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國運被嫁接,蛟龍也想變神龍,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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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囚籠散發著刺目金光,流轉的符文死死釘住虛空。徐福青灰色魂體在籠中瘋狂扭動,像團被狂風撕扯的敗絮,每一次撞擊的反噬之力都能讓他那半透明的神魂潰散。
可是每次感覺就要消散的神魂之力都會被另一股柔和的力量重新粘合神魂,這種生不如死的讓他終於感覺到了恐懼。
透過牢籠空隙能夠看到供桌上靜靜躺著的四塊暗綠色碎片,那曾是他窮盡畢生心血找到的華夏九州鼎殘片,如今卻成了他的催命符,他感到無比憋屈與不甘還有被他藏起來的恐懼。
燭火在囚籠金光中搖曳,將徐福扭曲的麵容映得忽明忽暗。他看見一片碎片邊緣還殘留著灼燒痕跡,明顯是雷火痕跡,魂體突然發出淒厲尖嘯,聲波撞得整個石室都在搖晃,可金色囚籠隻是微微發亮,符文流轉得更加急促罷了
“隻差一塊...就差最後一塊...”徐福的聲音嘶啞破碎,魂體因過度激動而不斷閃爍,“你怎麽能那麽快找到它們?”
徐福再次撞向囚籠,這次青灰色魂體竟撞出了裂紋,點點幽光從裂縫中飄散,像被風吹散的燭火。
供桌上的青銅碎片依舊靜靜躺著,暗綠色表麵的夔龍紋仿佛活了過來,在燭火下扭曲成一張張嘲諷的麵孔。
夢菱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說道:“以你放在遮龍山裏的那一塊碎片為錨點,用追蹤術找一下不就行了嗎?嗬嗬,不愧是能騙過千古一帝的術士啊,這藏東西的本事還真是不一般呢!”
徐福麵色一沉,冷哼一聲道:“沒有最後一塊碎片,就等於國運永遠缺失一塊,而國運在我就在,你是殺不了我的!”
夢菱聞言,卻是不以為意地笑了笑,緩聲道:“我可沒說要殺你哦。不過呢,等合適的時機一到,天道自然會來處理你,這個時間嘛,應該不會太久啦。”
徐福眉頭一皺,追問道:“你沒找到最後一塊我藏起來的翼州鼎碎片,所以才來問我?”
夢菱輕笑一聲,搖了搖頭道:“不需要你告訴我那最後一塊碎片在哪兒,你就把那碎片藏得嚴嚴實實的吧!我把你從封印空間裏放出來,自然是有我的目的的。你既是徐福,又是劉伯溫,那麽你肯定認識封王禮吧?”
徐福滿臉狐疑地看著夢菱,問道:“你找他幹什麽?”
夢菱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回答道:“借了‘老天爺’的東西總要還的不是嗎?就像你借了‘秦’朝國運,也總要還了‘秦’朝因果一樣。所以,我會帶你去秦皇陵看看,讓你見一下那位千古一帝的龍魂,不用謝我哦。”
徐福聞言,臉色驟變,連忙搖頭道:“不,我不去!”
夢菱見狀,冷笑一聲,毫不留情地斥責道:“如今的你,還有跟我討價還價的資本嗎?別忘了,是你讓那千古一帝化身龍魂,也是你用釘龍樁將他釘在皇陵裏兩千多年,受盡折磨。不僅如此,你還砸碎了翼州鼎,嫁接秦國國運,偷竊天道之力。現在你跟我說不去?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徐福的魂體劇烈顫抖起來,他的聲音帶著哭腔:“我不敢去見他,他不會放過我的……”
夢菱雙手抱胸,冷冷道:“封靈脈,鎖龍氣,竊國運,你該明白你做的事情都是‘逆天’,就該有麵對石壁反噬的覺悟。你以為躲就能躲得掉因果嗎?國運還未回歸,龍脈還未全部蘇醒,我暫時還去不了秦皇陵。說說吧!封王禮在哪兒?”
徐福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笑容,說道:“你不是自認為很厲害嗎?那為何還要來問我呢?告訴你吧,我已經有整整三百年沒有見過他了。”
夢菱瞪大眼睛,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她急切地說道:“我知道他就在巫山棺材崖那裏……”
然而,還沒等夢菱把話說完,徐福便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她,冷笑道:“哼,你肯定沒有找到那個地方吧!嗬嗬……我看你就算把棺材崖翻個底朝天,也絕對找不到他的藏身之處。”
夢菱聞言,心中一驚,她不禁追問道:“你怎麽會知道?”
徐福得意地笑了笑,解釋道:“他身上可是有大明龍脈護身,你覺得你能輕易找到他嗎?”
夢菱滿臉狐疑,反駁道:“龍脈護身?這怎麽可能?龍脈怎麽可能去保護一個並非朱氏一族的人?”
徐福嘴角的笑容越發嘲諷,他慢悠悠地說:“大明開國後封王禮在朱家血脈裏做了手腳,催化了龍脈之氣,所以大明的皇帝有早逝的,有不務正業的,有英明神武的,那些皇帝隻要死了氣運都會集中在封王禮那手裏。而他封王禮,就是利用那帶有朱氏血脈的氣運,成功地嫁接了朱氏血脈。你可知道,朱標可是被他第一個用來血祭的……”
夢菱臉色一變:“那就是說你也沒辦法找到封王禮了,那你沒用了,回去吧!”說著手一揮,沒等徐福再說些什麽,巴掌大的金色囚籠就已經消失,被夢菱送進了封印空間。
這一刻的夢菱眉頭緊皺,有些麻爪,被盜用的天道之力一份為五,還有兩份沒拿回,天道不圓滿就沒法升級,不升級就等於她白幹活,這讓夢菱有些煩躁。
就在這時,門被輕輕地推開了,璃玹緩緩地走了進來。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那裏、滿臉愁容的夢菱,不禁心生憐憫,柔聲問道:“怎麽了?夫人,看你如此愁苦,是不是有什麽煩心事呢?”
夢菱抬起頭,眼神有些迷茫,她歎了口氣,說道:“陳玉樓已經將棺材崖翻了個底朝天,可還是沒有找到封王禮的絲毫蹤跡。徐福說那家夥有朱家龍脈守護,隻要他不自己露麵,就沒人能找到他。”
璃玹聽後,沉思片刻,安慰道:“找不到就找不到吧,或許這隻是時機未到而已。你也說過,龍脈回歸、靈氣複蘇還需要幾十年的時間來孕育,何必如此焦急呢?別把自己逼得太緊了,多陪陪我,別走得那麽快。”
夢菱聽了璃玹的話,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她緩緩地站起身來,走到璃玹身邊,將自己塞進他的懷中,仿佛這樣就能找到一絲溫暖和安慰。她靜靜地靠在璃玹的胸膛上,傾聽著他的心跳聲,那沉穩而有力的節奏,讓她感到一種莫名的安心。
璃玹緊緊地抱住懷中的夢菱,感受著她的體溫和柔軟,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心中卻湧起一股不甘。他知道,懷裏的這個女人是他的伴身,他們本應可以並肩走過千年萬年,可如今,她卻隻能在他身邊停留短短百多年,這對他來說,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在這心緒不平的時刻,璃玹的臉色漸漸泛起了一層紅暈,他的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抱著璃玹,享受了一會兒滿足的安全感,就離開了璃玹的懷抱,這讓璃玹一臉的不滿:“夫人這是嫌棄為夫?”
夢菱一臉嚴肅地看著璃玹,鄭重地說道:“夫君,我打算將徐福嫁接的國運取回來,你要幫我。”
璃玹凝視著夢菱,她的美麗和堅定在這一刻展現無遺。他微微一笑,眼中流露出對夢菱的深深愛意和寵溺,輕聲說道:“好,從現在起,我的這一身靈力都屬於你。”
夜色如墨,張啟山府邸後院的青磚地泛著冷光。夢菱身著素色布裙,蹲在院中那方三尺高的青石台邊,手中捧著四塊翼州鼎的青銅碎片。碎片邊緣磨損,表麵布滿細密的雲雷紋,在廊下燭火映照下,泛著沉鬱的暗光。
石台上,黃銅羅盤靜靜臥著,盤麵直徑近尺,中心天池內磁針微顫。盤身浮雕四象:東方青龍擺尾,西方白虎張口,南方朱雀振翅,北方玄武縮首,紋路鎏金,曆經歲月仍顯華貴。
她深吸一口氣,先取一塊邊緣呈龍形缺口的碎片,對準羅盤東方青龍位輕輕放下。碎片觸及盤麵的刹那,羅盤天池內磁針猛地一頓,針尖竟偏向碎片方向。夢菱眼睫輕顫,又取一塊帶虎爪紋的碎片,穩穩壓在西方白虎位。緊接著,朱雀位、玄武位的碎片也各歸其位,四塊青銅片與羅盤四象方位嚴絲合縫,仿佛本就是一體。
當最後一塊碎片落定,四片青銅突然同時發出細碎的嗡鳴,邊緣紋路亮起極淡的金芒。
羅盤盤麵鎏金四象似被喚醒,青龍鱗爪隱現流光,白虎目露凶光,朱雀羽翼欲展,玄武龜甲生煙。
夢菱屏住呼吸,看著四片碎片與羅盤之間,竟有四縷肉眼難辨的金線相連,在夜風中微微晃動。
夢菱一把拉住身邊璃玹的手,十指相扣之下,它感受到了璃玹給她送過來的源源不斷的靈力。
單手結出一百零八手印,羅盤上方出現兩道狹長身影,一條金龍渾身裂痕,一條獨角蛟蛇雖然身上沒有什麽傷勢,但是明顯體格沒有金龍大,勢均力敵的兩方鬥爭激烈,就是想將對方吞噬。
見此情景,夢菱也沒遲疑,單手在羅盤上一抹,四塊青銅碎片立刻散發出灼灼金光射向金龍,金龍在這一刻得到了助力,身上裂痕瞬間愈合,一聲龍鳴,響徹天際,這一刻所有華夏血脈都似乎能在耳畔聽到這一聲嗡鳴。
金龍一口咬斷了獨角蛟蛇,蛟蛇的獨角斷裂,消失虛空,身體與頭顱也一分為二,消散一空。
羅盤上的影像也在這一刻消失,夢菱半跪在地,臉色發白,直接暈了過去。
璃玹的反應迅速無比,他如同閃電一般伸出雙臂,緊緊地將倒下的夢菱擁入懷中。仿佛這世界上沒有什麽比保護夢菱更為重要,他甚至沒有時間去顧及周圍的其他事物。
璃玹抱著夢菱,腳步匆匆地朝著他們的房間走去。他的步伐帶著急切與不安。
就在這時,天色漸漸發白,黎明的曙光穿透雲層,灑在大地上。陽光逐漸升起,照亮了整個世界。
與此同時,在遙遠的小日子國,天皇頒布了終戰詔書,正式宣布無條件投降。這個消息如同驚雷一般,震撼了整個國家,也標誌著一場漫長至十四年的兩國殘酷戰爭畫上了句號。
新的大爭之勢就要開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