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 鬼臼大傻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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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鉤吻終於忍無可忍,袖中飛出數條銀色鎖鏈纏住鬼臼,將他倒吊在房梁上:“閉嘴。三秒內不消失,把你喂給深淵惡獸。”
    鬼臼雙腿亂蹬,卻還在嘰嘰喳喳:“弟弟我錯了!但簡逸真的軟硬不吃,你上次不是說對付人族要……”
    “一。”
    “弟弟幫幫哥哥……”
    “二。”
    鉤吻的聲音徹底結了冰,指尖凝出冰晶。鬼臼嚇得立刻閉嘴,在空中瘋狂比劃求饒手勢。
    蘇陽也沒閑著,趁這功夫狠狠踹了鉤吻一腳,卻被對方反手扣住腳踝按在地上。
    “小畜生,看來要給你點新教訓……”他話音未落,鬼臼突然從房梁上倒栽下來,不偏不倚砸在兩人身上。三個人頓時滾作一團,鎖鏈與冰棱亂飛。
    “啊!壓死小爺了!”
    “弟弟救我!他身上的鎖鏈勒得我喘不過氣了!”
    鬼臼死死抱住鉤吻的腰,蘇陽張口咬住鉤吻手腕。鉤吻額角青筋暴起, “都給我……”
    他怒吼聲還未落下,鬼臼突然指著蘇陽大喊:“他咬你!弟弟快反擊!”
    鉤吻終於忍無可忍,抬手一道冰牆將兩人隔開。鬼臼立刻扒著冰牆哀嚎:“弟弟我錯了!但簡逸真的好難哄,你上次說要投其所好,可我不知道她喜歡什麽……”
    “她喜歡自由。”鉤吻捏著蘇陽下巴,“就像這小畜生,喜歡用牙咬人。”
    蘇陽趁機又啐了他一口,卻被鬼臼搶先一步甩過袖子抹掉臉上的口水:“弟弟別生氣,哥哥幫你扒了他的皮出氣,好不好?”
    “你!你再多言半句,我先扒了你的皮。”
    “……哦。”
    蘇陽瞪著鬼臼,毫不留情的嘲諷道“大傻子!”
    “我不傻!”鬼臼立馬反駁,“我可聰明了,能背出羅刹族全部的布防圖!還會調配九轉噬心蠱!”
    他一邊說一邊手腳並用往前蹭,活像隻被倒掛的蜘蛛,“上次弟弟中毒,還是我連夜跑去摘的忘憂草!”
    鉤吻漫不經心地瞥了眼兄長,語氣卻難得帶了幾分溫度:“是呀,摘的是族中穀底圈養的毒蕈,若不是我命大,此刻你該在給我收屍。”
    “噗!哈哈哈……我就說你是個大傻子……”蘇陽笑的前仰後合。
    鬼臼氣得眼眶發紅,突然扯斷纏住腳踝的鎖鏈,化作黑霧撲到蘇陽麵前。
    可還沒等他發作,鉤吻已經單手扣住他後頸甩到牆角:“再敢碰他,把你丟進噬元陣。”
    “弟弟偏心!”鬼臼委委屈屈地縮在牆角,“明明他先笑話我的……你不愛哥哥了……”
    鉤吻歎息一聲,修長的手指掐住蘇陽的臉頰,“他是我兄長,你敢當著我的麵笑他?”
    蘇陽被捏得嘴角發麻,卻仍倔強地挑眉:“就笑,你管得著?”
    話音未落,鎏金酒盞已抵住他的唇,刺骨的冰酒順著喉嚨灌下,嗆得他劇烈咳嗽。
    “咳咳……你瘋了!”蘇陽咳得眼淚都出來了。
    鉤吻卻不依不饒,另一隻手扣住他後頸強行仰頭,“這酒名為蝕魂,凡人飲一盞便要昏睡三日,你猜喝滿十盞會怎樣?”
    酒盞再次貼上他顫抖的唇瓣,蘇陽本能地掙紮,鎖鏈卻勒得手腕生疼。
    鬼臼在牆角眼睛發亮,蹦躂著湊過來:“好玩好玩……弟弟我也要玩!讓我灌讓我灌!”
    鉤吻頭也不回甩出一道冰錐擦著鬼臼耳際釘入牆麵:“滾去玩你的玩具,否則現在就把你丟進血池。”
    鬼臼委屈地撇撇嘴,嘟囔著“重色輕兄”消失在黑霧中。
    蘇陽被灌到第七盞時,眼前已經開始天旋地轉。蘇陽眼前的燭火暈成猩紅的光斑,蝕魂酒在喉間灼燒出冰與火交織的劇痛。他勉力咬住酒盞邊緣,含糊不清地咒罵:
    “鉤吻……你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的向來是妄圖反抗我的人。”
    鉤吻指尖凝出冰刃,輕輕挑開蘇陽頸間沾染酒漬的衣襟,“不過你放心,我會讓你慢慢體會,求饒比倔強更有用。”
    冰刃擦過鎖骨,在蒼白皮膚上劃出一道血痕,卻又被寒氣瞬間凍住。
    蘇陽劇烈嗆咳,殷紅血沫混著冰渣濺在鉤吻黑袍上。他趁機發力撞向對方,鎖鏈卻在這時猛地收緊,將他勒得幾乎窒息。
    “別以為……咳咳……能逼我低頭……”
    鉤吻突然扣住他後頸,將剩餘的酒液盡數灌下。蘇陽掙紮的動作漸漸變緩,意識在冰寒與眩暈中搖搖欲墜。
    “睜開眼睛。”鉤吻的聲音像從極遠處傳來,帶著不容抗拒的壓迫感,“看著我,記住誰才是你的主人。”
    蘇陽勉力撐開眼皮,“主人?你不過是……咳咳……隻會用強硬手段的懦夫……”
    “懦夫?”鉤吻輕笑,冰冷指尖捏住他下巴,“看來十盞蝕魂酒還不夠讓你清醒。”
    說著,他俯身貼近蘇陽耳畔,吐息間帶著刺骨寒意,“知道為什麽選你嗎?因為你的靈魂香得像最甜美的毒藥,讓我迫不及待想將你碾碎,再重塑成隻屬於我的模樣。”
    蘇陽的意識愈發模糊,卻仍強撐著回嗆:“做夢……我就算……變成鬼……也會纏著你……”
    話音未落,鉤吻的獠牙已經刺破他頸側動脈,腥甜血液混著蝕魂酒的冰寒在口中蔓延。
    他感到身體被騰空抱起,意識墜入黑暗前,聽見一聲似歎息又似呢喃的低語:“那便永遠纏著我吧,祝我們生死不離。”
    不知過了多久,蘇陽在刺骨寒意中醒來。渾身像被千萬根冰針穿刺,睜眼便看見鉤吻斜倚在床頭,修長手指把玩著沾血的銀鎖鏈。
    “醒了?”鉤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看來蝕魂酒的藥效比我預想的更有趣。”
    蘇陽掙紮著想要起身,卻發現手腕腳踝都被冰鏈鎖住,“我餓了……要吃飯!”他費勁兒張開嘴,剛一開口,嗓子便沙啞難受至極。
    鉤吻指尖輕彈,銀質餐盤上的驟然出現三菜一湯。他慢條斯理地舀起一勺翡翠豆腐,“張嘴。”
    滾燙的豆腐滑過喉嚨,蘇陽疼得直吸氣,卻舍不得吐出來。腮幫子鼓得像倉鼠,含混不清地嘟囔:“燙……”
    話音未落,鉤吻已經舀起第二勺,這次直接懟進他嘴裏,“嬌氣。”銀勺壓著他的舌尖,湯汁順著嘴角流到鎖鏈上。
    蘇陽下意識抬手去擦,卻被鎖鏈拽得手腕生疼。他恨恨地瞪著鉤吻。對方用帕子擦拭他嘴角的湯汁。
    “連吃飯都要人伺候,小畜生還能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