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大年初四三姨家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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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四的清晨,寒氣如同無形的紗帳,緊緊籠罩著整個村莊。林悅在姥姥家那鋪著碎花棉被的熱炕上悠悠轉醒,睡眼惺忪間,她習慣性地在腦海中輕聲呼喚:“小月,小月……”然而,回應她的隻有一片寂靜,緊接著,一行提示在腦海中浮現:“小月正在更新係統,今天沒辦法簽到。”
林悅並未過多在意,隻是輕輕晃了晃腦袋,將殘留的困意驅散,便翻身坐起。她麻利地穿上姥姥精心準備的紅色棉衣,指尖拂過衣服上精致的金色花紋,那細膩的觸感仿佛訴說著姥姥縫製時的專注與愛意。每一處細密的針腳,都凝結著姥姥對她滿滿的關懷。她對著牆上那麵有些斑駁的鏡子,認真地將頭發梳成兩個麻花辮,動作輕柔而熟練,隨後係上鮮豔的紅頭繩,又別上一個小巧的絨花發卡。鏡中的少女,身著紅衣,雙辮垂肩,整個人顯得精神又可愛,洋溢著青春的活力。
院子裏,冬日的清冷氣息撲麵而來,地麵上覆蓋著一層薄薄的霜花,在晨光的映照下閃爍著細碎的光芒。姥姥戴著厚厚的手套,正小心翼翼地將菜窖裏的白菜一顆顆抱出來,每一個動作都透著對這些蔬菜的珍視。姥爺則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把晾曬好的幹豆角仔細地裝進竹籃,嘴裏還不時念叨著:“多帶些,你三姨夫就好這口。”那語氣中滿是對三姨夫口味的了解和體貼。林悅見狀,連忙快步跑過去,清脆地說道:“姥姥姥爺,我來!”說著,便接過白菜,來到水池邊認真地清洗起來。盡管刺骨的涼水凍得她的手通紅,甚至有些發麻,但她依然幹勁十足,不放過任何一片菜葉上的泥土,仿佛要用這份努力表達對家人的愛。
這時,院外傳來大舅汽車的喇叭聲,聲音在寂靜的村莊中格外清晰。姥姥姥爺聽到後,相互對視一眼,默契地將裝好的竹籃提上。竹籃裏不僅有新鮮的白菜和幹豆角,還有姥姥醃製的酸菜,那是用自家種的白菜精心製作的,散發著獨特的香味;以及姥爺晾曬的蘿卜幹,白菜精心製作的,散發著獨特的香味;以及姥爺晾曬的蘿卜幹,口感爽脆。林悅也急忙背起小書包,裏麵裝著她為表姐表弟們準備的小禮物——親手折的千紙鶴,每一隻都承載著她美好的祝福;還有畫的書簽,上麵繪製著各種可愛的圖案和勵誌的話語。媽媽從屋裏走出來,眼神中滿是關切,她走到姥姥身邊,幫姥姥整理了一下有些淩亂的圍巾,溫柔地說道:“爸媽,你們坐大哥的車,寬敞些。”姥姥微笑著點點頭,臉上的皺紋裏都藏著欣慰,隨後和姥爺一起上了大舅的車。
林悅則跟著二舅、二妗子坐上三輪車。二舅家的哥哥早已抑製不住內心的興奮,他興奮地晃了晃手中的鞭炮,大聲說道:“悅悅,到三姨家咱們放鞭炮去!”那迫不及待的模樣,仿佛已經看到了鞭炮炸開時的熱鬧場景。三輪車“突突突”地啟動,緩緩朝著三姨家所在的村子駛去。一路上,道路兩旁的田野被厚厚的積雪覆蓋,宛如一片銀色的世界,純淨而美麗。遠處的山巒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著柔和的光芒,山頂的積雪閃爍著耀眼的白光,與藍天相互映襯,構成了一幅絕美的冬日畫卷。
快到三姨家時,媽媽突然從大舅的車上探出頭來,對二舅說道:“咱們先去看姨姥姥,你們帶著悅悅先去三姨家吧。”林悅聽了,心裏不禁有些小失落,她原本期待著能和大家一起去看望姨姥姥,聽她講那些有趣的老故事。但她還是懂事地點點頭,乖乖地跟著二舅他們繼續前行。遠遠地,就看見三姨家的院子裏張燈結彩,大門兩側貼著嶄新的春聯,紅底金字在白雪的映襯下格外醒目,仿佛在熱情地歡迎著親人們的到來。門楣上掛著的大紅燈籠隨風輕輕晃動,紅色的光影在地上搖曳,為整個院子增添了濃濃的年味。
三輪車剛停穩,林悅就迫不及待地跳下車,一邊朝著院子裏跑去,一邊大聲喊著:“三姨!”那清脆的聲音充滿了喜悅和期待。三姨係著花圍裙,正忙碌地在堂屋和廚房之間穿梭,聽到林悅的聲音,她立刻從堂屋探出頭來,臉上瞬間笑開了花,那笑容溫暖而親切:“哎喲,我的小悅悅來啦!快進屋,屋裏燒著熱乎的炕呢!”走進院子,眼前的景象熱鬧非凡。大姨家的三個姐姐正在貼窗花,懷孕的大姐行動不便,坐在椅子上指揮,她眼神專注,不時給出調整的建議;二姐踩著板凳,小心翼翼地往玻璃上貼,每一個動作都十分謹慎,生怕貼歪了;三姐在下麵遞膠水和剪刀,還時不時被二姐貼歪的窗花逗得哈哈大笑,歡樂的笑聲在院子裏回蕩。
三姨家的弟弟舉著玩具槍跑過來,小臉漲得通紅,興奮地說道:“姐姐,看我的新玩具!”林悅蹲下身子,認真地看了看,眼中滿是讚賞,誇讚道:“哇,真酷!”那語氣中毫不掩飾的誇獎讓弟弟臉上露出了自豪的笑容。這時,二舅家的哥哥已經拉著她去看院子裏堆好的雪人,那雪人戴著草帽,插著胡蘿卜鼻子,兩顆黑色的紐扣眼睛顯得炯炯有神,模樣十分滑稽。林悅看著雪人,忍不住捧腹大笑,笑聲清脆而響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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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姥姥姥爺跟著大舅、媽媽、大姨、小姨來到了姨姥姥家。推開老舊的木門,一股帶著藥香的熱氣撲麵而來,屋內的光線有些昏暗,卻讓人感到格外溫暖。姨姥姥躺在土炕上,蓋著厚厚的棉被,看到他們來了,原本有些疲憊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聲音微弱卻充滿喜悅:“都來了,快坐快坐。”
姥姥快步走到炕邊,握住姨姥姥的手,那雙手布滿了歲月的痕跡,卻依然傳遞著溫暖和關懷,姥姥關切地問道:“妹子,身體咋樣了?”姨姥姥輕輕拍了拍姥姥的手,歎了口氣說道:“老毛病了,不礙事,看見你們來,我這心裏就敞亮。”小姨從兜裏掏出給姨姥姥買的糕點,放在枕邊,溫柔地說道:“這是新出的桂花糕,您嚐嚐。”大姨則幫忙把帶來的蔬菜放進廚房,嘴裏念叨著:“等會兒給您做幾個愛吃的菜。”
大家圍坐在姨姥姥身邊,聽她講過去的故事。大舅說起村裏要修新路的事,姨姥姥聽了直點頭,眼神中滿是對未來的期待;小姨分享著自家孩子在學校的趣事,繪聲繪色的描述逗得姨姥姥哈哈大笑,笑聲中充滿了對生活的熱愛。姥姥一邊聽著,一邊不時地給姨姥姥掖了掖被角,眼神中滿是擔憂和心疼,還叮囑她要按時吃藥。在姨姥姥家待了一個多小時,眼看著快到中午了,他們才起身告辭。姨姥姥拉著姥姥的手,不舍之情溢於言表,說道:“常來啊。”姥姥緊緊握住姨姥姥的手,堅定地點點頭:“放心吧,過兩天再來看你。”
回到三姨家,廚房裏早已是香氣四溢,誘人的香味勾得人直咽口水。三姨、小姨和媽媽係著圍裙,在灶台前忙碌地穿梭著。三姨正在翻炒紅燒肉,肉塊在鍋裏滋滋作響,隨著鏟子的翻動,漸漸變成誘人的金黃色,濃鬱的香味不斷飄散出來;小姨在切酸菜,“咚咚咚”的聲音清脆利落,酸菜特有的酸味也彌漫在空氣中;媽媽則在包餃子,她的手十分靈巧,一張張小麵皮在她手中轉眼間就變成了一個個小巧玲瓏的餃子,整齊地擺在蓋簾上。姥姥姥爺一到,也立刻加入幫忙的行列,姥爺幫忙燒火,他熟練地將柴火塞進灶膛,火苗“劈啪”作響,越燒越旺;姥姥則調起了餃子餡,各種食材在她的手中仿佛被賦予了魔力,不一會兒,一碗香氣四溢的餃子餡就調好了。
“開飯啦——”三姨一聲吆喝,聲音響亮而歡快。眾人紛紛圍坐到兩張拚在一起的大桌子前,臉上都洋溢著期待的笑容。桌上擺滿了豐盛的菜肴,有香氣撲鼻、肥而不膩的紅燒肉,每一塊都泛著誘人的光澤;有酸爽可口、讓人食欲大開的酸菜燉白肉,湯汁濃鬱醇厚;有金黃酥脆、外酥裏嫩的炸帶魚,咬上一口,“嘎吱”作響;還有熱氣騰騰、皮薄餡大的餃子,仿佛一個個小元寶。林悅看到懷孕的大姐,貼心地給她夾了些清淡的蔬菜,關心地說道:“大姐,多吃點這個,對寶寶好。”又幫姥爺盛了一碗米飯,姥爺笑著摸摸她的頭,眼中滿是慈愛。飯桌上,大家一邊品嚐美食,一邊說說笑笑,分享著生活中的趣事和喜悅,歡聲笑語在屋子裏回蕩,溫暖而幸福的氛圍彌漫在每一個角落。
飯後,小姨拿出相機,興奮地說道:“難得聚這麽齊,咱們拍張全家福!”大家立刻行動起來,整理衣服、捋順頭發,都想在照片中留下最美的模樣。姥爺坐在正中間,挺直了腰板,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姥姥挨著他,嘴角微微上揚,眼神溫柔;大舅、二舅、三姨夫站在後排,個個精神抖擻,挺直了腰板;大姨、小姨、媽媽們站在一側,笑容燦爛,姿態優雅;孩子們則蹲在前排,擺出各種搞怪的姿勢,有的比著剪刀手,有的做著鬼臉,十分可愛。“一、二、三,茄子!”隨著快門聲響起,這一刻的歡樂與溫馨被永遠定格,成為了大家心中珍貴的回憶。
下午,男人們圍坐在堂屋打牌,“嘩啦嘩啦”的洗牌聲中夾雜著爭論聲,他們時而眉頭緊皺,時而開懷大笑,沉浸在牌局的樂趣中。女人們坐在炕上織毛衣、聊家常,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們身上,溫暖而柔和。姥姥戴著老花鏡,專注地織著小毛衣,那是給大姐肚子裏的孩子準備的,她的動作雖然有些緩慢,但每一針每一線都充滿了期待和祝福。她不時和大姨、三姨交流針法,分享著編織的心得和經驗。林悅和表姐表弟們在院子裏玩起了捉迷藏、打雪仗,整個院子充滿了歡聲笑語。他們在雪地裏追逐嬉戲,雪球在空中飛來飛去,有的打在身上,有的落在地上,濺起一片片雪花。大家的臉上都洋溢著純真的笑容,仿佛忘卻了冬日的寒冷。
不知不覺,太陽開始西斜,天空被染成了橙紅色,宛如一幅絢麗的畫卷。媽媽把林悅叫到一邊,語重心長地說道:“今晚還住姥姥家,明天咱們去小姨家。今晚把作業拿出來寫點兒,別光想著玩。”林悅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懂事地點點頭。她知道,在這歡樂的團聚時光裏,也不能忘了自己的任務。學習是她現在的責任,隻有認真完成作業,才能以更好的狀態迎接新學期的到來。
臨走前,三姨給每個人的袋子裏都裝了一些自家小麥磨的麵粉,這些麵粉細膩又帶著穀物的清香。三姨仔細地係好袋口,叮囑道:“拿回去包餃子、蒸饅頭都香,自家磨的麵,吃著放心!”林悅和表姐表弟們約好明天見,然後戀戀不舍地坐上了車。
回到姥姥家,天色已暗。林悅放下東西,主動走進廚房幫姥姥做飯。她洗菜、切菜,動作雖然不算嫻熟,但十分認真。姥姥在一旁燒火,不時指導她幾句。不一會兒,簡單的飯菜就做好了,有香噴噴的白菜燉豆腐,還有熱氣騰騰的玉米粥。三人圍坐在飯桌前,安靜地吃著飯,溫馨的氛圍在小屋裏流淌。
飯後,林悅和姥姥姥爺一起坐在電視機前,看了一會兒天氣預報。屏幕裏的主持人說著未來幾天可能還會有降雪,提醒大家注意防寒保暖。接著,他們又換了個頻道,看起了有趣的電視劇。姥姥靠在姥爺肩上,姥爺時不時往姥姥手裏塞把炒瓜子。林悅看著兩位老人恩愛的模樣,心裏暖暖的。
困意漸漸襲來,林悅打了個哈欠。她幫姥姥收拾好碗筷,洗漱後便躺回熱炕上。窗外,寒風依舊呼嘯,但被窩裏溫暖如春。她回想著今天在三姨家的點點滴滴,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在這份幸福的回憶中,緩緩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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