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明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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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院月找了個借口迅速跑路,隻留下麵麵相覷的塑料兄弟二人組。
禪院直哉自然是懶得跟這家夥說太多,很不屑地抬了抬眼皮。
“看在我今天心情好的份上,給你五秒逃跑的時間,否則你會死得很慘。”
“你別太得意了,禪院直哉。”
明宏的齒間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原來是嫉恨得牙癢癢。
他們其實現在打不起來的,禪院月還沒走遠,門口下仆們也在,少爺們鬧歸鬧,當著下人們打起來別太丟臉。
“嗬嗬.......”
禪院直哉突然覺得這比把他打得爬不起來要更解氣些。
“月的事情跟你有什麽關係,管好你母親和那個婢女。”
“嗬。”
“我們住一起的事情你還不知道嗎?”
福靈心至一般說出這句話,於是禪院明宏的臉色比被打了還難看。
雖然大家還沒到特定時間,都是睡的素覺,但眾所周知古老家族裏想要保住那種東西但又能享樂的方法多了去了,禪院直哉說出這話來就是在炫耀和氣人。
這話得禪院月不在的時候說,不然得挨打。
其實就算被禪院月打,直哉也是很樂意的,那種程度對他來說跟玩鬧沒什麽區別,顯然禪院月也不會真對他做什麽。
他覺得這是個好兆頭。
禪院月覺得這是怕被瘋狗攆上。
呃...是的,雖然他們現在的相處從表麵上看還算愉快,但本質上大家不是一類人,兩個人都覺得自己有在努力忍讓,不過出發點不同。
大家都年輕對彼此都還有新鮮感的時候自然其樂融融無事發生,爭吵可以當作打情罵俏,但過日子又是另外一回事,生活會磨滅感情,況且禪院月本來就不是特別安分的人。
所以就算禪院月被成功洗腦待在封建家族當嬌妻,遲早也會走上“反正血脈也是在自家打轉,亂點就亂點吧”的道路。
至於會不會被突然闖進內室的直哉抓到他與明宏或者其他人廝混的現場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反正都是同一條y染色體,以禪院月的特殊身份,估計長老們都樂見其成。
隻可惜,禪院明宏現在沒來得及做點什麽實在的事情,或許以後會有,但既然係統出現,便沒有絲毫可能性。
禪院家的小夥子們大約隻是來給禪院月練手的,這使得他在下一個副本的修羅場裏遊刃有餘,隻是那些對手的危險程度也比這些算是“一家人”的公子哥們高多了。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
直哉也有腦袋靈光的一天,綠茶男明宏也有被氣到破防的時候。
“你把月姬當什麽了?下流。”
禪院明宏自然是知道禪院月在家中的難處,那會兒他倆一個還沒出頭的庶子,一個被供養的母體,兩個年紀相仿的人,一個麵上溫和老實,一個假裝圓滑機敏,是很能玩到一起去的。
那時候禪院月還隻在後宅裏打轉轉,少有接觸其它男性,且直哉也沒有開竅,家裏繼承人戰爭的火力還沒有燒很大,好吃好喝供著,禪院月還算挺快樂。
明宏就是典型陰暗奮鬥逼庶子人設,禪院月無意中幫過他母親與胞妹 ,經常去那位側室夫人屋中喝茶吃點心,大家一來二去便熟悉起來。
啊,是的,胞妹就是禪院月身邊的木行,那個清秀的、長著可愛雀斑的高挑侍女,綠發紅眼仿佛基因突變,因咒力微弱而無法戰鬥,隻能受人欺淩或者供族裏的男人取樂。
而彼時禪院明宏還很弱勢,無法救助妹妹,那位夫人也不能做什麽,隻能看著木行被族裏的歌舞伎老師帶走。
禪院月喜歡她跟自己頭發一樣顏色的眼睛,便拿了直哉的牌子,討她過來做侍女。
這可是個好去處,月姬的侍女穿金戴銀吃香喝辣,有伺候自己的下人,幹的也隻是僅限月姬屋子裏的簡單活,還管著私庫鑰匙。
吃穿用度比好多正經小姐還奢侈,打繼承人戰爭的小夥子們都待她相當親切慈祥。
不然為什麽那些人都管侍女一個小女孩叫“木行姐姐”?當然是月姬地位的附庸啦,“姐姐”是一種尊稱。
這下禪院月與明宏的聯係更緊密了。
明宏的能力很特殊,可以在非戰鬥時回溯時間,雖然僅限當日,且不超過4小時,但可以因此規避許多風險。
禪院月對此有一點趣味,這相當於一天能有28小時,能幹很多事情。他們也有很多單獨相處的時間,純正共患難青梅竹馬味就在此。
哪怕禪院月後來因為一些事情而變得陰晴不定,經常捉弄於明宏,他們也開發出了新的相處模式,明宏總是會為月姬變通的。
[宿主這樣對禪院明宏真的好嗎?當著他的麵維護禪院直哉這種事情....]
這簡直就是怕火燒得不夠旺盛,又加油又添柴火的做法啊!
“他才不會,你看好感度有變化嗎?”
【還真沒有。】
“這不就得了,我跟他本來就...還是別禍害人了。”
禪院月欲言又止。
【難得從宿主口中說出這麽有良心的話。】
“嗬嗬,你真是高看我,既然要逃離,那還是多斬斷一些過去的藤蔓。”
走在木板上的禪院月一邊疾行,一邊同係統吵嘴。
看來他倆確實是有些真感情的,而且禪院明宏也確實為禪院月提供了不少便利。
譬如沒有戶口與賬戶的禪院月想要屬於自己的私人財產,總是要有個純正獨立男性幫忙辦事,成功奮起的禪院明宏是再好不過的人選,這種事情即使後來直哉開竅把他劃過去也一直都有,且延續至今。
評判一個人的真實情感,不用聽他說什麽,而要看做了什麽 ,禪院月對直哉付出的隻有麵上光鮮的溫柔小意;而對明宏則是信任,利益,還有包攬親人的前程。
盡管他對明宏很挑剔,壞脾氣也隨便發作,但沒有拒絕過邀約,也沒有不好意思提出的要求。
而逐漸陰暗暴戾的陰暗逼明宏竟也老實受著,要說這倆之間還真微妙。
是發乎於情止乎於禮?還是總角之宴言笑晏晏?
誰知道呢,當事人也不清楚。
盡管禪院月自己從不承認,但事實就擺在這裏,不過現在看來,這一段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感情隻能無疾而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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