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平靜的湖麵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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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朝顏點點頭:“說的是一家人在一起整整齊齊的,身體健康平安喜樂是最大的財富。齊鈺還年輕不著急,你老人家做的點心味道那是一絕。咱們慢慢從小本生意做起,指不定哪天這鋪子就做的響當當的。”
齊大娘被許朝顏哄得樂嗬嗬的:“你這張小嘴跟抹了蜜似的。想必你同你公婆關係相處也十分融洽。”
她說到這裏時突然沒再繼續下去,有些不自然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小孟媳婦,別見外我這人老了,記憶力不大好。”
她這才想起之前好像聽她提過一嘴,公婆因為上次地龍翻身的事情如今下落不明。
她這張嘴就跟沒把門似的,居然當著人孟九和的麵就給說了出來,直接揭開人的傷疤她一臉愧疚的望向兄妹倆。
齊鈺也趕緊道歉:“實在對不起,我娘這人記憶有些錯亂,我在這裏替她向你們賠不是。”
這邊孟九和還沒有出聲,孟秀枝像個尖叫雞似的嗓音便傳了過來。
“還跟公婆相處愉快,就她那德行沒氣死我大哥就算好的了。你們不知道這朵喇叭花當初是怎麽嫁到我們家的,那一副恬不知恥的模樣村裏沒有幾個姑娘做的出這種事情來。”
齊大娘一臉疑惑的看向她有些不讚同她的話:“你這是說的什麽話,人小孟媳婦招你惹你呢?瞧你那一副刻薄的樣子定不是什麽好人。”
孟秀枝站在那裏聽見齊大娘說她刻薄氣的雙手叉在腰邊,破口大罵起來:“哪裏來的老虐婆在這裏狂叫。 老娘怎麽樣關你屁事,瞧你那病病怏怏的樣子鹹吃蘿卜淡操心。”
孟九和眉頭緊蹙望向她語氣疏離淡漠:“姑母沒什麽事就別出來討人嫌,對了你們打算幾時離去,眼看家中也快農忙時節了,你留姑父在家有些不妥當吧?”
孟秀枝話到嘴邊又了咽回去有些不甘心的瞪一眼許朝顏,決不能讓她好過:“怎麽她做的出那種事情就不許人說了?當初她見你長的俊俏,死皮賴臉的要嫁給你,這事鬧得咱們村裏人都知道還攪黃了你的婚事,你同巧兒從小就定下親事,要不是因為她巧兒會傷心欲絕的遠嫁他鄉。眼下日子過的孤苦伶仃。好歹看在多年情分上記得多照顧她幾分。”
她這邊話還沒有說完,孟九和就大聲嗬斥起來:“姑母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請你搞清楚狀況別在這裏誣陷我娘子。”
張大娘與齊鈺他們不知道該如何接這個茬,這些都是人家的家務事,在說之前種種他們也確實不知情。
最後大娘實在忍受不住孟秀枝那囂張跋扈的樣子,對著她壓根就沒有好臉色連著呸呸幾聲。
“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小孟媳婦每日給你們帶湯回來好吃好住供著你們。你還在這裏說風涼話。我看你們良心就是喂了狗。趕緊給我滾出院子,別在這裏了礙手礙腳的。從你們來了之後我就說院子裏怎麽臭氣熏天,原來是你在噴糞,老不死的東西,年紀一大把了別以為背地裏幹的那些事情我不知曉。”
孟秀枝回懟她幾句:“你才噴糞你全家都是臭嘴。難怪娶不上媳婦,就你這德行兒子一輩子打光棍。”
大娘氣的直接捅了出來,原本還想說嚇唬她一下看在孟九和麵子上不把這事情說出來,眼下她也不顧忌什麽了。
“夜裏我家院門嘎子響了了多少回了,寅時左右又偷摸著從圍牆翻回來。要不是看在孟家媳婦的麵子上,老娘我早就抄起燒火棍打斷你的狗腿,你要偷雞摸狗還是偷漢子做什麽?可別壞了我女兒的名聲。”
孟秀枝被罵的臉青一陣白一陣,原本以為自己做的有些隱秘。都是趁著這些人睡下之後從圍牆處翻出去。
第一次從院牆翻出去後,沒有人發現後麵膽子越發大了起來直接開院門出去,整日裏待在那小破屋裏肚子餓得咕嚕咕嚕叫,飯菜一臉油星子都沒有她撓心撓肺的很。
那日她出去在巷子口遇見了泥瓦匠兩人看對了眼,趁著老娘睡著之後她假裝端著木盆出去,一呆就是個把時辰。
有一次孟祖母夜裏哼哼唧唧的想喝水,嗓子喊啞了都沒人理會自己。到寅時左右才見女兒衣衫有些皺褶,頭發也有些淩亂上麵還沾著一些草屑臉上一片紅雲。
她啞著著嗓子就罵:“老娘都快渴死了你死到哪裏去了? ”
孟秀枝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最近窩窩頭吃多了肚子裏沒油水,蹲茅坑去了。”
氣的孟祖母拿過枕頭便砸了過去。
“你那點花花腸子,別以為老娘不知道。還不趕緊給我弄點水過來喝。”
隨後孟祖母又抱怨了幾句:“你就知道一個人在外麵吃獨食,也不記得你老娘我這肚子咕嚕叫了好幾天我也拉不出來。給我弄點吃的回來。”
孟秀枝急得開始辯解起來,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人知曉,她抵死不認就是:“你個老太婆別在那裏胡說八道,我什麽時候半夜翻牆出去了?你那一隻眼睛看見了還有就你那被休的女兒還有什麽名聲可言?帶著一個拖油瓶,還想再嫁一回不成。 一個女子被夫家休了還有臉事回來,我是她早就一根麻繩吊死算了。她居然還在外麵拋頭露麵不知道勾引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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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旭陽直接抓起掃把就向她扔了過去:“你有種再說一遍,你說誰勾引人?我今天打死你這興風作怪的老妖婆。”
許朝顏眉頭皺了又皺她倒是不知道姑母還有這一茬。她們每日裏雖說起的早,但壓根沒有注意姑母那邊的情況,大娘年歲大了,瞌睡少原本想與小兩口念叨幾句的,後來想想還是算了吧。
孟九和氣的臉色鐵青嗓音如寒霜一般:“小妹,趕緊去幫著收拾東西,一會兒就把這兩老東西送回去。年紀一大把了還幹些不要臉的事情,你還是個未出嫁的姑娘別毀了你名聲。”
剛剛大娘隱晦提及那個泥瓦匠,他也是知曉的,泥瓦匠就住在前麵一個巷子家裏的婆娘是出了名的悍婦。正因為平日裏把男人管的太凶悍了,再加上人又長結實跟個胖冬瓜一樣的,泥瓦匠做了工拿了工錢要麽去逛窯子,要麽就勾搭寡婦,前幾日晨起出門時還聽見泥瓦匠媳婦同男人吵架打上癮男人被打得嗷嗷直叫。
孟九夏一臉喜色腳下的步子也快了幾分。
“大哥,我這就去收拾了正好把那間屋子收拾出來,家裏柴火都沒有地方堆了。”
孟秀枝愣在那裏半天都沒回過神來,隨後反應過來懊惱不已,早知道自己就別多嘴了,不但把自己不要臉的事情捅了出來,眼下還要被攆回去她心有不甘。
臨走的時候,自家男人可是交代了,讓她搞些銀子回去,要不然回去打斷她狗腿。
她實在是被男人打怕了這才攛掇老娘一起過來,要不是張巧兒派人送信她都不知道孟九和日子過得這般滋潤。
她怎麽會舍得離去,至少在這裏溫飽不成問題,雖說不咋見葷腥但也比家裏強,自從老娘帶了侄媳婦的嫁妝過來之後,那狗男人不知道咋回事,就染上了賭癮,還喜歡去勾搭寡婦,說她一個黃臉婆跟個死魚一樣,沒意思。她才不想回去天天挨打。她眼珠一轉就朝孟九夏撞去。
“哎呦哎呦,我腦殼疼的很孟九夏你走路沒長眼睛往我腦袋上撞什麽?你眼睛長在鉤子上被褲片包住了。”
喊著喊著就往地上倒了去大家麵麵相覷,都沒有往跟前湊去。
孟秀枝一個人在那裏哼哼唧唧的唱戲,見沒理會自己眼睛眯成一條縫偷看,生怕這戲唱不下去。
“我打死你,這不孝子孫你竟然把你姑母氣的暈死過去。”
孟祖母這時候杵著一根棍子顫顫巍巍的從屋子裏出。
許朝顏眉心忍不住跳了又跳,這老太婆一出來準沒好事。還未等她開口接著又是哎呦一聲孟祖母連滾帶爬的向女兒滾過去。
“我的兒呀當初舍了你的幸福,把你嫁給那狗東西。才有銀子供你大哥讀書如今他兒就是這樣孝順你的,我的命咋這樣苦啊?”
許朝顏聽著頭疼 麵對一旁的孟九和道:“趕緊把她們弄回去吧,一會吵到別人,少不得又有人過來看熱鬧。”
臨走的時候她對著母女倆無奈歎口氣:“祖母你好像捂錯腿了,你傷的是那一隻,還有下次記得掐狠一點哭不出來就別哭了,你臉上的茶水滾的到處都是。”
說完之後便往往鋪子裏走去,江辛夷自從在她們家住下之後,人也特別勤快每日都會很早去鋪子裏幫他打理。
索性她就與阿姐商量兩人一組先去,餘下的人可以多歇會兒,今日正好她們兩姑嫂去的晚一些,結果攤上這事。
等她過去之後,才看見張蓉蓉臉色不好坐在那裏,見她來了之後一臉委屈巴巴的樣子。
“你可算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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