,答對了!
    蕭玥:“六哥,其實我第一次看見你雲生哥,也覺得你挺有眼光。
    雲生哥五官清正,還有股書生氣。
    蒼州案的卷宗也說了,趙家案中死者趙繼宗,蒼州行商,做山貨生意。其子趙雲生,考中童生後,三試秀才都沒中,後來一直在家中閉門苦讀、備考秀才。
    所以雲生哥的書生氣,
    要麽是天生,
    要麽就是這多年閉門苦讀帶來的了。”
    趙雲生淡淡掃蕭玥一眼,並不開口!
    二)
    蕭玥:“雲生哥從小和君小姐定親,可快成親那年他家出了事。他父母和賊人同歸於盡!他得父親拚死護佑,逃得一命。
    我知道雲生哥不想聽我說這些。
    但這世間公道,總要辯個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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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沈橋眼中,就算趙家案中的趙繼宗該死,
    但雲生哥的母親不應該枉送性命。
    所以,就算有人不想聽,
    我還是要再說說這趙家案。
    案發那日是清晨寅時末、近卯時,清晨5點左右),
    趙繼宗身中7刀,凶器為趙家柴刀,7刀中僅1刀為胸口致命傷。
    顯然其餘6刀是為逼他說出當年之事,以及其他三人下落。
    趙雲生之母胸口中一刀,致命傷;
    恩,母親為父親擋刀而死。
    雲生哥見賊人傷父、殺母,
    便衝上去拚命!
    可雲生哥一介書生,怎會是賊人對手!
    父親自然要保護兒子!
    父親掙脫繩索,摸到藏在桌子下的匕首,撞開兒子,和那賊人同歸於盡!
    於是,賊人‘沈橋’也死了。
    他也是一名約十餘歲的少年,脖子被匕首刺中!血盡而死!臉上也被劃傷!
    因發覺父親還有一絲氣息,雲生哥當時全身是血,衝出家門呼救——
    也是湊巧,當日住在左首的鄰居因老家有急事,臨時清早出門,聽見趙家有些意外動靜。
    鄰居有事,本無心多管,卻剛好在路口遇見相熟的官差出門上衙,
    便隨口托請那差人去看上一看。
    雲生哥出門呼救,正好撞上那名公差。隻可惜,為時已晚!
    他們趕回案發現場時,
    賊人、他母親已死!父親趙繼宗也隻剩最後一口氣!
    父親看見兒子與官差一同趕來,試圖伸手說什麽!卻最終不支氣絕!
    雲生哥見此場景,如同瘋了一樣上去撲打那‘沈橋’,撲打中發現那張血字字條!
    ‘五年前汝等殺我父謀財,今以血還之。冀州沈橋。’
    恩,這便是趙家案中,雲生哥經曆的慘事。
    其實我從看見這起卷宗時,就有點好奇。
    恩,就是這一點,
    雲生哥出門呼救,正好撞上那名官差。
    雖說世間也有巧合諸多。但這是案發現場,怎麽就這麽巧呢?
    住在左邊的鄰居還說,他當日出門時,試探著喚了幾聲趙繼宗,
    但無人應答。於是他便走了。
    他們那條巷子略顯偏僻,
    但夏日裏清晨寅時末、近卯時,清晨5點左右),
    巷子裏總有些嘈雜之聲。
    或許,這也是凶手選擇不在夜深人靜的半夜動手的原因。
    也因此,那名官差過來時,
    凶手人在屋中,
    沒那麽容易聽見外麵的動靜。
    但本案的凶手是誰?
    策劃了密室殺人案的沈橋!
    他會這麽不小心?
    大家再想一想,當年冀州案成為懸案後,
    沈橋與家中老仆從此不知所蹤。
    所以沈家的忠心老仆人,
    多半在外為他把風。
    但他看見了什麽呢?
    雲生哥衝出門!大聲呼救!
    趙家的兒子和官差一起回趙家!
    趙家發生慘案!巷子裏的鄰居就算不敢進屋,
    也多半會三三兩兩,聚在趙家附近觀望!
    可惜事隔已久,
    又遠在蒼州,
    沒法去問那些趙家鄰居,
    他們之中,有沒有一個略顯陌生、情緒激動的老人。
    不過也不重要了。”
    蕭玥停下,深深注視趙雲生!
    “生哥,其實我有點佩服你。
    之前踩點查訪趙家的時候,
    你意外發現趙家兒子與你長得有三分相似、還和君小姐訂親;
    後來在案發現場,
    有趙家兒子因拚命而身亡後,
    在外把風的老仆示警、官差正在趕來的突發狀況,
    你處變不驚,更臨機決斷——
    兵行險著,瞞天過海!從凶手轉換成苦主!
    更為‘鬼凶手’奠定伏筆!
    還能確保最終目標、四人中最機警的領頭之人君場主放鬆警備!
    那卷宗裏,趙雲生和官差回到現場,瘋了一樣上去撲打已死的‘沈橋’,
    撲打中發現那張血字字條。
    之所以要用‘趙雲生’的手拿到那張字條,
    是因為‘趙雲生’的手沾到血跡,而官差沒有,
    而那張證明‘沈橋’身份、應該還在他懷中的字條,
    是不應該有血跡的。
    ‘趙雲生’成為‘趙雲生’後跑出門,
    突然想起,自己把字條塞進‘沈橋’懷中時,不慎沾上了血跡!
    所以他才要回到現場後,立即上前撲打,補上漏洞!
    唉,那趙繼宗隻剩最後一口氣,
    父親看見‘兒子’與官差一同趕來,試圖伸手說什麽!
    他這最後一口氣,藏著無限的驚恐與不甘吧……
    其實他也盡力了,
    我猜想‘趙雲生’跑出門前,
    事出匆忙,多半以為‘裝死’的父親真的死了。
    而趙繼宗聽見‘凶手’叫自己‘父親’!
    這最後一口氣,
    也在滔天驚怒中立時斷了!
    趙家血案沒有什麽密室,
    可這現場殺人後,冷靜查漏補缺,更能臨機決斷、運籌三步之外的能力,
    就算是我,也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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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我破解蒼州案的時候就說過,
    沈橋心誌堅忍、果決明斷,
    若家中無此慘變,
    無論經商或是科舉,
    必定大有作為。
    然而,命運無常。
    7年前冀州案中的沈姓商人,沈福,
    因財失命,也改變了一眾人等的命運。
    沈福,終究無福;
    誰又逃得過命運這雙翻雲覆雨手?
    生哥,你當日從趙繼宗口中逼問來其餘三人下落,
    那領頭之人、君場主,竟然名叫君福,
    和你父親同名——
    想必你憤怒之時,
    也有此一歎吧。
    沈福,終究無福;
    君福,終究是禍。”
    趙雲生聞言,譏諷一笑!
    眾人卻是聽呆了!
    木小六:“妹子,怎麽可能?!就算君家人事隔多年,認不出;可蒼州的那些人,那些鄰居,親友,怎麽可能認不出?”
    蕭玥:“六哥,你不是說過,你雲生哥來雲州兩年,蒼州老家都沒什麽親眷前來探望?隻因當年趙父發達後,因錢財與親戚鬧翻,
    就連趙家案發後,都隻有一個遠房堂叔前來幫襯他安葬父母?
    且他多年閉門苦讀,
    別說遠房堂叔,就算隔壁鄰居,除非特別親近的關係,
    誰會把一個書呆子記在心中?
    再說了,就算有人覺得這‘趙雲生’有點不對勁,
    多半也會認為是家逢大變、人之常情——
    最關鍵的是,誰會想到還有人殺了人、膽子大到冒充被他殺死的人啊!
    你會想到嗎?
    你不是直到現在,
    都不敢相信?”
    木小六呆呆點頭:“我是不相信!”突然看向他雲生哥!
    “雲生哥,你告訴我,這,這是不是真的?”
    三)
    趙雲生並不回答他的雲州好夥伴小六。
    他看向蕭玥:“蕭司掌說得好精彩!真是精彩的好故事!比茶樓裏的說書人還講得精彩!連我這當事人都聽入迷了——
    可你們官府辦案,不是最講究證據?
    就這麽平白裏猜上一猜,
    說些自以為發生了的事。
    嗬,蕭司掌,
    你莫不是以為,
    在故事裏把凶手變成苦主,
    就能真的把我這趙家案中的苦主,
    變成凶手不成?”
    蕭玥:“我自然不能。可是你能啊。
    冀州案、蒼州案已成舊年懸案,
    就連這雲州案,
    唯一與你有過聯係的張小哥都已身死——
    不過,我估計他也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
    隻知你利用並指使他做事,
    為的是君家家產而已。
    他來君家鬧事、在坊中傳些舊年懸案,
    是你的手筆吧?
    他死了,
    我們在現場也提取不到指紋、哦不,手指印,
    你這樣小心謹慎,
    怎麽會在現場留下證據?
    就算蓮姨娘給君福下的馬錢子、在君福長隨的午食放泄藥,
    你多半也是借張小哥之名,
    做成他二人合謀。
    唉,如你所說,我們沒證據。
    但,就如我之前所說,就算冀州案中的四人有罪,該死!
    趙家母子不該死!
    蓮姨娘和她腹中之子、以及張小哥不該死!
    你要一個公道!他們難道就不應該要一個公道!
    所以,今日你說你不是沈橋——
    我沒證據,但,我不信!
    你要我信?也可以!
    你既是趙雲生,
    沈橋便是你殺父殺母的仇人!
    且冀州懸案中四名凶嫌也沒有證據定罪,
    疑罪從無!
    沈福雖無辜,卻是你殺父殺母仇人之父!
    恨屋及烏,你恨他死得好,他該死,也是人之常情!”
    蕭玥直視趙雲生:“趙雲生,你敢在這裏,說一句,‘沈福你該死!’麽?”
    趙雲生麵色一變!眼露一絲恨意!
    蕭玥內心:沈老板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冒犯……但,因你而死的人,太多了。
    趙雲生怒視蕭玥數秒!
    也沉默數秒!
    終於,他緩緩開口:“蕭司掌洞察人心啊。
    知道有人殺人放火麵不改色;
    有人奪財害命心安理得;
    有人隨口發毒誓無所畏懼;
    自然,也有人認過家中親人的可怖碎屍後,
    便日日夜夜不得安寧……
    若7年前的冀州案,也有蕭司掌這樣的人,或許那懸案便可破,也能給那案中苦主一個了結,一個安寧。”
    “安寧”二字他聲音極低,似獨自呢喃。
    說至此處,他忽地側頭看君小姐一眼!
    蕭玥直覺不妙!想要做點什麽,卻來不及!
    趙雲生用力一咬!咬破口中毒丸!一口鮮血立湧!
    眾人搶上!但見他麵色迅速慘白!顯是劇毒,已不能救——
    或許,他亦不想被救。
    蕭玥呆住!竟如此決絕麽!這不是臨機決斷,這是時時刻刻都準備離開啊——
    7年前那個和老仆去認屍的少年,親眼見到父親血肉模糊的腐敗碎屍時,是怎樣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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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發呆,君小姐已撲向她的生哥!
    君小姐手上沾了她生哥吐出的血,悲不可抑:
    “你為何,你為何……你方才看我,是擔心我恨你麽?
    生哥,我怎會恨你?!
    和你成親不到三個月,我已知道,你是這世上最值得托付的男子!
    我原本以為,這世上的夫妻都是我父和我母那樣的!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恨我父親?
    我知道!
    從去歲小年,我剪了一桌子‘福’字,你卻第一次突然煩躁!於是,我很快就想明白了!
    2年前你找來雲州,我娘隻是覺得你長大後變了些,
    我和當年的趙雲生,卻是見過的!
    我們遷離蒼州時,
    他還來找過我!
    我娘說你樣子變了些,
    我想說什麽,
    可那日你站在堂前,
    就那樣溫柔地看著我——
    我忽然就覺得,
    這樣的雲生哥,其實也挺好。
    這事你不知道吧?
    你更不知道,你恨不恨我父親,在我心中,並不重要!”
    君小姐看一眼君夫人:“娘,你和生哥都嫌我太過天真良善,我哪裏天真良善了呢?你看,我明知生哥對父親有恨意,卻選擇隻字不提。”
    她懷中的趙雲生眼神渙散,早已說不出話,顯然已瀕臨死亡!
    君小姐再看蕭玥,有怒氣:
    “這位姑娘,你為何要逼他?為何要阻攔我們離去?他沒有對我的孩子下手!是我自己體弱,才小產!
    你方才說那蓮姨娘無辜,她們這些姨娘哪裏無辜了?
    當年若不是她們,我娘就不會小產,後來拚了一命才生下我!
    可我父親是怎麽對我們的?
    嫌我娘生的不是兒子!對我不聞不問!
    他四十做壽,我用了半年給他繡了一條腰帶,他隨手就賞給管家!
    我去書房給他送醒酒湯,他一手打翻,讓我滾,說我若是個兒子,
    那日宴上他就不會丟臉!
    我被他推倒在地,那湯碗碎了,碎片紮到我本就受傷的手,
    可我不覺得痛……我隻是決定,
    以後再不會幻想討他歡心了。
    我不討他歡心了。
    所以我父親死了,我也沒那麽傷心。
    他也不無辜,不是麽?
    哦,還有那趙家母子,你也說他們無辜!
    他們享用著殺人害命得來的錢財,
    他們哪裏無辜了?
    就是我自己,我也和他們一樣,
    享用著殺人害命得來的錢財,
    我也不無辜!
    既然大家都不無辜,
    所以你為何不讓我們離開這裏?明明我們都要走了!”
    她抱緊她的生哥,她接著說,她知道他聽得見!
    “還有件事你不知道,你那日放這毒丸,我看見了。所以——”
    蕭玥大叫:“快攔住她!”
    但,來不及。同樣來不及。
    君小姐咬破口中毒丸!所以——她沒說完的“所以”,是要和他一起走!
    君夫人尖叫一聲,昏了過去!
    蕭玥、司馬太守互看一眼,情緒莫名。
    至此,雲州“鬼凶手”密室殺人案真凶身死,也算是一個了結。
    但——蕭玥心想,沈橋為父雪恨枉殺無辜,我沒做錯。
    可是為什麽,麵對君小姐看似無理的責問,她有點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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