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姆圖案！”工藤雪攥緊鼠鼠的絨毛。看向正在整理保溫箱的安室透，見他暫時沒注意這邊，才又湊近鼠鼠耳邊追問，“你確定是那個圖案？”
    鼠鼠用小胖爪在她掌心比劃著圖案的輪廓：“不會錯！那個手套上的圖案我記得特別清楚，和若狹留美在筆記本裏畫的線條一致！”
    工藤雪心頭一沉：［羽田浩司案的真相雖已通過證據鏈拚湊完整，凶手的身份也早已鎖定，審判卻卡在“酒廠”未覆滅這一環。可眼下，跟佐伯議員勾結的黑衣人，手套上竟有若狹留美畫的朗姆圖案——政界“保護傘”和酒廠的聯係，比之前猜的更緊密。］
    “小雪？怎麽了？”安室透整理好保溫箱，轉身看到工藤雪神色凝重的模樣，快步走過來，目光落在她懷中的鼠鼠身上，“是不是鼠鼠又發現了什麽？”
    工藤雪抬眼看向他，將鼠鼠往前遞。
    “鼠鼠剛才想起，以前在警局門口看到佐伯議員和黑衣人遞東西，那個黑衣人的手套上有朗姆圖案。”
    安室透的臉色瞬間沉下來，伸手撫過鼠鼠的小腦袋瓜，嚴肅道：“鼠鼠，你再仔細想想，除了手套上的圖案，還有沒有其他細節？比如那個黑衣人的身高、聲音，或者遞東西時說過什麽？”
    鼠鼠的小耳朵耷拉下來：“當時他們離得有點遠，我沒聽清說話聲。不過那人比佐伯高，頭發是短的，看著特別冷。走路的時候肩膀有點傾斜，隻是當時沒注意，她身上飄著極淡的玫瑰香。”
    工藤雪指尖一頓，看向鼠鼠：“玫瑰香？你確定是玫瑰味，不是其他花香？”
    鼠鼠扒著她的衣襟回想：“是很淡的那種！像花店冷藏櫃裏剛拿出來的玫瑰，不是街邊賣的香精味。當時風一吹就散，我還扒著警局欄杆嗅了好幾下，肯定沒記錯！”
    安室透的眉峰瞬間擰緊：［玫瑰香、傾斜的肩膀、帶有朗姆圖案的手套……這幾個特征拚湊在一起，能這麽做的人隻有那個總以易容掩蓋蹤跡的女人。］
    他看向工藤雪，低聲喃喃道：“是貝爾摩德。組織裏隻有她慣用玫瑰香調的香水，而且擅長易容改變身形姿態。”
    工藤雪指尖一頓：［貝爾摩德？她怎麽會私下接觸佐伯議員？難道是老人家的授意，還是她另有圖謀？］
    她抱著鼠鼠走到靠窗的座位坐下，目光掃過窗外街道，“她向來行蹤詭秘，或許是在替朗姆傳遞消息。朗姆現在正被老人家盯著，行事不會這麽張揚。”
    鼠鼠趴在她膝頭，小胖爪扒著桌布：“可她不是跟小雪你一夥的嗎？怎麽還幫壞家夥做事呀？”
    “她的立場本就複雜。”安室透拉開椅子坐下，“她是烏丸蓮耶的孫女，既想推翻組織，又擺脫不了血緣的束縛。或許這次是被迫受命，也可能是在試探什麽。”
    他忽然想起昨夜貝爾摩德發來的加密郵件，隻有一句“朗姆的棋子已動，注意佐伯”，當時未及細想就去忙別的事，如今才算摸清脈絡。
    兩人一鼠正低聲交談。
    工藤雪的手機震動起來，屏幕上跳動著“佳釀”專屬的加密號碼。她起身走向後廚，接起電話：“什麽事？”
    貝爾摩德慵懶地笑道：“佐伯議員的事看到了？隻是朗姆讓我轉交一份‘es黯珀’的設備調試清單，別多想。”
    “清單給老人家了嗎？”工藤雪刻意加重“老人家”三個字，觀察對方的反應。
    貝爾摩德的笑聲頓住：“當然，畢竟我隻聽那位大人的命令。對了，琴酒那邊好像發現了竊聽器的問題，你最近跟他對接時注意些。”
    說完便掛斷電話。
    工藤雪神色複雜：“是貝爾摩德，她說隻是替朗姆轉交清單，但特意提琴酒發現竊聽器的事。”
    安室透眸光一深：“她在示好，想讓我們知道她沒有完全倒向朗姆。看來烏丸蓮耶對朗姆的懷疑，已經讓組織內部人心惶惶。”
    榎本梓端著兩杯溫熱的檸檬水走過來，遞到二人麵前：“老板，安室先生，剛烤好一批抹茶和果子，等下會先送過來。鯛魚燒還要等十分鍾，我留了紅豆和奶油兩種餡。”
    鼠鼠聽到“抹茶和果子”，瞬間忘記擔憂：“是上次那個帶櫻花餡的嗎？我記得外麵還有一層脆殼！小雪，等下我要先吃和果子，再吃鯛魚燒！”
    工藤雪唇角微彎，抬眼看向安室透：“那正好，鼠……我也很想吃上次的抹茶和果子，沒想到榎本還記得。”
    她差點直接說出鼠鼠的名字，及時頓住。
    安室透沒點破她的小停頓，隻是順著話茬說：“大概是上次你說好吃，特意記下來。對了，剛才風見發消息說，鬆本健太已經送到黑田管理官那裏，尾崎雄一的證據初步核對過，沒有問題，今晚的逮捕令應該能順利批下來。”
    他從口袋裏掏出手機，調出風見發來的消息界麵，推到工藤雪麵前。
    屏幕上清晰地寫著“證據鏈完整，可覆蓋泥參會核心成員”，旁邊還附帶一張鬆本健太在辦公室配合調查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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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鼠鼠湊到屏幕前，小鼻子差點碰到玻璃，小聲嘀咕：“就是這個人把證據藏起來的呀？看起來一點都不凶。”
    工藤雪輕點屏幕，對安室透說：“他之前應該是被泥參會威脅，不然以他的性格，不會幫他們藏證據。”
    安室透拿起一塊和果子放進嘴裏，抹茶的清香在舌尖散開，他故意放慢語速說：“味道確實不錯，比上次更甜一點。”他知道鼠鼠喜歡甜的，這話像是在問工藤雪，又像是在順著她的心意，給鼠鼠“附和”的機會。
    鼠鼠在她懷裏點頭，聲音裏滿是滿足：“甜一點才好吃！小雪你也快！這個脆殼好好吃！”吃
    工藤雪咬了一口果子，抹茶的微苦和櫻花餡的清甜在嘴裏融合，她看著對麵安室透眼底的笑意，忽然覺得，哪怕接下來還要麵對烏丸集團這樣的未知威脅，隻要身邊有他，有鼠鼠，好像也沒那麽可怕。
    而趴在工藤雪懷裏的鼠鼠，正捧著半塊和果子，吃得小嘴巴鼓鼓的，完全沒注意到，安室透的目光偶爾會落在她臂彎上，帶著幾分了然的溫柔。
    毛利偵探事務所，柯南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反複放大新聞照片，赤井瑪麗與世良真純的身影在近藤議員的簇擁下，他攥著手機起身，連外套都沒顧上拿就往樓下衝。
    毛利蘭剛端著果盤走出廚房，隻瞥見一個小小的身影風風火火掠過：“柯南！你去哪兒啊？”
    “去波洛咖啡廳！問小雪姐姐事情！”柯南的聲音從樓梯拐角傳來，腳步踩得樓梯咚咚響。
    他早從毛利蘭姐姐那裏聽了好幾遍——自家姐姐和安室先生住在一起，連波洛的備用鑰匙都有兩把，每次安室先生值晚班，工藤雪總會留一盞燈。
    推開波洛咖啡廳的玻璃門，風鈴叮當作響。
    柯南一眼就看見靠窗的座位上，工藤雪正把半塊抹茶和果子遞到安室透手邊：“安室先生又搶姐姐的果子！下次我要把櫻花餡都吃光！”
    安室透耳尖微動，先一步抬頭看向門口，眼底的笑意淡了幾分，把果子推回工藤雪盤裏：“柯南？怎麽突然過來了？”
    柯南踩著高腳凳“噔噔”挪到桌前，小拳頭攥著手機“啪”地拍在桌麵上。
    他仰頭看向工藤雪，鏡片後的眼睛滿是急切：“雪姐姐！你快看這個！近藤議員和泥參會的報道裏，有世良姐姐和她媽媽！”
    他指尖在屏幕上點了點照片角落。
    那裏藏著個身形嬌小的少女，眉眼和世良有七分像，“世良之前說過，她一直藏著不想被曝光的照片，就是她媽媽變回少女的樣子！可這張拍得這麽清楚，為什麽到現在都沒被公開？”
    柯南皺著眉，小腦袋飛速轉著：“如果不是近藤議員或者堂本先生施壓壓下來的，那會是誰在背後阻止？他們這麽做，到底是為了保護世良媽媽，還是有其他目的啊？”
    工藤雪咬下一口和果子，放下叉子。
    “這張照片沒被公開，是大岡家主壓下去的。今早我讓大岡家主用‘海外能源合作簽約’和‘跨國詐騙案破獲’的熱搜頂流，特意讓伊織先生排查所有關聯報道，把含這兩位的照片全撤掉。”
    柯南的鏡片反射著燈光，小眉頭擰得更緊：“前首相大岡家？可他們為什麽要幫世良和她媽媽？雪姐姐你跟大岡家主還有這層關係？”
    他忽然想起毛利蘭早上說的話，聲音壓低了些，“小蘭說……你跟安室先生現在是同居？”
    安室透正給兩人倒檸檬水，聞言指尖頓了頓，抬眼時眼底已漾開笑意，把水杯推到柯南麵前。
    “消息倒是傳得快，不過先回答你的問題。大岡家撤照片，是因為赤井瑪麗女士的身份特殊，i6那邊打過招呼，不想讓她暴露在公眾視野裏。”
    他沒直接承認同居，卻伸手替工藤雪拂去嘴角沾著的抹茶粉，動作自然得像是做過千百遍。
    鼠鼠在工藤雪懷裏探出小腦袋瓜，小聲嘀咕：“明明就是同居！以後要是安室透在廚房煮夜宵做吃溏心蛋，他不會打算煮壞兩個才成功吧！”
    安室透顯然聽見鼠鼠的話，卻隻微挑眉，把話題拉回照片上：“至於照片為什麽會拍得這麽清楚，應該是小笠原記者害怕自己會受到生命威脅，就拜托好友鬆本健太記者，如果他失聯，就把這篇報道發出去，能保命。”
    柯南的臉頰瞬間漲紅，握著手機的指尖都微微收緊，視線在安室透拂過工藤雪嘴角的動作和兩人間的氛圍上轉兩圈，才小聲嘟囔：“我、我就是聽小蘭隨口提了一句……”
    話沒說完，就被工藤雪遞來的抹茶和果子堵住嘴。
    “先吃點東西，”工藤雪眼底藏著笑意，指尖輕輕敲了敲他的手機屏幕，“照片的事你不用急，大岡家主撤得很徹底，世良和瑪麗阿姨不會被打擾。而且務武先生那邊也打過招呼，i6會盯著後續動靜。”
    安室透端著剛熱好的牛奶放在柯南麵前，調侃道：“同居的事，你要是好奇，不如問問小雪晚上想吃什麽。現在負責做飯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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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這話意有所指，既沒否認也沒承認，卻讓柯南的耳朵更紅了。
    柯南含著半口和果子，臉頰鼓鼓地盯著安室透的動作，攥著手機往後縮，試圖轉移話題，卻被工藤雪遞來的熱牛奶打斷。
    杯沿還沾著圈綿密的奶泡，顯然是安室透特意按他喜歡的口感煮的。
    “先把牛奶喝了，涼了就不好喝了。”工藤雪指尖輕點自家弟弟的額頭，眼底藏著笑意，“同居的事有什麽好害羞的？以後你要是常來，還能蹭到安室做的夜宵。”
    安室透正用紙巾擦去桌角的抹茶粉，聞言抬眼看向柯南，語氣帶著幾分調侃：“不過下次來要提前說，免得我煮溏心蛋的時候，多煮的那兩個沒人吃。”
    這話顯然是接了鼠鼠方才的嘀咕。
    鼠鼠在工藤雪懷裏晃尾巴，吐槽道：“安室透就是在裝厲害！”
    安室透唇角的笑意卻更深了，隻當作沒聽見。
    柯南猛灌口牛奶，鏡片後的眼神瞬間嚴肅起來：“雪姐姐，安室先生，大岡家主出麵施壓，真正的原因是什麽？”
    安室透的目光掠過柯南緊繃的小臉，語氣沉了幾分：“大岡家主出手，表麵是賣i6人情，實則是在查‘es黯珀’計劃的線索。”
    工藤雪補充道：“赤井瑪麗的身份若曝光，朗姆很可能會直接對她動手。大岡家主壓下照片，也是在幫我們穩住朗姆的注意力，免得他提前打亂我們的布局。”
    柯南握著手機的手收緊，鏡片後的眼神亮了：“所以大岡家其實是在幫我們盯著烏丸集團？那他們有沒有查到‘es黯珀’計劃的具體進展？”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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