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當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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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似乎已經察覺到這兩人身上有些超自然的地方:
他當然知道有些巫師是有真本事的,這兩人身上不科學的東西,大約與宗教有關,神山月又是一個信教的人,這種種跡象都可以指向某種答案。
嘖......
竊聽器裏傳過來的信息不禁讓人皺眉,神山月相當於是和一對同父異母的兄弟從小糾纏到大,結婚當然是隻能選一個,但家裏安排了他不怎麽喜歡的那個,真心肝又是個慫貨,於是神山月很利索地找了別人一起跑路了。
大約就是這樣,還是訂婚之後跑的。
“禪院真嘴裏沒幾句真話,你竟也會聽他的。”
嘖,又是新的名字。
“可就是抓住你的現行了,不是嗎?”
“嗬。”
那個巫師隻是冷冷一笑:
“別忘了從前在家裏他是怎麽跟月姬廝混的。”
“那我也忘不了你跟禪院月是怎麽在我頭上拉屎的,嗯?中秋節的後半夜......”
那混混聽起來一副被綠了的怨夫語氣,感覺他們從前的生活非常混亂,規矩也非常嚴厲,不然怎麽會在無人空曠的街巷裏小聲吵架。
這還不是打小三的態度,有點像是正房教訓側室,一股封建味兒。
禪院月....神山月....
這就是他從前的姓氏嗎?
琴酒嚐試深度搜索這個名字,卻沒有任何答案。
又搜索禪院真。
顯示的是某所宗教事務所的負責人。
日本這樣的事務所很多很多,看起來平平無奇。
禪院家......
從沒聽說過這個家族,沒有聽說過該財團,看起來非常神秘,但那些人非常有錢,所以也不像是坐吃山空的舊家族,他們也不像是黑道家族,宗教家庭的人嗎?
琴酒緊緊皺著眉頭,幾乎要把手機給捏碎。
有些東西琴酒想瞞是瞞不住的。
譬如禪院直哉的咒力殘存沒有特意掩蓋,於是禪院月從琴酒身上看到了隱隱籠罩著的黑色霧氣,那是淺淺的一圈、很容易消散,但也還殘留著一點兒。
那是某種咒力殘穢。
還能是誰?
五條悟?不會的。
琴酒是做得出去調查禪院明宏的事情的,隻是咒術師非必要不會對普通人使用咒力。
這個人不會跟禪院明宏打起來了吧?
又或者說,遇見了其他咒術師?
總之,這種事情很緊急,禪院月不會跟琴酒打啞迷,他直接就問了:
“你去見了誰?”
“你在說什麽?”
嗬嗬,還開始裝傻了是吧,真厲害。
“別跟我裝糊塗,我問你,你是不是去見了那天你打上門來時在書房的人?”
嘖...為什麽神山月這麽敏銳?
還是說,已經到了如此熟悉的地步?
不論怎樣,琴酒多少都有些不爽。
“是又怎樣?你不妨可以猜猜,我知道了些什麽?”
哼,還威脅上了,但禪院月對於這種事情可沒有耐心:
“你知道了又怎樣?不知道又怎樣?你不答,當事人也不隻你一個,我大可以....喂!”
琴酒又直接上手了。
“你敢去?禪院月...是這個名字嗎?”
恍如一道驚雷,轟隆一聲劈下來,使人登時就變了臉色。
“誰告訴你的!”
這不是問句,而是嗬斥,他直接吼出聲來了。
這個名字多年不曾提到了,禪院月對非咒術界、非禦三家的人提這個名字都有點ptsd。
這算什麽呢?大家閨秀的名字不能被外人提到,這是很不守禮法的行為。
嗬,這算是神山月的真麵目麽?
“誰告訴我的?你猜還能有誰。”
“他怎麽會見你?是你去找他的是不是?你去跟蹤他,你......”
這是神山月第一次在他麵前變臉,這個一向都是遊刃有餘的家夥,總算是露出了點破綻。
因為那個人。
琴酒隻覺得怒火在心裏燃燒。
“看起來你跟他很熟悉嘛...我可是把真名和過往都給你講了,你呢?”
他呢?
禪院月不覺得這是要等價交換的東西,他隻覺得,琴酒似乎太過偏激了。
“你管我!”
禪院月現在有跳腳的嫌疑,他確實有點惱羞成怒了,琴酒為什麽要這樣逼問,他根本就不想回答。
“我不管你誰管你?簡直是不要命了,怎麽,不可以嗎?”
“嗬——”
刻薄的、短促的一聲冷笑,那是禪院家的月姬慣有的笑容。
“是嗎?原來你真這樣想,既如此,那就算了吧。”
說著,便冷著一張臉要出門去。
但、離開不成,因為琴酒禁錮著他。
“你到底還是變臉了。”
“是你沒收起那該死的好奇心,藍胡子的故事沒有聽說過嗎?過溢的好奇是會害死人的。”
“哦?你要殺我?禪院月。”
“不、要、提、這、個、名、字。”
“嗬,好。那換個名字。月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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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道這是要做什麽。
禪院月現在就是麵無表情的一張臉,冷冰冰的樣子,這就是他在禪院家放空時、目空一切的狀態。
輕蔑的、憤怒的、高傲的、刻薄的月姬。
琴酒一旦撕開他偽裝的麵皮,那禪院月便也不想給他好臉色看。
很多事情,哪怕你猜出來了,大家心照不宣一下就可以,為什麽偏要揭開呢?
這樣搞得他很難做啊。
“所以呢?你想得到什麽?”
“你......”
“夠了。”
他不想聽琴酒講話,他現在腦子裏一團亂麻,那些麻煩事情都盤旋在腦海裏揮之不去,同禪院明宏的過往又在糾纏著他。
“我覺得大家都需要冷靜一下,再見吧,阿陣,我最近不想再看到你了。”
於是趁琴酒不注意掙脫了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嗬嗬嗬......”
琴酒簡直被氣笑了。
果然、果然那就是神山月從前的姘頭。
很多事情在細節處就可以看出,不過輕輕一提、一暗示,就這麽應激。
從前跟灰皮諾也好、和boss也罷,謠言緋聞滿天飛也不回應一下,這次輕輕一提,就直接給他甩臉子。
真是不得了啊。
怎麽,這是要跟從前的舊人死灰複燃嗎?
他絕對、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琴酒憤恨地想,卻聽聞外麵有人來通傳:
“帝薩諾大人,五條....呀,琴酒大人。”
禪院月是走的側麵出去,沒多少人看見他,因此侍從並不知道帝薩諾短短一會兒時間就不見了。
五條...那個白色頭發的男人,跟神山月關係似乎很好,他也跟著在搞什麽封建迷信,或許會知道一些隱情。
“把他叫進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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