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天下第一高手:遼帝蕭峰!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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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遠山冷哼一聲,抱著胳膊往後退了幾步,上下打量著慕容龍城,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個跳梁小醜。
    慕容龍城卻渾然不覺,搓了搓手,臉上浮現出算計的神情:
    “蕭老哥,你兒子現在可是遼國大王,手握重兵,鎮守大遼國。
    要是他帶兵南下,把南朝黃河以北的地盤都打下來,那可是天大的好處!
    而且還能順便把那些以前追殺他的江湖人都收拾了,這不正好報了當年的仇?”
    慕容龍城越說越興奮,雙手在空中比劃著,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場景。
    蕭遠山嗤笑一聲,毫不留情地戳穿他:
    “說到底,你就是想利用我兒子給你賣命,好實現你複國的春秋大夢,對吧?
    你打得可真夠一手好算盤!”
    ……
    慕容龍城端坐在洞中的一塊青石上,灰色僧袍的袖口隨著動作微微晃動,眼神中閃爍著精明算計的光芒。
    "你看啊,現在天下這個局勢,我慕容家要是在山東豎起大旗,和你兒子蕭峰的大遼前後呼應。
    再拉上吐蕃、西夏、大理三個國家一起動手。
    大宋就算再強,也扛不住咱們五麵夾擊吧?
    到時候我們一起瓜分宋朝的地盤,我們燕國保證不碰大遼一寸土地,所有好處都從南邊撈。
    這麽一來,大遼的疆土能翻倍,你說這買賣,對蕭兄你兒子、對大遼,是不是穩賺不賠?"
    說到激動處,慕容龍城突然從腰間抽出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
    那匕首通體晶瑩剔透,刀刃在燭火下泛著冷冽的藍光,一看就不是凡品。
    慕容龍城"啪"地一聲將匕首插在黃花梨木的茶幾上,木質桌麵瞬間被劃出一道深深的刻痕。
    "蕭兄,隻要你點頭答應合作,我現在就解開你的鐵鏈。
    這把匕首你拿著,等將來你兒子蕭峰帶兵攻打宋朝的時候,要是覺得被我騙了,隨時能用這把匕首取我性命。
    到時候我眼睛都不眨一下,絕對不還手!"
    話音未落,慕容龍城"嘶啦"一聲扯開身上的僧袍。
    繡灰色的僧袍直接變成碎片,慕容龍城露出古銅色的胸膛。
    那上麵縱橫交錯著數十道深淺不一的疤痕,每一道都訴說著昔日的刀光劍影。
    這番話讓被綁在柱子上的蕭遠山徹底愣住了。
    他原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沒想到對方在占據絕對上風的情況下,居然提出這種近乎送命的合作方案。
    蕭遠山皺著眉頭,盯著慕容龍城胸口的傷疤,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
    "說實話,我蕭遠山在江湖上摸爬滾打這麽多年,也算是頂尖高手。
    卻還真沒見過像你這麽厲害的角色。
    就算給我二十年時間苦練,恐怕也不是你的對手。
    你明明有碾壓我的實力,為什麽非要冒這個險?"
    慕容龍城淡淡一笑:
    "施主有所不知,一個人再厲害的武功,也敵不過千軍萬馬啊。
    年輕的時候,我確實覺得憑借一身本事,能闖出一片天下。
    可現在我老嘍,腿腳不利索,反應也慢了。"
    掃地僧輕輕歎了口氣,目光掃過夜空:
    "我兒子慕容博、孫子慕容複,雖然也算青年才俊。
    但和蕭施主的公子蕭峰一比,無論是胸襟氣度,還是武功謀略,確實差了一大截。
    現在這個機會,百年難遇,我老頭子就算搭上這條老命,隻要能恢複燕國基業,這筆買賣怎麽算都不虧。"
    說到這裏,慕容龍城布滿皺紋的臉上露出殷切的笑容。
    他眼巴巴地看著蕭遠山,盼著他趕緊答應!
    蕭遠山垂眸盯著地麵青磚的裂紋,喉結隨著急促的呼吸上下滾動。
    粗糙的掌心在鐵鏈上磨出的血痂上來回摩挲,每一下都牽扯著鑽心的疼痛——
    這痛感卻讓蕭遠山愈發清醒。
    此刻他滿腦子都是兒子蕭峰魁梧的身影:
    兒子在少林寺嵩山上傳授自己易筋經的過往,還有父子倆在山洞外開心比武的往昔。
    ……
    隻要能脫困,自己就能立刻飛到蕭峰身邊。
    到時候父子聯手,就算慕容龍城武功通天,自己和蕭峰兩人也能與之一戰。
    “隻要到了峰兒身邊,這局勢便由不得慕容家擺布。”
    蕭遠山在心底反複咀嚼這句話,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自己兒子蕭峰不僅武功蓋世,更有著過人的謀略與威望,屆時是否攻宋、何時反製,全憑他自己做主。
    這是多好的一件事啊!
    ……
    但蕭遠山越想越覺得後背發涼。
    慕容龍城拋出的誘餌太過誘人,簡直像精心編織的陷阱,每一個細節都透著算計。
    這位老狐狸平日裏藏在少林寺掃地,舉手投足間卻暗藏玄機。
    連蕭遠山這樣在江湖摸爬滾打半生的人,都摸不透他的深淺。
    隻知道這個不起眼的老和尚深不可測!
    蕭遠山緩緩抬起頭,目光掃過慕容龍城身後那排擺滿兵書的檀木書架,又瞥見牆角寒光凜冽的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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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憶突然閃回數年前的雨夜,他親眼目睹慕容龍城僅憑一根樹枝,便將十八名頂尖高手的圍攻化解於無形。
    此刻對方笑意盈盈的模樣,反倒讓他想起毒蛇吐信前的蟄伏。
    “這慕容老狗當真會這麽輕易放人?
    這匕首難道沒有機關?
    若是我假意應承,他會不會暗中設下殺招?”
    無數疑問在蕭遠山腦海中翻湧,冷汗順著他脊梁骨往下淌,浸透了粗布衣衫。
    慕容龍城端起茶盞輕抿,目光卻始終黏在蕭遠山緊繃的下頜線上。
    他注意到對方轉動眼珠時眼底的算計,也瞧見那雙青筋暴起的手無意識地攥緊又鬆開。
    慕容龍城老謀深算的嘴角微微上揚,卻及時將笑意斂進眼底,反而裝出一副誠懇的模樣,輕輕敲擊著案幾上的匕首:
    “蕭兄不必急著答複,咱們有的是時間。”
    實則慕容龍城的心髒正劇烈跳動,指尖都因興奮微微發顫——
    因為隻要蕭遠山點頭,慕容家籌劃百年的複國大計,便跨出了最關鍵的一步。
    慕容龍城垂眸望著案幾上插著的匕首,刀身倒映出他眼底翻湧的熾烈光芒。
    燭火在他深褐色的瞳孔裏跳躍,恍惚間,仿佛看到千軍萬馬踏破大宋城門,慕容家的玄色龍旗在汴梁城頭獵獵作響。
    慕容龍城心中,全是慕容氏曆經七百年仍未熄滅的複國執念。
    "五國分宋..."
    慕容龍城在心底反複咀嚼這四個字,喉頭泛起鐵鏽般的腥甜。
    自先祖慕容皝建立前燕以來,每一代族人都在為複國大業殫精竭慮。
    可五代十國的風雲變幻,終究讓燕國覆滅在曆史長河中。
    但慕容龍城從未放棄,他鑽研百家兵法,苦習各派武學,將畢生心血化作胸中丘壑。
    此刻天賜良機擺在眼前,若能聯合大遼、吐蕃、西夏、大理,宋軍再強也難以抵擋五麵夾擊。
    當慕容龍城說出"盡當取之於南朝"時,他眼前浮現出的是江南煙雨裏的富庶城池;
    是汴梁城中堆積如山的金銀綢緞;
    是燕雲十六州廣袤無垠的沃土。
    這些本該屬於慕容氏的榮耀,如今卻被大宋占去。
    隻要蕭遠山點頭,大遼鐵騎南下之時,便是慕容家揭竿而起之日。
    到那時,慕容龍城要重現先祖的輝煌,讓慕容氏的龍椅再次坐落於金陵宮闕。
    "用我這條老命換我慕容家的萬世基業..."
    慕容龍城望著自己布滿老繭的雙手,掌心的紋路如同蜿蜒的山河。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年事已高,慕容博和慕容複雖有才華,卻終究少了些魄力。
    但隻要能在有生之年為複國鋪好路,就算被蕭遠山的匕首刺穿胸膛,自己也能含笑九泉。
    畢竟在慕容龍城心中,個人生死不過是棋盤上的一枚棋子,唯有複國大業,才是永恒的執念!
    他瞥向蕭遠山緊繃的側臉,心中暗自盤算:
    "隻要你肯合作,待宋室覆滅,大遼與三國定會因分贓不均起內訌。
    那時我慕容家坐擁江南富庶之地,養精蓄銳,何愁不能逐個擊破?"
    想到此處,慕容龍城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仿佛已經握住了那枚象征皇權的玉璽。
    ……
    蕭遠山的眉頭擰成了一個死結,粗糙的手掌在膝蓋上反複摩挲,指腹的老繭與粗布褲料摩擦出沙沙聲響。
    燭火明明滅滅,在蕭遠山臉上投下明暗交錯的陰影,映得那雙鷹隼般的眼睛愈發深沉。
    蕭遠山將慕容龍城的計劃在心底翻來覆去推演了數十遍。
    從五國結盟的可行性,到兒子蕭峰手握兵權後的局勢變化,甚至細想過匕首暗藏機關的可能性,可偏偏尋不出任何明顯破綻。
    然而,二十年刀口舔血練就的武道靈覺卻在不停向蕭遠山示警。
    那種毛骨悚然的刺痛感,就像當年雁門關外嗅到大宋武林人士埋伏時的直覺——
    平靜表象下,必定藏著深不見底的陷阱。
    蕭遠山的餘光掃過慕容龍城袖中若隱若現的金絲軟甲,又瞥見他低垂的眼瞼下暗藏的精光。
    他突然想起慕容龍城在少林寺隱忍數十年的狠厲心性,背脊瞬間滲出冷汗。
    "這提議看似周全,實則處處是餌。"
    蕭遠山喉間滾動著幹澀的聲音,指甲幾乎要將掌心掐出血痕:
    "五國結盟哪有這般容易?
    慕容龍城你這個老狗野心勃勃,豈會容我兒做大?
    吐蕃、西夏又怎會甘心為他人做嫁衣?"
    蕭遠山猛地抬頭,目光如刀般刺向慕容龍城:
    "更何況,你慕容家蟄伏百年,真會如此輕易將複國大業寄托在我兒身上?"
    慕容龍城臉上的笑意僵住了,手中茶盞在案幾上磕出清脆聲響。
    蕭遠山卻渾然不覺,他緩緩直起身,鐵鏈在青磚地麵拖出刺耳的刮擦聲,
    "我蕭遠山雖為武夫,卻也不是三歲孩童。
    你這畫餅充饑的把戲,留著哄騙他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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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道靈覺在蕭遠山胸腔中劇烈震顫,仿佛有無數冰針在經脈遊走。
    蕭遠山甚至能預感到,若真應下這樁交易,等待自己兒子蕭峰的必將是萬劫不複的深淵。
    "就算困死在此,我蕭遠山也不會拿兒子的性命冒險!"
    蕭遠山突然暴喝,聲如洪鍾震得洞穴上積塵簌簌落下。
    他脖頸青筋暴起,被囚禁多日的疲憊與怒意盡數迸發,全然不顧慕容龍城驟然陰沉的臉色:
    "慕容老狗,你有本事便取我性命,想借我兒之手圖謀天下——
    做夢!"
    ……
    ……
    ……
    慕容龍城袖中的青筋暴起,先前偽裝的從容盡數碎裂,胸口的傷疤隨著劇烈呼吸起伏如浪。
    他猛地扯下脖頸間的佛珠,粒粒檀木在掌心碾出焦黑的痕跡:
    "敬酒不吃吃罰酒!
    當真以為我慕容家的基業容你兒戲?"
    話音未落,慕容龍城的指尖已如毒蛇般探出,佛門"拈花指"裹挾著陰寒內力點向蕭遠山靈台穴。
    蕭遠山頓覺一股冰錐直刺腦髓,喉間發出困獸般的悶哼。
    尚未及反應,慕容龍城已欺身而上,另一隻手化作蘭花狀,慕容家秘傳的"參合指"連點他七處大穴。
    這指法專破任督二脈,每觸及一處,便如滾燙的鐵砂灌入經脈,又似萬千鋼針同時紮入骨髓。
    蕭遠山強壯的身軀在鐵鏈束縛下劇烈抽搐,粗布衣衫瞬間被冷汗浸透,豆大的汗珠砸在青磚地麵,濺起細碎的水花。
    "啊——!"
    蕭遠山淒厲的慘叫撕破死寂。
    慕容龍城卻似聽不見般,指尖如穿花蝴蝶,時而以佛門"無相劫指"擾亂蕭遠山的心神,時而用參合指封鎖周身氣穴。
    蕭遠山眼前陣陣發黑,舌根泛起鐵鏽味,劇痛令他幾乎咬碎牙齒。
    他想運功抵抗,卻發現內力如陷入泥潭般寸步難行,每一次掙紮都讓點穴處傳來更洶湧的痛楚。
    地麵很快洇開深色的水漬,不知是冷汗還是蕭遠山失禁的尿液。
    蕭遠山的嘶吼漸漸弱成斷斷續續的嗚咽,身體蜷縮成蝦米狀,卻仍躲不過慕容龍城如影隨形的指尖。
    "說!答不答應?"
    慕容龍城喘著粗氣,額角青筋暴起,佛珠散落在地也無暇顧及。
    蕭遠山咬破嘴唇,血水順著下頜滴落,卻仍從齒縫間擠出破碎的字句:
    "慕容老狗,你做...做夢..."
    換來的是慕容龍城更凶狠的一輪點穴。
    蕭遠山的慘叫聲再次響徹密室,驚飛了山洞外棲息的幾隻夜梟。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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