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
    住的近，聽到動靜的夜無咎和霍靈絲趕了過來。
    其他人很快也到了。
    “被五罪襲擊了，還好你們來得及時，我隻受了點小傷。”嶽世平疼的額頭冒汗。
    夜無咎臉眉，“他居然會破門而入，看來以後更危險了！”
    “白天才得了那麽多食物，他還出來了。”
    衛成璧神色莫名，隱隱有絲放鬆。
    “要不我們集中力量，把他殺了吧？”霍靈絲。
    “誰打頭陣？誰抗傷害？”程度時反問。
    現在又不是不能活。
    殺了五罪，他們才是真的沒法活了。
    “我來。”夜無咎。
    “空口白牙，你能堅持多久？”衛成璧。
    眼見幾人要吵起來，楚明華不得不提醒。
    “多謝大家關心，夜深了，該都回去休息了。”
    “那行，你們有藥的話，最好上藥，別拿普通人的身體和荒修比。”王大山。
    等眾人走盡，楚明華拿起了兩枝菟絲花。
    “你要幹嘛？”嶽世平。
    “我出去一趟。”
    楚明華決定不管那麽多了，先殺了霍靈絲再說。
    以免夜長夢多。
    “小心些。”嶽世平叮囑。
    在這裏的人，哪個能簡單。
    “嗯。”
    門一打開，屬於嶽世平的那枝菟絲花消失在楚明華手中，回到嶽世平身邊。
    楚明華同時發現站在門邊的王大山。
    “你在這幹嘛？”
    “沒用的，那東西殺不死。”
    兩人同時開口。
    頓了頓，王大山繼續。
    “那東西，被殺了、被控製了，身體都會消失。”
    “下一瞬又會出現一個新的，唯一不變的是眉心菟絲花。”
    “而每更新一次，菟絲花能力就會強一分。我們隻能陪它演戲。”
    王大山說著，拿出了一枝同樣的菟絲花。
    上半身衣服也被他撕開。
    上麵是密密麻麻、還沒好的咬痕。
    與嶽世平的傷口差不多，一看就是同一個人咬的。
    “程度時怎麽不自己來提醒我？”楚明華問。
    王大山不以為意，“我們是一起的，他有事在忙，誰來都一樣。”
    “菟絲花也扔不掉，會一直跟著我們。”
    “扔到那裏也不行嗎？”楚明華指了指灰霧。
    王大山搖頭。
    楚明華一時間有許多想法需要驗證。
    要知道他之前扔的東西，隻要有一點接觸灰霧，都會整件崩滅。
    “霍靈絲是什麽？”楚明華問了出來。
    “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人。”
    王大山歎了口氣。
    這一點楚明華早有預料，也明白了他為什麽總覺得霍靈絲情緒很假。
    詭異哪會有真正的情感！
    它在模仿人。
    王大山繼續道：“好在除了菟絲花能力殘留，它沒有其他能力了。”
    “而菟絲花，依附他人吸取營養。”
    “它現在依附的是夜無咎。”
    “原本夜無咎也察覺到不對了，和我們是一起的。”
    “可現在他變了，五罪也已經不吃夜無咎了。”
    “程度時說，夜無咎壽元、天資、氣運等等這些，都在慢慢變虛。”
    楚明華不由想到他進來那天，霍靈絲對夜無咎親密動作，其他人的反應。
    所以鍾離樓是上一個被依附者？
    可惜其他人沒有記憶，無法求證。
    楚明華：“你們是不是打算把那東西和依附者一起殺了，看能不消滅它？”
    “對，那東西依附夜無咎，但也沒放過我們，你應該也感覺得到。”
    王大山說著，看了看一邊的菟絲花。
    繼續道：“隻要被侵入身體，多多少少都會被吸取些什麽。”
    “而五罪能吃掉侵入我們身體的那些東西。”
    “但我們有人身上的傷要撐不住了。”
    “夜無咎已經那樣，但其他人還有機會。”
    “或許你們已經試過很多次了。”楚明華。
    隨即將死亡的人，不會出現在其他人記憶中的事說了。
    王大山沉默了，半晌後問道：“也就是說，你有記憶。”
    楚明華點頭。
    王大山臉色有點白，“我們還是得試試。”
    “如果是真的，你再見到我後，對我說一句話。”
    “你的孩子沒有覺醒禮了。”
    “我就會相信你。”
    就說王大山要是九階，哪來的沒過覺醒禮的孩子，看來是暗號。
    楚明華沒多勸，而是問道：“你們準備什麽時候動手？”
    這裏不是山嶽部，沒人會無條件信任他。
    活的越久、實力越強的人，對自己更自信，更相信自己的經曆。
    “就今晚。”王大山沒有隱瞞。
    “我不看好你們的行動，就不參加了。”楚明華直言。
    這些人拖著霍靈絲，他也正好有機會用菟絲花做做實驗。
    如果菟絲花真扔進灰霧還會出現，不懼灰霧崩解，那是不是能幫到世界之心雛形？
    “好。”王大山點點頭離開。
    他本來也不是來拉隊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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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是怕被人破壞計劃，無法同時將兩個目標滅殺。
    他和程度時、衛成璧配合默契，加入外人隻會畫蛇添足。
    而且這爺孫倆也不正常，誰知道是什麽情況。
    楚明華沒回屋，走到了平凡之地邊緣。
    菟絲花被扔進灰霧。
    王大山顯然沒說謊。
    楚明華還沒轉身，菟絲花就又回到了他手裏。
    是同一枝還是新出來的？
    哪怕手中的菟絲花與之前的一模一樣。
    楚明華也沒法輕易下定論。
    將菟絲花又扔了進去，不過這次他扔的很小心。
    菟絲花還有一半在地上。
    它並沒有和之前接觸灰霧的其他東西一樣，被崩滅。
    楚明華突然覺得，按四大軍團人的習性。
    隻要條件允許，王大山幾人那裏肯定屯了不少菟絲花。
    他們甚至能弄出一套菟絲花外殼，用來向灰霧探索。
    就是不知道這菟絲花是不是一人隻能有一枝。
    楚明華一邊想著，一邊撕下一塊已經破舊的衣角，落在這一半菟絲花上。
    間接接觸，兩者都好好的。
    “真的可以？”楚明華眼神亮了，又扯下一縷頭發落在上麵。
    還是沒變化。
    屋子那邊已經響起打鬥聲，時不待我。
    楚明華沒再猶豫，朝菟絲花伸出了手。
    莫名的連接產生。
    仿佛久旱逢甘霖，一絲灰霧終於被世界之心雛形牽動，而後被它迫不及待的吸收。
    劇烈的變故開始在世界之心雛形中發生。
    世界之心雛形顯然不滿足於這一點，吸收還在繼續。
    這次，不再是灰霧，還有腳下的點點土地。
    平凡之地仿佛在晃動。
    無數重影出現。
    不，那不是重影。
    那是無數時間、空間交匯，產生的不同結果，形成的不同平凡之地。
    其中兩個與楚明華所在最相似的平凡之地脫穎而出。
    三個平凡之地凝固了瞬間，而後開始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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