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瓶山(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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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菱被張啟山和張日山緊緊地護在身後,他們小心翼翼地朝著另一邊的山道緩緩後退。
夢菱凝視著身前的兩人,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不禁感歎道:“張啟山、張日山,我應該是你們的祖宗才對,什麽時候要你們兩個保護了?該我保護你們兩個才對。”
張啟山連忙回應道:“小祖宗,你可別開玩笑了。你自己不是說這裏是絕靈地嗎?你的功力都被削去了九成,就別再逞強了。先跟我們一起退到一邊去,看看情況再說。”
張日山也附和著說:“佛爺說得對,小祖宗。你看那崖壁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蜈蚣啊!而且,那是一隻長著翅膀會飛的蜈蚣!那雨,是它的口水!”
夢菱聽到聲音後,臉色瞬間變得極為凝重,她緊緊地盯著前方,目光如炬。果然,在崖壁上,一隻體型巨大的六翅蜈蚣正盤踞在那裏,它的翅膀不斷地煽動著,每一次煽動都會有一些口水灑落下來。
“六翅蜈蚣!”夢菱不禁失聲驚叫,“我之前卜算到的千年妖物,竟然就是它!而且這裏應該有兩隻六翅蜈蚣才對!還有一隻肯定就在附近,大家一定要小心!”她的聲音充滿了緊張和焦急。
夢菱深吸一口氣,迅速做出決定:“我們現在必須立刻退回去,重新從長計議!”話音未落,她手臂一揮,一道血色火焰如流星般疾馳而出,直直地砸向半空中的六翅蜈蚣。
火焰與六翅蜈蚣瞬間碰撞在一起,六翅蜈蚣的身體立刻被熊熊火焰所包裹。伴隨著一聲淒厲的嘶鳴,那聲音響徹整個崖壁,仿佛要撕裂人的耳膜。
“快走!我堅持不了多久!”夢菱大喊道,她的額頭已經開始滲出汗水,顯然維持這道紅蓮業火對她來說也是不小的消耗。
說罷,她毫不猶豫地轉身,帶著張啟山和張日山兩人快步往回走去。
夢菱身後的鷓鴣哨師兄妹三人見到她轉身離開,沒有絲毫猶豫,立刻緊緊地跟隨著她一同離去。
她的身影在山林間穿梭,宛如一隻輕盈的飛鳥,給眾人帶路,讓跟著她走的一行人脫離了險境。
陳玉樓在卸嶺眾人的保護下,原本還在猶豫是否要跟上去。然而,當他看到夢菱毫不猶豫地離開時,心中的好奇心被徹底勾起。他決定不再猶豫,快步跟上夢菱的腳步。
這一趟瓶山之行,對於卸嶺眾人來說簡直就是一場驚心動魄的噩夢。他們雖然僥幸沒有被那聽著就令人毛骨悚然的毒瘴所困住,但卻遭遇了極其凶猛的蜈蚣——六翅蜈蚣,剛照麵,還沒動手就填進去了十幾條人命,即使這世道人命再不值錢也是他卸嶺的人。
當陳玉樓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到駐地時,他的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心情更是沉重到了極點。
這一趟下瓶山墓,他本是懷著雄心壯誌去的,想要借此機會給自己立威,向他那威嚴的父親證明他完全有能力坐上湘西三十萬響馬的總瓢把子這個寶座。
然而,現實卻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讓他的期望徹底破滅。
而在離陳玉樓駐地不遠處的一個地方,夢菱一行人也停下了腳步。張啟山、張日山和鷓鴣哨師兄妹三人圍坐在一起,在地上架起了一口小鍋,準備享用他們簡單的幹糧。
夢菱看著那幹巴巴、毫無生氣的幹糧,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懊悔。
她暗自埋怨自己,為什麽之前沒有想到在自己的空間裏多準備一些美味可口的飯菜呢?
現在可好,隻能眼巴巴地看著這難以下咽的幹糧,忍受著那硬邦邦的口感。
本來她也可以不吃東西,但是這個該死的絕靈地對她的壓製太大,不吃肚子就會餓,夢菱也隻能對白饅頭下了口。
鷓鴣哨一臉凝重地說道:“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這瓶山之中竟然還藏有如此怪異的異獸。這六翅蜈蚣可不是那麽容易斬殺的。”
張啟山無奈地歎了口氣:“是啊,小祖宗占卜過,說這瓶山凶險異常。本以為以我和日山的身手,再加上小祖宗的能力,下個墓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沒想到我還是高估了自己啊。”
鷓鴣哨轉頭看向夢菱,問道:“姑娘,可有什麽辦法能夠進入這瓶山呢?”
夢菱微微一笑,回答道:“辦法倒是有一個,不過需要你去尋找一些東西,而且還需要陳玉樓的卸嶺力士們幫忙才行。”
她的話音剛落,陳玉樓就帶著羅老歪一同走了進來,一屁股坐在了夢菱的麵前。
此時的羅老歪,身上的禁言術依然生效著,讓他根本無法說出一句話來。他隻能用一雙充滿了憤怒和恐懼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夢菱,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然而,夢菱卻對羅老歪的這副模樣視若無睹,她繼續不緊不慢地小口啃著烤饅頭,偶爾還會喝上一口已經被稀釋了無數倍的紫竹靈露,那悠然自得的樣子,讓羅老歪看了更加惱火。那憤怒的眼神,就差冒火了,夢菱也沒慣著他:“你再盯著我看,你的眼珠子我就給你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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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玉樓一臉謙遜地說道:“姑娘剛剛所言,陳某都已聽清,還望姑娘不吝賜教。”
夢菱聽聞,停下了正在啃饅頭的嘴巴,緩緩說道:“瓶山實際上是一座藥山,其山脈就是一條龍脊背,但可惜的是,這條龍脈被人封印住了。
不僅如此,在這靈穴之中,還埋葬了一具屍體。由於這具屍體長期受到靈穴內靈氣的滋養,導致靈穴中的靈氣逐漸被屍體轉化成了毒瘴,進而籠罩了整座瓶山。
從此,原本的靈山變成了一座毒山。正所謂‘毒蛇七步之內必有解藥’,世間萬物皆有因果,有因必有果,既然六翅蜈蚣能在此地生存,那麽它的天敵必定也在這附近。”
一旁的鷓鴣哨聽到夢菱的這番解釋,猶如醍醐灌頂一般,頓時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我這就去找找看。這裏是湘西,而瓶山邊上就是怒晴,這怒晴雞想必就是破局的關鍵所在!”
夢菱微微一笑,接著說道:“此外,山崖藥壁上的那些小蜈蚣也需要清理一下,最好是使用大量的石灰。”說這句話時,她特意看向了陳玉樓。
“瓶山墓凶險異常,稍有不慎便會命喪黃泉,陳總把頭,您下次最好還是隻帶幾個身手好的人,先將沿途的危險掃除殆盡,再讓你的手下進入墓中搬運財物,比較好!”
陳玉樓聞言,眉頭微皺,道:“姑娘,你方才不是說需要大量石灰鋪路嗎?人少了,石灰又該如何搬運呢?”
夢菱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看著陳玉樓,突然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個水滴型吊墜,隨意地丟給了他,說道:“給你,這東西滴血認主後,便隻有你的直係血脈能夠開啟使用,你大可將其當作傳家寶流傳下去。”
陳玉樓見狀,先是一愣,隨即便毫不客氣地伸手接住吊墜,然後毫不猶豫地在自己手指上劃了一道口子,將鮮血滴在吊墜上。
刹那間,吊墜上泛起一層淡淡的紅光,光芒逐漸收斂,吊墜也恢複了原本的模樣。
陳玉樓瞪大眼睛,滿臉驚愕地看著手中的吊墜,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他難以置信地說道:“這……這是!”
夢菱見狀,嘴角的笑容更甚,一臉的滿不在乎,淡淡地說道:“沒錯,就是送你的。好了,快去準備東西吧,等一切就緒,我們再去一趟瓶山地宮。”
陳玉樓帶著羅老歪轉身離去,他們的身影漸行漸遠,消失在山路的盡頭。鷓鴣哨也隨即站起身來,他身旁的師妹花玲和師弟老洋人也一同起身,緊隨其後,踏上了下山的道路。
待他們都走遠後,夢菱才緩緩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她伸展開雙臂,盡情地舒展著身體,仿佛要將剛才的緊張和疲憊都釋放出來。然後,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這一準備,沒有十天半個月怕是沒辦法準備好啊。”
接著,夢菱轉頭看向張啟山,若有所思地問道:“張啟山,你長沙那邊不會有問題吧?趁這段時間,你要不要回一趟長沙?”
張啟山略作思考,回答道:“確實,長沙那邊確實離不開我太久。要不這樣,我先回一趟長沙,讓日山留在這裏陪著您。我下山後就通知老宅,讓他們再派幾個張家人過來幫忙,我先回長沙。”
夢菱點點頭,表示同意:“這樣也好,你回長沙處理事情我也能更放心些。不過,最近小日子國的龍氣有些異常,似乎有騰飛之相。我明明記得小日子國的龍脈隻有蛟蛇之相,怎麽會突然有飛龍之勢呢?這實在是有些奇怪。”
她的眉頭微微皺起,露出一絲擔憂的神色。張啟山見狀,連忙安慰道:“您別太擔心,我在長沙會留意小日子國的情況的。一有什麽異常的風吹草動,我會通知您。”
張啟山一臉嚴肅地對張日山說道:“日山,我回長沙處理事情,小祖宗就交給你照看了!”
張日山連忙點頭應道:“佛爺放心,小祖宗交給我你就放心吧!。”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夢菱在瓶山附近的日子過得那叫一個舒心愜意。
她幾乎把這附近的地方都逛了個遍,每天清晨醒來,她的生活主題就是吃喝玩樂。而且,所有的費用都由陳玉樓來報銷,這讓夢菱更是毫無後顧之憂,可以盡情享受生活。
不僅如此,之前被夢菱施了禁言術的羅老歪,如今身上的禁言術也已經解開了。這個湘西土軍閥在夢菱的法術威懾下,明顯收斂了許多,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樣在夢菱麵前咋咋呼呼、口出惡言了。
而夢菱對於這個將死之人也並沒有太多興趣去與他計較,所以對他的態度也是愛答不理的。
從長白山來了五個張家人,他們分別是張嶽山、張逸山、張銳山、張墨山和張禹山。這五個人雖然沒有張啟山和張日山那麽厲害,但他們的身手也都相當不錯,可以說是以一當十的猛人。夢菱對他們的表現非常滿意,毫不猶豫地又送出了五個空間紐。
與此同時,鷓鴣哨師兄妹三人在尋找鳳種怒晴雞的過程中取得了重大突破。他們竟然真的找到了一隻鳳種怒晴雞,這讓夢菱羨慕不已。畢竟,這可是一隻帶有一絲鳳凰血脈的雞啊!她心裏暗暗想著,要是能嚐嚐這隻雞的味道該有多好……
也許是因為夢菱之前說過的那些話被陳玉樓聽進去了,這一次探墓,陳玉樓隻帶了花麻拐、地裏蹦、紅姑以及羅老歪這幾個人。
當夢菱看到羅老歪也在隊伍裏時,她的眼角微微抽動了一下。她注意到羅老歪的印堂發黑,心中不禁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夢菱的思緒開始飄飛,她覺得陳玉樓這次帶羅老歪一起探墓,似乎別有用心。
難道陳玉樓是想借著這個墓穴來處理掉羅老歪嗎?不過一個土軍閥也不值得夢菱她多費什麽心思也就是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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