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
    以劉貴妃父親為首的幾個重臣，紛紛出列的跪地。
    之後就有大半數之多的武將、與小部分的文官也出列開口附議。
    一聲聲都是為了大楚，可卻明著是在逼宮。
    氣得楚文帝當眾就拿玉璽狠狠砸了為首的劉國公。
    劉國公當場被砸的頭破血流。
    現場一片倒吸涼氣。
    因為誰也沒想到，向來情緒穩定以溫和手段治理國家的楚文帝，竟會動怒的當場用玉璽砸人。
    “陛下息怒！”
    眾大臣惶恐紛紛跪下。
    楚文帝站在高台子上，氣得麵目都猙獰了似的，雙眼赤紅：“你們是不是也要聯手來逼朕？”
    “臣等不敢！”
    除了二皇子一派的眾人，其餘大臣都是一臉惶恐。
    楚文帝眸子一一掃過在場所有人，把所有人臉上情緒都看得一清二楚，嗓音冷冽威嚴：
    “今日朕就清楚的告訴你們，隻要朕還是這大楚的皇帝的一天，這太子之位就隻有朕說了算，朕說誰就給誰，別說老二那不孝子如今隻是兵臨城下了，就算他真帶兵攻進這皇宮來了，朕也能一把將他給砍與刀下，讓他知道誰才是老子！”
    “至於劉國公，既然都年紀一把了，以後就不必再來上朝了，回家好好養老去。”
    “傳朕旨意，劉國公意圖謀逆，念其多年為朝廷效力，暫不追究其罪責，即刻革職查辦，府邸封禁！”
    楚文帝話音剛落，侍衛便上前將癱倒在地、滿臉是血的劉國公架了出去。
    朝堂上鴉雀無聲，空氣中彌漫著緊張壓抑的氣息。
    二皇子一派的大臣們臉色慘白，紛紛跪地，大氣都不敢出。
    就在這時，戶部尚書李銳緩緩出列，他躬身行禮，聲音沉穩而不失恭敬：“陛下息怒，如今二皇子擁兵自重，兵臨城下，這才是當務之急。望陛下以大局為重，早做定奪。”
    “如何定奪？莫不是李愛卿也是要逼朕立下二皇子做太子？”
    楚文帝眯起眸冷冷看著李銳。
    李銳身軀微微一僵，額間沁出薄汗，卻仍維持著得體的躬身姿態，沉聲道：
    “陛下明鑒，老臣豈敢有此僭越之心？二皇子此舉實乃亂臣賊子行徑，老臣懇請陛下即刻調遣邊疆鐵騎，以雷霆之勢平叛。”
    他袖中緊握的密信微微發燙 —— 那是三日前二皇子親信送來的密函，承諾事成後封他為監國丞相。
    楚文帝猛地將案上奏折掃落，金玉相撞的脆響驚得眾人渾身一顫：“邊疆鐵騎遠水解不了近渴！李卿家倒是提醒了朕，三日前兵部急報說西北軍軍需補給延遲，莫不是有人從中作梗？”
    他目光如鷹隼般掃過李銳腰間玉佩 —— 正是多年前二皇子壽宴上出現過的同款。
    李銳喉結滾動，強笑道：“定是小人作祟，老臣願親自徹查……”
    話音未落，殿外突然傳來急促腳步聲，一名渾身浴血的侍衛踉蹌闖入：“陛下！叛軍偷襲西城門，李大將軍為護西城門…… 出城迎戰，被二皇子砍首示眾。”
    殿內頓時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楚文帝踉蹌半步，扶住龍椅扶手才穩住身形，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李銳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喜色，卻突然高呼：“國不可一日無主！請陛下速立儲君，以安軍心！”
    他身後二皇子派係的大臣們如夢初醒，紛紛附和。
    “你、你們……”
    楚文帝話未說完，就當場噴出了一口血。
    那血濺了老高。
    一看就挺嚇人的。
    眾人大驚：“陛下……”
    吳青也是一聲驚呼，急忙上前攙扶住搖搖欲墜的楚文帝。
    楚文帝以袖擦拭掉嘴角的血，眼神憤恨：“傳朕旨意，關閉皇城九門，凡二皇子叛軍所過之處，箭矢盡出，格殺勿論！”
    “吳青，你即刻帶朕的貼身令牌去調羽林衛，若有人阻攔，先斬後奏！”
    他踉蹌著站直身子，目光如淬了毒的利刃般掃過李銳：“李卿家如此著急立儲，莫不是早就與逆子串通一氣？”
    “來人！將李銳及其同黨全部拿下！朕要親自審問他們叛國通敵的罪狀！”
    話音剛落，李銳突然大笑起來，笑聲中帶著幾分癲狂：“陛下，到了現在，您還不明白嗎？”
    “二皇子大軍已破三道防線，不出半個時辰就能殺到這金鑾殿！您就算殺了我們，又能改變什麽？”
    楚文帝怒極反笑，鮮血順著嘴角不斷滴落：“好，好個亂臣賊子！就算朕今日死在這裏，也要拉著你們這些叛黨陪葬！”
    “傳朕口諭，若皇城失守，所有人都要先死於朕之前，決不能讓逆子得逞！”
    “朕要那逆子無人可用，隻得一空城！”
    嘶！
    這話一出。
    在場所有人臉色都變了。
    不少人臉色蒼白起來。
    楚文帝這意思，明著是要他們所有人陪著他死！！！
    就在這時，殿外突然傳來震天動地的喊殺聲。
    一名小太監連滾帶爬地衝進來：“陛下！不好了！叛軍、叛軍已經攻到乾清宮外了！”
    什麽？
    這麽快？
    滿朝文武都大驚失色。
    可外頭傳來震天響的喊殺聲卻做不得假的……
    楚文帝握緊龍椅扶手，強撐著站直身體，他看向滿朝文武的方向，眼神中滿是不舍與決絕：“愛卿們，你們可願隨朕一同去？”
    眾朝臣：……
    滿殿寂靜，唯有楚文帝粗重的喘息聲在空曠的大殿回蕩。
    李銳被侍衛按在地上，卻仍仰頭大笑，脖頸青筋暴起：“陛下想聽真話？這滿朝半數官員早已是二皇子之人！”
    “你們還愣著做什麽，二皇子可還等著你們投誠的好消息呢！”
    李銳話音一落，兩側文武中忽有十數人抽出藏在袖中的匕首、
    武將手中寒光一閃，迅速便逼向楚文帝。
    文臣手中的刀，卻把刀口對準了一些朝中頑固老臣的脖子……
    ‘咻’
    一道信號彈在空中炸開。
    城外。
    叛軍一看到這信號，頓時就樂了。
    “殿下，成了！”
    二皇子楚鑫宇望著衝天而起的赤色信號彈，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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