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五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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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關將近,禪院月換上溫暖的冬裝,關上屏風悶在屋子裏不出去。
或許是先天虧損,也有可能是老頭們給他喂的藥物的緣故,他總是相當畏懼寒冷,但人也在一個又一個冬日之後愈發美麗。
從前是禪院明宏同他一道取暖,如今換成禪院直哉,其實沒有多大的區別。
不過今年禪院月還是要更高興一點的,他總算是能走出這個十多年沒踏出過一步的鬼地方了。
雖然也隻是前往另一座古老家族的庭院,但能看見不一樣的東西總是好的。
加長林肯停在正門,禪院直哉牽著禪院月的手上了後座。
禪院明宏抱著胳膊站在車窗外,似是不經意地與禪院月對視,隨即又移開眼神。
是的,進入現代社會當然是坐車,誰還用馬車轎子啊!
禪院月過的也不全是古代人生活,電燈熱水器是有的,隻是沒有電腦手機電話之類可以接觸外界生活的東西,仿佛居住於深山豪華別墅隱居一般而已。
禪院家是這樣的。
【這個禪院明宏的好感100了還時不時有新增,感覺有點問題。】
好感度100封頂,但這麽看著有點觸目驚心,禪院月選擇擺爛,畢竟一開始他就沒有刻意攻略過這家夥。
“?反正不是壞事,別管。”
他隻是懶懶地回應,選擇應付眼前的禪院直哉。
這次能出門透風前往禦三家宴會,他是以少主未婚妻的身份參加。
相當於對外敲定了歸屬,直哉是心照不宣的繼承人。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今後就是他們倆了。
禪院月斜斜地倚在禪院直哉身上,下巴放在他肩膀,那家夥嘴角噙著一點若有若無的笑。
一隻手橫過腰側,將他摟過去貼在身旁。
“一會兒到了就隨便玩,隻一句,別亂跑,等我回來。”
“好呀,直哉,我真的很高興呢。”
兩個人挨得緊緊的,姿態親昵,讓人不能直視。
司機啟動汽車,加長林肯緩緩駛向目的地。
五條家與禪院家並沒有多大區別,都是平安京時期的建築風格。
禪院直哉要去前廳參加會議,禪院月不能進去,隻跟隨侍女去茶廳休息。
“月姬大人,除了前廳和後院不能去,其它的花園與茶廳今日都是開放的。”
五條家的侍女低著頭說話,眼神卻忍不住往禪院月臉上瞟。
傳聞中美麗獨特的月姬,今日一見,確實很吸引人。
“嗯?辛苦你了,先下去吧,我自己轉轉。”
“是。”
五條家的侍女倒是要活潑一些,想來他們家沒有被隨意玩弄的風氣。
禪院真是爛得不行,也就他這一輩有禪院月這根胡蘿卜吊著,風氣要稍微好些。
那些行為放浪的老叔老伯們經常走在路上就隨手摟過一個婢女玩鬧。
嘖嘖嘖,一不小心就整出一堆不知道父親是誰的私生子,然後再子子孫孫無窮匱也,嗬嗬,禪院。
禪院月抬頭打量周圍的裝飾,倒是精致典雅,蠻低調的,沒禪院家那麽奢靡。
今天禪院家出門的家眷隻他一個,五條家陪客的女眷說話沒什麽意思,他遂起身離開茶廳。
或許是今日會客的緣故,門禁似乎沒那麽嚴,隻是他太顯眼了,到哪裏都有人盯著。
也是,傳聞中能孕育十影的月姬,這樣的消息在禦三家高層中不是秘密,且他相貌出眾、氣質獨特,不論到哪裏都很招眼。
或許直係血親皆不在、且身邊沒有知根知底之人的緣故,他身上總有一種漂泊感,像是浮萍,有一種兵荒馬亂的倉皇的美麗。
不、這不是破碎感,禪院月的麵相一看就是那種被養得很好、而且不好惹的富貴花。
隻是他的眼神裏沒有被寵壞了的惡感,淡漠的樣子很吸引人。
禪院月起身往外走。
冬日的風吹來,卻隻有一點點涼意,不知道他們是用了什麽辦法,竟一點也不覺得冷。
雖然都是頗有底蘊的古老封建咒術師家族,但五條和禪院的家風明顯很不一樣。
這從他們的小輩身上可以看出區別。
禪院家女眷的行走方式十分獨特,搖曳生姿,姿態輕巧;禪院月於庭院中踱步,有五條家的小輩躊躇不前。
“那位就是....”
“蝴蝶珠花真好看....”
好看的真的是珠花嗎?
“怎麽咱們家沒有...”
“有也輪不到你啊!”
由於五條家家主已定,他們大約是長老預備役,聽見了風聲過來偷看。
聲音很小,但禪院月能聽到,於是他回頭去尋找來源,和那兩三個年紀很輕的五條少爺們撞上了眼神。
“哦噫——”
他們發出猴子一般的怪叫,一窩蜂往後退。
禪院月看見那些通紅的脖子們,又回過頭去看花圃裏的山茶,但還是沒忍住笑了一下。
活人氣要稍微重一點呢,真好。
雖然今天禪院月沒有跑路的打算,但感受到禪院家在外密不透風的監視,他還是非常、非常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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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死了,隨便來個什麽東西讓他透下氣吧!
禪院月麵上一派雲淡風輕,內心在和係統發瘋。
如果生來就是此地之人,習慣了倒是還好,可惜有個聲音一直在腦子裏描述跑出去後的生活,對比不要太大,這讓禪院月的心情非常迫切。
壇裏的山茶花開得正盛,複色重瓣,有種抓破美人麵的淒厲。
禪院月立在一旁,伸手去摘那朵開得幾近荼靡的花,隻碰一下,便整朵整朵地落下來。
“山茶花的凋謝是整朵整朵地往下掉,震撼吧?”
清脆的少年音從不遠處傳來。
似是一瞬間的事情,那一整畝花田裏的山茶都咻咻地往下掉,一朵接著一朵,有種從高處墜落的決絕。
他轉過頭,隻見白發藍眼的少年立在他身後,神色張揚,卻沒有禪院直哉那種讓人窒息的盛氣淩人之感。
“五條少爺。”
那位“六眼神子”,導致禪院家開始瘋狂雜交育種的間接罪魁禍首,好吧、更準確地說其實是催化劑。
剛才墜落的山茶,是這家夥用咒力弄下來的。
“這裏除了你,就沒有不姓五條的,你叫的又是哪一位“五條少爺”呢?”
五條笑了,眼睛如湛藍的湖水;與禪院月深海一樣的眼眸是兩種完全不同的藍。
這人真奇怪,禪院月心想,今天的宴會,這位理應當是主角之一,他怎麽跑出來了?
看來他在家裏的權力很大,地位也不低,沒人能管住他在重要而無聊的場合到處亂跑;你看禪院直哉再狂妄還不是在他爹身後當好兒子去了。
[熾]
禪院月抬手,於是周圍的風霜被攬住,那一片的氣溫上升,落下的花腐敗成泥,枝葉重新抽出,花苞又再次綻放。
“原來你們家是用辣手摧花來代替摔盤子的嗎,好奢侈哦。”
還是第一次見這位五條悟,禪院月的直感很準,五條君的實力真是可怕,這就是六眼的實力嗎?
也難怪禪院家跟發了瘋一樣造小孩生十影。
這家夥肉眼可見地比禪院直哉要強啊,禪院家真的還有前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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