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涼亭中。
    含韻疑惑看向李玄汐，“小玄汐為何突然詢問天道和天道功德？”
    李玄汐驚喜，看含韻姐的神情明顯是知道點什麽！
    “這在修仙界其實並不是什麽秘密。”含韻開口解釋。
    “含韻姐能不能與我詳細說說？”李玄汐麵露期待之色，同時暗自後悔，早知道早點問清楚了。
    “倒是並無不可。”含韻輕輕抿了一口茶水，“此事還要從人族三聖說起……”
    李玄汐期待，又是沒聽過的故事？
    含韻娓娓道來：
    “傳說上古年間，人族並無修士存在，而是做為血食被大妖圈養在東域。”
    “那時的人族處境極為艱難，若非刻意飼養，早已滅絕。”
    “直到人族大聖·荒的出現。”
    “他借鑒妖獸吞噬血肉之法，開創了最早的人族修煉之法。”
    “以血肉鑄就仙基，憑借此法，經過上萬年的努力，一步一步使人族在東域站穩腳跟，由部落改立城邦。”
    “但對比妖族，依舊屬於劣勢之中。”
    “之後就是人族二聖·慶。”
    “他以大聖·荒開發的修煉體係為基礎，後相繼開發了煉丹、煉器、製符、禦獸四大主流職業，徹底穩固了人族在東域的霸主地位。”
    “不過那時候的普通人處境並未得到改變，隻是從大妖血食變成了修士的血食罷了。”
    “那時的凡人隻是修煉耗材，強者各自都有自己的領地以及圈養凡人的城邦，每到需要之時，這些凡人就會成批獻祭。”
    “而這個局麵，一直到了人族第三聖·禮的出現才有所改善。”
    “他開辟禮學，教化世人，為人族定倫。”
    “讓人族徹底走出蠻荒，告別活人獻祭、開辟學院、宗門製度，讓原本修士之外皆為螻蟻隨意打殺的理念消失。”
    “後他憑借吸收靈氣之法，以非凡姿態，成為人族史上第一位，也是最後一位大觀強者！”
    “讓靈氣修煉之法大放光彩，逐漸成為主流！”
    “聖人·禮突破大觀之後，世俗情感也在不斷流失，而他實力過於強大，一行一念之間都會影響整個天玄大陸。”
    “為了不讓天玄大陸毀在自己手上，‘禮’隻能抹除自己的七情六欲，以身合道，這也是如今新·天道的由來。”
    李玄汐下意識合上了張開的嘴。
    好家夥，就說怎麽感覺這世界之人對天道都是這般尊敬呢。
    原來這天道竟然是修仙界老前輩啊！
    “那天道功德呢？”李玄汐期待詢問。
    “天道功德在原本的天道中，隻有通過改變天地大勢才能獲取。”
    “後三聖·禮合道之後，為了護佑弱者，將天道功德從天地大勢中分離出來，分散在了大陸眾生之上。”
    “其中斬惡揚善，教化世人，福澤一方者可得天道功德。”
    “其中助紂為虐，愚惑眾生，為害一方者受天道業力。”
    “天道功德可提高氣運，降低修士渡劫難度，至甚者，可將所度雷劫轉化為功德雷劫。”
    “天道業力則是恰恰相反，業力越高，氣運越低，修士渡劫難度就越高，至甚者會轉變成業火雷劫或是三消雷劫。”
    “十幾萬年前的東域，就是因那萬魔宗少主打造萬魂幡，瞬息寂滅數十城，招致三消雷劫降世，一舉讓整個東域打成絕靈之地，至今無法恢複。”
    “再後來，天道為了補償東域靈氣損失，這才有了人族氣運這東西。”
    “東域人口也在這十數萬年裏飛速增長，達到了如今規模。”
    “至於這三消雷劫的落點，小玄汐應該記憶深刻。”
    李玄汐疑惑，他對此並沒有記憶。
    含韻也不賣關子，“就是你當年撿到你青雪姐的那片雲錦盆地。”
    “那裏可是被三消雷劫劈出了直徑一萬八千裏的大坑呢。”
    李玄汐直接好家夥，這雲錦盆地就是這麽來的？
    含韻見李玄汐震驚表情，大感有趣，隨後又補充道，“奧，對了，忘了告訴小玄汐，其實天玄大陸在很久之前，是沒有雷劫這種東西的。”
    “聖人·禮本身就是極強的雷靈根強者，我們所說的雷劫，其實就是聖人·禮的不同雷法罷了。”
    “隻不過被後世之人重新取了名字。”
    李玄汐表示大受震撼，合不攏嘴……
    感覺是自己格局小了，他這才哪到哪？
    他現在的極限，也才能弄出一個兩三千米的小坑罷了。
    還是他瞬間榨幹全身靈氣，且有仙器加持下！
    隻能說，他還差的遠……
    再有，就是李玄汐感覺有些奇怪。
    既然天道功德隻需救人就能獲取，也不見這東域修士多樂善好施啊？
    而且看這些邪修猖獗的樣子，他們分明沒帶怕的。
    對於李玄汐的疑惑，含韻繼續開口解釋。
    “天道功德極為分散，每個凡人身上可能連一絲都沒有。”
    “隻救助少數人，根本不會有任何幫助。”
    “少說也需救下數萬數十萬人，才能大幅提高氣運，達到降低雷劫威力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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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業力，也是同樣如此。”
    “殺上幾百人隻會小小的影響氣運，屠城、顛覆凡俗國家才會使修士或勢力被業力加身。”
    “所以說，修士基本無需擔心這些功德業力，能一輩子殺百人的修士都寥寥無幾，而能救百人的也是不多。”
    “再有，天道功德與業力都可以通過間接獲取，指使作惡，也會從惡果中分到業力，善果就是功德。”
    “所以說，越是位高權重之人，身上功德和業力也就越多。
    李玄汐陷入了沉思。
    貌似找到之前障皮宗沒什麽天道功德的原因了。
    感情是這些邪修殺的人還不夠多？
    而他獲取的那一千功德，怕是大半都歸功那障皮宗少主。
    說是少主，真正年紀保底也有七八百歲。
    鬼知道對方作惡了多少，又指使別人作惡了多少。
    如今李玄汐若是想要天道功德，斬惡揚善收益並不是很高，而且麻煩。
    教化世人，李玄汐也不會。
    前世藍星他所在國家也不過上下五千年，這世界鬼知道多少萬年，那些頂級思想家更是不知凡幾。
    至於如小說男主一般，隨便一篇道德經，就天降異象？
    那是想都不要想。
    你問為什麽？
    因為他自己都背不下來……
    他就記得開頭的兩句：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明。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
    剩下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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