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那些人結束了對神使的覲見，轉身對著樹屋齊齊施了一禮，立刻就走了。
    “這就走了？說好的留學生呢？”王琦開始捋胡子。
    “確定人選應該也需要一些時間。不過我估計應該會很快吧？您急什麽？”艾達開始準備飯後茶。
    “哦……。”王琦看著安娜和艾達在廚房裏忙活，不僅絲毫未覺任何不妥，反而感覺很愜意。
    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這樣的小日子簡直不要太爽！
    “那個阿祖呢？費雯麗也沒說咋處理啊？”
    “已經有處理結果了，不用擔心。”艾達把王琦專屬的大茶缸子遞給王琦，轉身拉著安娜去客廳做功課了。
    王琦好奇地湊過去看了一眼，發現艾達和安娜居然在研究八卦？
    “這就是小魏給安娜布置的功課？”
    “是啊，魏先生教了安娜一些基礎算法。”
    “基礎算法？”
    “按照魏先生所說，應該叫術數。”
    王琦圍著艾達和安娜研究的東西看了一會：“這也不全啊？隻有八卦、陰陽、天幹地支，沒有五行。”
    “肯定不全啊，畢竟安娜不是魏先生山門的弟子嘛。話說，您居然懂這個？”
    “存碟裏有嘛，無聊的時候看了一眼而已。”
    存碟裏有歸有，但是這玩意其實王琦生前研究過一段時間。後來發現這東西太深奧了，就棄坑了。
    能把這玩意研究明白的，都是狠人。
    有時候王琦就在想——為啥靈界不是以陰陽五行、天幹地支和八卦為基礎構建的呢？最起碼自己還記得一點。
    轉念又一想——還好是以塔羅牌為基礎構建的，真要是以陰陽五行、天幹地支和八卦構建的，那自己就算捧著《易經》玩命研究也肯定研究不明白。
    “我說，都知道這個不是完整版的了。幹嘛還研究這玩意？學點數理化不好嗎？”王琦對此百思不得其解。
    “因為這些東西可以測出來靈界的月相和氣候。”
    “啥玩意？”王琦震驚！
    “您那麽大反應幹什麽？隻是有可能罷了，而且最終的預測結果也隻是個大致的範圍。”
    “比如說呢？”
    “就比如說現在，我們正在預測靈界明天的月相和氣候。我的結果和安娜的結果並不一致。我的結果是非平和，可外出；安娜的結果是非生發，可外出。”
    “因人而異？交叉篩選？”
    “對，所以如果想要獲得相對準確的結果就需要多一些人一起預測，或者是同一人的多次預測。即非平和也非生發，那就肯定是悸動了嘛。可外出雖然不是準確的天氣，但是基本就可以確定並不是什麽詭異的天氣了不是？不過如果是一名體弱病衰之人來測的話，也許得到的結果就會是不可外出也不一定。而且在單人多次預測的情況下，取得高度一致的多次預測結果也不一定就是對的。還有就是觀測者效應等等等，總之非常非常複雜。不過總的來說，確實在一定程度上有效。”
    講道理，王琦覺得這個預測結果已經相當強悍了。
    “那如果是完整版的呢？能夠精準預測嗎？”
    “並不能。魏先生說妄圖精確預測天機是不可行的，隻有真神才可以做得到。”艾達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艾克先生，你要不要試試看？”
    “免了！”王琦直接拒絕。
    這玩意的複雜性堪比高等數學，自己才不要學這玩意。
    而且學了也沒啥用啊……。
    真要是對哪天的月相或者氣候不滿意，發一封郵件報備一下，直接改了就是。
    真神需要預測？真神都是直接改的好吧？
    “也對，你學了也沒用。”艾達聳聳肩。
    “艾達，這東西還有其他人會嗎？”
    “放心，安娜沒教給過別人。魏先生特地囑咐過的，洞悉天機不是什麽好事，所以嚴禁安娜外傳。”
    “嗯嗯，是。魏叔叔說這類術數雖然隻是小道，但是卻可以洞悉大道，隨便外傳會招致天譴的。”小丫頭連連點頭：“艾克叔叔，天譴到底是什麽？”
    “天譴啊？就是諸神的怒火和懲罰，比如說……。”王琦琢磨該怎麽形容才能更可怕一些：“就比如說變成怪物、得各種怪病、永遠挨餓吃不飽之類的。等等等，總之很可怕的。”
    “這麽嚴重啊？聽起來比直接死掉都可怕呢！”
    “那當然了，得罪了諸神還想死？安娜，有沒有覺得諸神很可怕啊？”
    “並沒有，諸神距離我太遙遠了。我也不值得諸神特地關心吧？”
    這孩子，瞎說什麽大實話？
    不過你確實值得諸神中的某一位特地關心，他可不希望你受到任何傷害，隻希望你能開開心心地生活。
    留下艾達和安娜在家研究功課，王琦拿出2號機開始登高望遠。
    “真夠效率的啊……。”
    遠處營地內的王國軍隊已經開始有序撤退了，才一上午的功夫就走了七七八八，甚至連之前建造的營地和諸多設備也都開始拆除打包帶走了，不方便拆的就直接放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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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終隻留下了那道傳送門和一小片生活區。
    “整挺好。聽人勸，吃飽飯嘛。”王琦覺得多少有點喜感。
    正牌阿爾克納說話不好使，正牌至高王說話卻非常好使，簡直濃濃的企業文化既視感。
    “其實這群凡人已經堪稱凡人中的佼佼者了。”艾達是出來喊王琦回去吃午飯的：“他們能夠擊殺那些死物，甚至還可以在悸動月相的濃霧中精確辨識方向和作戰。這樣的本事已經堪比凡間的凡人了。”
    “所以呢？你覺得他們所在的下界最終一定會成功升維成凡間的一部分對吧？從一個足夠大的尺度上來講，我覺得這應該會是一件必然的事情。”王琦繼續觀察著營地的方向：“咦？有人過來了。”
    “如果您親口說這會是一件必然的事情，那麽就一定會是。”
    “喂喂！我最最親愛的艾達小姐，您是否希望我直接對此言出法隨啊？”
    “才不是。這種事情您需要說話嗎？我隻是來喊您吃飯的。”
    “午飯吃什麽？”
    “烤駱駝。”
    “沒完了是吧！”
    營地來的人恭恭敬敬地在樹屋門口列隊靜候，不發出任何聲響、也不主動叫門，就如同是一群安靜的雕塑。
    王琦這頓午飯吃的十分效率，一方麵是不想叫人家等太久，還有一方麵則是因為對於烤駱駝這個玩意實在是吃的夠夠的了……。
    “諸位久等了。”艾達打開大門。
    “尊敬地小姐。”以教宗為首的眾人齊齊下跪施禮。
    “教宗是吧？”王琦端著自己的大茶缸子走到門口：“都這麽大歲數了，別跪了。我這不流行下跪這套。”
    “大人，您說笑了。我現在已經不是教宗了，就如您之前所希望的那樣，救贖教已經解散了。”
    “這麽效率的嗎？厲害啊！”王琦伸出大拇指：“相信我，你們的這一決定必將會取悅諸神。那你不幹教宗幹嘛呢？”
    “王國大圖書館的首任館長和靈界學者團的領隊。”
    “你也要留在靈界學習？”王琦震驚：“這不瞎胡鬧嗎？你也不看看自己多大歲數了？靈界是很危險的。”
    “大人放心，我並非養尊處優之人。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一直沒說話的艾達皺起眉頭：“學者團隻允許十人，你們的人數已經嚴重超出了，而且傳送門也沒拆除。請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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