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低罵,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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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2章 低罵,畫像
    青年動作令人猝不及防,顧霖明顯一愣,反應過來後,顧不上唇上的濕熱氣息,伸手推拒,然而青年身軀半分不退,唇上入侵時,那雙深色眸子低垂凝視著他。
    身後的大卓與護衛早已退後避開,背過身去不敢看二人。
    隨著鄭顥親吻,顧霖麵容漸漸出現紅意,兩人唇舌交融間,青年並非步步緊逼,不讓人喘息,每隔一會兒,他便會停頓片刻,但不待顧霖醒神,見對方緩過氣後,立馬覆身而上,顧霖喘息時而輕快時而粗重。
    再次退開,趁著青年離開空隙,顧霖連忙道:“夠……夠了……”
    不同平日的清亮輕快,年輕哥兒此時的嗓音低啞纏綿。
    鄭顥靠近,見身前人眼眸驀然睜大,他沒有過分舉動,低聲道:“顧叔以後可還會說剛才那種話?”
    雖是問句,顧霖聽出對方話裏的淡淡威脅,如果他不答應青年,不知對方又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心下暗暗咬牙,臭小子,越來越會威脅他了。
    真是慣的他。
    但要臉的遇上不要臉的,顧霖恰好是要臉的那個。
    他道:“不說就不說了。”
    鄭顥見好就收,低眸看向年輕哥兒手上的玉佩道:“我給顧叔戴上吧。”
    沒有拒絕,顧霖微微仰頭,鄭顥接過對方手上的玉佩,紅色細繩繞過細長脖頸,鄭顥低首靠近,顧霖感受溫熱氣息噴灑在脖頸上,睫毛顫動,卻沒有挪動。
    脖後一輕,鄭顥退開,顧霖不由得抬手撫摸脖上的紅繩玉佩:“好了?”
    目光劃過年輕哥兒戴著翠色玉佩的細白脖頸,鄭顥道:“日後紅繩褪色,我再為顧叔換一條。”
    顧霖一邊把玩胸前玉佩,一邊點頭應答,雖未明言,但見他對玉佩愛不釋手的模樣,鄭顥就明白顧叔喜歡自己送的禮物。
    天色黑暗下來,路上沒有什麽行人,幾乎都歸家了,倆人繼續共乘一馬回府。
    先行下馬,鄭顥扶著顧霖下來,將馬交給大卓帶下去,他抬腿隨顧霖回後院。
    用完飯後,顧霖看著仍坐在屋裏沒有離去的青年,略微遲疑問出口:“今晚……你是回前院,還是……”
    “夜色暗沉,前院與後院相距甚遠,來回多有不便,如果顧叔同意我留下來的話,便無需讓大卓等人大費周章提著燈籠開路了。”
    看著青年麵不改色說出這番話,如果不是前段日子,對方常常在他這兒吃完飯,乘著夜色回前院,顧霖差點就要信了。
    剪除府中眼線後,鄭顥無需顧忌同顧霖保持距離,從前未曾得到過,不知孤身一人的寒涼,嚐過與顧叔同屋甚至同榻入寢後,來到冀北府後和顧叔分開,鄭顥日日難眠。
    避開鄭顥投射過來的黑沉目光,顧霖道:“隨你。”
    隨他?
    青年低眸淺笑,若真如此,今夜他怕是會被顧叔趕出房門。
    月掛夜空,帷幔隨著床榻擺動而搖晃,喘息聲似有若無從中傳出,久久不曾停歇。
    天邊微亮,屋內響動才停了下來,床榻間傳出清脆巴掌聲和幾句低罵。
    翌晨,鄭顥陪著顧霖待在府上,如今他身無事務,無需像之前那般日日出門前去軍營。
    倆人用過朝食後待在書房,沒有練字,年輕哥兒坐在座椅上,吃著點心看著話本,舒適姿態好不愜意,原先低首看書的鄭顥微抬眼眸,便為眼前情景所惑,接著,他心下一動,自己好似從未給顧叔作過畫。
    身隨心動,鄭顥抬腿走出書房,低聲吩咐下人,顧霖看話本入了神,沒有注意他的動作。
    片刻,下人放輕手腳進入書房,按照鄭大人的吩咐布置好屋內後迅速離去。
    顧霖仍興致勃勃地低首看著手上話本。
    為年輕哥兒布置好柔軟座椅和精致美味的點心後,鄭顥走到對方身前。
    眼前為黑影所籠罩,顧霖視線從話本移開,抬首看向前方,鄭顥道:“顧叔跟我來,待會兒我為顧叔作畫。”
    捧著話本的雙手一頓,聽到鄭顥要給自己作畫,顧霖最先的反應不是意外和驚喜,而是控製不住地回想起自己從前看到的那些神似貌離的古人畫像,想到對方也要給自己畫那樣的畫像,顧霖不禁有些頭皮發麻。
    眼神閃爍,顧霖沒有直接拒絕,他委婉地對鄭顥道:“你這麽忙,既要監管軍中又要看管府衙,哪好耽誤你給我畫像,要不等回京再說?”
    上前幾步,鄭顥俯身握起年輕哥兒的手腕,柔軟帶著些薄繭的手掌令他生出揉動的衝動,片刻,他克己複禮,按耐心下欲望:“很快就就能畫完。”
    “從前在書院,我便想給顧叔畫一幅像,卻總被學業絆住,如今總算有空閑。”
    見鄭顥眼眸半垂,看向自己時麵上話裏含著的期待,顧霖眼底劃過無奈,卻不舍拒絕對方,隻好順著青年的力道,隨著對方來到布置好的座椅。
    將年輕哥兒安置好,鄭顥走到書桌後,執筆蘸墨,他抬首看向端坐著,不敢動作的顧霖道:“顧叔像剛才一樣吃點心看話本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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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言,知道自己不用保持一動不動的姿勢後,顧霖鬆了一口氣,轉頭看向桌上備好的牛乳點心,眉間一動,浮現出歡快氣息。
    牛乳點心鬆軟香甜,是顧霖最愛的點心之一,但大夫說此物不宜多吃,趙嫂子等人管不住他,可跟在鄭顥身邊後,對方嚴格把控他的飲食,不該出現的東西,從未出現過在桌上。
    但底下人也不是完全聽鄭顥的,顧霖實在想吃吩咐下去,大燕等人便會準備好送上,雖然糕點的份量隻有幾塊而已。
    這一切都在鄭顥默認內發生,隻要不危害顧叔身體健康,鄭顥便當作不知,允許底下人做些糕點給顧叔解饞。
    可這一切在剛到冀北府時被打破了。
    顧霖初到冀北府水土不服,因著舟車勞頓,大燕一時疏忽大意,忘記顧霖病時不能吃發物,竟讓下麵的人上了清燉羊肉,這也是件小事,顧霖知道自己不能吃,便叫人把羊肉端下去。
    偏偏當時鄭顥在場,麵對與顧霖有關的事情,他一向是將芝麻粒大小的事看作比天還大,更何況是危害了顧霖身體健康。
    當即,他麵色一沉,覺得底下人不敬重顧叔,沒有將顧叔放在心上。
    知曉顧叔心軟,他沒有當著對方的麵教訓下人,但在顧霖入睡後,狠狠處置了大燕及灶房的人,差點弄得任知府和宇將軍以為自己安插進來的人手暴露了。
    也正是他一到冀北府,因著灶房冒犯顧霖,將灶房廚子全部換了一批的舉動,讓府衙眾人和宇將軍知曉他十分重視那位帶在身邊的叔叔。
    穩坐半個時辰,一盤八塊點心被顧霖吃完了,手上的話本也到了尾聲,顧霖轉目看向作畫的青年,有些坐不住問道:“還有多久能畫好?”
    畫作接近尾聲,懸腕落筆補上最後空缺,鄭顥抬首看向年輕哥兒道:“好了。”
    顧霖已經迫不及待起身,朝青年走去:“我看看畫的怎麽樣?”
    腳下微挪一步,鄭顥讓出空位給他,顧霖來到桌案後,低首一看,眼眸微微一怔。
    紙麵上,一年輕哥兒微微側身低首去拿桌麵的點心,側臉的笑容與歡喜毫不掩飾,畫畫之人雖未畫其正麵,但每下一筆可看出其鄭重之意,光是一個側影,就將畫中之人的音容聲貌刻畫出來。
    見身旁年輕哥兒看手下畫作入了神,鄭顥側首問道:“顧叔覺得此畫如何?”
    聽到鄭顥聲音,顧霖回過神來,他如實回道:“出乎我的預料。”
    原本,他以為鄭顥畫畫也是寫意派,不求貌似隻求神似,不想對方將他的相貌神韻都畫了出來。
    顧霖興致躍躍道:“這畫給我吧。”
    鄭顥身形一頓,顧霖沒有注意,自顧自繼續道:“我把它帶回京城後,找人裱好掛在屋裏。”
    見鄭顥一直不說話,顧霖轉頭看向他。
    青年半垂眼眸看著他,薄唇一啟道:“此畫顧叔留給我可好?”
    “嗯?”
    顧霖反應不過來,淺棕色眼眸盯著他一眨也不眨。
    鄭顥:“日後,每隔一月我為顧叔作畫一幅可好?”
    話題跳躍的太快,從對方要留下自己畫像道每月為他作畫一幅,顧霖一時不知該怎麽作答。
    避開與鄭顥的對視,顧霖道:“日後有空再說。”
    話落,鄭顥未來得及回應,大卓傳話進來,常將軍請鄭大人前去商議要事。
    目光從青年桌案上的畫作劃過,顧霖催促他:“你快去吧。”
    “嗯,今晚我若是沒有回來,顧叔先用晚飯。”鄭顥囑咐道。
    顧霖點點頭,心下想著對方離開後,他要將那幅畫像藏在哪兒比較好。
    自己的畫像留在別人身邊,即便是鄭顥那兒,顧霖也不免覺得有些怪異。
    但是,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心,青年監軍離開書房前把畫像卷好,當著年輕哥兒的麵,將畫像鎖在一個木箱中,而後將木箱鑰匙帶在身上才離開。
    見此,顧霖又氣又笑,同時又有些無奈。
    鎮紅軍軍營。
    沒有乘馬車,鄭顥快馬到鎮紅軍營地。
    無需通報,鄭顥便被常將軍的親信請進去。
    掀開帳前簾子,鄭顥走進便看見常將軍立在桌案後,看著桌上的羊皮地圖,低首沉思。
    抬首見他來了後,常威抬手招呼他:“明章來了。”
    二人相熟後再稱彼此大人將軍難免顯得生疏,於是明麵上,倆人仍默契地按著官職相稱彼此,私下無人時便親近一些。
    “常叔何事尋我?”
    鄭顥朝對方走去,沒有側首去看身旁桌案上的羊皮地圖。
    常威問:“你昨日可聽聞過從紅衣軍那邊傳來的消息?”
    鄭顥不動聲色地搖了搖頭:“不知,可是紅衣軍那邊發生了什麽事?”
    常威點頭道:“我們重傷紅衣軍主將後,對方便臥病在床久久不醒,無法領兵進攻冀北府,但紅衣軍派了新的主將接任,眼見冬日迫近,對方必定會速戰速決,趕著下雪前拿下冀北府。”
    鄭顥道:“有常叔率領鎮紅軍,顥相信紅衣軍不會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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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前,常將軍不敢訴說自己擔憂,在鄭顥麵前,明明對方是官場新人,常將軍卻出奇地信任對方,覺得青年監軍年少老成,胸有丘壑。
    常將軍坦白:“就算是勝,鎮紅軍恐怕也是慘勝。”
    雖然常威嘴上總是罵紅衣軍逆賊,但不得不承認的是紅衣軍和鎮紅軍相比,雖沒有鎮紅軍兵器精良,但精氣神絕對不是鎮紅軍能夠相比的,狹路相逢勇者勝,在打仗上也一樣適用,兩軍對陣比的不僅是武力還有信念。
    常將軍看向鄭顥,語氣略帶沉重:“論作戰,軍中上下將領皆可與紅衣軍將領一戰,論全軍,鎮紅軍遜於紅衣軍,此戰勝負難分。”
    “本將軍請鄭大人前來,是想同鄭大人商議如何對抗紅衣軍。”常將軍鄭重道。
    對方口稱職務,鄭顥心中有數。
    為了保全冀北府,想必常威也實在是沒有辦法,才會同他一個文臣問計。
    轉身來到羊皮地圖前,鄭顥低首看著上頭的山河路線,常將軍沒有出聲打擾。
    許久,青年監軍驟然開口:“此戰並非要與紅衣軍決一死戰,才能成功鎮壓對方。”
    聞言,常將軍看著鄭顥問道:“此話如何說?”
    鄭顥分析:“對於紅衣軍,朝中大臣從一開始便分為兩派,一派建議派出重兵鎮壓紅衣軍,一派建議派出使臣招安,此等辯論,將軍應該知曉。”
    常將軍點頭,示意對方繼續說下去。
    鄭顥道:“前者礙於種種緣由不盡人意,朝廷也越發傾向招安紅衣軍。”
    常將軍皺眉:“宇封實行過此計,但紅衣軍將領擔心接受朝廷招安後,便會被秋後算帳,所以不願接受朝廷招安。”
    鄭顥:“有此顧慮人之常情,朝廷招安紅衣軍後,必定不會再讓紅衣軍將領進入軍營,試問讓人如何安心接受招安。”
    “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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