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她就陪他玩把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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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宮沒什麽可交代的?”她冷聲道,暗中運轉內力試圖掙脫。
    卻發現江柚白的擒拿手法詭異得很,越是掙紮扣得越緊。
    “殿下可真是不老實。”
    “江柚白!”李雲初狠狠地瞪著他,“你到底想怎麽樣?”
    江柚白低笑一聲,突然伸手撐在她耳側的牆上。
    玄色廣袖垂落,像一道密不透風的帷幕,將兩人與外界隔絕。
    他俯身時,玉冠垂下的發絲掃過她的臉頰,帶著若有似無的檀香。
    “我隻想要公主說實話罷了,奈何公主一直都不乖。”
    宮燈在風中搖晃,將兩人糾纏的身影投在朱牆上,像極了一對耳鬢廝磨的戀人。
    李雲初突然發狠,繡鞋跟用力地碾在江柚白腳背上,趁他吃痛鬆勁的刹那,如同泥鰍般滑出桎梏。
    但還沒退出三步,一道淩厲掌風已襲至麵門。
    “嗬,反應挺快。”江柚白眼中寒光乍現,變掌為爪,直取她咽喉。
    李雲初側頭避過,右手成刀劈向他肘關節。
    這招式是她前世獨創,專攻人體脆弱處。
    江柚白眸色一深,不退反進,左臂格擋的瞬間,右手已扣向她腰間要穴:“這招跟誰學的?”
    “要你管!”李雲初旋身後踢,裙擺如花綻放,暗藏的匕首寒光一閃。
    “叮——”江柚白玉扳指精準擋住刃尖,火星四濺。
    他忽然變招,五指如鉤抓向她肩頭:“這身手可真是熟悉啊!”
    李雲初心下一沉。
    該死,又用了前世的慣用招式!
    她強行變招,卻因功力未複慢了半拍。
    “嗤啦——”右肩衣衫被撕開一道口子,夜風灌入,肌膚瞬間起了一層細栗。
    江柚白的指尖卻比夜風更冷,死死按在她鎖骨下方。
    “果然!”他聲音陡然沉了下來。
    她的鎖骨下一寸處,赫然是一道紫黑色的掌印,形狀如蓮。
    正是夜探鳳儀宮時,他留下的。
    “那晚的黑衣人就是你。”江柚白拇指摩挲著印記,力道大得幾乎要擦破皮肉,“你去鳳儀宮幹什麽?”
    李雲初咬唇不答,突然屈膝頂向他胯下。
    江柚白早有防備,側身閃過的同時,一指戳在她腰側穴道上。
    半邊身子頓時麻痹。
    李雲初踉蹌後退,卻被江柚白攔腰扣住。
    他另一隻手捏住她下巴,強迫她抬頭:“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去鳳儀宮幹什麽?”
    月光下,他的眼神危險得令人心驚。
    “本宮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嘴可真是硬!”江柚白低笑一聲,從袖中取出一個白玉小瓶,用牙齒咬開瓶塞:“既然公主敬酒不吃……”
    冰涼的藥丸被強行塞入口中,李雲初拚命掙紮,卻被江柚白捂住嘴,直到喉頭一動,藥丸滑入腹中。
    “月蝕散,每月十五發作。”他鬆開鉗製,欣賞著她摳喉嚨的動作,“肝腸寸斷三個時辰,沒有解藥會活活疼死。”
    李雲初抬頭怒視,“你無恥!”
    江柚白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被她抓亂的衣襟,語氣悠閑,“是你技不如人,不能怪我。”
    “第一個任務,把貴妃的印鑒偷來給我。”
    “你……”李雲初氣得渾身發抖。
    這廝現在是打算用毒藥控製她?
    狗東西,要不是她功力還沒恢複,他以為他能打得過她?
    被常年是自己手下敗將的人威脅,可真是憋屈!
    她冷笑,“偷完虎符又偷印鑒,侯爺是真想隻手遮天不成?”
    “有何不可?”江柚白理直氣壯地反問。
    李雲初一時語塞。
    這廝把謀逆說得跟吃飯喝水一樣理所當然!
    “下月十五前。”江柚白鬆突然用食指按住她嘴唇,“隻要公主乖乖聽話就會有解藥,否則……就等著被疼死。”
    他的指尖還帶著方才打鬥時的薄汗,卻冷得像冰。
    李雲初死死盯著這張近在咫尺的俊臉,恨不得用目光剜下塊肉來。
    “侯爺就不怕我向陛下告發你?”
    江柚白勾唇笑了笑,解開她穴道的同時,順手將撕破的衣領攏好:“那你就去告發好了,殿下在我這裏的秘密也不少,陛下應該會挺感興趣的。”
    狗東西!
    李雲初麵色一狠,袖口中的匕首直刺他的心口。
    江柚白玉扳指精準格擋,順勢扣住她手腕一擰。
    “鐺!”李雲初痛呼一聲,匕首當啷落地。
    “還真是不乖!”江柚白手背上的青筋一跳,捏住她纖細的脖頸。
    “記住了,再不聽話,我不介意送你上路。”
    說完,他轉身離去,玄色衣袍很快融入夜色。
    李雲初狠狠踢飛腳邊的石子。
    石子撞在宮牆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狗東西,早晚有一天,她會弄死他!
    ——
    翌日清晨,李雲初正在梳妝,忽聽宮女通報新來的管事女官到了。
    “奴婢玲瓏,拜見公主。”
    熟悉的聲音讓李雲初手中玉梳“啪”地落地。
    她連忙轉身,睫毛幾不可察地顫了顫,強壓下心底激動。
    “你們都退下。”
    “是!”
    待其他侍從離去,她一把拉住玲瓏的手,“你怎麽來了?江柚白那狗東西怎麽會放你出來?”
    “撲通”一聲,玲瓏跪了下來。
    “屬下該死,連累主上被侯爺威脅。”
    李雲初歎了口氣,扶她起來,“江柚白那廝詭計多端,這不能怪你。”
    玲瓏低垂著頭,“屬下也被侯爺下了毒……”
    “什麽?!”李雲初眼前一黑。
    江柚白這廝是要把她身邊人都控製住嗎?
    玲瓏壓低聲音:“侯爺讓奴婢傳話,下月毒發前,公主務必拿到印鑒。否則……”
    她咬了咬唇,“您與屬下的毒都會發作。”
    “嘩啦!”李雲初氣得一腳踹翻繡墩。
    “看來江柚白是一定要跟本宮作對了,本來想留他狗命,他這麽不識抬舉,本宮的計劃隻能提前了,等他沒用處了,本宮就弄死他。”
    “主上……”玲瓏擔憂地望著她,“侯爺還說,如果主上您敢耍花樣……”
    她聲音越來越小,“他就會把你皇陵刺殺的事情捅出去。”
    “嗬嗬嗬……”李雲初突然大笑了起來,隻是那笑意未達眼底。
    “行啊,他不是要印鑒嗎?本宮給他就是。”
    她拾起地上的玉梳,慢條斯理地梳理長發。
    既然江柚白非要玩火,那她就陪他玩把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