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孑！你....”
    餘曉墨趕忙從麵包服裏伸出腦瓜，擔憂的望著張孑。
    “沒事的。”
    張孑向對方投去一個安心的眼神，起身和白晝離開燒烤攤。
    “你們先吃著，我很快就回來。”
    見二人離開的背影，餘曉墨有些擔憂，而劉德列則是沒心沒肺的繼續炫燒烤。
    “你就不擔心張孑嗎？”
    “擔心？”
    劉德列擼串的手停下，思考了一會、
    “擔心孑哥給那叫白晝的家夥幹死？”
    餘曉墨：...
    “不愧是你。”
    另一邊，張孑跟隨著白晝彎彎繞繞，二人隨意尋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
    四下無人，白晝終於轉身麵向張孑。
    “就這裏吧。”
    張孑點點頭，剛想開口詢問些什麽，周身卻突然冒出十幾把光之巨劍，齊刷刷對準了自己。
    而其中最近的一把，距離張孑的瞳孔僅有不到十厘米。
    光劍之上，散發著令人討厭的神聖感，讓張孑本能的感覺不適。
    “白晝大神，你這是什麽意思？”
    張孑略微偏頭，手指撥開直指自己瞳孔的光劍，眼神冰冷的望著白晝。
    見張孑徒手撥開自己的光劍，白晝微微眯眸子，帶著審視和探尋，冷漠的開口。
    “張孑先生，在回答你的問題前，請允許我先問您一個問題。”
    白晝瞳孔亮起金色光芒，口中說出的話卻給人一種無法違抗的感覺。
    “「告訴我」，你到底是人，還是夢魘？”
    張孑皺皺眉頭，很疑惑白晝說這話的用意，剛想開口嘲諷，身體卻自行回答了白晝的問題。
    “我當然是人，這不是顯而易見麽？”
    此話一出，白晝和張孑同時皺了皺眉頭。
    一個是驚訝對方如何操控自己講出真話，另一個則是驚訝張孑的回答。
    下一刻，白晝臉上重新掛上了和煦的笑容，周圍那些光之巨劍也隨之消失。
    “這樣自然最好。”
    ‘偽君子！’
    張孑在心中暗罵，對於白晝的印象差到了極點。
    “我可不是偽君子。”
    白晝宛若擁有讀心術一般，一下子就把張孑內心的話說了出來。
    “抱歉張孑先生，特殊時期，有些事情需要特殊對待。”
    “如今的我，算是半個人類領袖，有些事，我不得不警惕一些。”
    “還希望你理解。”
    “好一個公事公辦。”
    張孑冷笑，君子報仇不隔夜！待會有他好受的！
    “感謝理解。”
    白晝笑道，似乎並沒有再利用讀心術探查張孑的內心，不然他肯定知道自己待會有的好受的。
    “那我就先來回答您的問題，為什麽玩家管理局不公布這個的原因。”
    “很簡單，為了防止出現更多不可控因素，有些玩家，還是不要變強為好。”
    “在夢境裏搞破壞，他的威脅是0，但是在現實，玩家要比夢魘更有威脅。”
    “多了我就不多說了，您應該懂我意思。”
    張孑輕輕點頭，控製對社會的不穩定因素而已，他懂。
    “那下一個問題，你問我是人還是夢魘，這又是什麽意思？之前在燒烤攤問我的那句話，又是什麽意思？”
    白晝早知道張孑會問這樣的話，輕輕搖搖頭。
    “我在你的身上感受不到「人」的因素，就是這一點讓我疑惑罷了。”
    “不過你無需擔心，你隻需要記住，隻要你的認知是人類，那麽你就是人類。”
    “多的，我無法向你過多闡述，現在的你還很弱，多說對你並無好處。”
    聽著白晝的話，張孑再一次深深皺起眉頭。
    ‘什麽鬼，隻要認知是人就是人？那我還說我的認知是沃爾瑪購物袋呢....’
    ‘認知....和夢魘又有什麽關係？搞不懂...’
    見張孑沉思的模樣，白晝似乎很願意看他這副表情，愉悅的笑了起來。
    “張孑先生，還有問題麽？”
    ‘該死的謎語人。’
    看著他如沐春風般的笑容，張孑一陣無語，但隨即他也笑了起來，就好像剛剛劍拔弩張的氣氛從未發生過一樣。
    “沒了，但是白晝大神，我這邊也有個禮物要送給你。”
    “？”
    張孑的舉動出乎白晝預料，他看著張孑露出笑容，內心的不安迅速湧現。
    “你要...！！！”
    張孑的身上迅速附著了十幾種強化奧術，四種夢魘的支配形態湧現，一拳飛速砸向白晝腹部。
    麵板怪物瞬間成型，這一拳都打出了破空聲，連白晝都來不及反應，他能做的隻有在腹部凝聚幾層光盾，以此抵擋張孑的一拳。
    轟！！！
    白晝的身體瞬間倒飛出去，腹部的光盾層層破碎，那一拳結結實實的打在了他的肚子上。
    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某個小區的自由活動區，周圍還有一個好看的水池和假山，但現在這一切都被張孑毀了。
    白晝的身體嵌在水池邊緣，周圍遍布假山和瓷磚的碎石，嘴角流出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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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
    ‘這就是大神玩家的實力..."
    張孑看著自己的手臂，上麵已然變得鮮血淋漓，而自己的生命值也驟然降低了十分之一。
    ‘那光盾之上還有反傷。’
    ‘但....我的拳頭也未嚐不疼！’
    張孑不動聲色的收起手臂，看著麵前不斷吐沫子的白晝，冷笑道。
    “君子報仇不隔夜，這一拳，是我送你的。”
    “咳咳...”
    白晝緩緩站起身，抹了把嘴角鮮血，蒼白的臉上還是對張孑露出了個笑容。
    “好啊...這一拳，我就收下了。”
    “這下咱們兩清了。”
    “那樣最好。”
    恢複奧術顯現，張孑掉的那點血皮瞬間補滿，而他也不再理會白晝，轉身就走。
    見張孑漸漸遠去的背影，白晝沉默了片刻，看著自己被打的剩下一絲血的麵板，暗自心驚。
    這一拳，差點殺了他！
    雖然他是法師麵板，生命值不足戰士型大神玩家的十分之一，但這一拳也足夠讓他認可張孑的能力。
    “草率了...”
    白晝歎了口氣，手中強力的光魔法顯現，生命值瞬間被補滿。
    他看了看身後的狼藉，法術再一次顯現，周圍的一切仿佛時間倒流一般，緩緩恢複原來的模樣。
    周圍恢複原樣，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
    白晝再次望著張孑離去的方向歎了口氣，身影一閃，頓時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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