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漕幫暗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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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其其格驚呼。冷凝霜劍指喇嘛:"當年你殺我生母,今日該償命了!"原來二十年前,斷指喇嘛為奪璽殺害了科爾沁側福晉冷氏生母),卻被錦衣衛關鐵山所阻。
    喇嘛獰笑拍牆,墓頂開始坍塌!關小西救出其其格,回身卻見冷凝霜與喇嘛同歸於盡...煙塵散盡,唯餘半塊燒焦的羊皮,上麵用血寫著"庫倫"二字。
    循線索北上庫倫,施公扮成茶商混入駝隊。關小西發現商隊向導總在夜裏偷偷放飛信鴿。這夜他暗中跟隨,見向導與個漢人密會,那人轉身瞬間——竟是萬正色麾下劉標統!
    "...三日後準噶爾大軍就到..."劉標統的話飄入耳中。關小西正要擒人,忽被套馬索拽倒!其其格縱馬衝來:"快走!他們早發現你們了!"身後箭如飛蝗...
    三人逃入戈壁,追兵卻越來越多。絕境中,其其格指向遠處石山:"去"鬼城"!那裏有..."話音未落,箭矢已穿透她肩膀!關小西背著她且戰且退,闖入了風蝕古城。
    施公發現城牆刻著西夏文,譯出是"龍璽藏此"。眾人按指引推開王宮遺址的太陽神像,地下傳來齒輪轉動聲——整座宮殿開始下沉,露出個青銅祭壇,壇上赫然供著真正的傳國玉璽!
    "原來當年元順帝北逃時,將真璽藏於此!"施公剛取璽,地麵突然震動。劉標統帶準噶爾士兵殺到:"交出玉璽!"危急時刻,黃天霸率火槍隊從地道殺出!
    戰後審訊得知,準噶爾汗噶爾丹計劃用傳國璽號令蒙古各部反清。而那斷指喇嘛實為噶爾丹親弟,潛伏中原二十年就為執行"燭影計劃"!
    紫禁城太和殿上,康熙帝親手將玉璽放入金匱。施公晉封都察院左都禦史,關小西正式授錦衣衛千戶。其其格因功獲封和碩格格,卻跪請留在關小西身邊。
    慶功宴上,關小西發現其其格佩戴的珊瑚項鏈裏藏著張小像——竟是冷清韻的畫像!"她是我同母姐姐。"其其格淚眼婆娑,"我們三姐妹,如今隻剩...
    月色下的禦花園,關小西陪其其格散步。突然假山後寒光一閃!其其格推開他,自己卻被暗器所傷。刺客遁走前丟下句話:"西湖...龍井...仇王府..."
    太醫從其其格傷口取出枚梅花鏢,與當年冷凝霜所用一模一樣!施公聞訊色變:"杭州仇王府荒廢多年,難道"燭影"殘黨..."
    太醫從銅盤中拈起染血的梅花鏢,突然"咦"了一聲:"這鏢尾刻著"初三"二字,像是排行標記。"關小西心頭一震——若冷清韻是長女,冷凝霜次之,這"初三"莫非...
    其其格高燒中囈語:"三妹...仇王府...井..."施公連夜查閱檔案,發現仇王府末代主人仇鸞,正是二十年前血洗關家村的幕後主使!更驚人的是,仇鸞之女仇明月在家族敗亡後下落不明。
    "明日啟程南下。"施公合上卷宗,"杭州知府奏報,西湖近來頻現水鬼,恐非偶然。"
    杭州西湖煙雨朦朧,施公扮作鹽商包下遊船。關小西立於船頭,忽見斷橋上閃過紅影——竟與其其格打扮一模一樣!追至橋下,那女子回眸一笑,左頰酒窩與冷清韻分毫不差,卻年輕許多。
    "三妹?"關小西脫口而出。女子笑容驟冷,袖中甩出三枚銀針:"關家人也配叫我妹妹?"針尖藍汪汪淬了劇毒!正糾纏間,湖麵突然炸起數道水柱,十餘名黑衣人持分水刺殺來!
    關小西且戰且退,被逼入湖心小瀛洲。追兵將至,那"三妹"突然推開假山石:"想活命就進來!"密道直通湖底,竟是條磚石古道。盡頭處,鏽蝕鐵門上"仇府"二字依稀可辨。
    "這裏是仇家水下別墅。"女子摘下麵紗,果然十八九歲模樣,"我叫冷映雪,你們口中的"燭影計劃",實為複仇大計!"她推開內室門,牆上赫然掛著幅《康熙南巡行宮圖》,各處標記著爆點!
    "你要炸行宮?"關小西拔劍相向。冷映雪狂笑:"不止!我們要讓整個杭州城給仇家陪葬!"突然其其格帶傷衝入:"三妹住手!仇鸞不是我們生父!"
    原來當年仇鸞強占側福晉,殺害冷氏姐妹生母。大姐冷清韻被關鐵山救走,二姐冷凝霜流落江湖,而冷映雪被仇鸞當做複仇工具養大!正說著,地道突然震動,遠處傳來火藥引燃的"嗤嗤"聲!
    "快走!仇家死士點燃了水底火藥庫!"冷映雪推著眾人往外跑。關小西卻返身衝向爆點:"行宮裏有上萬百姓!"其其格咬牙跟上,姐妹三人首次聯手抗敵。
    水已漫到腰間,關小西在最後時刻砍斷主引線。冷映雪為護其其格,被塌落的石梁砸中。彌留之際,她塞給關小西半塊玉玨:"生父...靈隱...塔頂..."話未說完,激流已將她吞沒...
    暴雨中的靈隱寺,關小西攀上濕滑的古塔頂。瓦縫中藏著個銅匣,內有發黃的婚書——科爾沁親王與側福晉的合婚庚帖,以及張嬰兒腳印象:"映雪,甲寅年臘月初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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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彌陀佛。"老方丈不知何時立於身後,"冷施主臨終前托老衲轉告:仇怨如這西湖水,看似深不可測,不過清濁一念間。"
    康熙駕臨杭州當日,西湖風平浪靜。行宮大宴上,其其格獻舞《草原安代》,皇帝大悅,當場賜婚關小西。施公卻收到密報:萬正色餘黨在閩粵海域再現蹤跡!
    喜燭高燒,關小西為其其格卸下頭飾時,突然發現她耳後有個細小的"漕"字刺青!"這是..."其其格也愕然:"小時候喇嘛給我紋的,說是護身符..."
    施公聞訊夤夜趕來,對照檔案後驚覺:"這不是刺青,是微雕的漕幫暗記!當年血案另有主謀!"
    五更時分,關小西已策馬奔至寧波港。據密報,有艘可疑商船將趁潮出海。晨霧中,那船首像赫然是青銅朱雀!桅杆上站著個戴鬥笠的漢子,轉身瞬間露出半截斷指——那喇嘛竟還活著!
    "其其格,等我回來!"關小西將新娘托付施公,縱身躍上即將離岸的快船。帆影漸遠,甲板上傳來斷指喇嘛的狂笑:"關家小子,這次帶你去見真正的"燭影"主人!"
    商船在南海顛簸半月,關小西被囚底艙,每日透過木板縫隙記錄航向。這日忽聞水手歡呼"檳榔嶼",船身隨之一震——觸礁了!
    混亂中,關小西掙脫鐐銬,趁亂跳海。漂流至沙灘時,被個蓬頭垢麵的老乞丐所救。"年輕人傷得不輕啊。"老丐閩南口音濃重,卻用銀針為他逼出體內殘毒。針法竟與冷清韻如出一轍!
    "前輩認識錦衣衛針法?"關小西試探道。老丐手一抖,掀開亂發露出額角烙印——分明是前朝錦衣衛百戶的"忠"字印!
    檳城破廟中,老丐自稱姓趙,乃關鐵山舊部。"當年血戰後,我流落南洋,就為追查"燭影"首腦。"他取出半塊玉玨,與關小西那半嚴絲合縫,拚出完整地圖——馬六甲海峽某處暗礁群!
    "令尊當年查到,鄭成功之孫鄭克塽降清前,曾派心腹攜巨資南下..."突然廟門被踹開,斷指喇嘛帶數十海盜圍住破廟:"趙老鬼,交出玉玨!"
    趙老丐雙袖飛揚,數十銀針如暴雨梨花!趁敵躲閃,關小西背起老人殺出重圍,奪了艘葡萄牙快船。老人重傷垂危,臨終前指向西南:"暗礁中有沉船...鄭氏寶藏...燭影主人是..."
    颶風來襲,關小西獨自駕船闖進魔鬼三角。烏雲中忽現巨大黑影——竟是艘裝備紅夷大炮的鐵甲艦!船首像乃純金所鑄朱雀,艦旗繡著"大明延平"四字!
    被押上艦,關小西驚見大廳供奉著鄭成功金身。主座上的蟒袍老者撫須而笑:"關賢侄別來無恙?"竟是二十年前"病逝"的靖南王耿精忠!
    "王爺沒死?!"
    "死的是替身。"耿精忠冷笑,"老夫忍辱二十年,就為等今日——"突然艙壁翻轉,露出整麵海圖,標注著大清沿海各要塞!
    夜深人靜,關小西掙脫鐐銬潛至底艙。透過氣窗,見耿精忠正與斷指喇嘛密議:"...三月三艦隊集結舟山...荷蘭人提供火炮..."突然發現艙壁有暗格,內藏泛黃血書——竟是父親筆跡!
    "吾兒親啟:耿逆欲引西洋夷亂華,鄭氏寶藏實為軍火..."突然警報大作,鐵甲艦竟開始下沉!原來血書背麵寫著"底艙第三肋板有裂痕"——關鐵山二十年前就埋下機關!
    海水洶湧灌入,關小西與海盜們在傾斜的甲板上廝殺。斷指喇嘛的九環刀劈來,他側身閃過,龍紋短劍直刺其咽喉!"這一劍,為關家村七十八口!"
    耿精忠乘小艇欲逃,關小西飛身撲上。纏鬥間老賊獰笑:"殺了我,你永遠不知其其格身世!"突然胸口透出刀尖——冷映雪竟從水中現身!"三妹?!我沒死...一直跟著你..."
    風暴將三人卷到無名島。循著玉玨指引,他們在火山洞中發現驚人景象:百餘箱黃金上坐著具骷髏,懷中抱著《延平王冊寶》!冊中夾頁記載:鄭克塽降清前,密令部將攜半塊虎符南下...
    "這就是耿精忠要找的東西!"冷映雪突然指向洞壁刻字,"看這裏!"模糊字跡竟寫著:"虎符合,紅夷至,慎之慎之!"
    乘修補好的小船返航,途中遇荷蘭戰艦群。關小西冒死穿越艦隊,在澳門搶到商船送信。三個月後舟山外海,當荷蘭艦隊按約出現時,等待他們的是大清水師的火龍出水!
    養心殿內,康熙將鄭氏金印收入內庫。"關卿護國有功,襲父錦衣衛指揮使職,賜爵靖海伯。"又看向冷映雪:"冷姑娘手刃國賊,封義勇郡主。"
    紫禁城張燈結彩,關小西與其其格終成眷屬。合巹酒飲罷,新娘突然低語:"其實我早知道耳後刺青含義..."窗外,冷映雪望著明月,將半塊玉玨投入太液池。
    婚後第三日,施公召關小西至書房,案上攤著新到的密報:"準噶爾再叛,噶爾丹之侄策妄阿拉布坦犯邊..."
    "又要出征了?"其其格為丈夫披上大氅。關小西撫劍微笑:"天下不平,錦衣衛豈能安居?"院外馬蹄聲急,黃天霸已在門外高呼:"關大人,施大人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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