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終末·弑神者聯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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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暗河集團那間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的辦公室裏,淩寒坐在狹小逼仄的工位前,周圍堆滿了泛黃的文件和閃爍著詭異光芒的設備。她的目光落在工位抽屜上,猶豫片刻後,緩緩拉開。抽屜裏塞滿了泛黃的筆記本,每一本的扉頁都寫著同樣觸目驚心的血字:【弑神計劃:殺死所有宇宙的顧九黎,編號已標記。當前進度:0∞】 。
    淩寒坐在昏暗雜亂的辦公室裏,工位上堆滿了文件,她的手顫抖著拿起抽屜中一本泛黃的筆記本。血字在黯淡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猙獰,她手指輕輕摩挲,憤怒與決絕在心中翻湧,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最後一頁,一根斷指甲靜靜夾在其中,上麵的微雕地圖令她瞳孔驟縮。那是平行宇宙的火鍋店後廚,少年顧九黎正往恐龍湯底倒草莓醬,畫麵光怪陸離,荒誕又詭異,她猛地站起身,一腳踹向碎紙機,“哐當”一聲巨響。
    “墨七!這玩意兒怎麽用?” 她大聲吼道。墨七的ai殘影悠悠從打印機飄出,虛幻的身形帶著一抹藍光,他無奈地調侃:“理論上,把《自願加班協議》塞進去能啟動穿越程序……但上次試過的保安都變成了火鍋蘸料。”
    淩寒眉頭緊皺,眼神卻愈發堅定,盯著碎紙機,仿佛下一秒就要將那些束縛她的協議統統塞進去 ,去揭開顧九黎的秘密,打破這無盡的黑暗。
    淩寒沒有絲毫猶豫,她一把抓起整摞《自願加班協議》,狠狠拍進碎紙機。碎紙機發出一陣痛苦的慘叫,像是在抗拒這突如其來的“食物”。緊接著,它吐出一張沾滿辣油的車票:【單程票·目的地:古埃及金字塔分店,顧九黎編號1)正在給木乃伊貼條形碼】 。
    淩寒深吸一口氣,握緊手中的陌刀,踏入了那未知的穿越之門。光芒一閃,她出現在一個奇異的地方,眼前是沸騰的獅身人麵像火鍋,熱氣騰騰,散發著刺鼻的香料味。少年顧九黎頭戴草莓皇冠,那皇冠上的草莓鮮紅欲滴,卻透著詭異。他手持權杖,權杖頂端嵌著淩寒的dna能量塊,正得意地笑著:“將軍,來嚐嚐尼羅河特供鍋底——用你的克隆體熬了三千年的老湯!”
    淩寒怒目而視,還沒等她開口,一群木乃伊服務員端著托盤逼近,他們的裹屍布上印著二維碼,聲音低沉而機械:“掃碼參與弑神者反詐答題,滿分送淩寒同款裹屍布!”
    “荒謬!”淩寒怒吼一聲,手中陌刀猛地一揮,寒光閃過,劈開了湯鍋。滾燙的湯汁四濺,煞氣如洶湧的潮水,掀翻了金字塔頂。磚石紛紛墜落,少年顧九黎卻在瓦礫中狂笑:“你殺了我,還有億萬個我!”
    就在這時,墨七的ai突然黑入係統,急切地喊道:“左腿!他權杖裏有本宇宙的錨點代碼!”淩寒眼神一凜,刀尖如閃電般捅穿權杖。然而,噴出的卻不是數據流,而是公元前2023年的自己,正被綁在火鍋店後廚榨取煞氣,那痛苦的模樣讓淩寒心中一痛。
    此後,淩寒的弑神之旅變成了一場荒誕至極的鬧劇。在中世紀的宇宙裏,顧九黎編號42)騎著掃帚,四處推銷“女巫能量棒”,嘴裏喊著:“嚐一口,魔力無窮!”在賽博朋克的世界,顧九黎編號666)正給機器人貼“母愛芯片”,機械臂忙碌地揮舞著。甚至有個宇宙的顧九黎變成了暴龍,體型龐大,尾巴上掛著【暗河恐龍銀行行長】工牌,在金融市場呼風喚雨。
    “第999個!”淩寒怒吼著,陌刀刺穿魔法世界顧九黎的心髒。對方化作一灘奶茶,散發出甜膩的香氣。“為什麽每個宇宙的我都這麽欠砍?!”淩寒憤怒地咆哮,聲音在虛空中回蕩。墨七的ai在耳麥裏歎氣:“因為真正的顧九黎……在更高維度。”
    話音剛落,全息屏突然強製彈出,所有被消滅的顧九黎殘影匯聚成數據洪流,凝成一張巨型人臉。人臉表情冷漠,透著無盡的威嚴:“歡迎來到暗河董事會,淩寒女士。”人臉下方浮現標簽:【創始股東·顧九黎維度編號0)】 。
    淩寒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她將陌刀狠狠插進數據洪流。刹那間,煞氣與代碼對撞,爆發出宇宙級的煙花,光芒照亮了整個虛空。所有平行宇宙開始坍縮,暴龍崽股東、兵馬俑工會、草莓內褲棺材……一切都融成一鍋亂碼火鍋,混亂而瘋狂。
    “你殺死的隻是我的投影。”顧九黎的聲音從虛無中傳來,冰冷而嘲諷,“真正的我,是你每一次憤怒、每一次掀桌、每一次絕望……”淩寒聞言,眼神一狠,捏碎最後一塊dna能量塊,煞氣如熊熊烈火,點燃了整個數據宇宙:“那就連我的存在一起燒光!”
    火光熄滅時,淩寒漂浮在虛空中,四周一片寂靜。突然,無數全息屏浮現,每個屏幕裏都有一個顧九黎在鼓掌:“恭喜通過考核!你已晉升暗河董事會首席弑神官!”墨七的ai殘骸突然重組,胸口彈出暗河工牌:【監事長·墨七編號0.5)】 。
    “抱歉淩總。”他扯開草莓內褲,露出更高維度的條形碼,“員工守則第一條——想進董事會,先殺夠kpi。”虛空裂開一道縫隙,掉出新的工單:【下一季度任務:清除叛變股東淩寒所有宇宙)】 ,簽名欄裏,血紅的指紋與她的一模一樣。
    片尾的小小小小彩蛋
    在這片寂靜的虛空裏,淩寒陷入了沉思。她的陌刀柄滲出鮮血,凝成新日記:【不要相信墨七。不要相信眼淚。不要停止掀桌。】 ——淩寒本體,死於公元前2023年火鍋店後廚) 。這場荒誕而殘酷的冒險,似乎永遠沒有盡頭,而淩寒的反抗,也將在這無盡的維度中,繼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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