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要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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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應是一場令整個武林都為之矚目的華山論劍。
    作為華山掌門的汪瑾軒,可謂是煞費苦心,將這場盛會操持得別出心裁。
    江湖各路豪傑齊聚華山,本欲在這華山之巔,以武會友,一爭高下,共譜武林盛事。
    可誰能料到,風雲突變,局勢急轉直下。
    陰司竟聯合青龍會與天尊,悍然入局,將原本和諧有序的華山論劍攪得一團糟。
    混亂之中,一名神秘女子現身,與靈鷲宮的天山童姥一道,不由分說地將汪瑾軒抓走。
    刹那間,風雲變色,整個華山彌漫著緊張與不安的氣息。
    “這下可真是麻煩大了!”
    雨化田和曹少欽麵色凝重,對視一眼,心中皆是一沉。
    他們心裏清楚,汪瑾軒被抓走,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曹正淳和汪直得知此事,必然會發瘋發狂,暴跳如雷。
    更何況,還有那尊貴無比的雲羅女帝,一旦知曉,後果不堪設想。
    搞不好,便會掀起一場血雨腥風,下令馬踏江湖。
    屆時,首當其衝的便是靈鷲宮,恐怕會被徹底覆滅。
    而那神秘女子,若隻是個獨來獨往的獨行俠,或許還好應對些。
    可若她背後有著強大的門派支撐,那這個門派也必定會被追殺得雞犬不寧。
    連鎖反應便是整個江湖也將陷入無盡的混亂與殺戮之中。
    曹少欽神色猶豫,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向雨化田:“說嗎?”
    此刻,他的內心滿是糾結,深知這個消息一旦傳出,必將引發軒然大波。
    雨化田右手緊緊握著劍,手背上青筋暴起,因憤怒和擔憂而微微顫抖著。
    他咬著牙,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必須說。”
    在他看來,隱瞞此事隻會帶來更嚴重的後果。
    曹少欽眉頭緊鎖,憂心忡忡道:“他們倆要是發瘋怎麽辦?”
    他腦海中已經浮現出曹正淳和汪直那瘋狂暴怒的模樣。
    雨化田沉聲道:“三個!”
    聲音中透著無奈與沉重。
    曹少欽微微一怔,追問道:“還有誰?”
    他實在想不出除了那兩人,還有誰會讓局麵變得如此難以收拾。
    雨化田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兩個字:“雲羅。”
    提及雲羅女帝,他的神色愈發凝重,深知這位女帝對汪瑾軒的態度。
    曹少欽聽聞,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囁嚅道:“要不……不說了?”
    他真的害怕引發不可控製的混亂。
    雨化田卻斬釘截鐵地回道:“消息壓不住。”
    他比誰都清楚,紙終究包不住火。
    曹少欽仍不死心,繼續說道:“萬一江湖大亂……”
    他不敢想象那混亂的場景。
    雨化田聞言,瞬間怒目圓睜,直接提起軟劍,寒光一閃,劍尖指向曹少欽的咽喉,厲聲道:“他也是你弟弟!”
    在他心中,汪瑾軒的安危至關重要,容不得半點遲疑。
    曹少欽被雨化田的舉動嚇了一跳,急忙後退一步,辯解道:“那我回京,你先去追。”
    他試圖找個借口脫身。
    雨化田冷笑一聲,眼中滿是不屑:“你真當我不知道你怎麽想的嗎?廠衛傳消息需要你堂堂東廠少督親自去?”
    他一下子就看穿了曹少欽的心思。
    曹少欽臉色一紅,惱羞成怒:“雨化田,你什麽意思?”
    雨化田毫不退縮,冷冷道:“曹少欽,要麽你跟我一起走,信鴿去傳信,要麽我弄死你,我再讓信鴿傳信。”
    他的語氣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曹少欽怒喝一聲:“雨化田!”
    可看著雨化田堅定的眼神和鋒利的軟劍,他最終還是妥協了,無奈道:“我們一起追。”
    說罷,朝著汪瑾軒被抓走的方向疾馳而去。
    在北境那廣袤無垠的荒原之上,寒風凜冽,似刀子般刮過麵龐。
    汪直身披厚重的裘皮大氅,正站在營帳外,眉頭緊鎖,全神貫注地思考著如何在金清的地界再次掀起一場犁庭掃穴般的軍事行動,以彰顯大明的國威。
    他的目光深邃而冷峻,望著遠方連綿起伏的山脈,心中謀劃著一個又一個戰略布局。
    就在這時,一隻信鴿撲騰著翅膀,劃破長空,緩緩落在了他身前的案幾上。
    汪直下意識地以為這是傳遞軍情的信鴿,眼中閃過一絲期待,迅速伸手解開了綁在信鴿腿上的竹筒,取出裏麵的飛鴿傳書。
    當他展開信件,看清上麵內容的瞬間,臉色驟變,原本冷峻的麵容瞬間變得陰沉如水,眼神中透露出難以掩飾的震驚與憤怒。
    營帳外,兩名侍衛百無聊賴地站著崗。
    侍衛甲揉了揉眼睛,一臉疑惑地說道:“你看見剛才過去的大黑耗子了嗎?跑得可快了。”
    侍衛乙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回道:“你怕是大白天見鬼了吧,這冰天雪地的,哪來的大黑耗子,我看你是凍得眼花了。”
    而在繁華的京城,巍峨的紫禁城內,暖閣之中暖意融融。
    曹正淳弓著身子,滿臉堆笑地站在龍椅旁,輕聲細語地哄著雲羅:“陛下,時辰到了,該用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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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羅身著一襲繡滿金龍的華麗龍袍,慵懶地癱坐在龍椅上,玉手托著腮幫子,一臉的興致缺缺:“老舅,雲羅沒胃口。”
    自從知曉曹正淳是汪瑾軒的舅舅後,雲羅對曹正淳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再也沒有了之前張口閉口“老閹狗”的潑辣勁兒,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恭敬。
    曹正淳連忙擺手,誠惶誠恐地說道:“陛下,老奴不過是個奴才,當不得您這一聲老舅。”
    雲羅撇了撇嘴,有些不耐煩地說道:“老舅,這句話我都聽了無數遍啦,咱們各叫各的,您也別再推辭了。”
    恰在此時,一隻信鴿從窗外翩翩飛來,穩穩地落在了曹正淳伸出的手臂上。
    雲羅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興奮地從龍椅上站起身來,急切地問道:“老舅,是汪大哥要回來了嗎?”
    在她心裏,東廠的信鴿隻要是直接飛入曹正淳手中,那就肯定是跟汪瑾軒有關的消息,這還是她強行要求曹正淳這麽做的。
    也多虧如此,她才能時常知曉汪瑾軒的近況,不然以她那活潑好動、任性灑脫的性子,怎麽可能安安穩穩地待在京城這四方宮牆之內。
    曹正淳臉上掛著和藹的笑容,還沒打開信件,便輕聲應道:“陛下,老奴先看一下。”
    他心裏清楚,給雲羅說的消息可得仔細篩選一番。
    畢竟,自家外甥在外麵那些拈花惹草的風流韻事,要是讓雲羅知道了,以她的火爆脾氣,說不定真能把紫禁城給拆了。
    曹正淳小心翼翼地打開信件,入目的是東廠特有的加密文字。
    他的目光在信件上快速掃過,越看臉色越難看。
    原本那白嫩慈祥的老臉上,笑容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鐵青,之前那副笑嗬嗬、慈眉善目的模樣蕩然無存,仿佛瞬間變了一個人。
    “老舅,汪大哥怎麽了?”
    雲羅見曹正淳神色不對,心中湧起一股不安,急忙開口詢問。
    曹正淳愣了一下,旋即臉上又堆滿了笑容,變臉的速度堪稱一絕,就好像在青城派進修過變臉絕技一般,比那以變臉功夫著稱的餘滄海還要厲害幾分。
    他笑著說道:“哈哈,陛下,瑾軒他現在已經是華山掌門了。在華山舉辦了華山論劍,江湖上的眾多大俠都對他讚不絕口,誇他是少年英雄呢。”
    “汪大哥好厲害!老舅,傳膳吧,雲羅餓了。”
    聽到心上人如此出色的消息,雲羅心情瞬間大好,胃口也跟著開了。
    曹正淳見狀,暗自鬆了一口氣,連忙吩咐下去傳膳,而他心中,卻為汪瑾軒被抓之事憂慮重重,開始思索著該如何應對這場即將到來的風波。
    曹正淳走出雲羅的寢宮,每一步都踏得極重,像是要把心中的怒火踩滅,可陰沉的臉色卻昭示著他內心的洶湧。
    剛跨出殿門,他便壓低聲音,從齒縫裏擠出兩個字:“來人。”
    聲音不大,卻帶著上位者獨有的威嚴。
    不遠處的侍衛聽到這一聲傳喚,立刻小跑著上前,單膝跪地,恭聲道:“督主,有何吩咐。”
    曹正淳緩緩轉過頭,目光如刀,看向侍衛,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道:“滅門!”
    那眼神裏的狠厲,讓侍衛心頭猛地一顫。
    侍衛雖不敢多問,但也知曉,被曹正淳盯上要滅門的,必然是犯了天大的忌諱。
    他在心裏暗自揣測,這幾日並未聽聞朝堂有什麽異動,唯一的大事便是華山論劍被攪局、汪瑾軒被抓。
    難不成,這滅門令和此事有關?
    想到這兒,侍衛額頭上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他深知曹正淳的手段,東廠在他的帶領下,這些年不知讓多少家族一夜之間從世間消失。
    侍衛穩了穩心神,低聲問道:“督主,不知是哪家……”
    話還沒說完,曹正淳便不耐煩地打斷:“飄渺山,靈鷲宮。”
    說罷,甩了甩衣袖,大步離開,留下侍衛還跪在原地,望著他的背影,滿心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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