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闔家團圓,共赴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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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臘月,天邊才泛起魚肚白,凜冽的風便如同一頭凶猛的野獸,順著西屋那扇密封不嚴的窗欞瘋狂地灌了進來,凍得林悅一個激靈,從睡夢中悠悠轉醒。窗外,麻雀在光禿禿的枝頭嘰嘰喳喳,吵鬧不休,好似正在召開一場熱鬧非凡的新年籌備大會。林悅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猛地想起今天要和家人一起蒸包子、蒸饅頭,準備年貨,瞬間困意全無,一骨碌翻身下床。
簡單洗漱後,林悅套上那件洗得有些發白卻依舊暖和的棉襖,趿拉著舊棉鞋,匆匆走向東屋。一進東屋,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原來,媽媽已經早早起來做好了早飯,桌上擺著熱氣騰騰的玉米粥,粥麵上還浮著一層誘人的米油;金黃的煎蛋,邊緣微微卷起,散發著濃鬱的蛋香;還有幾碟爽口的鹹菜,清爽的色澤讓人看了就食欲大增。一家人圍坐在略顯陳舊的木桌旁,吃著早飯,感受著這平凡又溫暖的時刻。
吃飯時,爸爸看著窗外的蘿卜地,說道:“今天這工程可不小,得把蘿卜都弄出來,還得擦成絲。”林悅聽了,立刻來了興致,說道:“爸,我一會兒幫您!”媽媽笑著說:“行,咱們一家人一起,再大的工程也不怕。”
吃完早飯,一家人開始行動起來。爸爸先去院子裏啟動抽水泵,那台抽水泵有些年頭了,表麵布滿了斑駁的鏽跡。爸爸熟練地打開開關,隨著機器“突突突”的轟鳴聲響起,清澈的井水被源源不斷地抽到了大盆裏。林悅和爸爸來到蘿卜地,寒風像刀子一樣刮過臉頰,凍得人耳朵生疼,每呼吸一口,都像是有冰碴子刮過喉嚨。但那幾壟青蘿卜卻在土裏精神抖擻,翠綠的纓子在寒風中輕輕晃動,仿佛在向人們展示它們頑強的生命力。爸爸熟練地揮動鋤頭,“噗噗”幾聲,鋤頭精準入土,每一下都帶著多年勞作積累的力量。不一會兒,一個個帶著新鮮泥土氣息的青蘿卜就被挖了出來。林悅則在一旁將蘿卜撿起,放進籃子裏。有些蘿卜個頭很大,林悅得雙手用力才能抱起來,放進籃子時還會發出“咚”的一聲悶響。父女倆配合默契,很快就裝滿了幾大籃子蘿卜,將它們搬到了院子裏。
接下來就是洗蘿卜。林悅把蘿卜一個一個地放進盛滿水的大盆裏,開始仔細清洗。蘿卜上沾滿了泥土,洗起來並不容易,她用力地搓著每一個蘿卜,手指被冷水凍得通紅,指尖都有些麻木了。她的手在蘿卜上摩挲,指甲縫裏也塞滿了泥土,可她毫不在意。爸爸也在一旁幫忙,兩人一邊洗一邊聊天。爸爸說起他小時候過年的趣事,那時候條件艱苦,過年能吃上一頓白麵饅頭就已經很滿足了,一家人圍坐在一起,雖然沒有豐盛的年貨,但那份簡單的快樂卻讓人難忘。林悅聽著,不禁想象著爸爸小時候的生活,心中對現在的生活充滿了感恩。經過一番努力,所有的蘿卜都被洗得幹幹淨淨,青白相間的表皮泛著水潤光澤,就像一件件精美的藝術品。
洗完蘿卜,林悅坐在小凳上,開始擦蘿卜絲。她身前放著一個大盆,身旁是擦絲器和洗淨的蘿卜。她拿起一個蘿卜,放在擦絲器上,小心翼翼地推動,隨著清脆的“沙沙”聲,細長均勻的蘿卜絲紛紛落入盆中。起初,林悅的動作還有些生疏,速度較慢,蘿卜絲切得粗細也不太均勻。她有些著急,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媽媽走過來,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別著急,慢慢來,熟練了就好了。”在媽媽的鼓勵下,林悅逐漸找到了節奏,動作越來越利落,不一會兒,盆裏的蘿卜絲就堆成了一座小山。然而,這一大盆蘿卜實在太多,林悅擦一會兒,胳膊就酸得抬不起來,她稍作休息,活動一下酸痛的手臂,便又繼續投入“戰鬥”。她的胳膊又酸又脹,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但她一想到一家人一起吃包子、饅頭的場景,就又充滿了動力。
在林悅擦蘿卜絲的時候,媽媽也沒閑著。她把昨天從大集上買來的豆腐切成小塊,每一塊都切得方方正正,足見媽媽刀工的嫻熟。那把菜刀在媽媽手中上下翻飛,豆腐塊整齊地排列在案板上。隨後,媽媽起鍋燒油,把切好的豆腐塊放入鍋中炸。豆腐塊在油鍋裏迅速膨脹,表麵逐漸變成金黃酥脆的模樣,媽媽用漏勺不時翻動,確保每一塊豆腐都炸得均勻。鍋裏的油“劈裏啪啦”地響著,濺起的油花險些濺到媽媽手上,媽媽卻隻是淡定地往後退了一小步,繼續專注地炸著豆腐。炸好的豆腐放涼後,媽媽將其捏碎,準備用來做包子餡料。
另一邊,爸爸洗完蘿卜後,幫著林悅一起擦蘿卜絲。爸爸的手很大,擦起蘿卜絲來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就又擦出了一大盆。在父女倆的共同努力下,終於把所有的蘿卜都擦成了絲。林悅看著滿滿兩大盆蘿卜絲,雖然胳膊酸痛,但心裏卻充滿了成就感。此時,陽光已經高高升起,照在院子裏,給這寒冷的冬日帶來了一絲溫暖。
此時,肚子又開始咕咕叫了,原來已經到了中午。林悅簡單做了些午飯,煮了一鍋熱氣騰騰的麵條,在鍋裏加入了青菜和雞蛋,又撒上一點香油和蔥花,不一會兒,香氣四溢的麵條就出鍋了。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著簡單的午餐,分享著上午的勞動成果和趣事。爸爸講起剛才洗蘿卜時,有個蘿卜形狀特別奇怪,像個小娃娃,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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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媽媽把大鍋燒上水,將擦好的青蘿卜絲倒入鍋中焯燙。青蘿卜絲在沸水中翻滾,原本生澀的味道漸漸散去,廚房裏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蘿卜清香。林悅則在一旁幫忙把炸好的豆腐碎和焯好水並擠幹水分的青蘿卜絲混合在一起,接著,媽媽依次加入鹽、生抽、蠔油、五香粉、蔥花和香油,用筷子順著一個方向攪拌,各種食材的香味相互交融,不一會兒,香噴噴的餡料就調好了。媽媽把鼻子湊近餡料,深吸一口氣,滿意地說:“嗯,就是這個味兒,肯定好吃。”
而早在早上,媽媽就已經把麵發上了。現在,麵團已經發得蓬鬆柔軟,體積增大了一倍,表麵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氣孔,像蜂窩一樣。媽媽把麵團放在案板上,反複揉搓排氣,將麵團揉得光滑細膩,然後分成一個個大小均勻的小劑子。林悅學著媽媽的樣子,拿起一個小劑子,用擀麵杖擀成中間厚、邊緣薄的麵皮。一開始,她擀出的麵皮形狀歪歪扭扭,厚度也不均勻,不是這兒厚了一塊,就是那兒薄得透光。她有些沮喪,覺得自己怎麽也做不好。媽媽看出了她的心思,手把手地教她:“你看,擀麵杖要這樣用力,輕輕轉動麵團……”在媽媽耐心細致的指導下,她逐漸掌握了技巧,擀出的麵皮越來越圓,也越來越均勻。她舀起一勺餡料放在麵皮中央,開始學著包包子。她嚐試著將麵皮一點點捏合,可包出的包子總是形狀各異,有的像小枕頭,有的像被壓扁的小饅頭,還有的甚至餡料都露了出來。但林悅並不氣餒,她仔細觀察媽媽的手法,不斷調整自己的動作,慢慢地,包出的包子越來越有模有樣。
媽媽則在一旁熟練地包著饅頭,她的雙手快速舞動,不一會兒,一個個圓潤飽滿的饅頭生坯就擺滿了案板。接著,媽媽把包好的包子和饅頭生坯整齊地擺入大蒸籠,在每個蒸籠裏鋪上幹淨的籠布,防止粘連。林悅在一旁幫忙遞包子和饅頭,兩人配合得十分默契。在擺放包子和饅頭的時候,林悅不小心把一個包子碰倒了,她有些慌張,媽媽卻笑著說:“沒事兒,重新擺好就行,別緊張。”
包子和饅頭都擺好後,媽媽把蒸籠放在爐子上蒸。隨著爐火熊熊燃燒,鍋裏的水逐漸沸騰,水蒸氣不斷升騰,彌漫在整個廚房裏,濃鬱的麥香和餡料的香氣也隨之飄散開來。林悅守在爐子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蒸籠,時不時往爐子裏添些柴火,滿心期待著美味快點出鍋。她一會兒看看蒸籠上冒出的熱氣,一會兒聽聽鍋裏水燒開的聲音,還時不時問媽媽:“媽,什麽時候能好呀?”媽媽總是笑著回答:“快了快了,再等等。”
約莫二十分鍾後,媽媽打開鍋蓋,一股熱氣撲麵而來,白白胖胖的包子和饅頭呈現在眼前。包子的麵皮泛著微微的光澤,頂部微微開裂,像是在咧嘴笑;饅頭則圓潤飽滿,散發著誘人的麥香。林悅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個包子,輕輕咬了一口,軟糯的麵皮搭配鮮香的餡料,青蘿卜的清甜、豆腐的嫩滑與調料的香味完美融合,味道好極了。她忍不住讚歎道:“媽,太好吃了!”爸爸也在一旁豎起大拇指:“咱家悅悅和她媽這手藝,絕了!”媽媽看著吃得滿足的父女倆,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吃完包子和饅頭,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一家人圍坐在堂屋裏,享受著這溫馨的時刻。堂屋裏的燈光昏黃而溫暖,照亮了每個人的臉龐。林悅靠在媽媽身邊,心中滿是溫暖。她覺得,雖然準備年貨的過程很辛苦,但一家人齊心協力,相互陪伴,這就是過年最美好的意義。
此時,林悅突然想起自己重生後寫小說獲得20萬片酬的事情。她深吸一口氣,坐直身子,說道:“爸媽,我有件特別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們。”父母疑惑地看著她,放下手中的茶杯。林悅接著把自己憑借前世記憶寫小說,以及小說賣出影視版權獲得20萬片酬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爸爸和媽媽聽完,都驚呆了,一時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兒,爸爸才開口:“悅悅,這……這是真的嗎?你真的掙了這麽多錢?”林悅用力地點點頭:“是真的,爸,我一直都在努力寫小說,現在終於有了回報。”媽媽擔心地說:“這麽一大筆錢,不會有什麽問題吧?”林悅連忙解釋:“不會的,媽,合同什麽的都很正規,錢已經到賬了。”
一家人開始討論這筆錢該怎麽用。爸爸說:“要不咱們先把家裏的舊電器換一換,那電視看了好多年了,圖像都不清晰了,每次看個節目,畫麵老是閃。”媽媽點頭表示讚同:“還有這沙發,坐起來都不舒服了,彈簧都快沒彈性了,也該換個新的。”林悅則提議:“咱們也給爺爺奶奶買點好東西吧,他們年紀大了,需要好好補補身體,買些營養品和新衣服,讓他們也過個好年。”
媽媽又補充道:“咱也給家裏的房子重新刷刷牆,這牆皮都有點脫落了,看著不美觀,過年了,就得有個新氣象。”爸爸接著說:“對了,院子裏的地麵也坑坑窪窪的,要是能重新鋪一下就好了,下雨天走路也方便,不然老是濺一腿泥。”林悅興奮地說:“還可以在院子裏種些花,到了春天就會很漂亮,到時候咱們一家人在院子裏曬太陽、喝茶,多愜意。”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討論得熱火朝天。經過一番仔細的商量,最後決定,拿出一部分錢先把家裏急需更換的家具和電器買了,給爺爺奶奶購置營養品和新衣服,再請工人來重新粉刷牆壁、修整院子地麵。剩下的錢存進銀行,以備日後生活中遇到突發情況或者有其他大的開銷時使用。
夜已深,一家人還沉浸在對未來美好生活的憧憬中。林悅躺在床上,回想著今天一天的忙碌與幸福,還有即將到來的生活變化,心中充滿了期待。她知道,因為自己的重生和努力,他們家的新年將會格外不同,未來的日子也會更加美好。在對未來的美好期許中,林悅漸漸進入了甜美的夢鄉,夢中,家裏煥然一新,一家人幸福地生活在舒適的新環境中,歡聲笑語回蕩在耳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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