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把她衣服給撕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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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裏裏眼神似乎洞悉一切,讓宋梨瞬間神色慌張,手中的帕子被掌心冷汗浸濕。
    她感覺宋裏裏好像知道了什麽。
    不,不可能的。
    就算宋裏裏能僥幸逃回來,又怎麽可能會知道這件事與她有關係呢?
    宋梨迅速穩住心神,通紅的眼眶裏滾出淚珠,“姐姐,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莫非是你昨晚出了什麽事情,懷疑是我做的?昨日我病了,別說侯府,就連我的屋子都沒踏出半步,姐姐,是不是昨晚發生的事太恐怖,讓你糊塗了啊?”
    說著,還伸手想去挽宋裏裏。
    宋裏裏懷中抱著籽棉,不方便閃躲,便冷聲嗬斥,“離我遠點!”
    宋梨被嚇得縮了縮脖子,手足無措站在原地,眼淚掉得更凶了,“姐姐,我隻是關心你。”
    “關心我?好啊,先給我五千兩,我帶籽棉去看病。”
    宋裏裏說著,琥珀色的眸子凝視著宋梨。
    下一瞬,宋梨便掏出了錢袋,“我這裏隻有幾百兩,平日裏爹娘給我的那些,我拿來無用便都存進錢莊了,這是條子,姐姐你隻管去兌就是,不夠五千兩的部分,我拿首飾典當來湊!”
    宋裏裏卻沒接,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她自然不是真的想要這五千兩,隻是在試探罷了。
    從回府到現在,宋梨的反應都很可疑,故而她想看看,宋梨是不是那個花了五千兩雇人要將她拐賣的幕後真凶。
    可眼下看,好像不是。
    宋梨平日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少不了要花錢,不可能花了五千兩雇凶後,身上還能掏出第二個五千兩。
    那麽,宋梨為何反應那麽奇怪?
    正想著,老侯爺已經搶走錢袋,“宋裏裏你發什麽瘋,管妹妹要五千兩,你算盤打到自家人身上了?小梨你收好,這種毫無女德的人,不值得你拿一個子!”
    “我沒事的爹爹,姐姐也是要給籽棉治病,隻要姐姐不生氣,侯府安寧,我花多少都可以。”
    老侯爺心疼又欣慰,“這般顧全大局,真是好孩子。”
    再看看宋裏裏,語氣厭惡,“我真是懷疑,你們當真是一個娘胎裏出來的嗎?”
    宋裏裏頷首,“是啊,我也挺懷疑的,我們有的,當真是同一對爹娘嗎?”
    “你說什麽混賬話?”老侯爺天靈蓋都要掀翻了。
    這是埋怨他們區別對待?
    可宋裏裏自小就走失了,沒什麽感情不說,回來更是處處都叫他們不喜歡。
    若是有小梨一半,哦不,十分之一,他們會這樣嗎?!
    宋裏裏迎上他噴火的眸子,“昨日我和幾個姐妹去城外的莊子遊玩,路程遙遠,故而今早才返程歸來。”
    “不可能。”宋梨立馬開口。
    對上眾人的目光,她又哽咽解釋,“姐姐,我急得你在城中沒什麽朋友的,現在說什麽去遊玩,是不是被威脅了啊?”
    “我有沒有朋友,你比我更清楚?”宋裏裏冷笑。
    宋裏裏說出了一連串的名字,“老侯爺盡管去查,看我是不是在說假話。”
    老侯爺咬牙,“不必了!”
    還有什麽好問的?
    能說出這麽多人,而且其中還包括太傅家的秦心語,可見不是扯謊。
    “看來老侯爺心中已經有了定奪,那可得叫人都把嘴巴閉嚴實些,世子妃同人私奔的謠言都敢傳,若讓旁人知曉了,幾個腦袋夠砍,是吧,老侯爺?”
    老侯爺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難堪到了極點。
    方才說宋裏裏私奔的,哪有旁人,就隻有他!
    宋裏裏勾唇,抱著籽棉往前走。
    沒幾步,又猛地站住,“對了,胡亂猜測,故意在外人麵前詆毀抹黑自己的姐姐,老侯爺,沒有女德的人,當真是我嗎?”
    老侯爺聞言,眉間緩緩蹙起一個川字。
    還沒來得及思考什麽,手臂便被宋梨環住了。
    “爹爹,姐姐是不是還在生我氣,我去給她道歉吧,我跪下認錯,這樣姐姐是不是就能原諒我了?”
    他低頭,正好對上宋梨那哭得紅腫的核桃眼,心瞬間化了。
    是啊,他剛才在想什麽呢?
    若這個家中有一個壞人的話,那隻可能是宋裏裏啊!
    “小梨別哭了,錯不在你,是她曲解你的意思,那個孽障,還不如昨晚就死外頭呢!”
    宋梨撲進他懷中哭得更凶了,嘴角卻悄悄上揚。
    想害她,宋裏裏還早八百年呢!
    ……
    宋裏裏帶著籽棉去城中找了最好的大夫。
    大夫醫術高超,保證不會讓籽棉身上留下半點疤痕。
    可宋裏裏還是心疼得落淚。
    身上的傷可以消失,但心裏的傷呢?
    籽棉隻身在侯府為她咬緊牙關時,不知道受了多少辱罵和威脅。
    “籽棉,是我對不起你,你想讓我怎麽補償,我統統答應!”
    籽棉趴在床上搖頭,“小姐,我的命都是你撿回來的,談什麽補不補償的啊。”
    宋裏裏再三堅持。
    她無奈,想了想,“那先欠著,等我想到的時候,再讓小姐兌現。”
    “好!”
    口說無憑,宋裏裏還給籽棉寫了個條子。
    籽棉仔細疊好,放在小衫夾層的口袋裏,還用手拍了拍。
    主仆倆相視而笑,氣氛融洽。
    臨近黃昏,等籽棉能自己下地走路,宋裏裏這才領著她回侯府。
    剛回去,宋裏裏便被叫去了祠堂。
    家法伺候,對著祖宗牌位下跪思過!
    對此,宋裏裏毫不意外。
    不過是侯府那幫人的無能狂怒罷了。
    徹夜不歸,的確該罰,她認了。
    宋裏裏將籽棉安頓好,便直接去了祠堂跪下。
    但她沒想到,侯府的人如此惡心。
    祠堂本就寒涼,他們居然還在青石地板上撒了水,讓她濕漉漉的跪著,濕寒浸骨,顯然是打算讓她落下病根!
    “三小姐怎麽還不跪,莫非是不服這家法?”劉嬤嬤掐著嗓子開口,還上手要將宋裏裏按跪下!
    這是沈海萍的乳母,陪嫁進了侯府,又一路熬到了現在,在侯府地位極高,故而敢對宋裏裏直接上手。
    宋裏裏卻不慣著她,反手扣住她的衣角,猛地往前發力。
    隻聽撕拉一聲裂帛,劉嬤嬤的袖子被直接扯下。
    上好的浮雕絲綢,宋裏裏拿腳尖踩著拖動,將地上的水漬擦得幹幹淨淨,這才跪下。
    “你!你在幹什麽?”劉嬤嬤兩條肥碩的手臂露出來,隨著胸口起伏而抖動著。
    宋裏裏神色如常,“擦地啊,怎麽,這水漬不能擦,是特意為我準備的?”
    劉嬤嬤炸了!
    她當然不能承認,否則宋裏裏跑出去造謠,說什麽侯府苛責未來世子妃怎麽辦?
    “那你也不能撕我的袖子擦地啊。”憋了半晌,劉嬤嬤隻憋出這句話。
    宋裏裏偏頭看她,“不撕袖子,難道撕你的裙子,也不是不行。”
    說著,又伸手朝劉嬤嬤的裙踞探去。
    劉嬤嬤嚇得臉都白了,跑得比鬼還快,生怕慢一點,自己今日就要光著屁股離開!
    跑沒影了,這才憤恨地朝著祠堂的方向淬痰。
    如此刁蠻不討喜,怎麽才跪七日,跪死在裏頭才好呢!
    可這願望到底落空了。
    才到第三日,宋裏裏便從祠堂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