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紙袋裏的秘密:三起謊言背後的驚天騙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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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anny"s飯店內,暖黃壁燈在深胡桃木長桌上切割出明暗交界線,空調外機的嗡鳴聲混著三人局促的呼吸聲。
    這惱人的聲音不斷鑽進耳中,就像三人刻意隱瞞的謊言,在寂靜中織就一層令人不安的氛圍,讓工藤雪愈發覺得眼前這三人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三名男子局促地坐在皮質沙發上,其中一人的手指無意識地摳著沙發邊緣磨損的皮革,細微的“吱呀”聲與毛利小五郎搖晃咖啡杯的輕響交織,將壓抑的氣息渲染得愈發濃重。
    工藤雪坐在毛利蘭身旁,默默觀察著眼前的場景。她的餘光掃過三名男子緊繃的肩膀和刻意回避的眼神,心中暗自思忖。
    毛利蘭將一塊烤好的牛排遞給柯南,輕聲說道:“先吃飯吧,吃完再聽他們說。”
    晚餐結束後,妃英理優雅地放下餐巾,站起身,雙手叉腰,氣場十足地走向三名男子:“你們幾位就在這裏稍等吧,我們會一個一個招呼你們。麻煩你們到毛利偵探等待的那個位置來。”
    西裝男攤開雙手,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可是我不能告訴你們名字,不然你們就知道是誰的兒子被綁架了。”
    花紋外套男和戴棒球帽的男人也連忙附和。
    “那我也不能說名字。”
    “我也是。”
    妃英理微微皺眉,陷入短暫的沉默。
    工藤雪靈機一動,提議道:“妃律師,那要不用英文字母代替稱呼如何?這樣既能保護他們的隱私,也不影響調查。”
    “這個辦法不錯。”妃英理讚許地看一眼工藤雪,隨後轉身,麵帶微笑地看向三名男子,“那我們就說好不問你們的姓名和住址,暫時稱呼你們為a先生、b先生和c先生。”
    她目光鎖定西裝男,“那麽就從戴著律師徽章的a先生開始吧。”
    眾人重新落座,妃英理坐在毛利小五郎身旁,目光凝視著對麵的西裝男。
    姐弟倆和毛利蘭則坐在毛利小五郎身後,聆聽著事情的來龍去脈。
    毛利小五郎輕抿一口咖啡,率先開口:“原來如此,那位實業家有2個顧問律師。比較年輕的你去銀行拿出這筆錢,對吧?”
    西裝男身體前傾,神情略顯緊張:“是啊,一億日元還挺重的。另外那位是上年紀的律師。”
    妃英理突然扯開西裝男的領口,盯著他胸前嶄新的徽章:“你的律師徽章還亮閃閃的,是新人嗎?”
    “是……是啊。”西裝男不自然地扯動衣領。
    “哎呦,是螺紋款。”妃英理邊摸索著那枚徽章,邊掏出自己的律師徽章展示,“其實我也是律師,你看!”
    “是這樣的嗎?”西裝男眼神閃爍,明顯有些心虛。
    妃英理拆開自己的律師徽章:“我的徽章是這種圖釘款的。”
    “哦,是因為領取徽章的地方不一樣的關係嗎?”西裝男強裝鎮定地應和道。
    妃英理盯著律師徽章,語氣平淡卻暗藏鋒芒:“順便問一下,你的律師登錄號碼是?”
    西裝男依舊保持著淡定的模樣:“我連名字都不能說,這怎麽能告訴你。不過,我也不能憑空說出那個號碼,我還沒記住。”
    工藤雪心中暗暗冷笑,通過心靈感應向鼠鼠吐槽:“鼠鼠,要不是有辨妄之眼知道他在撒謊,我還會對他的說辭保持懷疑態度。律師記不住登錄密碼?鬼才信。”
    藏在工藤雪口袋裏的鼠鼠探出腦袋,蓬鬆的大尾巴輕輕顫動,眼睛滴溜一轉:“就是說啊!這家夥緊張得腿都在輕微發抖,肯定有鬼!”
    它的小胖爪無意識地抓著工藤雪的衣料,毛茸茸的身子也跟著微微起伏,好似在為對方的拙劣謊言感到氣憤。
    “確實可疑,再聽聽看另外兩人的情況。”工藤雪用心靈感應回應著,目光掃過西裝男緊繃的肩膀。
    她能感覺到對方表麵鎮定下的暗流湧動,像是精心設計的偽裝。
    接下來是頭戴棒球帽的男人,他剛坐下就開始吹噓:“是真的,我中了萬馬券。剛剛結束長期休養的‘豪快帝王’本來是人氣榜第17位,結果拿了第一, 我直接中了三連單!”
    他眉飛色舞地說著,試圖用這些話來轉移大家的注意力。
    妃英理雙手搭在桌麵:“不過,這種情報在你等待的那段時間可以很簡單用手機查到啊。”
    她的質疑讓戴棒球帽的男人臉色微微一變。
    毛利小五郎雙手抱胸:“那這些手槍你是在哪裏看到後買的呢?老實交代!”
    “手、手槍?”戴棒球帽的男人連忙擺手,“那個裝手槍的紙袋不是我的,我隻是個喜歡賽馬的自由職業者。”
    柯南走向戴棒球帽的男人麵前蹲下,查看線索:“哎呀呀,大哥哥你的褲腿上貼了好多肢帶哦!褲子口袋裏還有很粗的馬克筆。”
    戴棒球帽的男人低頭看向柯南,有些牽強地解釋:“賽馬場很擁擠,膠帶大概是那個時候粘上,馬克筆是我用來預測賽馬的。”
    工藤雪倚在沙發靠背上,手肘撐著扶手支起下頜,她半闔著眼,尾音帶著幾分玩味:“這人的解釋漏洞百出,根本無法讓人信服。比起西裝男的謊言,他的頂多算是耍點小聰明。”
    花紋外套男坐到毛利小五郎與妃英理的對麵位置,講述大致經過:“盜賊團夥藏身之處的天花板塌下來,他們藏起來的大量萬元現鈔散落下來暴露了他們的行蹤,這就是電影的最後一個畫麵。要拍攝這個場景,就需要大量的萬元紙鈔。”
    毛利小五郎翹著二郎腿追問:“可是,紙鈔不是應該和天花板的碎片一起掉落下來的嗎?不給演員站立的位置做碼位的話,會很危險哦!”
    花紋外套男笑著露出雙手:“啊,我們當然在現場確認過很多遍,沒問題的!碎片不會砸到演員。”
    妃英理注意到他手上的異常,身體前傾,湊近觀察:“咦?這塊膏藥……難道你有腱鞘炎嗎?”
    花紋外套男語氣卻透露著一絲不自然:“是啊。我的愛好是彈吉他,可能彈過頭了。”
    柯南的兩隻小手拖著花紋外套男的大手觀察:“你中指指尖的老繭也是因為吉他嗎?”
    “是、是啊,吉他弦一直會摩擦到這裏。”花紋外套男的回答顯得有些慌亂,更加深了眾人的懷疑。
    工藤雪聽著三人的敘述,心中的疑慮越來越深。她的腦海中迅速分析著三人的話語和行為,試圖找出他們之間的聯係。
    妃英理走向三名男子:“話是都問完了,我們還需要認真檢查一下那三個紙袋裏的東西。能再耽誤你們10分鍾左右嗎?”
    毛利蘭拎著三個紙袋擺放在桌麵。
    三名男子立刻露出不情願的神色,紛紛找理由推脫。
    “不行,我已經沒有時間了。”
    “我約了朋友見麵,實在不能久等。”
    “電影工作人員一直在催,再不走要耽誤拍攝了。”
    妃英理決定走正常流程:“這樣的話,我們就隻能報警了。可以嗎?”
    三名男子見狀,放緩語氣各退一步,勉強同意再等10分鍾。
    “知、知道了。”
    “如果隻是10分鍾的話,也不是不能接受。”
    “時間再長就不行了哦。”
    妃英理微笑致謝:“謝謝,那就麻煩各位稍等~”
    工藤雪湊到毛利小五郎那一桌,拿出紙袋子裏的三張現鈔:“這個怎麽看?”
    毛利父女倆看得仔細。
    “都是真的萬元大鈔啊。”
    “而且這個鈔票……有什麽味道?殺蟲劑?”
    妃英理擺弄著另一個袋子裏的手槍。
    毛利小五郎抬頭:“你那邊的手槍怎麽樣?”
    “我這邊倒是怎麽看都是假的。全都是模型槍,而且到處都粘著白點,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妃英理取下白點,用手攆了攆,“橡皮屑?”
    柯南從紙袋裏拿出另一支模型槍握住:“這把模型槍的把手這裏有個黑色的指紋呢。是用很髒的手抓了這把槍。”
    他把槍口對準自己,“而且,從指紋的形狀來看,應該是用左手這樣拿著槍的。”
    毛利蘭有些驚訝:“還真是個奇怪的拿法?是左撇子嗎?”
    毛利小五郎扭頭:“可是,那三人中有左撇子嗎?”
    妃英理從最後一個袋子裏拿出刀具:“剩下的紙袋是……”
    工藤雪將紙袋裏的襯衫遞到毛利小五郎手中,“裏麵裝著沽滿血的刀和襯衫。”
    妃英理感到奇怪:“這個擦不掉, 是紅油漆吧。”
    毛利小五郎接過襯衫探查:“襯衫上沾滿血的也是顏料,幹掉的血跡應該是發黑的才對。”
    毛利蘭在紙袋裏翻找:“袋子裏還有素描本和……”
    柯南從紙袋裏拿出牛奶包盒子,掂量重量,在心裏思索:[牛奶盒子這還挺重,是不是裝了牛奶?]
    工藤雪見自家弟弟擰眉思考,湊近一看,蓋子內圈夾著一根類似於皮筋之類的東西。
    柯南把牛奶盒子翻到底部位置觀察,小聲嘀咕:“盒子底部有被打開過的痕跡,而且就算傾斜,也感覺不到裏麵有液體的樣子。”
    毛利小五郎不耐煩地一把奪過牛奶盒子:“白癡!光看能看出什麽!想要知道裏麵是什麽就要打開蓋子。”
    說著,他就要擰開蓋子。
    柯南大喊:“不能打開!”
    毛利小五郎一臉茫然,停住動作:“為什麽?”
    柯南的大腦飛速運轉,試圖組織語言解釋:“那、那裏麵大概是……”
    工藤雪眼中中閃過狡黠,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膽的推測:“那裏麵裝的東西還是先不要打開為妙,等拆穿的時候說出來會更有說服力。”
    她的目光再次掃過那三名神色慌張的男子,心中暗自將所有線索串聯起來。
    西裝男對律師登錄號碼的刻意隱瞞,戴棒球帽男人漏洞百出的辯解,還有花紋外套男關於電影拍攝的奇怪描述,這些都像是散落的拚圖,等待著被完整拚湊。
    毛利蘭把素描本翻了幾頁,發現端倪:“咦?這本速寫本裏夾著張紅色的紙,背麵是白色,作為一張紙還挺厚的,看上去像是張貼。”
    柯南聽到這話,瞬間思路清晰,望著毛利蘭臉上掛著微笑:“原來是這麽回事啊。”
    工藤雪湊到自家弟弟旁邊,在他耳邊輕聲調侃:“笑得這麽甜,看來以前破案小蘭沒少給你線索靈感吧。”
    柯南的臉“唰”地一下紅了,他急忙扭過頭,雙手擺個不停,嘟囔著:“哪、哪有!我……我隻是剛好想到了而已!”
    嘴上雖這麽說,可他那微微上揚的嘴角卻暴露了內心的真實想法。
    回想起過去無數次在小蘭不經意的話語或舉動中獲得關鍵啟發,柯南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心想:[這可不能讓老姐看出來,不然又得被調侃好久。]
    工藤雪還在猶豫要不要幫忙告訴妃英理和毛利小五郎時,就見兩人同時露出破解案件過程的微笑。
    毛利蘭把現鈔放在手裏:“這錢到底是誰的呢?總覺得那三人說的都不是真話。”
    毛利小五郎和妃英理同時開口:“那也沒辦法啊,因為那三個人都在說謊。”
    毛利蘭開心地雙手合十:“好厲害!兩個人異口同聲。”
    妃英理和毛利小五郎瞬間臉頰泛紅。
    工藤雪輕咳一聲,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妃律師、毛利先生,是打算共同揭曉這件事的真相嘍?”
    妃英理唇角微勾:“當然,那三個人中隻有一個人……”
    毛利小五郎接話:“撤了個彌天大謊。”
    柯南嘴角上翹的弧度愈發明顯,暗自腹誹:[是個了不得的壞人啊。]
    工藤雪目光落在店內的時間上,此刻正好10分鍾。
    西裝男有些不淡定:“那個……說好的10分鍾已經差不多了吧。差不多該把那個放錢的紙袋還給我了吧?那是我的啊。”
    戴棒球帽的男人心存僥幸心理,大聲反駁:“你說什麽啊?那些錢是我賭馬中的啊!”
    花紋外套男毫不客氣地回懟:“別胡說八道!那是拍電影用的假錢,隻不過是道具而已。這些萬元紙鈔,弄破兩三張也沒關係吧?因為是假鈔啊。”
    毛利小五郎雙手插兜走到三名男子麵前:“沒關係,我已經全部解開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