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少林寺滅!天下震動!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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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鳩摩智忽然想起中原武林流傳的話:武林第一公子慕容複!
    此刻鳩摩智卻隻覺諷刺至極。
    慕容博那廝武功平平,更何況是他的兒子慕容複!
    那個小白臉慕容複就是一個全仗著家傳絕學苟延殘喘的廢物。
    鳩摩智誌恨自己,更恨慕容博。
    若非當初輕信慕容博“聯手除蕭峰,共圖大業”的鬼話。
    自己何苦被困在這異鄉,連吐蕃的影子都見不著?
    自己在吐蕃當國師,整天養尊處優不好嗎?
    何苦要寄宿在姑蘇慕容燕子塢這個小破地方!
    鳩摩智真是悔不當初啊!
    “慕容博!老匹夫!”
    他咬牙切齒地將密信撕成碎片。
    窗外傳來夜梟的嘶鳴,更添幾分森然。
    鳩摩智比誰都清楚,蕭峰若想尋仇,這姑蘇城的高牆根本攔不住。
    喉結艱難滾動,鳩摩智的思緒不由自主飄向慕容家的密室。
    前幾天在曼陀羅山莊,他曾隔著重重紗幔窺見突然回來的慕容家老祖:慕容龍城,一眼。
    那老者周身縈繞的氣勁竟能讓燭火凝成金芒。
    而且連蕭遠山這般和鳩摩智同等級的頂尖高手,在其手中也如同孩童般被輕易製住。
    想到此處,鳩摩智猛地捶打經架,檀木上留下深深指痕:
    “罷了!也隻有慕容家的那老怪物能與蕭峰一拚...”
    “來人!”
    鳩摩智突然高喊,聲音卻比平日尖細三分,
    “速請慕容施主前來!”
    銅鏡中映出他扭曲的麵容,額間的紅寶石佛冠在晃動中折射出刺目光芒。
    他撫摸著腰間鑲嵌天珠的彎刀,心中暗自盤算:
    即便慕容博是個廢物,有慕容龍城這座靠山在,便還有一線生機。
    至於日後……
    鳩摩智嘴角勾起一抹陰鷙的笑,待蕭峰與慕容龍城兩敗俱傷,便是他鳩摩智坐收漁利之時。
    夜色漫過雕花木窗,鳩摩智枯坐如泥塑,唯有燭淚無聲墜落。
    此刻他不再是那個叱吒中原的吐蕃國師,而是一隻被困異鄉、為求活命不得不向仇敵低頭的困獸。
    ……
    ……
    ……
    殘陽如血,慕容複枯坐在燕子塢書房的舊藤椅上,指節無意識地摩挲著案頭青銅複燕印。
    窗外的梧桐葉簌簌飄落,驚起他眼底一抹晦澀的光——
    方才暗衛送來的密信,此刻正蜷在青磚地上,被他反複碾踏的褶皺裏。
    "蕭峰獨戰少林,血洗三千武僧!"
    幾個字早已洇成血漬般的墨團。
    喉間泛起鐵鏽味,慕容複想起多年前和蕭峰決鬥的那場噩夢。
    蕭峰掌風如鐵,生生震碎他周身大穴時,經脈寸斷的劇痛仿佛還在骨髓裏遊走。
    此後無數個日夜,他像具行屍走肉般蜷縮在曼陀羅山莊的閣樓裏。
    那時候慕容複整日裏聽著慕容博在廊下踱步的歎息,看著鏡中自己日漸佝僂的脊背,滿心都是"此生再難複仇"的絕望。
    直到蕭峰披上遼國皇袍的消息傳來,慕容複甚至對著祖宗牌位狂笑出聲。
    那是在笑自己鮮卑皇族慕容氏幾代人前赴後繼的謀劃,竟抵不過蕭峰這個無腦莽夫一人黃袍加身的機緣。
    而如今,那道如魔神般的身影又一次撕開他好不容易結痂的傷疤。
    少林寺三千武僧,玄慈、玄難等絕頂高手坐鎮,竟都成了蕭峰掌下亡魂?
    慕容複踉蹌著扶住檀木書架,指腹擦過《鬥轉星移秘要》泛黃的封皮。
    他想起自己運起剛剛學會的北冥神功,吸收無涯子內功時候的情景。
    那會無崖子七十年內力如滾燙的鐵水注入經脈的灼燒感,慕容複現在還記得。
    當時慕容複以為自己就要重獲新生,可以殺死蕭峰一報血海深仇。
    可是慕容複此刻卻隻覺那些內力在經脈中翻湧,化作嘲笑他自不量力的尖嘯。
    "為什麽,為什麽總是你!
    蕭峰,你這個可惡又無恥的契丹人!"
    慕容複突然揮臂掃落滿架典籍,玉軸金冊劈裏啪啦砸在地上。
    他盯著銅鏡裏自己英俊無比卻被嫉妒扭曲的麵容,額角青筋突突跳動。
    先祖慕容龍城的幻影在燭火中若隱若現。
    慕容複冷笑一聲,即便先祖慕容龍城有那等通天徹地的武功,也從未踏足中原稱帝,興複大燕是如此的艱難!
    而蕭峰,這個契丹狗賊,竟能以一己之力改寫武林與江山!
    夜風卷著枯葉撲進窗欞,慕容複抓起案上佩劍,劍鋒在青磚劃出火星。
    劍穗上的東珠硌得掌心生疼,恍惚間慕容複又回到與蕭峰決鬥的那日。
    蕭峰當著天下英雄的麵,表麵和他不分勝負!
    暗地裏卻害的他武功盡廢,痛苦了好多年!
    此刻密信上的文字在慕容複眼前炸開:
    少林寺的銅鍾、武僧的慘嚎、蕭峰踏碎青石的腳步聲……
    混著他被廢功時的劇痛,在慕容複腦海中絞成亂麻。
    "既生複,何生峰!"
    劍尖深深沒入地磚,慕容複額發垂落,遮住眼底瘋狂與恐懼交織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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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突然想起先祖慕容龍城傳功時說的"天道循環",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原來所謂天命,不過是讓慕容複一次次看清自己的渺小,又一次次將他拋進更深的絕望深淵!
    “狗賊蕭峰,我慕容複和你勢不兩立!
    哪怕就是做鬼,我也又要糾纏你一生一世!!!
    拉蕭峰你這個狗賊下地獄!”
    ……
    ……
    ……
    擂鼓山一戰之後。
    蘇星河和他的徒弟們被蕭峰從慕容複手下救了出來。
    因為感激蕭峰的救助之恩,同時為了想讓蕭峰替他們殺死慕容複和丁春秋,來報這兩個惡賊害死無崖子的血海深仇。
    他們跟隨蕭峰的愛妃趙福金公主,一路輾轉,來到了廣袤無垠的大遼國。
    踏入大遼國的土地,蘇新河還有函穀八友感受到了與中原截然不同的風土人情。
    趙福金公主,生得聰慧過人,心思細膩。
    她深知蘇星河及其弟子函穀八友皆非等閑之輩,每個人都懷揣著獨特的才華。
    蘇星河,精通奇門遁甲、五行八卦之術,智慧超群,仿若洞悉天地奧秘;
    函穀八友各有所長:
    康廣陵撫琴之技超凡脫俗,其琴音能令天地動容,仿若可與萬物對話;
    範百齡棋藝精湛,落子間盡顯乾坤,棋盤之上,他便是掌控風雲的王者;
    苟讀於經史子集無所不知,仿佛一座行走的藏書閣,腹有萬卷書;
    吳領軍對兵法戰陣了如指掌,那胸中韜略,足以在沙場上決勝千裏;
    薛慕華醫術精湛,妙手回春,仿佛擁有起死回生之能;
    馮阿三廚藝出神入化,其烹製的美食,能讓品嚐者仿若置身人間仙境;
    石清露擅長蒔花弄草,經她之手,哪怕最平凡的花草,也能綻放出絕世芳華;
    李傀儡的傀儡戲巧奪天工,那一個個傀儡在他的操控下,仿佛擁有了生命。
    趙福金公主心想,如此一眾才華橫溢之人,若能為大遼國所用,定能為大遼國的建設在文化藝術等諸多方麵,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於是,她精心安排,根據他們各自的特長,為他們在大遼國謀得了合適的官職。
    蘇星河憑借對奇門遁甲的精通,為大遼國的都城規劃、軍事防禦布局出謀劃策,讓大遼國的都城固若金湯,仿若一座堅不可摧的堡壘;
    康廣陵則以他的琴藝,為大遼國宮廷宴會增添了別樣的高雅氛圍,那悠揚的琴音,回蕩在宮殿之中,令眾人沉醉不已;
    範百齡致力於推廣棋藝文化,在大遼國掀起了一股對弈的熱潮,培養出無數棋道高手;
    苟讀在文化教育領域大展身手,為大遼國培養了一批又一批飽學之士,讓大遼國的文化底蘊愈發深厚;
    吳領軍將自己的兵法知識傳授給大遼的將士們,提升了大遼軍隊的戰鬥力,使其在戰場上更具威懾力;
    薛慕華則在大遼國各地懸壺濟世,拯救了無數人的生命,成為了百姓口中的活菩薩;
    馮阿三憑借精湛的廚藝,改良了大遼國的飲食文化,讓大遼的餐桌上增添了無數美味佳肴;
    石清露用她對花草的熱愛與精湛技藝,為大遼國的宮廷園林、城市景觀增色不少,所到之處,皆繁花似錦,美不勝收;
    李傀儡的傀儡戲在大遼國各地巡回表演,為百姓帶來了無盡的歡樂,豐富了大遼國的民間娛樂生活。
    在蘇星河還有涵穀八友的共同努力下,大遼國在文化藝術等方麵迎來了蓬勃發展的新局麵,呈現出一片繁榮昌盛的景象。
    這一晚,月朗星稀。
    燭火在牛皮燈籠裏搖晃不定,蘇星河枯瘦的手指摩挲著弟子們連夜繪製的《遼境水利圖》。
    忽聽得遠處鼓樓傳來三更梆子,驚飛了簷角棲息的寒鴉。
    康廣陵的七弦琴“錚”地斷了一根弦,李傀儡手中的墨鬥啪嗒墜地,在羊皮圖紙上洇開一團烏雲。
    “蕭峰大王滅了少林寺滿門?”
    範百齡捏著棋子的手青筋暴起,那枚黑子在棋盤上劃出刺耳的聲響。
    王破虜打翻了案頭的朱砂硯,猩紅的顏料順著宣紙上未完工的《黃龍府地形圖》蜿蜒而下,恍若鮮血。
    “太好了!丁春秋那老怪,武功再是陰險毒辣狠毒,滅絕人性!
    也不會是我們蕭大王的對手了!”
    馮阿三的聲音像是從齒縫裏擠出來的,他握緊刻刀的手微微發抖,刀鋒在檀木琴杆上刻出猙獰的裂口。
    “當年師父被惡賊丁春秋暗算時,我就在想,總有一天這個惡賊會惡有惡報……”
    馮阿三話未說完,石清露突然打翻藥臼,搗碎的雪蓮花瓣混著藥汁濺在青磚上。
    “慕容複的鬥轉星移再精妙,也不會是蕭峰大王的對手了!”
    李傀儡猛地站起身,腰間機關匣發出細碎的哢嗒聲,
    “那日在擂鼓山中,他指尖的寒勁,打的師傅好慘啊……”
    她的話音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落在蘇星河顫抖的竹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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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子的白發在穿堂風中淩亂如枯草,盲眼中似有血淚翻湧,杖頭的銅鈴無風自動,叮叮當當撞碎了帳內的死寂。
    “報仇……我們一定要為師父報仇!”
    蘇星河的聲音沙啞如裂帛,枯枝般的手指死死攥住桌角,
    “當年無量山的大火吞沒了師傅的殘軀……我就發誓一定要為師父報仇!”
    無崖子的喘息越來越急促,震得桌上的茶盞嗡嗡作響。
    吳領軍突然將酒碗重重砸在案上,酒水濺濕了剛擬好的《新軍操典》:
    “若不是我們學藝不精,何至於讓師祖死在慕容複那個小人手裏!”
    寒風卷著雪粒撲進帳中,撲滅了半數燭火。
    黑暗中,康廣陵摸索著重新調弦,琴弦繃得太緊,發出令人牙酸的顫音。
    “待我編排出《十麵埋伏》新譜……”他的聲音混著琴弦的嗡鳴,
    “定要讓那兩個魔頭死在蕭大王的手裏!”
    隻要我們為蕭峰大王辦事,幫助遼國強大起來,這一天終會到來!
    “總有一日。”
    蘇星河摸索著撿起一枚棋子,冰涼的玉石硌得掌心生疼,
    “我們就算粉身碎骨!”他的盲眼直直望向北方,杖尖重重戳在地上,驚起滿地棋子,
    “也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夜風裹挾著碎雪撲進氈帳,蘇星河枯瘦的脊背深深佝僂,指節因攥緊竹杖而泛白。
    康廣陵率先放下斷弦的七弦琴,膝行至師父身前,琴音般溫厚的嗓音裏帶著顫意:
    "師父莫要傷了心神,蕭大俠獨闖少林的威風,整個江湖都在傳。
    丁春秋那老怪就算再陰險,在這般絕世武功前也討不得好去。"
    李傀儡慌忙捧起散落的《營造法式》,圖紙邊角還沾著朱砂:
    "正是!
    徒兒如今主持修建的大遼國武庫機關重重,若那兩個賊子敢來犯境,定叫他們有來無回!"
    他腰間的機關匣發出細微嗡鳴,仿佛隨時準備迸發殺機。
    石清露踮腳為師父披上貂裘,藥香混著暖意縈繞四周:
    "您瞧,如今咱們在遼國各司其職,趙福金公主那日還誇師兄們的新作物能讓邊境百姓溫飽。
    等咱們把大遼建設得固若金湯,就算丁春秋有三頭六臂,也不會是蕭大王的對手!"
    話音未落,吳領軍已將斟滿的馬奶酒遞到師父手中:
    "來!師傅!
    喝了這碗,咱們師徒齊心,何愁大仇不報?"
    範百齡默默將散落的棋子重新碼成北鬥七星陣,蒼老的聲音難得激昂:
    "當年慕容博慕容複父子其上都沒能困住咱們。
    現在我們有了蕭大王,還怕那兩個跳梁小醜?
    待徒兒用兵法布下天羅地網,慕容複縱有鬥轉星移,也逃不出掌心!"
    王破虜突然扯開繪有遼國版圖的長卷,朱砂勾勒的山河在燭火下宛如血色:
    "看這萬裏疆土!
    徒兒已將各處關隘地形牢記於心,屆時就算他們躲進天涯海角,咱們也能——"
    他的畫筆重重戳在圖紙最南端,
    "將他們揪出來!"
    馮阿三猛地撥動新製的馬頭琴,蒼涼的弦音混著怒吼:
    "師父!
    等我造出能連發百箭的強弩,定要協助蕭大王把丁春秋射成刺蝟!"
    琴杆上未幹的刻痕滲出暗紅樹脂,像凝固的血珠。
    蘇星河的盲眼微微顫動,竹杖在地上劃出細碎聲響。
    弟子們圍攏成圈,八雙手不約而同覆上他嶙峋的手背。
    "好……好……好……"
    蘇星河喉間滾動著哽咽,
    "咱們……咱們師徒幾人就等著那一天。"
    帳外風雪呼嘯,卻吹不散師徒掌心交疊的溫度。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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