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等可是密教妖人？要來救這玉麵狐狸？”豐常諾將刑拘索在身上繞了兩圈，把玉麵狐狸李孤君捆在背上綁好。右手柄骨傘、左手蛇纏劍，一臉戒備地看向眾人。
    這群人如果光看長相，確實都是外域密教的胡人，但是裝束和氣勢上卻完全不像。而且這裏麵怎麽還有個大趙同族？
    “什麽密教？”阿丁頓從地上爬起來：“新來的。門口的牌子你沒看啊？”
    牌子？
    豐常諾一愣。
    那個牌子他自然是看見了，但是也僅僅隻是瞟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
    那東西過於詭異邪門，稍稍看的久一些都會令人極度不適。
    域外密教最善蠱惑人心、壞人心智、迷人五感，可謂是防不勝防。
    門外那塊牌子，多半是域外密教的什麽妖法邪術。
    “這姑娘，真漂亮啊。”老a咧著大嘴，斜著眼看向阿丁頓：“閃電小子小公狗，上啊！英雄救美的時候到了。”
    魏駿傑以手扶額：“老a，你當他傻嗎？”
    阿丁頓拿出自己的那把槍：“外麵那個黑大個！放開那個女孩！”
    “你是不是傻？”魏駿傑簡直服了……。
    “對對對！救下那個女孩！”老a還在邊上煽風點火，卻被克娜太太一巴掌拍在後腦勺上。
    “閉嘴！”
    “好的，親愛的……。”
    豐常諾有點摸不清這群人的虛實。
    那個中年女人無論怎麽看，都隻是個普通人；滿臉胡茬的那個壯漢應該也不足為懼；倒是那個獨眼大漢，看起來似乎是個橫練功夫的高手；那個黃毛小瘦猴手裏拿的應該是某種暗器。
    威脅最大的是那個大趙同族，此人淵渟嶽峙、俊朗非凡，其深淺自己根本就看不穿。最看不懂的也是此人，此人明明就是一身正氣。是怎麽和這群密教妖人混在一起的？
    “在下魏駿傑。兄台如何稱呼？”魏駿傑上前一步，抱拳拱手。
    “大趙緝賊處，豐常諾。”即便是身上捆著個大活人，依舊不影響豐常諾抱拳回禮：“爾等可是域外密教之人？”
    “親愛的！你不下來看看嗎？有個大壞蛋綁架了一個女孩子！”達芙洛恰在此時從樓上下來了。
    達芙洛已經想好了，隻要艾達一來，自己立刻就當著她的麵表演一場英雄救美！
    區區下界凡人，拿捏起來輕鬆簡單的很。
    “嗯？”豐常諾尋著話聲看見了達芙洛：“密教聖女！”
    早就聽聞外域密教聖女年輕麗質、美豔不可方物，一顰一笑都能奪人心魄。達芙洛容貌異常美麗出眾，在豐常諾眼中又是外域胡人的樣貌。
    兩者正好吻合。
    “聖女？你是在誇我長得好看？”雖然不知道密教是什麽，但是這不影響達芙洛抓住對方話裏的重點：“謝謝啊。不過能不能先請你把那個漂亮姐姐放下來？這是靈界，你綁架她是沒有用的。”
    “什麽意思？”豐常諾警惕地後退了好幾步。
    靈界？她的意思是說自己現在他們密教的某處秘境？
    “門口的那塊告示牌。麻煩你能不能先仔細看看？”達芙洛有點不爽了。
    當初為了叫阿丁頓看那塊告示牌，自己可是把他捆起來之後丟給弗頓，叫弗頓拎著他強迫他去看的。
    這個黑臉膛漢子不會也要走一遍這個流程吧？
    “這位先生怎麽稱呼？不嫌棄的話可否先進屋？”正當豐常諾還在門口和眾人僵持不下的時候，艾達下樓來了。
    這個豐常諾和那個玉麵狐狸根本就不是老鼠。他們兩個是外魔！
    外麵那個毀壞的木質四足機械裏麵的三人才是老鼠。
    另外還有三個外魔正在趕來的路上，也許下一刻就會到了。
    外魔不同於老鼠，長久地暴露在靈界的室外會極易引來代達延羅斯獵犬。
    一次來了五個外魔，這五個外魔可未必有魏駿傑那樣的護身法寶，引來獵犬的幾率會大大增加。
    如果還不趕緊叫他們進屋，沒準獵犬下一刻就會到。
    “你！”豐常諾本以為達芙洛就是密教聖女，但是艾達的出現徹底顛覆了他的這個想法。
    世間怎會有如此容貌的胡姬？
    紅顏禍水來形容也不為過！
    “這是家姐。豐兄且放心，我等並非歹人，亦不知豐兄所言密教為何物。豐兄與我等一樣，皆是外來者。此事說來話長，還請豐兄進屋一敘。”魏駿傑再次抱拳拱手。
    五個外魔和三隻老鼠會來的事情，魏駿傑自然是知道的，下午出去遛彎的時候艾達已經抽空和他說了。
    都不用艾達提醒，魏駿傑立刻就判斷出眼前的豐常諾和他身上捆著的那個女子就是外魔。
    八人已到五人，還有三人。
    豐常諾仔細盯著眾人看了半天，沒能看出什麽端倪。
    豐常諾隻覺得對方人多勢眾，自己就算想要脫身怕是也沒那麽容易。即便如此，正麵廝殺起來，隻要留意那個白衣服的大趙同族即可，其他人自己盡可對付得了。
    如此一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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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抓住它！別叫它跑了！”那棟倒塌的木質四足小樓中忽然傳出一聲驚叫：“小心點！千萬別被它咬了！被它咬一口很麻煩的！”
    然後就見一隻生有兩個蛇頭的怪鳥從那處小樓中撲扇著翅膀怪叫著衝了出來。
    “何物！”豐常諾被嚇了一大跳。
    這種奇怪的妖物簡直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那怪鳥倒是不大，隻有普通家鵝大小。而且還被剪了羽毛，想要飛卻根本就飛不起來。即便如此，也是一陣怪叫、連跑帶撲，看起來聲勢頗為駭人。
    “妖物！”豐常諾手中蛇纏劍一抖，做勢就要去劈。
    “別傷它！很值錢的！要活的！活的！”四足小樓中追出來兩個人。
    那兩人一邊跑一邊大喊：“千萬別傷著它！這是我們的貨物！很值錢的！必須要活捉！”
    “很值錢？”一聽說這玩意值錢，老a和阿丁頓眼前一亮。
    “別去！”達芙洛眼疾手快一把攔住兩人：“這是變生鳥，被它咬一口很麻煩的。”
    “這鳥很厲害？”
    “不厲害。”
    “有毒？”
    “沒毒。”
    “那你說……。”
    “被變生鳥咬一口，要麽性轉、要麽準備當媽。”
    “臥槽！”眾人被嚇的齊齊後退一步。
    豐常諾不知道達芙洛說的是真是假，但是看到其他人的反應，也立刻提高了警惕。
    那變生鳥一陣極限微操、東閃西躲，硬是躲過了身後兩人的追捕，直直地衝著倉庫大門衝過來了。
    眾人被嚇得一陣慌亂，眼瞅著那變生鳥衝進了倉庫，卻無人敢於阻止。
    豐常諾站在倉庫門口，眼瞅著那兩人追著那隻叫變生鳥的怪鳥進了倉庫，然後在倉庫裏一頓追逐。怎麽看都感覺不像是裝的。
    豐常諾正要進倉庫幫忙，卻感覺自己背上一輕。
    本已被刑拘索捆好的李孤君不知何時，竟然掙脫了束縛，憑借著鬼魅一般的身法悄無聲息地脫困，貼身繞了半圈一閃身進了倉庫。
    “糟！縮骨功！”豐常諾暗恨自己小心大意了。
    這玉麵狐狸除了輕功絕頂還有諸多銅殿的暗器機巧傍身之外，還擅長縮骨功這套詭秘的本事。
    定是被他趁亂試了縮骨功滑脫了。
    可是自己明明製住了他的穴道，按理說他是解不開的，更加無法運功。
    他是如何自解穴道的？
    玉麵狐狸李孤君身法如同鬼魅一般，一個起落就已經閃至達芙洛身後。左手扼住達芙洛咽喉，右手抽出短刀架在達芙洛脖子上：“都住手！”
    李孤君也覺得有些古怪。
    自己左肩受創骨折，穴道也被黑無常豐常諾製住了。本是個束手就擒的死局，誰料想左肩的傷勢居然不聲不響的好了，穴道也自行解了。
    還有就是倉庫裏的這些人，根本就不是密教的人。那個四足樓裏的人和那隻怪鳥自己也從未見過。
    這地方，處處都透著古怪……。
    但是既然已經脫困，那就要先想辦法脫身才行。
    那紅發胡女，看起來就是個普通人，而且好像是這群人的領袖。不如先拿了她，再做計較。
    一句話喊出口，隻有豐常諾有所顧忌，立在原地不敢輕舉妄動，其他人則是該幹什麽就幹什麽，根本沒把玉麵狐狸李孤君和被他挾持的達芙洛當回事。
    “這位姐姐，你冷靜一下可以嗎？這裏很安全，沒人會傷害你。”達芙洛的反應令李孤君有些困惑。
    自己明明已經拿住她了，她怎麽還能說話的？而且她也太淡定了吧？
    “姑娘小心！這玉麵狐狸李孤君，是個男的！”豐常諾立刻出言提醒。
    “男的？”所有人都不信。
    膚白貌美、紅唇皓齒、眉目如畫、膚如凝脂、豐乳肥臀、細腰長腿、鶯聲燕語，舉手投足間都是萬千風情。如此嬌滴滴的一個大美人——你說她是男的？
    “此賊乃是江湖有名的采花淫賊，精擅縮陽入腹、易容變形，一身輕功更是登封造極，已經壞了不少良家女子的清白。我已經追了他三天三夜了。”
    “你騙人！我不信！男的可沒有胸！”阿丁頓一邊跑一邊喊。
    “說實話，我也不信。”老a背著克娜太太滿屋亂竄：“你們兩個行不行啊？趕緊抓住那玩意！”
    “喂，你真是個男的？”達芙洛轉過身，一臉認真地盯著玉麵狐狸李孤君的眼睛。
    李孤君大駭！
    這紅發胡姬，自己根本就製不住她！
    莫說是製住她了，那把架在她脖子上的短刀她躲都不躲，任憑刀鋒抹過她的脖子。僅僅一個轉身的功夫，短刀的刀刃居然被她的粉嫩玉頸磨平了！
    這還是人嗎？
    “妖怪啊！”李孤君失聲尖叫，手中短刀掉落在地。
    “不像啊……。”達芙洛皺眉：“黑臉打大個子，你說的是真的？她真是個男的？”
    “絕無虛言！此賊男身女相，還會縮陽入腹和縮骨功，便是脫光衣服查驗也難分辨。”豐常諾也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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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是橫練功夫練就爐火純青，可以刀槍不入。也不至於說就能夠做到隨隨便便把刀鋒磨平吧？
    那可是脖子啊……。
    能夠做到這種事情的。不是妖怪又是什麽？
    “脫了衣服也是女的？那不就是女的？”阿丁頓高喊：“你當我們傻？”
    “隻需以銀針刺入此賊會陰穴三寸，其功自破！”豐常諾移動腳步，擋住了倉庫大門：“諸位如若不信，待擒下此賊，我可當著諸位的麵以此法驗明此賊正身。”
    艾達越聽越驚奇。
    真的假的啊？居然能有這種辦法？一個男的冒充女人能冒充到即便脫了衣服也驗不出的程度？這可是凡人，不是超凡，甚至連法術都沒用。
    艾達看向魏駿傑——真有這種事嗎？
    魏駿傑點頭——真有。
    艾達隻能感慨——大千世界太神奇了！
    “你是男的？”達芙洛轉身看向玉麵狐狸李孤君：“我剛剛一直以為你是女的。”
    玉麵狐狸李孤君隻感覺眼前的這個紅發胡姬身上忽然爆發出一股極其可怕的殺氣！整個人的氣勢瞬息之間就和之前判若兩人！
    “你一個男的！居然敢摸我！”達芙洛發出一陣可怕的咆哮：“你這隻卑賤的下界老鼠！居然敢於妄圖劫持凡間王朝的王室貴族！”
    “完蛋了！小魔女發飆了……。”阿丁頓寧可多費點事躲開那隻滿地亂竄的變生鳥，也不肯靠近達芙洛的方向。
    李孤君被達芙洛的氣勢震懾到膽戰心寒、手腳酸軟。
    各路高手他見得多了，但是從未見過如同眼前這個紅發胡姬一般可怕的人。她甚至都不需要出手，隻需要一直保持這種可怕的氣勢自己都會暈過去。
    豐常諾也是暗自心驚。
    之前真是看走了眼了！居然會以為這個紅發胡姬是名普通人？絕頂高手自己見過不少，但是光論氣勢來說……。
    她身上散發出的這股可怕氣勢根本就不可能是人類可以發出來的。
    這是——妖怪！
    “啊呀！小心！快躲開！”一聲驚呼聲響起。
    玉麵狐狸李孤君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自己的脖子被什麽東西咬住了。
    好像是——兩條蛇？
    李孤君還來不及想些什麽，整個人身子一歪直接軟倒在地，失去意識。
    “恭喜你變成一個真正的女孩子，三個月之後等著當媽吧。”達芙洛隨手一抄，就抓住了那隻變生鳥的兩顆蛇頭，將它提在了手裏。
    “你們兩個。”達芙洛手裏提著那隻還在不斷撲棱翅膀的變生鳥，眼睛盯著那兩個追了半天變生鳥的男人：“走私黑幫？哪個分層的？”
    那兩人此時才意識到站在他們麵前的是凡間王室貴族的一位貴族小姐。
    立刻呆愣原地。
    凡間的王室貴族在超凡家族麵前也許不算什麽，但是在他們麵前那就……。
    “那個……，我們……。嘿嘿……。”兩人中的矮個子趕緊賠笑。
    “恭喜你們兩個混蛋，這裏是靈界。”達芙洛根本懶得聽他們兩個說什麽。
    “啊？”“啥？”
    一瘦一矮的兩個人立刻就呆愣原地。
    靈界好嗎？好啊！
    靈界可是諸神的所在，凡間和無數下界得以存在的根本和始源地，蘊藏了無盡的榮光和恩典、一切的知識和奧秘。凡人隻有通過晉升和死後撞大運升格才能飛升靈界。
    但是這有個問題——一切不是通過晉升和升格飛升靈界的凡人，全是老鼠。老鼠在靈界不僅沒有任何權利，而且步步危機。靈界裏麵看似最普通的小動物或者是花花草草都對老鼠有著致命的威脅。
    “您、您是騙我們的對吧？”瘦子抱著最後一絲希望。
    “騙你？你也配？”達芙洛伸手指向倉庫大門：“門口有一塊告示牌，你們自己去看，仔細看。”
    “那這個變生鳥您可以還……。”瘦子臉上堆笑。
    矮個子拽了他一把，拉著他直接向著倉庫大門口走，去看那塊告示牌。
    “豐常諾是吧？我不管你是什麽人，來了靈界就是老鼠。不想死的話就一起去看那塊告示牌。”
    豐常諾張了張嘴，但是卻終究還是什麽都沒說，很幹脆地轉身出門去看那塊告示牌了。
    “喂！小魔女，你剛剛說這個……。”阿丁頓撓頭，用手一指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的李孤君：“不是，他到底男的女的啊？”
    “以前如果是男的，現在就是女的。以前如果是女的，現在就是男的。”達芙洛一番話給阿丁頓說懵了。
    “當媽又是怎麽回事？”
    “這個嘍。”達芙洛提起手裏那隻變生鳥：“這東西叫變生鳥，凡間的物種。它的兩顆蛇頭一顆有毒，一顆無毒。被有毒的那顆頭咬到，會懷孕三個月，然後生下一顆鳥蛋。被無毒的那顆頭咬到，則會在七天內轉變性別。”
    “那怎麽知道哪顆頭是有毒的？哪顆是無毒的？”阿丁頓無論怎麽看，都看不出來這兩顆頭有任何區別。
    其他人也紛紛圍過來看熱鬧，畢竟這種奇怪的東西說也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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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知道啊？”達芙洛把那隻變生鳥往阿丁頓眼前一遞：“你叫它咬一下試試嘍。”
    阿丁頓被嚇得拔腿就跑，弗頓轉身就走，克娜太太立刻回了廚房，魏駿傑一直都離那玩意遠遠的，艾達站在樓梯口就沒動過地方。
    唯獨老a，一對眼珠子盯著變生鳥都快發光了：“這可是個寶貝啊！達芙洛！”
    達芙洛斜眼看著老a：“我一直以為你隻是個瘋子，沒想到你還是個變態。”
    “這確實是個寶貝啊。無任何副作用的變性！你想想，這能賺多少錢？”老a兩眼放光：“你憑什麽說我是變態？你是不是傻？”
    “……，懶得理你。”達芙洛四下看了看，隨便找了一個帶蓋子的不鏽鋼大湯桶，把變生鳥往裏一丟：“把地上那個拖走，記得捆結實點。”
    “我不！我甚至都不知道她是男是女。”老a梗著脖子表示拒絕。
    弗頓看了老a一眼，把昏迷不醒的玉麵狐狸李孤君扛走了。
    這會功夫，矮個子和瘦子已經回來了。
    這兩人一副垂頭喪氣地樣子，身後還帶了一口……棺材？
    準確地說，隻是看起來像是一口棺材，有著透明蓋板的、懸浮著的棺材。其實這東西是一個拘禁裝置，專門用於拘禁一些重刑犯，隻是屬於某種早已過時的型號。
    “你們兩個還販賣人口？”達芙洛的臉色瞬間冷了。
    “不是販賣人口，其實我們是接了一單托運的活，這裏麵關著的是一個來自下界的邪教徒。”矮個子趕緊解釋：“那個變生鳥隻是我們兩個順手走私的罷了，結果誰能想到……。”
    “邪教徒？”阿丁頓一聽說那口棺材裏麵關的是邪教徒，立刻就來了興趣。自己世界的災難就是因為那些發癲的混蛋造成的。
    也不知道其他下界和凡間的邪教徒和自己世界裏的有啥不同？
    阿丁頓懷著好奇心靠近了那口棺材，想要看看裏麵那人到底長什麽樣。
    拘禁裝置裏麵是一個金發的中年女人。
    阿丁頓剛看第一眼就愣住了：“尼尼微？”
    “你認識？”魏駿傑有些好奇。
    “當然認識了。那個五級異夢異能者，記得吧？”
    “想報仇？”
    “很奇怪，並沒有。我甚至不覺得有多生氣。”阿丁頓搖頭：“我現在隻想和她好好聊聊。問問她到底是怎麽想的？為什麽要做這些事？”
    豐常諾一臉古怪地從外麵走了進來。
    那塊牌子上的內容過於詭異和難以理解，但是自己抬頭看了看月亮。
    天上的月亮是藍色的……。
    之前尚不覺得，此時卻覺得那月光冰冷刺骨。
    而且不管是這群奇怪的人也好、那口會自己飄著的棺材也罷、還有那隻叫變生鳥的怪物，似乎都說明這根本就不是大趙……。
    “諸位。”豐常諾對眾人抱拳拱手：“那牌子上所言之事實在是……。”
    “沒事，你慢慢接受就好。那個不男不女的我已經捆好了，跑不了的，放心。”弗頓抽出一根煙：“會抽煙嗎？要不要來一根？”
    “從未抽過此類……。”豐常諾搖頭：“多謝兄台好意，還是算了。”
    “小姐，我們兩個……。”矮個子和瘦子對著達芙洛小心翼翼地陪著笑容。
    哪怕大家都在靈界、都是老鼠，但是貴族就是貴族，自己隻是一個小小地走私販子，兩者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如果覺得離開了凡間之後就能抹平兩者之間的階級差距……。
    有過這種白癡想法的弱智早就死絕了！
    “自己在一樓收拾個住處，二樓不許去。”達芙洛打了個哈欠。
    “是，明白。”“請您放心。”
    兩人偷偷瞄了一眼站在樓梯口的艾達。
    那種程度的美貌……。
    諸神在上！
    剛剛這少女一直都從容淡定地站在樓梯口，從始至終未見有任何驚慌的神色。
    “親愛的！”達芙洛小鳥投林一般跑向艾達：“困了嗎？咱們早點休息吧？”
    艾達無語……。
    你這麽說，太容易叫其他人誤會了吧？
    豐常諾看的目瞪口呆——這都是一群什麽人啊？
    “行了，別看了。今天先休息吧，有什麽事明早起來再說。”弗頓吐出一口煙：“你們三個還沒吃飯？要不叫老a先幫你們弄點東西吃？”
    “多謝。”“啊？謝謝。”“多謝，多謝。”
    “好了，別看了。”魏駿傑拍了拍阿丁頓：“有什麽事明天再說。”
    “老豐是吧？就你離門口最近，麻煩順手關一下門。”弗頓又抽出一根煙。想了想，又把那根煙塞回了煙盒。
    “哦。”豐常諾稍稍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那個獨眼男人說的是自己。
    豐常諾轉身關門。
    當倉庫大門關閉到還剩一條三指寬的縫隙的時候，魏駿傑忽然大吼一聲：“小心！”
    豐常諾的動作忽然停住了。
    豐常諾的眼神裏麵有些迷茫——自己好像動不了了？為什……。
    豐常諾仰天栽倒，還未等他倒地便被魏駿傑一把撈住，拖回了倉庫裏。
    “怎麽了？”阿丁頓立刻就要過來。
    “別過來！離大門遠點！”魏駿傑大聲製止：“拿武器！敵襲！”
    老a在魏駿傑剛剛喊出“小心”的時候就已經把刀和盾拿在手裏了，還將克娜太太嚴嚴實實護在自己身後。
    弗頓則是立刻鑽回了自己的小單間。
    矮個子和瘦子也早就藏到了雜物後麵。
    阿丁頓愣了一下，那把手槍立刻被他拿在了手裏。
    直到這時，豐常諾的脖子上才出現一條非常纖細的紅線。
    幾乎就是轉瞬之間，豐常諾的脖子上噴出一股高壓噴泉一般的血霧，噴射而出的鮮血把一樓的天花板都給染紅了。
    傷口非常深，切斷了血管和喉管；但是也非常精準，剛剛好切到頸椎骨就停了。
    豐常諾雙眼開始迅速失去聚焦，喉嚨中隻能發出帶有氣泡音的嗬嗬聲，嘴裏大口大口噴出帶有大量血沫子的鮮血。
    眼見著就要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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