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霖抿直唇瓣，悶聲回應：“我希望能學完再離開。”
    俞意衡挑眉，沒想到讓柏霖留戀的不是劇情，而是高考知識點。果然是先天學習聖體啊……當年他是不斷逼著自己養成好的學習習慣才堅持下來，柏霖完全是自主性。
    “對高中的知識很感興趣？”
    柏霖輕慢開口：“我想經曆你經曆過的事。”
    又是讓俞意衡覺得驚訝的回答。
    俞意衡不清楚柏霖這種想法出現是以什麽心情。是因為柏霖沒經曆過高考覺得新奇，還是因為他經曆過高考柏霖覺得兩人存在距離？
    “小漂亮，其實我更想聽到的答案是你本身喜歡這件事。如果以我作為事情的理由，聽起來沒什麽問題，我的存在能讓你對更多事情提起興趣是我的榮幸。我想說的是——我希望你做出決定的時候沒有勉強和遷就。”
    柏霖緩慢眨動眼睛，把自己的真實想法表達出來：“沒有勉強和遷就，我隻是對高考的事情很好奇。學校裏的人對待高考的態度很奇怪，生病這些都不能作為休息的理由，我不明白。”
    俞意衡心頭的疑問更深，柏霖到底在什麽地方，什麽環境長大？就算沒上學，也應該聽別人提過高考的重要性？
    跟柏霖交流，總是有一種柏霖被封閉在一個空間內，不能接觸外界的錯覺。
    俞意衡不是沒有邊界感的人，可是如果柏霖處在危險裏呢？作為戀人，在俞意衡的處事準則裏一定要去救柏霖。
    “小漂亮，我問你一件事，我希望你能認真回答我。”俞意衡嚴肅認真望著柏霖。
    柏霖茫然看向俞意衡，不明白俞意衡突然這種反應是為什麽。
    俞意衡思量再三還是問出：“現實裏是不是有人限製你的人身自由？”
    “……”柏霖聞言錯愕，隨即緩緩搖頭。
    柏霖知道俞意衡應該是產生誤會了。
    “俞意衡，沒有人限製我。我現在的處境是我自己的問題，沒有任何人威脅或者傷害我。”
    “好吧，是我疑心病犯了。”
    俞意衡說完跟柏霖回到家。
    兩人在副本裏一起生活早就是常態，俞意衡甚至想如果現實也是這樣的生活那就再幸福不過。
    可惜這種事隻能想想。
    俞意衡不在家時柏霖會自己看書、寫試卷，俞意衡在家時就由俞意衡來教柏霖章節的知識點和考點。
    俞意衡慶幸自己大學沒有荒廢，不然現在就錯失教柏霖的機會。
    柏霖一開始學的很乖很認真，後來隨著俞意衡的誇獎越來越多，柏霖就開始向俞意衡討獎勵。
    俞意衡思索，在副本裏黑老大的任務提醒隔三差五給高中生買的禮物種類已經很豐富了。
    實在想不出，自己能給柏霖什麽獎勵。
    俞意衡陷入難境，低聲朝柏霖詢問：“想要什麽獎勵？”
    “親吻。”柏霖琥珀色的眼瞳裝滿希冀的光澤。
    俞意衡微愣，反應過來後啞然失笑。
    手掌護著柏霖的後腦勺，靠近時低聲輕笑：“這算是獎勵嗎？”
    話音剛落，俞意衡的唇瓣觸碰到柔軟的薄唇。
    俞意衡跟柏霖從確定關係以後，親吻變得很頻繁。早上睡醒時會給早安吻，情緒和氣氛到位也會不由自主親吻，晚上睡前也會。
    也就是程度不一樣——有時吻的深，有時吻的淺。
    俞意衡的眼前浮現出霧氣，發現自己換氣不順暢這才跟柏霖分開。
    柏霖意猶未盡的表情，眉眼裏含著不滿足。
    俞意衡還記得柏霖最初的親吻停留在唇瓣觸碰，那時更像是曖昧的挑逗。
    後來能伸出舌頭，那時是毫無章法亂攪一通。俞意衡也沒經驗，他一直以為自己是注孤生的那類人。但俞意衡沒吃過豬肉見過豬跑，在學校沒少撞見別人隨地大小親。
    俞意衡自認最開始的親吻由自己主導，但是沒想到這麽快就喪失主導權。
    天賦這種東西真的很難評，柏霖總是學什麽都快，讓人難免會羨慕。
    俞意衡眼前的霧氣隨著呼吸逐漸平穩而散去，彎起唇角溫聲問道：“小漂亮，還有你不會的事嗎？”
    “應該有很多。”柏霖自知自己在遊戲裏接觸觀察到的人和物遠不及現實豐富。
    俞意衡揉了揉柏霖的頭發，手指順著柏霖的發絲慢慢向下，最後玫瑰金長發的尾端蜷了蜷指節。
    “天賦型選手，真讓人羨慕。”
    “？”柏霖茫然望向俞意衡。
    俞意衡沒再說，而是收回手指著桌子上的試卷道：“獎勵不再想想嗎？作為戀人，親吻好像不能算獎勵。”
    柏霖思考過後又問：“擁抱呢？”
    俞意衡無奈笑道：“我們晚上不都是抱著對方嗎？”
    “這裏覺得不夠，喜歡俞意衡，填不滿的感覺。”柏霖說著指尖點在自己左胸口。
    俞意衡沒想到柏霖要獎勵是因為這樣的理由，填不滿，欲望存在就很難填滿。
    就像他，總是還在心底盼著自己能哪天跟柏霖在現實見麵，哪怕明知不能提，心頭卻無法打消這個想法。
    “你想要親吻或者擁抱的時候告訴我。情況允許的時候，這些事，我作為戀人該滿足你。”俞意衡眉眼溫柔望著柏霖。
    柏霖聞言眨動眼睛思索，“那我可以吻你嗎？”
    “現在？”俞意衡驚訝，離上次接吻總共沒過去幾分鍾。
    “嗯，現在。我剛剛沒有想停下來，是你先……”
    “我知道了。”俞意衡連忙打斷，是他先撤的沒錯。實在是呼吸不順暢，氧氣被掠奪的讓他眼眶泛淚，自然不能繼續。
    “俞意衡，喜歡親吻，喜歡擁抱。最喜歡的是你。”柏霖說著就朝俞意衡貼近。
    精致的五官在俞意衡的視野裏放大，無論怎麽看都是漂亮的無瑕疵。
    柏霖這次吻的很溫柔緩慢，讓氛圍更加曖昧。
    一吻結束，俞意衡覺得自己恐怕招架不住柏霖更熟練以後的親吻。
    俞意衡又教柏霖學習些知識點，吃完飯被一個電話叫走，隻剩下柏霖自己在家。
    俞意衡出門一趟又是弄的身上沾血，在這個副本裏因為這種環境，每次打架殺人都會覺得心頭壓抑。俞意衡在外麵抽掉半支煙，散了散煙味才回家。
    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俞意衡回到家，發現門大敞著，柏霖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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