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幾乎同時問出。
    俞意衡和柏霖互相對視，他們確實是對除對方以外的角色太不上心了些。
    “我會去問潼潼，潼潼的表現來看他有在跟其他人保密這件事。不然他見過那麽多oega……或許潼潼已經是oega……”柏霖說出自己的猜想。    如果是優性就要瞞起來，不然以潼潼爺爺的強目的性很可能會讓潼潼長大成為生育工具。優性apha的血脈需要傳承，而優性oega就是最好的傳承伴侶。
    絕對不能讓潼潼經曆這些。
    俞意衡隻跟柏霖交代一件事，“要帶潼潼回來。”
    “好。”柏霖答應著點頭，俞意衡不說他也會盡量去做。因為俞意衡剛才無意識表現出的情緒波動，明顯是被角色影響。現在這種情況，潼潼如果出什麽事，被角色影響的俞意衡可能會難過。
    柏霖不想俞意衡難過，哪怕隻是可能的情況也不允許出現。
    柏霖忙完工作回家，潼潼睡了，柏霖想想還是明天再說。明天送潼潼回去的路上，或者把潼潼送回家再問都是一樣的。
    柏霖正準備離開，突然聽到潼潼嚶嚀一聲，帶著哭腔呢喃：“小爸爸……”
    柏霖走過去發現潼潼臉上一片濕意。
    就像俞意衡說的那樣，他們好像對這個npc孩子太苛刻了。
    應該適當給些關心，某種意義上小家夥暫時是他和俞意衡的孩子。這樣想著柏霖伸手用指尖擦幹潼潼小臉上的淚痕，又輕輕拍了拍潼潼的身體作為安撫。
    柏霖守著潼潼，他沒有從潼潼身上聞道關於信息素的氣味，這孩子真的分化了嗎？
    還是因為是兩個角色共同的孩子，所以才能聞到他跟俞意衡的氣味？
    等潼潼一早醒來，看到父親坐在床旁。
    潼潼一臉期待，語氣掩不住的歡快。
    “父親要送我回去了嗎？”
    柏霖沒想剝奪潼潼的快樂，應聲道：“對，小爸爸很想你。”
    潼潼本來很高興，忽然像是想到什麽，表情為難道：“可是爺爺說……”
    柏霖一點都不想聽角色父親說了什麽，隻重視血脈優性的人不會說出好話來。
    於是冷聲打斷：“爺爺說的不作數，今天就會送你回到你小爸爸身邊。”
    潼潼扁扁嘴，小聲咕噥：“那我離開，是不是就再也見不到父親？爺爺說父親不喜歡小爸爸，要娶別的叔叔、阿姨。”
    柏霖琥珀眼瞳的暗芒微閃，娶別人？這種事隻能和俞意衡一起做。他還清楚記得俞意衡跟薑堰因為故事劇情領證，那時感受到內心陰暗的情緒瘋狂翻湧，一邊裝作不在意跟俞意衡相處，一邊又恨薑堰恨得要死。
    明明當時他扮演的角色才是俞意衡扮演角色的真正愛人，隻是因為陰陽相隔，生死維度不可跨越，最終讓愛人跟別人領結婚證。
    柏霖不允許在眼前這種情況再出現一次，他的愛人隻能是俞意衡。扮演角色的愛人可以沒有，但不能不是俞意衡扮演的角色。
    永遠堅定選擇一人，關於愛人——自始至終都隻有唯一正解俞意衡。
    “潼潼，我隻要你的小爸爸，不要別人。”
    柏霖的話讓潼潼眼神裏浮現出欣喜，卻依然保留猶豫：“他們說，父親討厭oega，討厭小爸爸。說潼潼是意外……”
    “你是意外沒錯。我愛你小爸爸時，他還是ega，是我不知情的事，我隻知道他突然逃跑失去音信。如果不是偶然機會讓我出國，重新遇見你小爸爸。關於後來出生的你，我完全毫不知情。”柏霖也不知道潼潼能聽懂多少，但是就是想告訴潼潼，他一定會選擇潼潼的小爸爸。
    他和俞意衡，作為潼潼的父親和小爸爸最終一定會在一起，無論有多少阻礙。
    潼潼眨眨眼，突然伸出小手臂抱住柏霖的手臂。
    “我開始喜歡父親了……”
    柏霖頓了頓，這次沒拒絕潼潼的喜歡。
    柏霖過去很多時候都不太能理解血脈傳承的意義。因為他的意外事故，父母對他的牽掛和執念讓他留在神域，這樣的境況讓他們一家人都陷入痛苦絕境。柏霖在這期間痛苦過、迷茫過，活下去的意義在某段時間就是為了父母的那份執念。
    再後來父母不在，柏霖清楚自己有無數次可以跟楊啟燁開口，說自己不想再繼續這麽活下去。停下治療倉的生命維持，終結生命，一句話的事。柏霖卻因為在神域裏生活習慣，哪怕知道自己活的跟這些數據沒有區別，也沒有選擇提放棄生命的事。
    潼潼見柏霖不吭聲，小心翼翼開口：“父親？”
    柏霖想了想，在能力範圍內對潼潼一些關照和愛護或許並不為難。
    “我不會喜歡你很多，我最喜歡的永遠都是……”
    潼潼眼睛發亮搶答道：“小爸爸！父親最喜歡小爸爸！”
    柏霖點點頭，“對。”
    “潼潼也最喜歡小爸爸！”
    “嗯。潼潼，我還有事問你。”
    “唔？”潼潼一臉天真，望著柏霖。
    “你能聞到我身上的信息素，還有小爸爸身上的信息素。周圍其他人的信息素你能感受到嗎？”柏霖緊盯潼潼很嚴肅問道。
    潼潼仰著小臉想了好半晌才搖頭，“沒有其他味道。”
    “隻有父親和小爸爸身上有味道，是潼潼喜歡的味道。”
    “……”柏霖大概確定這孩子沒有完成分化，隻是對跟他有血脈聯係的兩個角色的信息素感知很敏銳。
    甚至連俞意衡角色根本不存在的氣味都能具象化成溫暖的氣息。
    柏霖嗯了一聲，然後朝潼潼開口說道：“我們一起回家，去見小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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