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驗證這個疑問，龍煜城特意問了係統幾個問題，結果讓他哭笑不得——係統的回答依舊驢唇不對馬嘴，甚至有些邏輯混亂。
    這讓龍煜城徹底肯定了：係統的智能確實低下，並非裝傻。
    隻不過這個智能低下的係統在創造之初，就被設置好了底層邏輯，那就是幫助宿主飛升，在宿主飛升之後，天道助手的任務就完成了。
    事實上，這句話還是天道助手自己告訴龍煜城的。
    鑒於係統平日裏那近乎弱智的表現，龍煜城傾向於相信這句話的真實性。
    龍煜城還順便問了一嘴天道助手的編號是什麽意思，它的編號是，難道是在天道助手的幫助下已成功飛升的宿主數量？還是說像它這樣的天道助手還有個？
    對於這個問題，係統隻是回答：
    【此編號是天道助手出廠時獲得，宿主您是天道助手的第一任宿主。】
    對於係統的答非所問龍煜城已經習慣了，這究竟是係統沒理解他的問題，還是係統在裝傻，龍煜城更傾向於前者。
    於是，他換了個問題：
    【那宿主飛升之後，係統會去哪裏？】
    係統秒答：
    【此問題並不在天道助手內置的幫助手冊中。】
    龍煜城最終放棄了追問。
    對於這個係統和它發布的任務，他決定采取“能做的做，麻煩的就算”的策略。
    歸根結底，他還是無法做到對係統商城裏的那些好東西視而不見。
    雖然他現在對飛升的渴望不再那麽強烈，但想要變強的決心卻絲毫沒有消退，反而前所未有的強烈。
    因此，係統任務可以不做，但係統商城是他絕對不會放棄的。
    且不說那仿佛開了全圖掛一樣的《靈物錄》，光是那太上升玄護命符，就足以讓龍煜城對係統商城念念不忘。
    他曾向師兄打聽過這符籙的價值，結果得到的回答是：
    “傳說中的仙符，有市無價。”
    師兄在回答時投向他的目光讓龍煜城冷汗唰的一下就下來了，他生怕師兄的下一句就是“這符你從何得來”。
    好在師兄最終什麽也沒問，否則龍煜城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言歸正傳，所以在徹底探索完了《出雲國靈物錄》上標記的所有白點之後，龍煜城就決定做點任務刷積分。
    如今他的係統賬戶內累積了七千積分，和他初入道途的時候相比，這七千積分無疑是一筆巨款。
    但隨著他的境界提升，係統商城中新解鎖的道具價格也水漲船高，這七千積分甚至還不夠買一本靈物錄。
    雖然可以像當初購買《出雲國靈物錄》那樣找天道助手賒賬，先上車後補票，但眼看距離古仙界開啟之日隻剩不到兩年，龍煜城決定暫時克製消費的衝動，多積攢些積分，以備古仙界之行的不時之需。
    說幹就幹，龍煜城當即翻了一遍任務列表，這一年裏，係統又給他刷新了不少任務，沒過多久，龍煜城就從一堆任務裏挑出了性價比最高的兩個：
    【重要任務：結識沈新月。任務獎勵：一萬積分。】
    【重要任務：結識白雪。任務獎勵：一萬積分。】
    這兩個結識任務還都是有後續的重要任務，不過龍煜城已經打定主意不上係統的套路，兩萬積分到手就跑路。
    就算係統又想誘導他去參與什麽事件，隻要他不被獎勵誘惑，係統還能奪舍他的肉體自己去做任務不成？
    迅速敲定了接下來的計劃後，龍煜城收起沒入霍禦眼的那些東西，興致勃勃地對霍禦道：
    “師兄，附近好像沒有天才地寶的氣息了，我們接下來不如去楚國吧！在這出雲國，天天和那些動輒祭出法寶的魔道修士打交道，我都有些膩了。”
    霍禦看了他一眼，但是沒有多問，隻是點了點頭：
    “隨你。”
    師兄果然沒有對他的突發奇想表示出任何疑問！
    龍煜城心頭一陣輕鬆，當即從儲物袋中取出一件形如微縮木雕之物，神念一動，便化作了一架輦車。
    此車可乘坐數人，車身通體雪白，雕刻著繁複的雲紋，四角懸掛著鈴鐺，隨風輕響。
    “師兄，以往都是你帶著我，這次就讓師弟出力吧。”
    拿出此車後，龍煜城滿懷期待地望向霍禦，
    “雖說此車遁速遠不及師兄，師兄看在師弟一片心意的份上，莫要嫌棄。”
    霍禦並未拒絕，輕輕一縱便踏上了輦車。
    龍煜城見狀，咧嘴一笑，隨即躍上車轅，一扯韁繩，喝道：
    “駕！”
    瞬間，輦車前方憑空幻化出三頭形似白鹿的虛幻身影。
    這三頭白鹿通體潔白無瑕，頭生四角，皆如水晶般剔透，臀後長著的卻並非鹿尾，而是比身軀還長的蛇尾，布滿了細密的青色鱗片。
    在這三道虛影的牽引下，輦車瞬間化作一道白色流光，劃破長空，消失在天際。
    這件飛行法器是龍煜城數月前於一處隱秘洞天中所得，其速度之快，遠超龍煜城禦劍飛行之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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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不過與現在的霍禦相比還是慢上許多，因為在這一年裏，霍禦已經將神魂中不存在的“傷”徹底修複，實力已然恢複到了這具身體原本的分神中期境界。
    然而不知為何，霍禦始終覺得自己的神魂並未能完全與這具身體融合，偶爾會有一種轉瞬即逝的違和感悄然浮現，仿佛神魂沒有完全適應身體。
    這種感覺很微妙，就像是一件穿久了的外衣，雖然合身，卻總有些地方不夠熨帖。
    霍禦曾多次檢查自己的神魂，卻始終未能發現任何異樣，這與他剛重生時的情況如出一轍——盡管神魂傳來的虛弱之感強烈而真切，看上去卻一切正常。
    他隻能將這種奇怪的違和感歸咎於自己的重生：或許在重生過程中，他的神魂發生了一些異變；或許是因為前世接觸了天道之門，導致他的神魂產生了某種微妙的變化。
    還有一種可能在霍禦的心頭隱隱盤旋：或許，他如今的神魂其實仍是前世的大乘期，隻不過身體的修為跟不上神魂，所以才表現出分神中期的修為。
    這也能夠解釋，為何他的神魂與身體之間會存在那種難以形容的微妙隔閡。
    想到這裏，霍禦不禁微微皺眉，如果真是如此，那麽他現在的狀態就有些危險了。
    ——或者說，是對於他周遭之人而言，非常危險。
    距離下一個丙午年已不足十二年，丙午年恰逢九紫離火運，熒惑守心，是火德最為昌盛之時。
    霍禦緩緩垂下眼睫，眼底掠過一抹陰霾。
    前世正是在這個時候，白雪闖入他閉關的禁地，被烈焰焚盡，打破了他立下的道誓，在他的道意之上刻下一道無法修複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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