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二章：感受餅香 劍意漸生林小滿嚼著麥餅，麥香混著陽光的味道在舌尖散開時，靈府中那股新突破的靈力正緩緩流轉，凝真境後期的壁壘如同被晨露浸潤的宣紙，透著溫潤的通透。他低頭看著掌心——那裏還殘留著握劍時的薄繭，方才在溶洞中劈開邪陣的劍氣餘韻，竟與掌心的溫度融在了一起。“凝真境後期的靈力，果然帶著‘守’的韌勁兒。”張長老不知何時站在他身側，手裏轉著個空酒葫蘆，“剛才你護住阿石那一下，靈力在他周身繞了三個彎，既卸了厲蒼的邪力，又沒震傷那孩子，這控力的本事，比我當年強多了。”林小滿喉間動了動，將最後一口麥餅咽下去。他想起剛才阿石攥著他劍穗時的力度，那小小的手掌幾乎要嵌進布帛裏，心裏忽然有些發緊：“我隻是不想再看到有人因為這種邪術受傷。”話剛出口，便覺靈府中靈力輕輕一顫，像是在回應這份心念。“你這性子啊。”張長老笑了，用酒葫蘆敲了敲他的肩膀，“當年我在你這個境界時，滿腦子都是怎麽把靈力練得更猛，結果跟人比拚時，差點把山頭劈塌了。”林小滿也笑了，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劍柄：“我試過一次全力出劍，把村口的老槐樹攔腰斬斷，阿婆心疼了好幾天。從那以後我就想，劍夠利就行，沒必要非要劈山裂石。”他頓了頓，看向遠處田埂上嬉鬧的孩子，“您看，他們跑得多歡實，要是劍風太勁，驚著他們就不好了。”張長老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忽然咳嗽兩聲：“說起來，你突破時那股靈力波動，隱約帶著凝神境的影子。按說凝真境後期到凝神境，至少得磨個三年五載，你這……”“或許是因為救阿石的時候，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吧。”林小滿低頭看著自己的手，仿佛還能感受到當時阿石掌心的汗濕，“就想著不能讓他出事，別的什麽都沒想。”話音未落，遠處傳來急促的馬蹄聲。一個背著藥箱的少年翻身下馬，竟是藥廬的學徒阿竹，他跑得滿臉通紅，見到林小滿就大喊：“林大哥！不好了，黑石鎮突然病倒了好多人，症狀跟上次厲蒼那邪陣裏的黑氣有關！”林小滿心頭一沉，凝真境後期的靈力瞬間提至頂峰：“具體什麽症狀？”“渾身發冷，皮膚起黑斑，還說胡話，”阿竹喘著氣，遞過一張藥方，“李大夫說這是邪毒入體，普通藥材壓不住，需要‘暖陽草’做藥引，可咱們這兒的暖陽草早就被采光了，隻有黑風崖還有幾株，那裏常年刮著罡風，據說還有靈聚境的妖獸盤踞……”“我去采。”林小滿接過藥方，指尖已握住劍柄，“張長老，麻煩您照看一下病人，我去去就回。”張長老一把拉住他：“黑風崖的罡風專克凝真境靈力，你剛突破，怕是……”“沒事。”林小滿打斷他，眼神異常堅定，“總不能看著他們出事。”他翻身上馬時，忽然想起什麽，對阿竹說：“對了，讓李大夫多煮些薑茶，等我回來喝。”黑風崖果然名不虛傳，剛靠近山腳，罡風就像無數把小刀子，割得人臉生疼。林小滿運轉靈力護住全身，卻發現這風邪門得很，專往靈力薄弱處鑽。他靈機一動，將靈力凝成薄薄一層附在衣物表麵，像給自己套了個“軟甲”——這是剛才護著阿石時悟出來的巧勁，沒想到竟能用來對抗罡風。“吼——”一聲獸吼從崖頂傳來，一頭渾身覆著尖刺的野豬撲了下來，靈聚境中期的威壓鋪天蓋地。林小滿沒硬接，借著罡風的力道側身避開，同時劍隨身走，在野豬厚實的皮膚上劃出一道血口。野豬吃痛，更加狂暴，獠牙直取他心口。林小滿忽然想起阿石怕黑，每次走夜路都要攥著他的衣角，便猛地收劍，左手成掌，以凝真境後期的靈力為引，在掌心聚起一團暖光。野豬果然愣了一下，似乎被這團光晃了眼。就是這刹那的停頓，林小滿的劍已刺穿它的咽喉。他喘著氣爬上崖頂，終於在一塊巨石後找到了暖陽草。剛要采摘，身後忽然傳來“哢噠”一聲輕響，回頭一看，竟是個穿著破爛道袍的老者，手裏拿著個羅盤，正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小家夥，你的靈力挺特別啊，凝真境後期，卻能把‘守’字訣用出凝神境的韻味。”林小滿握緊劍：“前輩是？”“一個閑雲野鶴罷了。”老者擺擺手，指著暖陽草，“這草有靈，你若硬摘，它就枯了。試試用靈力跟它‘說說話’。”林小滿半信半疑，將靈力化作細絲，輕輕觸向暖陽草。指尖傳來一陣溫熱的觸感，仿佛在與他打招呼。他心中一動，想起阿石給他講的花草故事，便試著用靈力勾勒出孩子們喝藥時的笑臉。暖陽草竟輕輕搖曳起來，葉片上的露珠滾落，滴在他手背上，瞬間化作一道精純的靈力，順著經脈流入靈府。林小滿隻覺靈台一清，凝真境後期的靈力更加圓融，甚至隱隱觸碰到了凝神境的門檻。“這就對了。”老者捋著胡須笑道，“靈力不止是殺伐，更是連接萬物的橋。你看這草，它吸收日月精華，本就是為了滋養生靈，你懂它的意，它自然願意助你。”林小滿摘下暖陽草時，草葉竟在他掌心開出一朵小小的黃花。他忽然明白，所謂境界，從來不是冰冷的等級，而是對“守護”二字越來越深的領悟——靈動境時，是護住自己不跌倒；靈聚境時，是護住身邊人的安全；到了凝真境，是懂得用最溫柔的力道，護住一草一木的生機。下山時，他特意在溪邊打了些清水，將暖陽草小心翼翼地泡在水裏。看著草葉在水中舒展的樣子，林小滿的嘴角忍不住上揚——這次回去，不僅能救病人，或許還能給阿石編個花環。凝真境後期的靈力在體內輕快地流淌，他忽然覺得，這黑風崖的罡風，似乎也沒那麽刺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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