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又遇野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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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天,迎麵突然跑來一群人,一邊跑一邊大聲呼喊:“別往前走,前邊在抓壯丁,男的要被送去打仗,女的也要去軍營勞軍。”不管是被抓了壯丁了,還是被抓去勞軍,基本就是死。村長一聽抓壯丁的消息,毫不猶豫地帶著大家就往山裏跑。這年頭,誰願意去打仗啊,他還想多活幾年享享清福呢。身前身後的災民也都跟隨著往山裏奔逃。...
為啥大家要撇家舍業地逃出來?像白洛顏他們是因為洪水,而很多人則是為了逃避兵役。如果僅僅是洪水,哪會有如此眾多的災民啊。如今這世道混亂不堪,不像以前服兵役,運氣好還能活著回來,並且也不會把所有壯年男人都帶走,最多也就是三抽一,五抽二。可現在好多地方,成年男人走在路上就有可能被強行抓去當兵,所以大家都拚命地跑。
眾人鑽進深山,一口氣爬了幾個時辰的山路,這才停下來。天也快黑了,周圍還有不少不是他們村的人,也都在附近找地方休息。
第二天想走的時候,大家有點犯難了。不知道該往哪走,到下一個城池會不會也抓壯丁啊。他們現在的性質可不是普通的災民,而是流民。白洛顏憂心忡忡地對村長說:“村長,這可怎麽辦?咱們總不能一直在山裏躲著吧。”村長眉頭緊鎖,沉思良久後說道:“先看看能不能打聽打聽其他路,實在不行,咱們繞遠一點走。
打聽消息根本沒地方可去,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大家無奈之下又開始在山裏艱難地穿梭前行。此時已然到了八月,酷熱的天氣籠罩著大地,山裏的眾多果子都已成熟。大家在這艱辛的路途上,也隻能依靠這些果子來緩解饑餓。
白洛顏一邊費力地走著,一邊不停地用袖子擦拭著額頭不斷冒出的汗水,嘴裏忍不住嘟囔著:“這苦日子啥時候才是個頭啊!”村長聽到了她的抱怨,趕忙安慰道:別灰心喪氣,天無絕人之路,總會有出路的。”
當夜晚悄然來臨,大家好不容易找了個相對平坦開闊的地方休息。每個人都疲憊到了極點,毫無形象地直接躺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第二天,眾人繼續在山中前行。沒走多久,突然聽到一陣低沉的咆哮聲,隻見一隻體型巨大的野豬從樹林中竄了出來。它獠牙鋒利,眼神凶狠,直直地朝著人群衝了過來。大家頓時驚慌失措,四處逃竄。
白洛顏嚇得臉色蒼白,但很快冷靜下來,抱著可可就往樹上爬!”
有的人爬上了樹,有的人躲在石頭後麵,緊張地盯著野豬的一舉一動。野豬在人群中橫衝直撞,撞倒了不少樹木和草叢。
就在這危急時刻,獵戶站了出來。他手持弓箭,瞄準野豬的要害,一箭射了出去。可惜這一箭並未射中要害,反而激怒了野豬,它更加瘋狂地攻擊起來。
白洛顏喊:“男人們一起上啊,打死吃肉,肉鬆到眼前了還不吃,你們是不是男人,孬種!”被她這麽一激,幾個年輕力壯的男人頓時紅了眼,抄起手中的棍棒就朝著野豬衝了過去。
村長也大聲喊道:“大家小心點,注意配合!”男人們將野豬圍在中間,不斷地揮舞著棍棒,試圖分散野豬的注意力。獵戶趁機又射出幾箭,終於有一箭射中了野豬的腿部,野豬的行動變得遲緩了些。
眾人見狀,士氣大振,更加猛烈地攻擊著野豬。經過一番激烈的搏鬥,野豬終於倒在了地上,大家累得氣喘籲籲,二百多斤的野豬足夠大家吃上好幾天了。村長讓獵戶把野豬皮扒了,將肉分給大家。不過,並非每個人分得的都一樣,獵戶分得最多,幫忙圍獵的也比其他人多些,而啥也沒幹隻知道躲起來的,一人就隻分到一小塊。村長說道:“誰也別有意見,誰讓你們關鍵時刻退縮了。”
分到白洛顏時,她說道:“我不要肉,那幾個豬蹄子能給我嗎?”獵戶詫異道:“你傻不傻,那玩意沒多少肉,現成的好肉你不要,偏要吃那東西。”白洛顏回應:“我就愛吃那個,把那個都給我吧。”見她實在想要,獵戶便給了她。還順手幫她收拾幹淨了。
白洛顏借了六嬸子的大鐵鍋,加水煮豬蹄。煮了好一會兒煮爛了,拿出來又放在火上烤,撒上點調料,烤的豬蹄別提有多香了。可可啃了一個,剩下三個都被白洛顏啃了。大多數人分到肉就直接烤了吃,分的肉多的,才考慮留一些明天再吃。
大夥吃了野豬肉,這次有經驗了,不能停在原地,半夜引來啥可不一定,收拾收拾抓緊趕路,走了兩個時辰天徹底黑了才休息。以為能一覺到天亮呢,睡到半夜大雨說下就下。搞得大家措手不及,想躲雨都沒地方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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