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那個人的實時坐標。”樸正國扯鬆領帶，脖頸青筋暴起。
    華氏父子交換眼神，壓抑著胸腔裏的狂喜。
    華晟端起茶盞輕啜：“法治社會，違法之事我們可不沾。”
    話音未落，樸正國已冷笑著劃開平板，調出某個加密賬戶：“華總隻需動動手指，三小時後首爾江南區那棟別墅就會轉到令郎名下。”
    當專機劃破雲層返回仁川，四道黑影仍蟄伏在京城夜色中。
    他們攜帶的裝備箱裏，消音器與氰化物試劑在絨布上泛著幽光。
    此時故宮紅牆下，陸晨正牽著劉晴晴數琉璃瓦片。女孩發間別著新買的景泰藍發簪，在夕陽下流轉著孔雀藍的光暈。
    他們剛在慕田峪長城最高處擁吻，看著雲海漫過千年烽火台；淩晨三點裹著羽絨服擠在觀旗人群裏，國旗升起時劉晴晴眼角的淚光比晨星更亮。
    夜幕降臨時，兩人鑽進胡同深處的文創小店。玻璃櫃裏陳列著琺琅彩書簽、檀木香囊，劉晴晴認真比對每件小物：“給趙靜選這個毛筆書簽，小芸應該會喜歡香囊……”
    她沒注意到，街角監控探頭正將他們的影像傳向某個加密雲端。
    店內人潮湧動，放眼望去盡是些十五六歲的少女顧客。陸晨正與劉晴晴挑選商品時，玻璃門叮咚作響，一個單眼皮男子側身擠入人群。
    在滿室青春氣息中突兀出現的成年男性，瞬間引起陸晨警覺。
    得益於係統賦予的八極拳宗師級理解，他立刻察覺對方步履間暗含武學根基。
    悄然發動讀心術後，陸晨瞳孔微縮，“這小子在打量我？難道發現了什麽？不可能……好好記住這個世界吧，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正當他思忖應對之策時，第二道身影閃入門內。同樣的精悍體格，同樣的殺氣內斂。
    當第三人、第四人陸續現身，陸晨的掌心已沁出冷汗。這些偽裝成顧客的殺手正呈扇形包抄而來。
    目光掃過身側毫無察覺的劉晴晴，陸晨突然暴起。在收銀員驚愕的目光中，他猛地將劉晴晴攔腰抱起，一個旋身將她穩穩放在收銀台後的安全區域。
    “打劫，現金全交出來。”這聲暴喝如同驚雷，店內少女們尖叫著奪門而出，轉眼間隻剩四道凝固的身影。
    “樸正國給了你們多少賣命錢？”陸晨的質問令殺手們身形微滯。
    趁這瞬間，讀心術已捕獲關鍵信息，偷渡船、金三角、南棒國撤退路線。寒光乍現，四柄短刀同時出鞘，在燈光下劃出致命弧線。
    陸晨猛地踹開堆在麵前的紙箱，轉身對櫃台後的劉晴晴和店員喊道：“趴下別動。”
    順手抄起台麵上的簽字筆就迎了上去。
    此刻已無退路，四名持刀壯漢呈合圍之勢逼來。
    陸晨清楚這些是職業打手，出手盡是殺招。
    他屏住呼吸，指節將塑料筆杆攥得發白，迎著寒光閃爍的刀刃不退反進。
    右側殺手刀鋒斜劈而至的瞬間，陸晨側身閃過，反手將筆尖狠狠紮入對方頸動脈。
    順勢踹倒貨架擋住左側兩人，轉身又給第二人補上致命一擊。
    兩名中招者起初隻是疑惑地摸向頸部，當溫熱血柱從指縫間噴湧時，他們才驚恐地癱軟下去。
    本可借貨架周旋的陸晨卻半步不退，身後就是劉晴晴所在，他絕不容許刀鋒掠過自己女人分毫。
    這時清脆的玻璃碎裂聲響起，劉晴晴舉著兩個空杯高喊：“阿晨，快低頭。”
    陸晨本能俯身刹那，滾燙的開水潑向殺手麵門。趁對方捂臉慘叫時，他箭步上前精準刺穿兩人喉管。四具身軀抽搐著倒下，血泊在瓷磚上蜿蜒漫開。
    “有沒有傷到哪裏？”劉晴晴顫抖著檢查男友全身，直到確認隻有手背擦傷才長舒口氣。<集團的人。”陸晨抹去額角冷汗，“上次做空讓他們虧了五億美金，沒想到會買凶跨國追殺。”
    警笛聲由遠及近，閃爍的藍光映照著滿地狼藉。調取監控並核實身份後，出警隊長拍著陸晨肩膀感歎：“這種程度的正當防衛，夠寫進警務教材了。”
    聞訊趕來的銀行高管們帶著安保團隊將賓館圍成鐵桶。趙珅聽完現場匯報，鏡片後的眼睛突然眯起：“你的意思是...這四個隻是魚餌？”
    “能在鬧市行凶，必然有接應團夥。”陸晨扯開染血的衣領，“勞煩各位明早打聽下，要是那四人還活著……”後半截話消散在夜色中，卻讓在場所有人後頸發涼。
    淩晨兩點半的街道上，趙珅搓了搓凍得發紅的手掌：“成！我留幾個兄弟蹲點，天一亮摸清情況立馬聯係您。”
    陸晨頷首示意，目送趙珅帶人消失在濃霧中。急診室的熒光鍾表剛指向五點四十分，手機屏幕就在昏暗的房間裏亮了起來。
    “人醒了，但都跟鋸嘴葫蘆似的。”趙珅刻意壓低的聲音裹著電流聲傳來，“市局刑偵隊老陳親自坐鎮，監控都裝了四組。”
    九十分鍾後，特殊看護病房外的走廊上，消毒水氣味混著若有若無的硝煙味。
    當陸晨的皮鞋踏進警戒線時，值班警員迅速摸向腰間記錄儀。在出示特別通行證後，厚重的防彈門緩緩開啟。
    戴著呼吸麵罩的殺手猛然收縮的瞳孔裏，倒映著陸晨修長的手指輕叩床欄：“計劃裏滅口後的撤離路線，是走水路還是空路？”
    專業訓練鑄就的緘默壁壘牢不可破，但當陸晨拋出關鍵問題時，他們本能的思維反應還是暴露了線索。
    當“張皓”這個名字被輕飄飄甩出來時，2號床病人輸液管突然劇烈晃動，監測儀發出刺耳的警報，這個曾在金三角混跡十年的老兵，此刻額角沁出了細密冷汗。
    “查華旗集團的資金流向。”陸晨轉身時對趙珅耳語，“重點注意最近三個月與緬甸方麵的往來賬目。”
    首都機場t3航站樓的落地窗前，劉晴晴看著陸晨在安檢口停住腳步。
    他撥通電話的瞬間，遠在三千公裏外的某間辦公室，加密線路上的紅色指示燈急促閃爍起來。
    “阿超，立即啟動對宜華娛樂的做空計劃。”陸晨果斷下達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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