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殺人和善後並不是同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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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長老一開始並沒有想將桑鳳鳴扔出去,而是將人勸離。
    畢竟當著眾人的麵直接動手,傳出去並不太好聽。
    但桑鳳鳴從來都是蹬鼻子上臉,得寸進尺的人,禦獸宗弟子好言相勸,她根本不聽,反而指著他們臭罵一頓。
    大長老這才動了怒,讓弟子們直接將人轟出去。
    桑鳳鳴的修為平平,在天驕大賽也就過了兩輪便被淘汰,更別說禦獸宗的弟子比她多了好幾倍,所以她根本就沒怎麽反抗,就被人扔了出來。
    看到桑鳳鳴狼狽地離開了院子,桑白虎立刻對大長、老雪鶴真人怒目而視。
    大長老也不慣著他,狠狠地瞪了回去。
    不管是從哪方麵說,他的決定都沒有任何問題。
    桑白虎要怪就隻能怪他生了一個愛挑事又不安分的女兒。
    大晚上不好好待在自己的房間,反而到處亂跑,如今出事了別想怪在他們頭上。
    桑白虎強忍著怒氣繼續往下看。
    桑鳳鳴一開始還不依不饒,但禦獸宗的弟子守在門口,不讓她進去,她想去投靠溫念都做不到。
    迫不得已,她隻能離開了禦獸宗的地盤。
    然後她回到了桑家的住所。
    桑白虎看到桑鳳鳴在牆外徘徊,一顆心痛得滴血。
    他恨自己大意,居然沒有第一時間去安慰桑鳳鳴。
    明明他知道桑鳳鳴就喜歡被人捧著慣著,隻要他去道個歉,說兩句好話,桑鳳鳴肯定不會不敢回來。
    就見桑鳳鳴在外麵徘徊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沒有進去,而是轉道離開,往一條偏僻的小路走去。
    祝雲卿便道:“這條小路就是通往橋洞的方向。”
    眾人瞬間打起了精神。
    桑鳳鳴很有可能就是在這一段時間遇害的。
    他們看著銅鏡中的桑鳳鳴一路走到了橋邊,然後她彎腰抓起河灘邊的碎石,猛地向河水砸去。
    河水飛濺。
    她似是找到幾分樂趣一般,繼續彎腰撿石頭,砸向河水。
    樂此不疲。
    突然,她像是聽到了什麽聲音,轉頭看了過去,臉上露出驚喜之色。
    眾人心道:“來了來了!”
    桑鳳鳴怕是要遭遇意外了。
    然而令他們沒想到的是,下一刻,桑鳳鳴的身影驀地從鏡麵消失,隨後鏡麵上倒映出桑白虎驚懼異常的神情。
    “素心掌門,這……這是怎麽一回事!”
    在關鍵時刻,因果鏡失靈了。
    不說桑白虎,就連旁觀的其他人都失望異常。
    素心掌門也有些驚訝。
    她右手掐訣點在鏡麵之上,鏡麵毫無反應。
    於是,她便又重桑鳳鳴的眉心之間取了一滴眉心血,放置鏡中,鏡麵上再次出現模糊的景象。
    眾人趕緊又把注意力落在鏡麵上。
    卻發現上麵的場景又回到了桑鳳鳴在禦獸宗住處罵人的時候。
    然後畫麵推移,到河邊回頭時又戛然而止。
    反複試了好幾次。
    畫麵都停留在河邊回頭,便再也沒有了後續。
    素心掌門遺憾搖頭,“那下手之人心思縝密,清除了桑鳳鳴的記憶,無法查看後續的經過。”
    眾人齊齊發出一聲歎息聲。
    原本以為事情即將水落石出,沒想到又來了一個峰回路轉。
    凶手竟然連清除記憶這一點都想到了,想來並不是突發奇想,而是早有預謀。
    眾人心思各異之際,溫念突然開口。
    “鳳鳴回頭的時候十分驚喜,可見喊她的人一定和她關係不錯,可以排除薑師姐的嫌疑了。”
    眾人一怔,仔細想想之後,覺得溫念的話頗為道理。
    桑鳳鳴如果討厭薑黎的話,聽到她的聲音厭惡都來不及,肯定不會露出明顯的欣喜之色。
    祝雲卿和淩霄看向溫念的眼神滿是驚喜和欣慰。
    他們都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小師妹居然會站出來為薑黎說話。
    明明薑黎最討厭小師妹,兩人之間有諸多隔閡。
    可在這個時候,小師妹卻願意摒棄前嫌,可見她還是那個心地善良之人,不願意自家的師姐受到責難。
    兩人不禁又在心裏反思,以前對小師妹是不是太苛刻了。
    小師妹和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他們最是了解小師妹的為人,又怎麽能夠因為一些小事就誤會她、遠離她呢?
    祝雲卿和淩霄心生愧疚的時候,林清安卻隻覺得溫念又在演戲了。
    剛才的場景那麽明顯,溫念就算不說,難道眾人判斷不出來?
    她不過就是想借這個機會,再次樹立一個溫柔善良的人設罷了,而且又是踩著三師姐上位,真是令人惡心。
    要不是在場的還有諸多其他宗門的前輩,林清安真想將溫念的真麵目揭開,以免再有其他人上當受騙。
    薑黎比林清安想得更多。
    溫念剛才看似是在幫她洗清嫌疑,可她還達到了另外一個目的,那就是為自己洗清嫌疑。
    畢竟很少會有人想到一個殺人嫌疑犯會替另外一個人作證,所以在推測的時候,下意識便會將她排除在外。
    薑黎探究的目光便直直落在了溫念身上。
    殺死桑鳳鳴的會是你嗎?
    溫念。
    “誰知道她是不是偽裝的別人的聲音。”
    桑家的一名長老冷聲反駁道。
    眾人又是一怔。
    是啊,那凶手心思極為縝密,說不定就是想到了這一點,故意用了障眼法,想要迷惑大家的判斷。
    隻是用一個簡單的畫麵就排除薑黎的嫌疑,未免有些太草率了。
    於是,剛剛才從薑黎身上挪開的視線,再一次回到了她的身上。
    對此,薑黎並沒有感覺到任何壓力。
    清者自清。
    她沒有殺人,自然用不著心虛。
    她現在在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倘若真的是溫念殺的人,溫念真的能夠做到有條不紊地抹去一切行蹤,再刪除桑鳳鳴的記憶嗎?
    她總覺得這不像溫念能幹出來的事。
    溫念就算想殺人也隻會是借刀殺人不會親自動手。
    若是違反了常理,那必定是在她情緒失控的時刻,而在這種情況下,她很難想到去清除一切線索,避免被人查到了她頭上。
    所以,殺人和善後並不是同一個人做的?
    溫念隻負責動手,為她善後的另有其人?
    還是說她一開始就想錯了方向。
    人並不是溫念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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