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她留下,陪倉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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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夫人迅速扭頭,發現宋裏裏居然正跪在地上磕頭。
    一下又一下,額頭很快就紅了。
    她心疼得要命,趕忙上前去將宋裏裏扶起來。
    “行了行了,我不問了!”秦夫人飛快擦掉眼角的淚花,“總之你自己在晉州城裏,要照顧好自己,知道嗎?”
    宋裏裏點頭,朝她擠出了笑容。
    為了讓氣氛不那麽悲傷,宋裏裏道,“看來賣慘還是有用的。”
    秦夫人又哭又笑,伸手戳了下她的額頭,“得了便宜就賣乖!”
    而一旁的秦心語,早就已經看呆了。
    “娘,真的不讓裏裏跟著咱們一起走嗎?”
    她連路上要和宋裏裏聊什麽都想好了,去了江南之後,她們約著出去玩。
    江南那邊的園林可好看了,聽說比晉州城裏美上千百倍!
    秦夫人瞪她,“就知道玩,裏裏留下,肯定是有正事要做,等忙完了,自然會來和我們匯合的。”
    實在是嫌秦心語吵,秦夫人直接擺手,“行了,你去看看籽棉那頭有沒有需要收拾的,我和裏裏說幾句。”
    秦心語不情不願地出去了。
    屋子裏,隻剩下秦夫人和宋裏裏兩人。
    秦夫人確定沒人看見後,這才往宋裏裏手中塞了塊令牌,又湊在耳邊輕聲道,“去五德錢莊,那裏頭有我存著的金絲軟甲,你從今日起,就穿在身上不要脫下來,知道嗎?”
    金絲軟甲,那可是刀槍不入的好東西。
    宋裏裏錯愕,“這還是留給秦心語吧。”
    仔細想來,這本來也應該是秦夫人為女兒準備的東西,她如今拿了算什麽?
    秦夫人按住她的手,“你在我心裏,本就是女兒。”
    侯府不長眼,瞧不上這個寶貝女兒。
    那她就領回去,當自己的寶貝女兒。
    “裏裏,我和心語在江南等你。”秦夫人一字一句,說得格外認真。
    宋裏裏眼眶發熱,鼻尖也狠狠發酸。
    下一瞬,她就湊上去,緊緊地抱住了秦夫人。
    秦夫人無言,也將她給抱住了。
    兩人就這樣相擁著,氣氛很溫馨。
    等到要出發時,宋裏裏並沒有跟籽棉說,自己其實不會離開。
    籽棉被哄騙上車,還以為是要分頭走,雙手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行李,一麵詢問宋裏裏,“那小姐你的東西呢,我先拿著吧,否則你單獨走的時候,都沒有人替你拿。”
    “我騎馬,”宋裏裏扯謊道,“放在馬鞍兩邊就是了,累不著的。”
    籽棉哦了聲。
    騎馬的話,那確實不累。
    “那小姐,你什麽時候跟我們匯合啊,騎馬的話,應該能很快追上我們吧?”籽棉又問道。
    見她刨根究底地問,宋裏裏有點招架不住。
    秦夫人便站出來打圓場,“好了,問得那麽詳細,若是被有心人聽見了怎麽辦,回頭就能見麵了,出發吧。”
    “對,回頭我們直接在江南見麵。”宋裏裏順著這話點頭,“你乖乖跟著秦夫人和秦心語,就跟先前住在太傅府似的,知道嗎?”
    籽棉俏皮的吐舌頭,“知道啦,小姐你怎麽那麽囉嗦,把我當三歲小孩啊。”
    “走吧!”宋裏裏滿臉輕鬆地揮了揮手。
    可等馬車徹底消失在視線中時,她的表情卻忽然變得沉重起來。
    回到定勝宅,倉頡也還沒有回來,四處都靜悄悄的。
    習慣了籽棉在身邊嘰嘰喳喳的,忽然這麽安靜,宋裏裏是真的有點不習慣。
    深吸一口氣,宋裏裏打算躺在貴妃榻舜上休息會兒。
    人剛躺下去,就感覺被什麽東西硌了一下。
    掏出來一看,發現是秦夫人給自己的那塊令牌。
    沒多猶豫,宋裏裏直接捏著這塊令牌,出發去了五德錢莊。
    有那塊令牌,五德錢莊那頭也很爽快,直接將那件金絲軟甲給取了出來,雙手恭敬地交到宋裏裏手中。
    這還是宋裏裏第一次親眼看見金絲軟甲。
    通體金燦燦的,但很輕,卻又十分堅硬。
    還真是很神奇的東西。
    本來是想穿在身上再離開的,但宋裏裏現在有點舍不得。
    便問五德錢莊的掌櫃,“能不能給我找塊布,破點舊的也行,隻要是幹淨的就可以。
    掌櫃答應得很爽快,“當然可以,稍等,我這就去後院給你找。”
    宋裏裏攥住手裏的金絲軟甲,乖乖站著等。
    忽然,眼角餘光撇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一閃而過,從門口經過。
    就那麽一眼,但宋裏裏還是認出是倉頡。
    她胡亂將金絲軟甲塞進懷裏,便立馬跑出去。
    “倉頡!”
    倉頡背脊一僵,步伐卻更快了,似乎是怕她追上似的。
    眨眼功夫,直接消失在了宋裏裏的視線中。
    宋裏裏眼底帶著困惑,不明白倉頡為什麽突然這麽躲著自己。
    “姑娘,你要的布找到了。”錢莊裏頭,傳來了掌櫃的聲音。
    宋裏裏隻好抿唇,回到了錢莊。
    她揣著金絲軟甲回了定勝宅,發現倉頡不知何時已經坐在了屋子裏,正在慢悠悠地喝茶。
    “倉大哥。”宋裏裏走上前去,“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啊?”
    “剛才。”倉頡沉悶的聲音,從麵具之下傳來。
    宋裏裏哦了聲,掏出了那件金絲軟甲,“那你剛才為什麽要跑啊,我喊你,你都不肯停下,是有什麽急事嗎?”
    “你剛才碰見我了?”倉頡麵具之下的黑瞳,竟然有幾分詫異。
    但很快,又恢複了淡然,“我當時趕著回定勝宅,大抵是沒聽到。”
    原來如此。
    宋裏裏也沒多想,拿出了那件金絲軟甲,遞到他麵前,“這是秦夫人臨走之前給我的,她說,最近晉州城要變天了,讓我當心一些。”
    “秦夫人?”倉頡的眼神明顯困惑了。
    “秦夫人你不記得嗎,我先前跟你提起過的,秦心語的母親。”宋裏裏提醒道。
    倉頡立馬點頭,“想起來了,有些印象。”
    “對了,秦心語還說,若是之後再見到你,要請你吃飯呢,謝謝你之前上房頂幫她撿毽子。”
    倉頡頷首,“舉手之勞,不必言謝。”
    “也是,我看就是她自己想吃,所以找這事當借口呢!”宋裏裏跟著點頭,“說著我都餓了,我去小廚房看看有什麽吃的。”
    說著話,宋裏裏轉身往外走。
    背對著倉頡的那一瞬,宋裏裏的表情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