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就是一個殺手組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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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臨,天地間一片昏暗,仿佛被一層沉重的帷幕所籠罩。百裏玄策步履匆匆,宛如黑夜中的幽靈一般,悄然踏入王府。
    王府內的廊下,燈籠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光暈在他那緊繃的下頜處投下了一道深深的陰影,使得他的麵容顯得更加冷峻和威嚴。
    府中的仆從們都深知這位鎮南王的脾氣,見他歸來,一個個都嚇得不敢出聲,甚至連廊下的燈籠似乎也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自從這位鎮南王掃平南疆,立下赫赫戰功歸來之後,這鎮南王府中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如此肅穆而殺氣騰騰的模樣了。
    突然間,"砰"的一聲巨響傳來,那扇沉重的紫檀木門在書房內猛然合攏,將滿院的暮色硬生生地隔絕在了門外。
    早已等候在室內的三位幕僚見到百裏玄策進來,都不約而同地屏住呼吸,垂手而立,不敢有絲毫怠慢。
    百裏玄策麵沉似水,他迅速地扯下身上的大氅,隨手扔給站在一旁的親衛。然後,他那骨節分明的手指緊緊地按在冰涼的紫檀書案上,由於太過用力,指節都微微泛白。
    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帶著一絲無法掩飾的怒意"欽州、錦州、淮州這三州的知府竟然被滅門!而且,他們下轄的二十四縣中,還有七個縣衙也慘遭血洗!如今民怨沸騰,皇上責令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平息民怨,安定民心!"
    三位幕僚聞言,皆是臉色大變。其中一位年長些的幕僚趕忙上前一步,拱手道“王爺,此事太過蹊蹺,定是有惡勢力作祟。依下官看,我們需先派人去當地查探詳細情況,了解凶手的作案手法和動機。”
    百裏玄策眉頭緊鎖,目光如炬“此事我已安排人去查,但時間緊迫,我們不能隻靠這一條線。另外,安撫百姓也刻不容緩,需拿出具體的方案。”
    另一位幕僚思索片刻,說道“王爺,為今之計我們隻有先張貼告示,承諾嚴懲凶手,先安撫人心為首。”
    百裏玄策微微點頭“此計可行,但在安撫百姓的同時,也要注意防範,以防凶手再次作案。必須盡快重新安排官員赴任,刻不容緩。”
    燈燭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書房內的光線忽明忽暗。突然,一陣輕微的敲門聲打破了寧靜。百裏玄策的眼神微微一動,他的親兵心領神會,快步走到門口,輕輕打開了書房的門。
    門口站著的是百裏菱,她手中提著一個精致的食盒,臉上帶著一絲焦急。沒有絲毫猶豫,她徑直踏入書房,將食盒放在桌上。
    百裏菱打開食盒,從中取出了幾盤熱氣騰騰的飯菜,香氣頓時彌漫了整個書房。她看著百裏玄策和其他幾位叔叔,嗔怪道“我的父王,我的活爹,還有幾位叔叔,到底是什麽大事讓你們連晚飯都顧不上吃啊?我娘讓我把飯菜給你們送來,天大的事也不能不吃飯吧!”
    百裏玄策聞著飯菜的香氣,肚子裏不禁發出一陣咕咕聲。他笑了笑,說道“嗯,還是菱兒說得對,都先坐下吧,一起吃點東西。”說著,他拿起碗筷,毫不客氣地吃了起來,顯然是真的餓了。
    百裏菱看著父親狼吞虎咽的樣子,心中有些無奈。她坐下來,關切地問道“父王,到底是什麽事情這麽棘手啊?”
    百裏玄策吞下一口飯菜,擦了擦嘴,說道“江湖勢力作亂,最近連續發生了幾起大案。他們不僅殺了三州的知府,還血洗了七個縣衙,更可惡的是,還有許多地方的百姓家的女童被拐賣。這一係列事件讓東域的百姓們人心惶惶,民怨沸騰!”
    百裏菱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她皺起眉頭,說道“這可真是太過分了!這些江湖勢力如此猖獗,必須要給他們一個狠狠的教訓才行。”
    百裏玄策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是啊,所以皇上把整頓東域的任務交給了我。這件事情相當棘手,需要我們好好謀劃一下才行。”
    百裏菱語氣堅定地說道“自古以來,俠者以武力觸犯禁令,文人以儒術擾亂律法,這顯然是江湖之人的行事手段。而我們是朝廷,代表著法度,必須以雷霆萬鈞之勢鎮壓江湖。爹爹,這件事情就讓女兒也參與其中吧!我一定能夠幫到您的。”
    聽到百裏菱的話,百裏玄策的臉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他手中原本正在夾菜的碗筷也突然停在了半空中,整個飯桌瞬間陷入了一片死寂。坐在飯桌邊上的三位幕僚見狀,也都紛紛放下了手中的碗筷,靜靜地看著百裏玄策和百裏菱。
    百裏玄策的眼神充滿了審視,他直直地盯著百裏菱,問道“你?你能幫我做什麽?”
    百裏菱毫不退縮,她迎著百裏玄策的目光,回答道“對付江湖勢力,自然要用江湖手段。我們可以先派出探子,深入江湖,摸清那些人的底細和行蹤。
    然後,再輔以鐵蹄扣山門,給他們施加壓力。隻要我們能夠將殺害朝廷命官的凶手揪出來,並公開問斬,那麽這件事情自然就能夠得到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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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裏玄策眉頭微皺,追問道“那些人來無影去無蹤,縣衙的捕快們都難以追上他們的蹤跡,更不用說刑部的提刑官了。你有什麽辦法能夠將這些人揪出來呢?”
    百裏菱一臉自信地說道“父王,不是我看不起那些人!他們無非就是一群殺手而已,有什麽大不了的呢?對付這樣的一些殺手,哪裏需要如此興師動眾?您也太小瞧你女兒我的本事了!”
    她稍稍停頓了一下,接著又道“父王,您要是信得過我,就把您手中的南疆虎賁軍給我兩百人吧!我保證,在一年之內,一定幫您把東域給蕩平了,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個天下這個武林我們百裏皇室說了算。 ”
    百裏玄策看著女兒那自信滿滿的模樣,心中有些猶豫。一旁的幕僚開口道“王爺,郡主所言雖然有理,但此事關乎重大,南疆虎賁軍乃精銳之師,王爺也需三思。”
    百裏菱一聽急了開口道“父王,您就信我這一回!你知道的,我可不是那種深閨千金……”
    百裏玄策思索片刻,緩緩說道“菱兒,不是父王不信你,隻是這任務有些過於凶險了,我就你一個女兒,你要是出了事,我如何麵對你娘?”
    百裏菱聽到這話,明顯的知道自家老爹已經被她說動,眼睛頓時一亮道“父王,你覺得危險是認為女兒的身手不足以保護自己?要不父王考教一下女兒?”
    百裏玄策雙眼微眯,一股上位者的氣勢瞬間迸發,審視的目光落在百裏菱的身上,威壓也一同出現“好,本王就來看看你的本事,外人都說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乃是才女,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麽……”
    月色之下的演武場,百裏菱環抱明月琴站在百裏玄策麵前,眾目睽睽之下她要接受百裏玄策的考教,百裏菱毫無懼色。
    霜華鋪滿演武場青石板,百裏菱玄色勁裝襯得月光愈發皎潔。她懷中明月琴琴身通透,七銀絲弦在月下泛著冷光,琴尾曜日劍的劍穗迎風舒展。
    演武場四周甲士林立,長槍斜指地麵,槍尖凝著霜色月光,卻不及場中少女眼神清亮。
    百裏玄策站在距離百裏菱大約十步遠的地方,他的目光落在了百裏菱懷中抱著的那把琴上,疑惑地問道“菱兒,你抱著琴做什麽?這是考教你的自保之力。”
    百裏菱微微一笑,回答道“爹,您不是常說我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嗎?今天我就想讓父王您還有在場的所有人都聽聽我彈奏的曲子。
    我也不會為難父王您,隻要您或者在場的任何一個人能夠完整地聽完我彈奏的這一曲,我就會乖乖地做我的南陽郡主,絕不再給您添麻煩。”
    她的話音剛落,隻見她伸出右手,用那修長的手指在琴首處輕輕一旋,明月琴頓時發出一陣低沉的嗡鳴聲,然後緩緩地離地半尺,懸停在空中。
    緊接著,百裏菱的皓腕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翻轉起來,隻見她的手指在琴弦上飛速地跳動著,每一根琴弦都像是被她的指尖喚醒了一樣,同時震顫起來,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這清越的琴音如同利箭一般劃破長空,直衝向天際。而在這美妙的琴音中,竟然蘊含著七種不同的音調,每種音調都對應著一種情感,或喜或怒,或哀或樂,讓人不禁沉浸其中,難以自拔。
    然而,就在眾人陶醉於這美妙琴音的時候,卻突然感覺到一股異樣的力量湧上心頭,仿佛體內的氣血都開始逆流而行。這種感覺讓人十分難受,甚至有些頭暈目眩。
    悠揚的音裹挾著內力形成一道道無形音刃,一道音刃掠過地上磚石,竟如被刀劍劃開一般留下一道痕跡,頓時四周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那鋒銳音刃的殺傷力。一時間居然沒有任何人上前,百裏菱的對手全部被她用琴音阻隔在離他十步開外。
    百裏玄策從沒想到女兒這一手好琴技居然還有如此威力,這一刻他忽然感覺女兒有些陌生。
    眼見他給女兒找的對手被輕鬆壓製,百裏玄策忽然有了親自動手試試自家女兒武功的想法,於是腰刀出鞘,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直接一個劈砍,刀氣就衝著百裏菱襲去。
    百裏菱指尖微動,足尖點地旋身避開刀氣,懷中琴音陡然轉急,如金戈相擊。她素手翻飛,琴弦上躍動的琴音帶著內力凝成箭矢形狀,隨著最後一個重音彈出,銀箭穿破刀氣直刺百裏玄策眉心。
    百裏玄策刀勢驟停,刀背精準磕中無形音箭,卻被震得後退半步,青石板裂開蛛網細紋。
    百裏玄策目光如炬,一眼便瞧出百裏菱的武功雖好,但似乎僅限於遠攻。他眉頭微皺,心中暗忖“菱兒的武功雖有獨到之處,但若近身搏鬥,恐怕就難以招架了。”
    念頭轉動間,百裏玄策手中的腰刀猛地一揮,如同一道閃電般直直地朝著百裏菱疾馳而去。他的身形如同離弦之箭一般,迅速而淩厲,眨眼間便已衝到了百裏菱的麵前。
    隻見百裏玄策手起刀落,一刀斜撩,直直地朝著百裏菱的麵門而去,這一刀快如疾風,勢如雷霆,讓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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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麵對如此凶猛的一擊,百裏菱卻嘴角上揚,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隻見她手中的明月琴如同變戲法一般,突然一轉,一柄寒光四射的長劍從琴身中應聲而出。
    這柄長劍一出,頓時如同一道銀色的閃電劃破夜空,其劍招飄逸靈動,宛如翩翩起舞的仙子,直接將百裏玄策的刀招輕易地化解開來。
    “琴中藏劍,有點意思。”百裏玄策見狀,不禁脫口讚道。他身形一閃,迅速向後退開數步,與百裏菱拉開了一定的距離。
    百裏菱收劍入鞘,將明月琴重新抱在懷中,然後抬頭看向百裏玄策,開口問道“如何?父王,我可過關?”
    百裏玄策凝視著百裏菱,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之色,他沉聲道“武功的確不錯,自保之力也有了,不過,江湖凶險,武功再好也要小心,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的道理應該不要買需要為父我提醒你了。”
    略作停頓,百裏玄策接著說道“為父與你立個軍令狀,給你一年的時間,在這一年裏,你要帶領我給你的三百虎賁軍,為我百裏皇室蕩平這大乾江湖。若你能在一年內完成任務,為父便再也不管你嫁不嫁人了,你想嫁誰就嫁誰。”
    百裏菱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興奮之色,她連忙拱手道“謝父王!孩兒定不辜負父王的期望!”
    這場較量,不僅僅是百裏玄策對百裏菱的一次考驗,這大乾朝的江湖,也因為這場較量,即將麵臨一場前所未有的大洗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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