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畢，楚明華整個人都有種虛脫感。
    “要是再不行，我都要懷疑自己了。”楚明華長出了一口氣。
    沒辦法，以兩人的本質，哪怕有陳素靈慢慢將自身熬製成材。
    又有各種天材地寶和繁衍神職相助。
    強製孕育後代，還是太勉強了。
    楚明華一身精氣神損耗的不輕，還好根基無恙。
    經過這一次，他也總算明白當初第一次見麵時，為什麽通天和風雷會對陳靈素的信息感興趣。
    因為信息源頭有汙染，本質至高，卻被陳素靈鎮壓著。
    對通天和風雷來說，是最上等的食物。
    對他同樣也是。
    “你這是要走了？”陳素靈。
    她此時癲狂之態隱去。
    雙手放在腹部，悠閑的躺在榻上。
    端的是誘人無比。
    但一身實力已經退化到了超九階。
    並且還在持續下滑。
    直到在十個月後徹底成為普通人，然後生下必定會犧牲她性命的孩子。
    開弓沒有回頭箭，
    哪怕她如今想反悔，也來不及了。
    在一身超脫化為資糧成功懷孕那一刻起，就回不了頭。
    否則必定會迎來更強的反噬，身死道消。
    不過她倒不像是後悔的樣子。
    “有事。”
    楚明華到現在都理解不了陳素靈為什麽會放棄堅持，就為要一個孩子。
    陳素靈白了楚明華一眼，“你那麽多本我胚胎呢？有什麽事非得要本體去處理。”
    “你這是不行？還是提了褲子就不認人？”
    “？！你現在的狀態可不一定是我的對手，別這樣挑釁。”
    楚明華倒不至於生氣。
    行不行的看陳靈素現在的神態就知道。
    而近十年時間，有陳靈素的配合，他不僅完全吞噬了詭化世界本源，也吸收轉化了陳素靈詭化本質部分。
    至此，三百六十五本我胚胎已然全部長成。
    三百六十五輔星中，啟明星靈和集群意識融合的兩顆輔星最強。
    其它三百六十三顆輔星雖然弱了許多，但至少在本質上是一樣的。
    不會在突破六階本我時留下隱患，剩下的可以慢慢來。
    隻等巨象天的本我胚胎出來，或者楚明華本體和本我胚胎全部去往巨象天。
    就能突破到六階。
    等荒詭界事情差不多了，他全部去巨象天也不是不行。
    幾年時間，楚明華對獨屬於自己的鬥戰之法有了個大概想法。
    至於適合整個人族的，等他研究透了再說。
    走都不會還想跑肯定不行。
    至於可能的危險，如今放眼人族疆域，能真正威脅到他性命的，隻有禍源海本質。
    若禍源海本質要在巨象天動手，那首當其衝的也不是他。
    “去吧，反正這孩子還真是我一個人的，嗬……”陳素靈。
    “我的一具本我胚胎和回到祖庭的陸青離聊了聊，他的骨刺深淵，應當能有大用。”
    “我得開啟人族殿堂，請所有超九階商量研究。”
    “你要不要一起去？”
    見陳素靈不自覺間流露的不舍，楚明華心中歎了口氣。
    到底還是解釋了句，又邀請道。
    陳素靈搖了搖頭，“不行，我如今哪也不能去，更不能讓見其它存在。”
    “倒是你，如今人族還能有你不能一言而決的事？”
    楚明華：“你這說的，我又不是獨裁者，更不是暴君。”
    “而且，此事關係重大，我到底經曆淺，並不能完全確定。”
    祖庭，雄偉莊嚴、尊貴堂皇的人族殿堂中。
    本體在陳素靈處抽身的楚明華高坐主位之上。
    左右兩側是祖庭卡在超脫最後一步的超九階。
    有近三百之數，其中人族占了五分之四。
    少數是本體親至。
    大部分都有要務在身，抽不開身的，來的是虛影或分體。
    “殿下，經過討論研究，骨刺深淵確實有希望能改造成您描述中的地府。”
    “庇佑、強健天下生民靈魂，並在達到一定程度後重新助普通靈魂脫離蒙昧狀態。”
    成功進入七階的陸青離赫然在座，神色中有遲疑，但更多的是隱藏不住的振奮。
    此時，議事已經進行到中後期。
    而陸青離以骨刺深淵之主的本質和位格，自然有資格列席其中。
    更別說這次的議案還和他休戚相關。
    白發白須的李長生開口，“這麽說，再將人族石碑改良，使其能自然收束失去肉身的靈魂，殿下所提之事就成了！”
    荒詭界，人壽盡而亡，靈魂會同時消亡，沒有任何手段能保留。
    不是壽盡死亡的，隻要不是因靈魂方麵的原因，靈魂並不會馬上消散。
    但四階前，失了身體，除了極少部分天驕，靈魂並不能獨立存在，很快也會消亡。
    普通人甚至普通荒修，身死的瞬間，靈魂更是會同時回到蒙昧狀態。
    而如今第七序列要收納生民靈魂於地府。
    自然不僅僅是因為憐憫。
    這沒有意義。
    畢竟就算能提供庇佑，到了時間，他們該消亡還是會自然消亡，徒增負擔。
    根本原因是超脫者在虛靈世界獲取了係統的靈體修煉之法。
    經過各種改良，尤為適合靈魂修行。
    但本質卻與肉身和能量相衝突。
    若人族石碑和地府之事能成，失去肉身的靈魂能繼續修煉強大。
    龍敖烈：“這種能從本質上強大祖庭的事，怎麽也要試一試的。”
    這無疑是需要整個祖庭戮心同力且耗時耗力無比巨大的大事。
    不比蘊養出一件流光瑰寶輕鬆。
    但近三百超九階絕大多數都有振奮之色。
    也有少數幾個滿是擔憂和不讚同。
    在他們看來，紀元末劫雖然極大可能會推遲一些時日，但也不會離得太遠，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到來。
    如此前提下，按他們的想法，自然是先不要搞大動作，穩打穩紮的好。
    但大勢所趨，哪怕他們馬上晉升超脫，也無法阻止激進的第七序列。
    “不急，我們還有時間，諸位，先商量出具體可行的方案。”楚明華。
    這將是祖庭在紀元末劫來臨前，除新開界域外，最大也是最重要的事。
    同樣重要的還有虛靈世界，但這是少數人的事。
    而如挽月計劃，橫跨了兩個紀元，收尾還需要等待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