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練武成癡
    石凡的爆發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隻見石凡沉聲道：
    “武功，武功，武功，從什麽時候起，你們的生活裏隻有武功了，是，自從你們學了武功，力氣大了，精力旺盛了，但那又怎樣？”
    石凡看著父母，眼中全是痛心：“田裏那些雜草現在還有人去除嗎？雞舍的圍欄壞了多久了，雞都跑出去丟了好幾隻，你們管過嗎？院子裏的水缸，空了好幾回了，你們都沒發現，隻顧著練自己那什麽神功。”
    接著，他深吸一口氣：“這些都是本來是我們的家事，本不該現在說。可淩少俠他們是我的朋友，來我們家做客的。你們卻還是隻顧著你們那什麽武功，爹，娘！你們現在怎麽了，我們的生活裏有很多事，不是隻有武功的！”
    然後石凡麵向秦天等人：“對不起，是我對不起大家，給大家添麻煩了，我...”
    石凡沒能在說下去，丟下碗筷，扭頭跑出了門。
    一時間，場麵陷入沉寂，隨後石老爹高聲喊道：
    “我怎麽沒管家裏事，那兩間房子，不是你老子我造的嗎？你個兔崽子，不學武，不學武能好好活著嗎？要是不學武，咱們村早被那馬匪給踏平了！”
    “叔叔，別生氣，別生氣，他還小，不懂事！”秦天輕輕拍著石老爹的後背安撫著，
    說完，秦天對沈棲月說道：“老婆，你陪叔叔阿姨吃飯，我去看看石凡兄弟。”
    沒走多遠，秦天便在村頭那片荒廢的田邊看到了石凡的身影。
    石凡獨自坐在田埂上，雙手抱膝，頭深深地埋在臂彎裏，整個人顯得無比落寞。
    秦天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在石凡身旁緩緩坐下，沒有立刻說話，隻是靜靜地陪著他。
    過了許久，石凡抬起頭，眼中還殘留著未幹的淚痕，聲音帶著一絲哽咽：“秦大哥，你說我是不是錯了？我不該衝他們發火，可我真的憋了太久。”
    秦天輕輕拍了拍石凡的肩膀，安慰道：“你沒錯，你隻是心疼這個家，心疼村子變成現在這樣。
    “武功本是強身健體、保護家園的手段，如今卻成了擾亂生活的根源，這卻讓人有點始料未及。”
    “我原本以為這玨石神功是你們村祖傳的，但如今看來這應該是你們意外獲得的功法吧？”
    石凡點了點頭，秦天繼續問道：“能說說怎麽回事嗎？”
    “這事還得從四年前說起。”石凡開始回憶起來。
    玨石村是一個偏遠的村子，雖說偏遠縣、郡，不如城裏那般熱鬧，但生活卻還算平靜，日子一直以來都過得比較安穩。
    但是四年前，也不知從何處冒出來一群馬匪來到了這裏，他們看中了玨石村，想搶來做大本營。
    本來玨石村村民是根本抵擋不了這群馬匪的，但幸運的是，有位武林高手從天而降，擊退了馬匪，讓他們逃過一劫。
    可那位高手不可能一直待在玨石村，於是他就傳給我們玨石村一門功法。
    這門功法叫【萬象歸一神功】，也就是石老爹口中的【玨石神功】。
    那高手在我們村子待了一年的時間，一年後，村子裏大部分青年都學習了這門功法，而且進展都不錯，畢竟這門功法是練的人越多，進展越快。
    高手看到我們村已經有了自保之力，便離開了。
    高手離開後半年，那馬匪又來了，這次村民憑借自己的能力打跑了馬匪，於是大家便覺得這功法是真的厲害。
    於是，村子裏的人除了年幼的孩子，其餘人陸陸續續也學了起來，還把功法名字改了。
    哪怕年紀大了，他們就算無法真正對敵，但是能夠為其餘人增加修煉進展也是好的。
    “那你為什麽不學呢？”秦天好奇地問道。
    石凡扭扭捏捏回道：“想必沈公子也發現了，村子裏的人基本都有脫發的跡象吧！這個就是練這門功法的副作用，一開始我就是怕脫發所以就沒練。”
    “一開始？”
    “是的，最初是因為怕掉頭發，但後來卻不是。我逐漸發現，大家似乎開始沉迷於練武功，很多事情都不再關注，這時，我就覺得這武功練的似乎也不是什麽好事，如果練武練的哪天連自己爹娘都不管了，那這武功不練也罷！”
    石凡的眼中露出堅定的神色，然後繼續說道：
    “實際上村子裏的人原本是沒這麽多的，後來陸陸續續有外麵的人進了村子，大多都是生活所迫的逃難者。”
    “正常來說，村子是不會接納他們的，但是為了加快功力的增長，現在村子十分歡迎外來人加入村子。”
    石凡看著秦天：“沈公子，我總覺得這個功法有問題，但又不知道問題出在哪，你能告訴我答案嗎？”
    此時，秦天神色嚴肅，手托下巴，陷入沉思，聽到石凡的詢問，愣了一下，立刻放鬆神情：
    “你呀，別想太多了，他們就是練武成癡，擺脫這練武的癮就好了。行了，我們早點回去吧，別讓你爹娘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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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秦天沒有告訴他答案，石凡略有失望，但也跟著秦天回去。
    ☆
    夜晚，馬車頂上，秦天和沈棲月並排躺著看星星。
    “小天哥，你說這玨石神功到底有沒有問題啊？”沈棲月自然也聽說了事情經過，好奇問道。
    “.......”
    “小天哥，你在聽我說話嗎？”
    半晌，秦天並沒有回答，沈棲月扭頭看著他，隻見他睜著眼睛盯著星星望，仿佛沒有聽到她的話。
    她歎了口氣，趴在秦天耳邊，聲音魅惑至極地撒嬌：“老公~”
    “嗯！”秦天整個人仿佛靈魂回歸，終於有了回應：“你剛剛說啥，這功法有沒有問題，當然有問題了！”
    很明顯，秦天這是在故意逗沈棲月，想讓她改口叫“老公”。
    “哪有問題？”沈棲月沒計較秦天的幼稚行為。
    “癡迷武學，練功上癮雖說也算正常，畢竟世間武癡不在少數。隻是一整個村都癡迷，還是普通農民，這裏麵肯定是有問題的。關鍵還不是這個！”
    “嗯？那什麽是關鍵？”
    “朱大娘，也算一把年紀了，完全過了練武的黃金時期，體內經脈大多都是堵塞狀態，就這樣的人，練了兩年左右，居然能把筷子拍進桌子裏，把桌子拍裂，這份內力絕不是正常功法所能帶來的。”
    沈棲月大驚：“那這麽說，這功法？”
    “這樣的功法，要麽是真正的神功絕學，要麽就是我們口中的邪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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