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先生在波洛咖啡廳等人，我們收到伊達先生的消息，說你們在地下一層遇到麻煩，就立刻趕過來了。”柯南蹲下身，目光掃過伏特加的狀態，眉頭輕輕皺起。
    世良真純蹲下身查看伏特加的狀況，眉頭皺起：“他身上有針孔，應該是被注射了鎮定劑，到底是誰把他弄成這樣的？”
    她隻當這人是普通的受害者，完全沒往組織成員的方向聯想，也沒追問更多細節。
    衝矢昴的目光落在伏特加手腕的束縛勒痕上，話鋒卻刻意避開關鍵信息，轉向工藤雪，語氣平靜：“後續有收到新的指令嗎？”
    “暫時沒有，但守衛聽到‘情況有變’時，反應很熟練，顯然早就知道這句話的含義。”工藤雪拿出手機調出短信記錄，刻意模糊了“伏特加”的身份和“烏丸蓮耶”的名字，避免世良真純卷入其中。
    “對方要的是這個人，不是之前跟我們對峙的人。剛才有人動手，反而幫了他的忙——對峙的人被牽製，他正好能‘順理成章’把這人轉移走。”
    安室透這時摸出微型通訊器，屏幕上正閃爍著萩原研二的新消息，語氣凝重地開口：“烏丸集團旗下有個隱秘實驗室，最近在大量采購鎮定劑和實驗器材，地址在群馬縣的造船廠。”
    “是‘es黯珀計劃’的備用實驗室。”工藤雪立刻反應過來——她從若狹留美給的設計圖紙裏見過這個地址標記，卻特意略去“用伏特加做實驗”的關鍵信息，隻客觀陳述線索。
    “之前查到的線索裏提過，有人一直想插手這個計劃，把他轉移到那，既能避開眼下的麻煩，又能繼續推進計劃，簡直是一舉兩得。”
    鼠鼠用小胖爪輕點她的耳垂，聲音滿是緊張：“小雪，我好像聽到外麵有車聲！不是我們的人，引擎聲很陌生，像是……烏丸蓮耶派來的黑色轎車！”
    安室透立刻走到鐵門後，透過門縫往外看。
    昏暗的倉庫外，兩輛黑色轎車正停在路邊，車燈早已熄滅，顯然是在埋伏，就等他們出去。
    他回頭看向眾人，眼神凝重：“是那人的手下來‘接’他的。我們不能讓他們把人帶走，否則再想找到，就難如登天。”
    他始終用“他”指代伏特加，沒暴露任何與組織相關的身份信息。
    柯南立刻從背包裏摸出麻醉槍和足球腰帶，快速在腦子裏規劃方案：“我們可以引開他們！我和世良姐姐去前麵製造動靜，吸引他們的注意力；昴先生和安室先生負責把他轉移到安全的地方；雪姐姐你……”
    “不用做這些。”工藤雪突然接過話，指尖摸到風衣內袋的手槍，“在那人的棋局裏，所有人都是棋子，把他交給他們即可，其餘的事，我會找影川先生安排。”
    “把他交給他們？”安室透的聲音有些緊繃，他按住工藤雪摸向手槍的手，指尖能感受到她掌心因占卜牌邊緣硌出的薄繭，“那人要帶他去‘es黯珀計劃’的備用實驗室，你明知道那意味著什麽。”
    工藤雪指尖頓在槍柄上，側頭看向應急燈綠光裏伏特加蒼白的臉，聲音壓得很低：“知道，但‘es黯珀計劃’的核心數據還在那人手裏，我們現在帶他走，隻會逼那人提前啟動備用方案，到時候連洗腦儀器的影子都找不到。”
    她掰開安室透按在自己手背上的指尖，掌心魔術師占卜牌的微光恰好映過他眼底的緊繃：“”影川那邊已經在烏丸集團總部的數據庫裏定位到‘黯珀’的核心機房，等他把數據傳出來，我們再動手救他也不遲。”
    “可他是唯一能指證朗姆的人！”安室透看向樓梯口。
    柯南和世良真純還在警惕地聽著外麵的動靜。
    衝矢昴則若有所思地盯著伏特加的手腕，顯然也在權衡利弊。
    鼠鼠突然湊到工藤雪耳邊，小胖爪扒著她的衣領：“小雪，外麵的車動了！好像有人下來了！”
    工藤雪立刻抬手按住安室透的胳膊，目光掃過在場的人：“柯南，你帶真蠢先從緊急通道的側門走，去鬆田先生那邊匯合；昴先生，麻煩你幫我們引開外麵的人，就用你之前慣用的‘意外’手法。”
    衝矢昴點頭，指尖在口袋裏摸到備用的煙霧彈：“五分鍾內保證讓他們找不到方向。”
    世良真純卻沒動，她蹲在伏特加身邊，眉頭擰得更緊：“雪姐，這人到底是誰？你們為什麽不直接帶他走？”
    “他是……我們正在追查的一個案件嫌疑人。”工藤雪避開核心信息，“現在放他被‘帶走’，才能釣出背後更大的魚。”
    安室透見狀，不再反駁，隻是從口袋裏摸出微型定位器，塞進伏特加的風衣內袋：“至少讓我們知道他的位置。”
    工藤雪點頭，轉身看向衝矢昴：“昴先生，行動。”
    衝矢昴立刻按下煙霧彈，白色煙霧瞬間在通道裏彌漫開來。
    外麵傳來車門打開的聲音，夾雜著黑衣人的嗬斥聲：“裏麵怎麽回事？！”
    “快走！”衝矢昴推了柯南和世良真純一把，自己則朝著煙霧外的方向跑去，故意踩響台階上的碎石，製造逃跑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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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藤雪伸手把蝴蝶麵具重新戴上，和安室透趁機架著伏特加往通道深處退，直到後背抵住一扇生鏽的鐵門。
    這是她之前勘察時發現的備用出口，直通倉庫後方的小巷。
    “外麵的人交給昴先生，我們從這裏走。”工藤雪掏出鑰匙，插入鎖孔轉動，鐵門發出“吱呀”的聲響。
    剛推開門，就聽到倉庫外傳來黑衣人的怒吼：“人呢？！煙霧裏沒人！”
    安室透架著伏特加先鑽出門，回頭伸手拉住工藤雪：“快！”
    兩人剛躲進小巷的陰影裏，就看到兩輛黑色轎車呼嘯著從倉庫門口駛過，顯然是被衝矢昴引走。
    鼠鼠趴在工藤雪肩頭，鬆了口氣：“還好赤井秀一跑得快，不然我們就被堵在裏麵了。”
    工藤雪靠在冰冷的牆壁上，摸出傳音器：“hiro，總部機房的情況怎麽樣？‘黯珀’的核心數據能拿到嗎？”
    傳音器那頭傳來諸伏景光壓低的聲音，背景裏隱約能聽到鍵盤敲擊的脆響。
    “核心機房的防火牆，用你給的備用密鑰繞開三層，現在在破解最後一道數據加密。烏丸集團的服務器在實時同步數據，我得趕在備份完成前把‘黯珀’的設備原理圖和實驗日誌導出來——對了，剛才總部通訊頻道有異動，好像在查‘佳釀’的行蹤，你那邊小心。”
    工藤雪發短信目光掃過伏特加仍在沉睡的臉：“我知道了，優先導實驗日誌，尤其是涉及活體實驗的部分，那是扳倒‘黯珀’計劃的關鍵。另外，朗姆已經被麻醉控製，你讓外麵的人先把他轉移到安全屋，別讓烏丸蓮耶的人發現。”
    “明白。”影川洛應聲道。
    鼠鼠豎起耳朵，小胖爪抓著她的衣領輕輕晃動：“小雪，有車聲往這邊來了！不是之前那兩輛黑色轎車，像是……公安的隱蔽用車？”
    安室透立刻扶著伏特加往小巷深處退了兩步，同時摸出腰間的微型手電筒，指尖扣在開關上隨時準備行動。
    工藤雪則摘下蝴蝶麵具，露出原本的模樣——這樣即使遇到熟人，也能避免“佳釀”的身份暴露。
    巷口很快傳來兩道熟悉的腳步聲，伴隨著萩原研二標誌性的輕笑聲：“安室，小雪，別躲了，黑田管理官讓我們來接人。”
    光線從巷口照進來。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的身影出現在陰影裏，兩人都穿著便服，手裏提著黑色的收納箱。
    鬆田陣平看到伏特加，眉頭挑了挑：“這就是你們要帶出來的‘關鍵人物’？看起來倒是沒受什麽重傷，就是鎮定劑用多了。”
    “他是唯一能指證朗姆篡改aptx4869數據的人，也是‘黯珀’計劃的實驗體。”工藤雪走上前，把伏特加往兩人麵前推了推，“黑田管理官有說後續怎麽安排嗎？”
    萩原研二打開收納箱，裏麵放著定位追蹤器和備用通訊器：“先把他送到郊區的臨時安全屋，灰原已經在那邊準備了解毒劑，等他醒了再做詢問。
    黑田管理官還說，讓你們處理完這裏的事就回波洛咖啡廳，琴酒剛才在組織頻道裏問‘佳釀’的去向，烏丸蓮耶的回複是讓你回總部匯報，你得提前準備好說辭。”
    安室透接過定位器，又往伏特加的風衣內袋裏塞了一個——雙重保險才能確保萬無一失：“我跟小雪一起回去，波洛咖啡廳那邊有人在等我們。”
    鼠鼠趴在工藤雪肩頭，小聲對她和安室透說：“剛才我好像聽到鬆田口袋裏的通訊器響了，好像是伊達航說，宮野明美已經到安全屋了，還帶了灰原哀需要的實驗樣本。”
    安室透聽到鼠鼠的話，眼底閃過一絲了然——宮野明美在黑田兵衛的保護下一直很安全，這次主動帶樣本過來，顯然是想幫灰原更快研製出對抗“黯珀”洗腦設備的藥劑。
    工藤雪點點頭，從口袋裏摸出魔術師占卜牌，把牌重新收好，看向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伏特加就交給你們了，路上注意安全，烏丸蓮耶的人可能還在附近徘徊。問完話後記得把伏特加送到他們手裏。”
    “放心吧。”鬆田陣平扛起伏特加，“我們的車就在巷口，保證把人安全送到。你們回去的時候也小心，琴酒那家夥現在跟瘋狗一樣，誰知道他會不會突然冒出來。”
    兩人架著伏特加離開後，小巷裏隻剩下工藤雪和安室透。
    安室透伸手把她散落的頭發別到耳後，指尖輕輕碰了碰她的耳垂：“累了嗎？從拿到參數到現在，你一直沒歇過。”
    “還好。”工藤雪靠在他懷裏，聽著他沉穩的心跳，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些，“就是有點擔心hiro那邊，核心數據要是拿不到，之前的努力就白費了。還有琴酒，他現在已經知道老人家在算計他，說不定會做出更極端的事。”
    安室透輕輕拍著她的背，聲音溫柔卻帶著堅定：“影川的技術你放心，他當年在公安學院的時候，就是破解加密係統的高手之一。
    至於琴酒，他現在更像是在跟烏丸蓮耶賭氣，暫時不會對我們動手——而且貝爾摩德還在幫我們，她不會讓琴酒破壞我們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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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鼠鼠蜷縮在工藤雪的肩頭：“小雪，安室透說得對，我們現在應該先回波洛咖啡廳，我聽說園子小姐今天送了好多蛋糕過來，再不去就被柯南偷吃光了。”
    工藤雪被鼠鼠的話逗笑，直起身拉著安室透的手：“走，回咖啡廳。正好我也想看看，柯南有沒有把我藏起來的那盒巧克力吃掉。”
    兩人並肩走出小巷，月光灑在他們身上，遠處的城市燈火通明，誰也不知道，這對看似普通的情侶，正在悄悄改寫著一場關乎無數人命運的棋局。
    黑色轎車行駛在郊區的夜色裏，伏特加仍陷在半昏迷狀態，頭歪靠在車窗上，手臂上的針孔在車內微弱的燈光下格外紮眼。
    鬆田陣平握著方向盤，餘光掃過後視鏡裏萩原研二正用鑷子夾起伏特加風衣上的一根纖維，動作輕得像在拆炸彈。
    “這家夥的風衣料子是意大利定製款，和組織裏底層成員穿的量產貨完全不一樣。”
    萩原研二把纖維放進證物袋，指尖敲了敲伏特加的手腕，“束縛帶的勒痕很深，但沒有掙紮痕跡，說明被注射鎮定劑前就沒反抗，要麽是信任動手的人，要麽是根本沒機會反抗。”
    鬆田陣平嗤笑一聲，踩下刹車停在臨時安全屋門口：“朗姆要是想動他，有的是辦法讓他乖乖聽話，畢竟‘服從’比命還重要。”
    兩人架著伏特加走進安全屋，灰原哀已經在客廳的沙發旁擺好了醫療箱，宮野明美站在一旁，手裏攥著一份實驗樣本報告，看到伏特加的瞬間，指尖微微收緊。
    這人的臉，她在組織的內部資料裏見過，是琴酒最信任的副手。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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