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活著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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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著說:“不想活的就自殺了,我可是要活著的,不然我兒子也沒活路了。”說著,她身邊跟著的那個五六歲的小男孩緊緊拽著她的衣角,眼神中滿是恐懼和無助。眾人聽了這寡婦的話,憤怒不已。有人衝上前去,指著她的鼻子罵道:“你怎麽能說出這種沒良心的話?你卻如此輕描淡寫!”
那寡婦卻不為所動,冷冷地回道:“良心?良心能當飯吃嗎?能讓我們活下去嗎?我隻知道我要護著我兒子活著。”
這時,人群中一位老者長歎一聲:“這都是造的什麽孽啊!”這天說不能趕路了,白洛顏帶著可可走遠了一些,那些吃的讓倆人吃飽了肚子,又鋪了些幹草,繼續睡覺。別人的生死與她無關,不想活的就死。修整了一天,大家也都接受了現實,除了一些女的還在哭哭啼啼,收拾東西繼續前行。沿著山溝往前走,根本沒有路,雜草叢生,隻能硬往前走。不缺吃的,各種野菜到處都是,伸手有時還能抓到野雞兔子,還有人找到野雞蛋。獵戶原本是老光棍,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白洛顏這兩天發現,那個說自己要活著的寡婦跟獵戶走得很近,倆人一起走,一起吃飯。不用想都知道,寡婦為了活著用身體換的。
在山裏走了十多天,白洛顏和可可衣服劃破了,臉上手上都有劃傷。所幸吃得不錯,倆人精神還不錯。可是那些被狼咬傷的,重傷的都死了,都是傷口感染所致。沒有藥能活下來才是奇跡。
終於走出了大山,然而卻到了一個不知其名的陌生之地。舉目四望,皆是一片荒蕪與迷茫。白洛顏滿臉疲憊,眼神中透著一絲迷茫,她向同是逃荒的人打聽著前路的情況。
一位衣衫襤褸的老者顫顫巍巍地說道:“姑娘啊,前邊很快就會到達一個規模較大的城池。咱們這些人啊,都指望著能進城去。要是這裏能夠收留咱們,那或許就能獲得一份安穩和保障,不用再這般風餐露宿、擔驚受怕了。”眾人聽了,眼中燃起了一絲希望的火苗,仿佛看到了黑暗中的一絲曙光。
這時,旁邊一個年輕人插話道:“唉,聽說外邊打仗的局勢已經混亂不堪。幾個王爺為了爭奪權力和地盤,相互攻伐,打得不可開交。你打我,我打他,沒完沒了。這戰火紛飛的,多少無辜百姓遭殃啊!田地荒蕪,村莊被毀,咱們才被迫走上這逃荒之路。也不知道這城池能不能收留咱們,要是不收,咱們可真就走投無路了。”眾人聽了,剛剛燃起的希望又蒙上了一層陰影,個個憂心忡忡,卻又無可奈何,隻能拖著沉重的步伐,繼續朝著那未知的城池艱難前行。
走了兩天,終於看到了大家期盼的城池。到了城門口,聚集了大量的災民,城門緊閉。
這時,有幾個大膽的災民開始衝著城樓上的守衛大聲呼喊:“求求你們,開開門吧,我們已經走投無路了!”然而,回應他們的隻有城樓上守衛冷漠的嗬斥:“都走開,不許靠近!”
人群中開始出現了絕望的哭聲,一位母親緊緊摟著懷中虛弱的孩子,淚水止不住地流淌:“這可怎麽辦啊,孩子要撐不住了。”
就在眾人感到絕望之際,突然聽到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原來是城裏的官員帶著一隊士兵前來查看情況。災民們仿佛又看到了希望,紛紛圍了上去,祈求能被收留進城。
官員看著圍上來的災民,眉頭緊皺,一臉的為難之色。他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諸位鄉親,非是我等無情,這城池容納有限,若貿然放諸位進城,城中秩序恐難以維持。還是去下一個城池吧,那邊據說大批收留災民,你們去了就能落腳了。”白洛顏他們聽得半信半疑。可是不走也沒辦法,城門不開,想進都進不去。城門口還有趕著馬車,帶著家丁小廝的,也沒進去,那就說明給錢也不讓進。大家曆經千辛萬苦,好不容易到了城門口,可心裏還是抱著一絲期待,想等上兩天看看情況,找了個相對妥當的地方,隊伍這才得以在此停歇休息。眾人橫七豎八地癱坐在地上,疲憊不堪。傍晚時分,那扇側門緩緩地打開,從裏邊走出來一隊神色詭異的人。白洛顏目光緊緊地盯著這些人,仔細地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隻見他們交頭接耳,眼神不停地在人群中掃來掃去,充滿了算計和貪婪。白洛顏看了好一會兒,心中漸漸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又觀察了許久才恍然大悟,原來是買人的人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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