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玩音樂的狠起來連他們自己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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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眾位掌門都同意結盟之事,那咱們就商議一下誰最適合當五嶽結盟!”左冷禪春風得意地說道,看樣子他對於拿下盟主信心滿滿。
他話音剛落,站在他身旁的一個瘦高漢子便說道:“掌門師兄,依師弟看來,五嶽劍派之中,德行厚,威望高,又兼具統帥才能者,非掌門師兄莫屬。師弟認為這五嶽盟主最合適的人選就是掌門師兄!我們都擁護掌門當盟主!”
他說著給了身後二三十個嵩山派弟子一個眼色,這些人便齊聲高呼起來:“擁護掌門當盟主!擁護掌門當盟主!擁護掌門當盟主…………”
包括林東在內的其餘四派眾人全部大眼瞪小眼的看著,林東心說:“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左冷禪得意之色更濃,他隨意擺擺手,讓身後眾弟子息了擁護口號,隨後對四派眾人道:“諸位有什麽異議,大可提出來!”
異議?就是不同意見的意思。左冷禪一用這個詞匯,顯然說明了他以為他手下弟子喊幾聲擁護口號,他就真是盟主了。
莫大先生端起蓋碗茶,垂著眼皮喝了口茶水,將蓋碗放下後,一抬眼看向左冷禪,高聲道:“左師兄,小弟以為,咱們五嶽劍派都是習武之人,既然要選盟主,自然還是用比武較量選出盟主最合適。否則如那酸儒書生般爭來爭去,又好似潑婦罵街,豈不失了習武人的傲氣!不知左師兄以為如何?”
“好,莫師兄此言正合我意!咱們就以武功高低來定盟主人選!不知天門師兄與定閑師太有什麽意見?”
定閑師太道:“阿彌陀佛,貧尼沒有意見。不過我派中都是女子,不以武力見長,我們隻能做一看客,不出人比武。無論是誰做了盟主,我們都支持。”
“嗯,師太放心,左某也在此保證,無論誰做了盟主,定然會護得恒山派安穩,誰要攪擾了恒山派師太們的清修,左某第一個不答應!”左冷禪大義凜然道。
“不錯!左師兄這話對極。陝西恒山派乃修佛聖地,我等四派理當竭力維護!
打打殺殺之事,就交由我等粗俗武夫即可!
既然決定以武力定盟主,那我衡山派先做這出頭鳥。劉師弟,你先上!”莫大先生平日總是一副沉默寡言的狀態,不想今日卻一改往昔沉寂,言辭淩厲,鬥誌盡顯。
他口中的劉師弟林東也知道,便是原著裏跟魔教長老曲陽交好的劉正風。劉正風本是一個身材略矮,還有些胖胖的中年人,但領了莫大先生之令,昂首挺胸走入寬敞空地,對四下拱手行禮,朗聲道:“衡山劉正風願打頭陣,不知哪位師兄肯賜教高招!”
“泰山派天乙願與劉師兄共打頭陣!”隨著話音落下,從泰山派陣營走出一個身材高大的道士,這人乃是泰山派掌門天門道人的師弟,四十歲左右,頭梳道髻,長須及胸,著實是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道。
劉正風一瞧,拱手道:“原來是天乙道長!”
天乙道士打一稽首,道:“劉師兄,既是比武,那便請吧!”
劉正風道:“請!”
天乙道士也道:“請!”
兩人同時拔出長劍,劉正風腳下一個滑步,一劍刺向天乙道士胸口,天乙道士用劍格擋開來,順勢一劍劈向劉正風肩頭,劉正風身子一閃,躲將過去,又一劍斜挑天乙道士腹部,天乙道士退步躲開。
這兩人劍來劍往,初始都是試探招式,待交手二三十回合後,都已了然對方的套路,都手中加緊,一劍比一劍快,使出淩厲招式。
又打了近百十回合,劉正風猛然橫掃出一劍,這一劍不僅迅捷無比,且勢大力沉,劍身之上隱隱閃耀著白光,顯然是以真氣密布於劍上。天乙道士舉劍一擋,隻聽“倉啷”一聲,他的長劍竟被劉正風一劍斬成兩節。
劉正風退步收劍,抱拳道:“承讓了!”
天乙道士看了看手中的斷劍,搖頭苦笑,道:“多謝劉師兄手下留情。”隨後便回轉泰山派陣營。
他剛歸隊,天門道人旁邊又一個道士走入場中,稽首道:“泰山派天鬆願領教劉師兄劍法!”
說完也不等劉正風答話,舉劍便攻,劉正風接架相還。這次隻鬥了三四十回合,劉正風一劍挑中了天鬆道士右手的手背,不過力道拿捏得極為精準,隻劃破了手背的肉皮,並未傷到血管與骨骼。
繞是如此,天鬆道士一吃痛,手一鬆,長劍落地,低頭看了看手背上冒出鮮血的傷口,抱拳道:“謝劉師兄劍下留情!”
不提天鬆道士歸隊後包紮傷口,泰山派掌門天門道人坐不住了,他泰山派的高手本就不多,兩個師弟接連铩羽而歸,他便覺得麵子上掛不住了。
他一拍太師椅扶手,豁然起身,從旁邊小道士手中取過長劍,大步走入場中,對劉正風道:“素聞衡山派莫大先生劍法高明,沒想到他的師弟也如此厲害!貧道願與劉師弟切磋一二!”
劉正風正欲答話,卻聽莫大先生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劉師弟,你連戰兩場,先回去休息,我來與天門師兄切磋切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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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正風先對天門道人微微點頭,表示他沒有忽視對方的意思,然後轉身對已經站在他身後的莫大先生也點了點頭,才回轉衡山派陣營。
天門道人見莫大先生親自下場,心中倒也痛快,他為人古板,自覺是一派掌門,並不願與劉正風動手的,顯著以大欺小。
“莫大先生,你我都當掌門二十餘年,卻從未動手切磋過,今日屬實機會難得,也算了卻貧道一樁心願!”天門道人笑道。
莫大先生點頭道:“確實如此,今日雖說是以武力選盟主,但各位掌門能有此機會較量一番,增長武學見識,想必大家都甚為高興。
天門師兄,請!”
天門道人點點頭,不再說話,刷的抽出長劍,也不等莫大先生出劍,便揮劍直刺。莫大先生的特點是隨時拿著一把胡琴,跟一般武者交手時,出劍空擋還能拉出幾聲哀傷的胡琴曲。
但天門道人非比尋常,他也不敢輕視。見對方一劍刺來,忙將身子一退,躲避開這一劍,同時從胡琴底部抽出一把細窄長劍,將胡琴往遠處一丟,便與天門道人戰在一處。
這兩個人一打,林東的興趣便上來了,他們不愧是屬於江湖絕頂高手的行列,不論是身法速度,還是劍法的精妙程度,都不是剛才的劉正風、天乙和天鬆能比的。
天門道人身材高大,莫大先生身形枯槁,兩個人一個好像棕熊,一個好似麻杆,但打鬥起來,都是身法快如旋風,劍勢淩厲威猛。
兩個人越打越激烈,過了近一百五十個回合以後,都催動真氣於劍上,好似發射箭矢一般,每出一劍都射出一道劍氣。但是兩人身形飄忽,都能將對方的劍氣躲開,然而那些劍氣飛射到四周的巨石上,紛紛爆炸,大片的碎石飛濺於場中,使二人的戰鬥的場景顯得越發激烈。
“他們隻是打通任督二脈的高手,怎麽真氣這麽雄厚?難道就是因為修行的時間長,才積累了這麽多真氣?那左冷禪不也是這樣?”林東邊看邊思索,他畢竟隻修行了三年,雖然他經脈全通,在境界上比這幾個掌門高,可真氣總量上並不占優勢。
“不過我的綜合體質也不弱,力量與速度不輸他們,也不怕打持久戰。何況我也有保命手段。”林東之前在少林寺住了一個半月可不是白住的。他通過練習古天竺瑜伽,初步將紫霞神功和混元造化功合二為一,隨著體內真氣的質變,他也領悟出了紫霞神功第六重之後的一點神奇手段。
他腦子裏想著,眼裏卻沒有離開戰場,猛然瞧見莫大先生竟然沒有避讓天門道人刺出的一劍,而是同樣刺出一劍。
隻聽“叮”的一聲,兩個人都平直刺出的長劍非常神奇的精準碰撞到一起,劍尖對劍尖!誰也不撤劍!
“哼!”天門道人冷哼一聲,舉著長劍往前發力,可莫大先生也同時發力,雙劍對撞的局麵竟一時出現了僵持。
林東瞧得分明,他看到莫大先生凝著眉頭,忽然猛吸口氣,猛然加大了真氣的輸出,他那把原本就閃爍著朦朧光芒的細劍陡然耀眼了起來。
“喝!”莫大先生斷喝一聲,持劍前衝,隻聽得“嘎嘣”“嘎嘣”之聲響起。
原來是隨著他的真氣加大,天門道人的長劍經受不住衝擊,驟然崩斷成幾截。待到天門道人反應過來,莫大先生的劍已經抵住了他的心口。
“呃…”天門道人一愣,看著莫大先生那近在咫尺的冷峻臉龐,他小聲喃喃道:“莫師兄,切磋而已,你怎的將真氣都使出來了?即便你勝了我,還如何對付嵩山派?”
莫大先生將劍一收,抱拳道:“承讓了!”
隨後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瓷瓶,拔掉瓶塞,倒出一顆綠豆大小的青色丹丸,往嘴中一送,仰頭咽了下去。
天門道人卻眼神一凝,問道:“這是能刺激潛能的千茶丹?”
莫大先生點點頭:“天門師兄好見識,這正是千茶丹,服用之後能使人無比亢奮!”
“可是這藥後遺症甚是巨大,有可能使服用者功力倒退,並且此藥極易成癮,一旦染上,就不容易戒掉了!”天門道人擔憂道。
莫大先生擺擺手:“多謝天門師兄關心,不過今日非比尋常,莫大也不得不拚一把。時間緊迫,請師兄騰出場地,莫大還要再戰!”
天門道人歎了口氣,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莫大先生一轉身,看向左冷禪,拱手道:“左師兄,莫大想領教嵩山派絕學,不知肯賜教否?”
左冷禪一遲疑,他看了看旁邊一人,那人是他師弟,名叫丁勉,江湖人稱托塔手。丁勉見師兄看他,便明白了意思。一步跨出,對莫大先生笑道:“適才看莫師兄劍法高絕,丁勉十分佩服,也看得手癢,想讓莫師兄指點一二!”
莫大看看左冷禪,見他沒有阻攔,便點頭道:“也好,素聞嵩山派除了左師兄,還有十三太保,個個身手不凡。莫某也早就想見識一下。
不過莫某的本事全在一把劍上,丁師弟卻以掌法聞名,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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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勉大笑:“無妨,莫師兄盡管用劍,小弟自幼便練掌法,一身功夫全在雙掌上,也使不慣其他兵器,莫師兄千萬不要有顧慮,請吧!”
丁勉大步走到莫大先生近前,舉起雙掌,擺開架勢,確實要憑兩隻手掌會鬥莫大先生。
莫大先生也不再客氣,舉劍便刺,丁勉身法靈活,頻頻躲閃長劍,尋到間隙也攻出一掌。他的手掌早就練得一運真氣便堅硬如鐵,每一掌拍出,都要打出一道虛幻的手印。
長劍鬥雙掌!
兩個人一交手就是百十回合,也沒有分出勝負。林東抽空扭頭詢問不遠處的定閑師太:“師太,剛才莫大師伯吃的那個什麽千茶丹是什麽東西,聽天門師伯的話,似乎不是什麽好藥?”
定閑師太略帶憂色,說道:“那千茶丹是一種能使人興奮的毒藥,傳聞要用一千斤茶葉熬煮,最終才能凝聚出一顆丹丸,人服了之後會在短時間內亢奮無比,不過藥力過後,會全身虛脫,而且此藥極易成癮。
這種丹藥本不常見,不知道莫大先生怎麽會有?”
靠!這不是興奮劑嗎?
林東大為驚訝,他沒想到在這個武俠世界還有製作這種藥品的手段。茶葉中含有興奮物質,這個林東前世上化學課的時候聽老師說過的。
沒想到莫大先生這玩音樂的拚起命來這麽狠!
嘭!
一聲悶響吸引了林東的注意力,原來莫大先生已經一腳把丁勉踢出了兩丈多遠,丁勉捂著胸口,一張嘴吐出一口鮮血。
“還有誰?”
莫大先生持劍斜指地麵,以睥睨天下的氣勢喝問嵩山派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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