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蠅營狗苟,無恥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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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麟和羲玄一直隱匿在暗處,他們本以為會是場血親相認感人肺腑的場景,沒成想難逃人已非昔。
看著那些弟子追去的方向,他們也跟了上去。
慕旭,他恍恍惚惚地離開那個院子,仿佛一具失去了靈魂的行屍走肉一般。
突然,感知到身後有人往他這邊追來,扭頭看向身後,嗤笑一聲,消失不見。
隻是他臨近居住的院子時,從高空中直接跌落在地。
柏麟羲玄兩人見狀來到他的身前,隻見慕旭滿身潮紅,香汗淋漓,他的身體弓成蝦子似的。
柏麟:嘶,怎麽這人的身上有著魔族的影子。
羲玄蹲下身,兩指並攏點在慕旭眉心,神識遊走在慕旭的周身,探查的結果讓他也大為震驚。
這人竟然是…他竟是後天改造出來的陰陽同體的藥人!
嘖,這人能活下來還真是不容易。
就在羲玄準備抽回手時,手腕突然被慕旭握住,還被蹭了蹭。
羲玄臉上的神情,從初時的愣住,變成不敢置信,再到自我懷疑,最終反應過來立刻震開慕旭的手,脫離的瞬間還狠狠地拍了一下那隻作怪的手。
羲玄:此人...簡直是!
“你在做什麽。”
羲玄頭頂上方響起柏麟的聲音。
羲玄抽了抽嘴角,甕聲甕氣道:“沒什麽。”
“先將人先帶回院子,不然雲靈宗的弟子要追上來了。”
“好。”
柏麟回到房間先把自家女兒安頓好,又加了一層禁製結界,這才看向躺在床榻的慕旭。
此人似是陷入了夢魘中。
慕旭眼角滑落出兩行清淚,直接沒入了鬢角的發絲中,他低聲呼喊著,“父親…阿娘,小妹…”
柏麟和羲玄能察覺出這個慕旭除去修習功法爆發出來的隱患之外,更是深陷夢魘,萌生出了死誌。
羲玄:“入他神台,助他解開心結,人自然就醒了。”
柏麟掃了他一眼,眼中盡是對妖魔修士的冷漠涼薄,“他是死是活與我何幹。”
羲玄知曉柏麟對妖魔的心存芥蒂,但依此人的境況來看,若真的放置不管,怕是真要身隕於此,他勸道:“柏道友,慕旭跟宗主夫人應是有什麽不為人知的過往,還有那個蘇昭昭。”
“爹爹,他這麽漂亮,你幫幫他好不好。”柏麟一回頭就見藍嫣赤著腳走了過來,抓著他的衣擺央求著。
“你不是睡著了?”柏麟把藍嫣抱起來,還試了試藍嫣腳掌的溫度。
“一個人,睡不著。”藍嫣歪頭磕在他的肩膀上,軟糯糯地說著。
柏麟給她攏了攏耳邊的碎頭發,聲音淡淡的,“嬌氣。”
柏麟也說不清是為了哄孩子更多,還是也對慕旭動了惻隱之心。
就這樣,他帶著藍嫣和羲玄一起入了慕旭的神台。
恐慌,無助,悲憤,這是他們來到慕旭神台的感受。
他們以神魂的形態來到一片黑紅霧氣所包裹的空間中。
撥開那團濃霧,一束晃眼的光暈過後,這才看清濃霧中的景象。
一座不大的小鎮,格外的喧鬧,到處洋溢著喜氣。
而許府眾人更是各個滿麵春風,府門前也是賓客盈門迎來送往絡繹不絕。
許家原本是鐵匠出身,在鎮上有著不少大大小小的作坊,可以說是鎮上一頂一的大戶了,再加上許家族中還出了一個資質極佳的修士,可是把全鎮的人都高興壞了。
自然有了今日的宴會。
主院中。
許昌平進門後,直奔內室。
一容貌嬌媚的女子正在對鏡梳妝,他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根紫玉簪,滿目含情地簪在女子的發髻上。
許昌平:“憐兒,這是為夫前幾日在宗門中大比中,得來的防禦法器,此物可抵擋高階修士的兩次攻擊。”
楊憐兒抬手扶了扶發髻上的簪子,整個人都透露著欣喜和滿足,她扭身抱住許昌平的腰身,道:“多謝夫君。”
七歲的許慕,正在照看他的妹妹許昭昭,他聽到父母兩人的交談聲,不時側頭看向裏間。
沒一會兒,就見他父親牽著阿娘的手來到他和妹妹跟前。
許昌平道:“慕兒,昭昭,來。”
許昭昭撲在香香軟軟的娘親懷裏,仰著頭看著她娘說:“阿娘今日好漂亮。”
許慕並未誇讚他娘,但那孺慕的眼神同樣表達著他的心中所想。
許昌平揉了揉小女兒的腦袋,打趣她,“你娘親哪一日不漂亮了,你這個小丫頭。”
“可是今日的阿娘就是格外的好看啊。”
楊憐兒也被女兒的話逗的笑靨如花。
孩子的童言稚語,夫妻二人的相濡以沫,一家四口此時仿佛擁有了世間最美好的一切。
許昌平見時間差不多了,準備帶著妻兒去前院招待今日的賓客。
剛要開口,他猛然抬頭望向了天空,隨後神色凝重地交待妻兒道:“慕兒,你帶著你阿娘和妹妹速速躲進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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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人已經消失在房間中。
許慕生來就比同齡的孩子早慧,他安頓好阿娘和妹妹之後,獨自來到了暗室之外。
父親方才離開時的神色太過凝重,讓他十分不安,他取出一塊靈石激活了房間中一麵靈鏡。
然而鏡中的畫麵,卻讓他瞳孔大震。
整座府邸上空似是被厚重的雲層所束縛,哀嚎聲,求饒聲,此起彼伏的揉雜在一起,
他父親帶血的身軀從半空中重重的墜落在地,隨後被一人隔空一抓。
父親身子騰空,脖頸似是被無形的力量鎖住,雙眼充血,臉上憋脹的通紅,表情極為痛苦。
這時,一紅衣勁衫的男人來到他父親的身前,許慕透過水鏡看到父親眼中那一閃而過的欣喜。
隻見那紅衣男子輕甩衣袖,掌心凝聚著點點紅光,一掌拍在了他父親的頭顱上。
許慕目睹父親被殺害的畫麵,他的身體不住的顫抖著,淚水無聲的滑落,他死死地壓住想要衝出去的念頭。
他要活著,隻有活著才能給父親報仇。
就在他準備躲進刻有隱藏陣法的暗室時,房門突然被一道靈力波動轟的七零八落,木屑紛飛。
那紅衣男子出現在房間中,許慕與他的視線在半空中交匯,紅衣男子不屑地冷笑一聲,靈力直接轟在他的身上。
隨後畫麵再次一轉,柏麟三人也跟著出現在一個漆黑的山洞中。
許慕他躺在冰冷的石床上,手腳被鐵鏈鎖住,被一株嫣紅的藤蔓不斷的纏繞著。之後見到了一個邪氣詭異的黑衣男人正在在許慕的身體上不斷的刻畫著符文,那些符文最後猶如蠶絲一般把許慕包裹起來,最後變成了一個黑紅色的巨繭。
許慕每天在繭中承受著噬骨焚心的痛楚,這樣一待就是五年。
他成了一個不男不女的藥人,要不是他的年紀太小,功法修煉的時間尚短,恐怕早就成了那老魔的一味主藥。
就這樣他,他憑借著為父報仇,為了找到妹妹和母親的信念強撐下來。
他不斷的討好那老家夥,不斷的增強修為。
隻為了有朝一日可以擺脫這人,去複仇去尋找母親和小妹。
歡喜魔的功法名為春風渡,每三年就會紫府暴動紊亂。許慕夥同其他被抓來的藥人一起殺了老魔。
他靠著體內的血脈指引,翻山越嶺無數次,終於找到了他思念的親人。
畫麵再一轉,場景就是許慕與楊憐兒時隔十六年再次相見的場景。
慕旭,不,該叫他許慕。
他沉浸在夢境中,不願醒來。
柏麟:許慕的母親絕不是看上去那般良善柔弱,還有那紅衣男子,不就是雲靈宗的宗主蘇兆。
哼!蠅營狗苟,無恥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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